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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飞奔入皇宫,白衣翩翩,一路畅通无阻,直至长乐宫附近,跳下棕色骏马,秀美的脸庞抬头望了一眼蔚蓝的天空,衣袖之中手指紧攥,强做镇定的胸膛其实起伏不定,仿佛在做巨大的挣扎,唯有那一张脸确是一如既往的淡然,让人猜不透他此刻心情如何。
踏入了长乐宫,首先迎来的是罗韧。
“见过曲相。”罗韧捏了捏刀柄,纠结着要不要说,该不该说心里的猜测。
曲若怀微微点头,“罗侍卫辛苦了。”脚步不曾停下,一步步接近寝殿。
罗韧欲言又止,伸手欲拦住曲若怀说话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走近寝殿了,追上去,一时间不方便再开口,只能忍住之后等他出来再讲。
“曲相请进。”罗丝推开了大门,这是长公主吩咐的,商讨政事必须隐秘些。
偌大的寝宫之中,白玉石桌上摆置着一盘盘糕点水果,精美绝伦的金质酒壶,花娘故作优雅地躺在贵妃椅上,一双保养得极好葱白般的手臂露出一大截。
如此香艳的场景让罗丝惊吓到了,公主开窍了,这副模样是要迷死曲相么?好样的!
惊吓之后又赞叹,完全忘了自己还心存猜测这一码事,掩嘴偷笑。
视线从桌上移动到椅上之人,听到轻微的关门声,曲若怀不动声色地自顾自走到白玉石旁。
“洢洢要同我说什么?”
维持躺卧诱惑的姿势许久,花娘咬牙,居然不抱她起来。曲若怀果然根本不喜欢东旭的小长公主。也是,锦瑟楼的花魁都入不了他的眼,这才十三岁的小孩子,怎能让他动心。
她年纪确实长了曲若怀许多,不过,这有何妨。凭借她熟练的技巧定然让这清冷之人情欲高涨。
“前日你不在,今日召你进宫,其实是想问问案子处理得如何了,听大理寺说,证据已经找到,只等判处。”
“按律当斩。”
花娘知晓他不喝酒,当然不会倒酒给他喝,药自然也不是下在装了琼浆的酒壶之中,而是下在其中的一盘糕点之中。她拿起一块下了药的糕点先吃进嘴中,而后巧笑嫣然地又拿起一块递给旁边的曲若怀,道:“这是我亲手做的,尝尝看味道如何?”为了确保无意外,花娘自己故意吃下。
曲若怀眼眸流转,垂下眼睫,拿着糕点白皙的手指在他胸前几寸,目光转移到熟悉的脸蛋儿上,胸口处失去控制般微微抽疼,异样的情感让他的大脑瞬间一怔,缓缓地伸出右手接住她递给的糕点。
“快尝尝看。”烈性极强的媚腰在腹中,已经开始产生轻微的反应,花娘感到身体中隐隐约约有热量从腹中产生,眼睛瞄到曲若怀的颈相裸露的肌肤之处,身体有瞬间的酥软,光是看上几眼就差点把持不住,若是能够更深入,那该是有多美好,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曲若怀赶快吃下糕点。
曲若怀手指磨砂在花瓣形的糕点上,开口道:“左边的一处捏得有些偏颇了,稍减力道,左右便会匀称。”
没想到曲若怀竟然先评论起了她做的糕点,花娘几欲流泪,药效更为厉害地发挥起来,只觉得身体越发无力,却又不能让曲若怀看出一样,否则他万一先请御医看脉可怎么办。
花娘艰难地扯出一丝笑容,道:“做得心急了,力道用过了,若怀将就将就吧,好歹是我亲自做的。”
曲若怀放下回了糕点,想,此种情况下,若眼前之人真是洢洢,大约会跳起来指着他扯嗓子命令他必须咬一口,不咬别想出长乐宫。
“你不懂她,却想瞒过我,可能吗?”
“你。。。。。。在说什么?”本来就是强撑着药性,花娘听到曲若怀的话之后,无措地身体一软,压制身体激烈反应的注意力一松,血气冲上头脑,浑身上下痒痒不止,极度的渴望从最深处席卷而来。
“媚药吗?”曲若怀俯视瘫软在地上的女人,无半丝柔情,连声音都冰冷到极点。
“我。。。。。是洛蓁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曲若怀转过了头,没再看她,“需我再重复一遍?”
指甲深深地掐入手掌肉中,企图用疼痛换取头脑一丝清明,花娘垂死挣扎,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呢?曲若怀没有回答。
其实很简单,只是一种气味。
时间倒回到昨日晌午。
“喂!曲若怀,想好什么时候跟我比试,先定个时间如何?”赵飞云倒挂在窗户上,粗犷地喊道。
“本相说了,等闲暇了在与你比试。”
连日来护送那个脾气极差的夏府小姐,当他满怀期待地询问曲若怀时还是得到如此平淡的回复。他赵飞云今年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事事不顺心。他能不与女子计较,因为那是他身为男人的品德,可曲若怀对自己几次三番无视,简直是对他身为男人的挑战。
赵飞云从窗户中跳下,直闯入书房中,带起一阵风,吹动曲若怀桌上的书翻动了好几页。
按住翻动的书页,翻回原来的页码,曲若怀厉声道:“赵飞云,你真当丞相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话中隐藏着怒火,总算能让他气愤,真是不容易,他反应越大赵飞云反而越兴奋,最好赶快痛痛快快打一场,让他了解了心愿,手握住腰间的剑柄,他已经迫不及待做好了准备,只等曲若怀出手。
一种特殊的香味弥漫到曲若怀的鼻息之中,这种味道熟悉的味道,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这是出自宫廷的御用香料,而且只有她的衣服上才有这种味道,赵飞云的身上怎么会有这种味道。
“怎么还不出手,快出手啊!”赵飞云另一只空闲的手按在桌面上,俯身凑近曲若怀,道:“老子今日就要同你比试,是男人爽快点!”
“你身上怎么会有香味?”
香味?赵飞云震然,他堂堂一个男人身上怎么会有香味,何况他从不用香料,但见曲若怀蹙眉盯着他的眼神,下意识地闻了闻自己的袖子。作死!这不是那个差脾气千金小姐身上的味道吗?
赵飞云瞬间尴尬了,脸抽搐,大笑:“女人用的东西,老子怎么可能会用。曲相该不是不想同我比试而想转移注意力吧。”
“你可知,东旭,有谁能用这香料?”
赵飞云涨红了眼:“老子说了,老子不用!”
“她在哪里!”几乎是从喉咙里爆发出来的声音,曲若怀径直抓住赵飞云的衣袖,手背青筋暴起,三日来的徘徊不定,终于有了确定的答案,皇宫里的长公主并不是洢洢。赵飞云也是瑾王的同伙吗?几次以比剑为借口接近他,他竟然大意地忽略了。
赵飞云手一转,一刀掌风向曲若怀飞去,“给老子放手。”
曲若怀轻而易举地躲开他的掌风,衣袖飘动,手掌一翻,无数颗珍珠簌簌地劲直飞向赵飞云,赵飞云连忙闪躲,但是面对如此多的珍珠仍旧不能避免被打中,腹部,腿部被击中,瞬间剧痛席卷而来。
“说过比剑,不能用暗器!”
“再问一遍,她在哪里?”
赵飞云见曲若怀如此在意夏家小姐,聪明地以此为饵,“意外在洛城外救的,你若想知道她在哪里,便与我正是比一场如何?”
“如你所愿,”曲若怀飞速取出书桌下暗藏的剑,指向赵飞云,补充道:“届时若你不说,我会杀了你。”
“曲若怀,好狂妄的口气,我赵飞云在江湖剑术榜上第二的排名可不是虚假的。”
赵飞云拔剑出鞘,“曲若怀,凭你最多十几年的功力想取我性命,异想天开……”他十岁开始学武,至今已有二十多年的功力,混迹江湖多年,更有丰富的经验,无论从哪一个层面,均可高于曲若怀。
完全忽视赵飞云的话语,亮可照人的剑面,丝丝寒气若隐若现,曲若怀身形轻盈翻转,犹如一缕轻烟,凌虚飘行,赵飞云随即运功,青光闪处,挺剑向曲若怀的肩部刺去,只这看似简单易躲的一剑,实则变幻数招,若非反应出奇灵敏,动作极快,否则即使不被刺穿也必然被剑气中伤。
纵横江湖多年见过不少奇怪的招数,可曲若怀的所出的每一招都若有似无,仿若游丝,过招半个时辰,只转化的三种剑术,并且毫无关键可寻招招决然不同,但却恰到好处反攻他的剑招,如此诡异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过招之中赵飞云问:“你师承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回来啦!!停更两天亲们没忘了俺吧。。。。。。。。!!%>_<%
男主是个不善表达感情的人,渣作者表示一直努力尽量不把人给写歪了。。。。。。。。。。。。。。。。。
、长公主自尊
一个时辰之后,两人已经从屋子里打到郊外,大片大片的树枝倒落在树林地面之上,绿色的叶子纷纷扬扬掉落下来,好似一层绿色的帷幕。
衣衫被刺破,右胸口上有血液流出来,赵飞云左手按住胸口,眼睛看向握剑的右手,若不是他及时挡住曲若怀的剑,侧身躲开,否则那一间极有可能刺中心脏,着实危险,而右手因为凛冽的剑气衣袖几处破损,道道鲜红的血迹露出。混迹江湖多年,除了早些年武艺不精吃过一些苦头,受过重伤,这些年来还从未受过如此难堪严重的伤,他不死心问道:“你的剑术是哪里学来的,为何我从未见过?”
曲若怀身形一动从树梢上飞下,翩飞的衣衫卷起飘落的绿叶,停落在距离赵飞云十几步之前,握剑的手臂一动,道:“还需再比?”
胜负已经很明显,他此刻受重伤气息不稳,而曲若怀仿佛如比试之前一样毫发无伤,真难以想象,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哪怕一出生就开始学武功,最多是十八年的内力修为,可从剑气中感受到的内力之深厚却远超过自己。他从十岁开始学武,师父手把手亲授武艺,尽得师父真传,拥有二十多年的内力修为,以及诸多过招的经验,是当今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能高于他之上的只有一些老前辈。赵飞云实在不理解,收回剑,道:“你莫非是易容的?”
曲若怀冷淡地反问:“我为何要易容?”
“哼!你不过十八岁的年纪怎会有如此深厚的内力修为。除非是易容的,其实根本不是这个年龄。”
曲若怀见他没有再继续打的意思,收回了剑,脸色略微有些苍白,语音依旧清冷,“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没有得到回答赵飞云心里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