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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曲若怀的手指抚上她的额头,关切地注视着她的眼眸,在大殿上的时候,已经看到她抚额,而现在又是这个姿势。
他的眼睛真是越来越尖了,只是抚了个额就知道她都疼了,洛蓁只得嘟囔:“不疼才怪。”
“他是你唯一的亲叔叔,你可想过放他一条生路?”
曲若怀的话中竟是含着担忧,担忧她并不愿对自己的亲叔叔下手,洛蓁靠在椅背上,闭眼:“他不曾对我怜悯,我又为何要怜悯他。”
曲若怀只在长乐宫待了一会儿后匆忙就离开,他现在是大忙人啊,事情比洛蓁多得多。待太阳落山的时候,洛蓁正沐浴完回寝殿,原本守在寝殿外的宫女不知到哪里去了,这个情况让洛蓁忽然觉得不妙,警惕心瞬间提起,停住脚步打量着四周的情况。直到敞开的殿门里走出一抹白色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十分显眼。
罗丝笑眯眯道:“曲相已候多时。”
还以为寝殿出了什么事儿,差点把她给吓死,洛蓁恼怒地瞪罗丝几眼,转而对上曲若怀的眼睛,没想到这个时刻他会出现在这里,干笑了几声,道:“这么晚了,有事儿么?”
罗丝掩着衣袖不作声响地退出了内殿,门轻轻合上的一瞬间,有微弱的合门声响起,洛蓁一张微红,不去看他,结结巴巴道:“你。。。。。。你要。。。。。。”
“没什么?”曲若怀抱她放到床上,俯身在她身边躺下,气息倾吐在她的脸庞,“好好睡吧,你许久不曾安稳地睡过了。”
八成是小丝把她的睡不着的事儿说给曲若怀听了,以至于他大晚上跑来宫里就为了她能睡个好觉。不过,有他在,确实能睡个好觉。
“我们这样,不好吧?”说出这种话,其实根本没有逻辑可言,他们之间最亲密的关系都有了,其实现在怎样也没什么关系了。
曲若怀随即道:“为什么?”
洛蓁没想到遭来曲若怀的反问,因被子盖得紧差点喘不过去,咳嗽了几声,涨红了脸,道:“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啊。。。。。。”
曲若怀抚了抚她散落在颈边的头发,问:“你觉得我该是怎样的?”
“就是跟现在不一样啊,不,和以前也不一样!”
“还是不愿嫁?”对于她的反应,曲若怀归结于这个嫁不嫁的问题。
“可不管嫁不嫁,我们也不能。。。。。。”
“那又如何?”曲若怀碰了碰她的额头,“我说的,你都忘了?”自从上一次与他肌肤相亲之后,每一次他的触碰都会让她气息急促紊乱,脑中不知不觉地浮出抵死缠绵的一夜,然后心跳更快,睫毛乱窜。脑子没法思考,干脆学着他的话,反问:“我说的,你也都忘了?”
字字疼进心里,忘?怎么可能忘!
偌大的殿中瞬间无任何话语声,沉静了良久。曲若怀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轻声道:“睡吧。。。。。。”
“睡不着。。。。。。”从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里将头探出来,抵了抵他的肩膀,“接下去,你要怎么做呢?三司会审,刑部不乏皇叔的人,动个手脚不是难事。”
“他有计谋,我亦有对策。”
洛蓁怔然之间,曲若怀搂着她的手已经触及她的颈窝,在白色里衣领间细细地游移。她感受到自己肌肤的温度随着他的触碰慢慢地升高,紧贴的身体颤抖,睫毛微微触及他的脖颈,像是撩人的微风。
“唔。。。。。。热呐。。。。。。”细哑软软的声儿,勾得他心悸动,不自觉地吻上了她的脖颈,辗转反侧。
洛蓁差点惊叫,脖颈上柔滑绵软之感,引得浑身酥麻,身体越发火热。
所以说,两个人躺在一起肯定是要出事的。。。。。。好在,曲若怀自制里够强,只一会儿感受到她的变化,便停住了动作,浅浅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不用担忧。”
什么嘛!洛蓁猛然转过头,翻了一个白眼,心里不知怎么地心里反而空虚得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瑾王妃之死
军饷贪污案于刑部初审,户部尚书所上交作为证据的密函中只提到四十余万两军饷,兵部尚书极力反驳因边界地区特殊故而军饷分两次押送,以免途生变故,而其余的军饷则在之后已经押往边界之地。
身着囚衣的兵部尚书身板挺得笔直对着斜对面陪审的大理寺卿笑得奸诈,道:“只凭一封无用的书信便定罪,原来刑部竟是如此审案的,不知这无视东旭律例的审案法子判了多少的冤案?”
这番话表面上说给刑部尚书听实际上则是在讽刺大理寺卿。现今的大理寺卿乃是先皇后兄长的同僚,亦是站在曲若怀一边之人。
大理寺卿却是不急不慢对着刑部尚书道:“本官不知,刑部审问要犯竟是这么个温柔的法子,若只是动动嘴皮子让犯人认罪,案子永远结不了。”继而又转向兵部尚书道:“想必徐尚书还不知我东旭于审案之律例是如何的,今日便让徐尚书体验体验,来人,上火具!”
“住手!”刑部尚书大喝一声阻止了左右欲搬火具的衙役,“曹寺卿勿忘,本官才是主审。”
“本官提点杨尚书一句,审案该走什么流程皆有律例,今日徐尚书跪于刑部审问的乃是贪污军饷重案,朱尚书尚不动刑倒罢了,为何徐尚书身上连枷锁脚铐都不曾拷上?”
刑部乃是总理重案审讯动刑之地,专为烦人准备枷锁脚铐少说也有十几斤重,虽说任职兵书尚书,但兵部又不是打仗的,一副身子自然吃不消带上十几斤重的枷锁脚铐,若是再加上重型,简直就是要兵部尚书的老命。
“曹正!你休想严刑逼供让本官认罪!”
“徐尚书身板正有何可怕?本官素有宽容公正之称,断然不会冤枉了徐尚书!”
都察院左都御史坐着一言不发,刑部摆明护着企图找出借口免兵部尚书之罪,眼前案子欲给兵部尚书定罪必须让刑部插不了手。可又必须三司会审,难怪当日大殿之上瑾王如此淡定,想必心中已有预算。
第一场初审不了了之,洛蓁看到刑部提上来的案录差点气得吐血,一杯茶仍翻在桌案上,手肘抵着案桌瞬间感觉头又疼了。
“长公主消消气,消消气!”罗丝一下下把握力道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这才觉得身体舒服了不少。
“皇帝呢?”洛蓁最最担心的则是她的皇叔会不会再次向皇弟下手,时不时问一句‘皇帝在哪儿?’
“去了郡主那儿呢,您放心。”
“在皇姑姑怀着身孕,去她那儿还是让本公主头疼。小丝,你吩咐徐谨德,若皇帝觉得无聊了,便来长乐宫,别老去钟粹宫。”
“奴婢知晓了,一会儿便同徐总管说一声。”罗丝收拾干净案桌上的水渍,估摸着快到午膳的时辰,问:“可是一会儿便用膳?”
洛蓁转了转狼毫,抬眼望了望窗外,道:“再过个时辰。”
罗丝笑嘻嘻道:“您在等曲相?”
“这还用你说!”洛蓁瞪她一眼,“备膳去!”
“呀呀,长公主害羞了。。。。。。”罗丝端起摆着磕破茶杯的盘子飞快退出了内殿。
此时,瑾王府正笼罩在一片阴惨之中,偏院之中的石渠阁是一处假山异石林立之地,里面一处堆砌而成的嶙峋石堆沾着触目惊心的鲜血。
“母妃、母妃,母妃你怎么了?母妃。。。。。。”公仪漱嫩短的胳膊使劲儿摇晃着秦氏的身子,哭得一双眼睛通红,衣衫上亦沾染了秦氏身上流出的鲜血。
秦氏身边一名衣着华丽的女子似乎不敢置信地看着倒在血泊上的秦氏,继而无措地低头看自己伸出的双手,双目狰狞,面色惨白,凌乱的发髻似乎像疯子一般,“不、不、不是我、我。。。。。。”
倒在秦氏身边的是她的侍女,侍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握住公仪漱的小手,艰难道:“世子,您可别摇了。。。。。。”
听着哭声赶来的侍卫以及其他的侍女看见王妃倒在血泊里不省人事,石堆、地上均是触目的红色,均是吓了一跳,管家忙问着一旁颤抖着身体的几位侍女发生了什么事儿,可那些侍女们早已经吓破了胆子紧张地连话也说不出来,且在管家的厉声质问之中堪堪晕了过去。
“母妃、母妃。。。。。。”听了侍女的话,公仪漱不敢在摇他母妃的身体只能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管家未顾及流血不止的秦氏而是赶忙抱起小世子,连连哄着:“哎哟,我的小祖宗,您可别哭坏嗓子哭疼眼睛呐!”
“父王呢?父王,救母妃!”公仪漱只顾自己哭得昏天黑地,使劲儿掰着管家的手想到自己母妃的身边去。
管家瞪眼身边的侍女们,吼道:“还不快将王妃抬进屋子里让大夫过来看看。”
侍女们慌慌张张地用侍卫搬来的架子将王妃抬起来向侧院跑去。
公仪漱指着衣衫凌乱的女子哭喊道:“是你害母妃,你想害漱儿,是你,都是你;我要告诉父王。。。。。。”
“闭嘴!我没有!”女子冲上前就像去掐公仪漱,管家闪得快才没让她得手。
“你们几个先把她给我关起来,等王爷回来再惩治!”
秦氏满身是血,侍女们以为是被锐石戳出的血,知道大夫看诊之后才知道,那满身的血大部分是流产所致,原来王妃怀有了身孕。
秦氏的贴身侍女哭扯着大夫的衣袖,抽噎着道:“王妃她、她怎样了,为何昏迷不醒?”
“这。。。。。。”大夫暗沉着脸色,内心亦是充满惶恐,咬着牙不敢将自己的诊治结果说出口。握着银针的右手颤抖得厉害,一阵强劲的脚步声从屋外传来,大夫将银针刺入秦氏脖颈后,瑾王出现在屋内。
“父王!父王!”公仪漱见到自己父王的到来,仿佛觉得他到来就可以救醒母妃一样,立刻向他奔去。
瑾王接住飞跑而来的儿子,仔细上下看了看他后,走至床沿边上,俯视着床上的秦氏,问:“说吧、她如何了?”
“奴才、奴才只能为王妃吊一口气。。。。。。”
侍女听闻此话瘫软倒地碰到了身后架子上的盆景,瓷器落地声响彻整个屋子,瑾王只是皱了皱眉,对身后的管家道:“将她带出去!”
“是。”管家动手拉侍女出去,侍女死死攀着架子,哭喊道:“王爷求您让奴婢看王妃最后一眼,求求您啊。。。。。。”
回应她的只有一句“拉出去!”
公仪淑似乎懂了,又开始哭得撕心裂肺,瑾王把他交给侍卫,侍卫将他带出了屋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