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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着陈嘉莲以往的性格定然是要反辱相讥的,可是到底她被姚嬷嬷教导之下长进即使不大,也不可不说有些成效,况且兰夫人就在一旁,陈嘉莲倩最终用尽浑身力气,才将气恼与愤恨强行压住,终究是咬着唇没有再次开口,只是那双充满不善的双眼,直直的表示她对于陈嘉莲恨不能扑上去咬两口的心情与意愿。
“你二妹妹也是关心则乱。”兰夫人于一旁温和开口,极为关切的模样,小心翼翼的望了望脸色极其不好的陈勋,一副万分为难的样子,开口问道:“那一日外出踏青,李家大姐儿与莲姐儿一道散步,可遇到什么为难之事了?”
陈嘉莲心中缓缓开始猜测,脸上表情无异,回道:“李家大姐儿脚崴了。”
“那之后呢?”兰夫人继续关切的问道。
“之后李家大姐儿的轿撵便来了。”陈嘉莲回道。
“那轿撵来之前,可有……。”兰夫人眉头轻蹙,仿佛十分难以启齿道:“可有何事?”
“无事。”陈嘉莲脸上露出迷茫,回道。
兰夫人对陈嘉莲这样子极度不满,她那温和的脸因为眉头蹙紧的更深而褪去,带着一丝严厉道:“莲姐儿,你可知扯谎是极要不得的。”
“扯谎?”陈嘉莲迷茫的表情更甚,迷茫之后便是疑惑,再然后便是露出惧怕,道:“夫人,我没有扯慌,没有扯慌……”
兰夫人最讨厌陈嘉莲摆出这副表情,当下厌恶感不由涌出心田,只是碍于陈勋,便强行压住,继续维持着柔和的语气,像是诱哄般的道:“莲姐儿,你莫要急切。老爷与我也是关心于你,那日之事你好好想想,是否有什么异常之事?”说着,兰夫人再次拿眼瞟了一眼陈勋,随后坐直身体往后靠去,收了收柔和之音,道:“若是不小心遗漏了什么,届时可不只是问问那样简单了!”
威胁吗!?陈嘉莲心中再次冷冷一笑。
她敛了敛心神,摆出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最后垂然欲泣,身姿慢慢的跪了下来,欲言又止。
兰夫人心中顿时一股期盼,差一点便将之前极力掩饰的焦急之意显露出来。
这小贱人最好将实情说出来,否则为何之前皇家暗示好了的,却偏偏听闻太子不太愿意。
“阿父,求阿父莫要将女儿配给文家公子。”陈嘉莲说完这句话,便拿早已准备好的巾帕擦拭双眼,在那沾染着药油的功效下,她的双眼迅速变红与不断流倘着眼泪,脸上带着委屈与凄惶道:“那文家公子不是良配,女儿害怕……。”
“害怕什么?”陈勋沉声开口,随即道:“文家公子自小与太子交好,后离开长安数年,此次归来与太子重拾情谊,你若能与他婚配,倒也不枉费了你。何况,他年纪不大便处处受人赞扬,有何不愿?”
“阿父,那文家公子喜好女子,女儿自知姿色平平,身娇体弱,实无法与之匹配。”陈嘉莲说的更加委屈,哭声也配合的更加响了。
“难为你有自知之明。”陈勋皱着眉毛,他本就为陈嘉倩一事心中着恼,被陈嘉莲一番哭诉,心情更加不好,于是便道:“阿父知晓你的心思,无非便是害怕其她女子分了宠爱。可是你可曾想过,人不风流枉少年,何况是那样出身的才俊。且,身为女子应当知晓何为大度,大度能容便能得到夫郎的敬重与疼惜,有了夫郎的敬重与疼惜便是福气,你便要知晓惜福。莫要胡搅蛮缠一心只顾自己而生嫉妒之情。”
听了陈勋的一番话,陈嘉莲差点噎住。
除了惊讶之外,她唯一的感受便是愤怒的想上前一巴掌将陈勋给掀一旁去。
可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毕竟是陈勋的女儿,而且论武力值,陈嘉莲倒是有可能被陈勋一巴掌掀翻在地。
于是她能做的便是极具有表演天才的,张大嘴巴,用受尽委屈及屈辱般的眼神,控诉着望着陈勋。
陈勋其实也有点噎住,骨子里有文人的清高又有武人的粗犷。
在内心里他也是对这番话有所不赞同的,可是不知为何,他就将兰夫人时常在他耳边叨叨的话脱口说了出来。
陈勋顿时有些尴尬,他清了清喉咙,掩饰住自己那一刹那的不自然,道:“阿父听闻那文家公子一些事,只是暇不掩玉,他那些……荒唐事,比起他的其它来,乃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阿父!”陈嘉莲被气的,只感觉血气上涌,原来就病弱的身体因此而显得摇摇欲坠。
正在这时候,便见管家撩着袍角急急的往宣和堂奔来,行了礼得到陈勋允许便跑至他的身旁轻声禀报。
只是才禀报完毕,得了陈勋‘有请’吩咐的管事,那只脚才踏出门槛,便收了脚回来,直直的脸露笑意迎了过去。
宣和堂内朝外看的人皆是一惊。
那领头人不是文少清又是谁!?在他身后跟着七八个双眼直视前方的护卫。而为首的两个护卫则高举一个令牌,那牌子不用特别仔细辨认,陈勋便能瞧出是太子的令牌。
按照管事匆匆进来禀报,陈勋略加思索与沉吟的时间来推算。估计文少清在管家跑进宣和堂没多久,便也不顾那门房上的阻拦直接让人举着牌子‘闯’了进来。
堂堂的怀化大将军的大门,不管如何,被人这般‘闯’门!?总是有些难以接受的。
思及此,陈勋的脸色便有些不好看。
“呵呵!还望大将军恕罪,小侄不请自到,真正是打扰了大将军了。”文少清就当没看见陈勋的不高兴,他笑的见牙不见眼,那一身骚包的亮蓝色银线云纹,腰间别着一个又大又圆润的上等玉饰,一摇三晃的闲适进得宣和堂。
“哪有,哪有!”陈勋虽然心中太爽快,可是想到他是带了太子的诣意过来,于是便强行拾起笑容,拱手迎道:“文少府客气了。不知道太子此番遣文少府来,有何口谕……”边说边意味深长的望着文少清,暗示着他之所以纵容文少清就这样‘闯’进来,完全是看在太子的份上。
“好说,好说!”文少清同样当做没听懂陈勋的话中之意,他直接在陈勋有请的手势下,大咧咧的便坐了下来。而身后的护卫则十分有序的往他身后依次排开,阵仗倒是十分的有气势。
34莫名其秒
陈勋冷着一张脸看着文少清,文少清依旧脸上笑容灿烂;待管家张罗着人将茶水倒好之后;文少清便稳稳的托起茶盏,吹了吹飘浮在茶面上的茶叶之后;他作势又闻了闻茶水的香气,随后才缓缓的品茗;整个人的注意力几乎都被手上的那茶水吸引了一样。
短时间的沉默;让陈勋的脸色更加差,而兰夫人端坐于一旁与陈嘉倩一样,心里都是十分的心焦;只是兰夫人定力相对好一些;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只是那双眼睛时不时的望向于陈勋与文少清。
陈嘉倩则一直紧紧的盯着文少清,本就心焦的她更是因为文少清的动作而刺激的怒意横生。若不是看到自己的阿父陈勋于一旁好似不太敢言语,她早就直接开口问了。至于姚嬷嬷先前对她的教导,在得到关于太子消息面前根本不值得遵守。
当然,整个场中心情最复杂的还数陈嘉莲,因为文少清的介入,她退于一旁,坐于陈嘉倩的下首,脸上的泪痕犹在,之前因为陈勋的话而愤懑情绪依然存在,现在突然中止,甚至谈话核心的人现在就在眼前,她感觉自己就像吊在半空中一样,感觉不太舒畅。可是除了这种感觉之外,莫名其妙的,她尽然有一种微微安定的感觉,总觉得文少清不会害她。
眼瞧着文少清不打算马上开口宣读太子诣意,那么宣和堂内的陈嘉莲与陈嘉倩便有些尴尬,留下或者退下都有些不能确定,谁叫文少清就这么大咧咧一点也不懂规矩的进来了,如果他马上宣读太子诣意,那么陈嘉莲与陈嘉倩也就直接随着陈勋与兰夫人接诣了,而现在这般沉默,两位姑娘家也不能就这久留啊!
这真正是叫陈勋彻底不满起来,再次看了眼文少清,在确认他确实没要主动开口之意,便沉声道:“文少府若是喜爱这茶,稍后便叫人包上几份送至府上便是。”
都这般对他不满了,陈勋也不愿意马上将脸皮撕破,说话也绕着,说白了还是内心没多少底气,想要跃身于勋贵之流,可终究家世底蕴不足。两相矛盾之下才会有他这种的脾性与处世态度。
文少清自然是心里明白,只是心里明白是一回事,配不配合又是另一回事,况且他本来就不是因为有正事才来的,于是便是嘻笑着回道:“那敢情好啊!这茶我闻着便觉得香。”
话音落下之后,陈勋与兰夫人便心底里开始生了怒气,原本的顾忌因为这般怒气而消散了。
在与陈勋视线对视之后,兰夫人开口道:“不知太子的诣意……?”
“啊!我差点都给忘了!”文少清斜眼瞟了兰夫人,便拍了拍脑袋故作才想起来的模样,道:“瞧瞧!我这见了好东西就忘了正事的毛病总是改不了!”
陈嘉莲于一旁看到陈勋的脸都快黑的像锅底了,不由联想到之前陈勋给到文少清的正面积极评价。不由的便想笑,只是唇角才弯起,便低下头去掩饰住了。
“现在说起也来得及。”到底是大将军了,都到这一步了,陈勋再不硬气些,那还真是掉价了,于是便也不掩饰自己的不耐,开口带着威压望着文少清道。
“太子口谕!”文少清豁然起身,一声大喝,将才摆出身份谱的陈勋着实吓了一小跳,待反应过后,纵使内心再怒,也只能咬紧牙关撩胞起身,直直向敛容挺立的文少清单膝跪了下去。
陈勋这一跪自然也带动了兰夫人、陈嘉莲与陈嘉倩。
兰夫人与陈嘉倩的那一颗心简直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而陈嘉莲也只不过带着几分好奇,同时也觉得有些欣喜。她觉得今日文少清与陈勋这不愉快的见面,一定会改变陈勋对于履行她与文少清的口头婚约的打算的。
“太子口谕,兹有陈氏女清风素月,于野外踏青时受惊,特着扰事者文少清登府赔罪!”文少清难得的一脸正经模样,口中说出的口谕却如玩笑般令人感觉到被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