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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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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 而 后 有 通 ， 不 有 两 则 无 一 。 故 圣 人 以 刚 柔 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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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 ， 乾 坤 毁 则 无 以 见 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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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 气 纷 扰 ， 合 而 成 质 者 ， 生 人 物 之 万 殊 ； 其 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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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 两 端 循 环 不 已 者 ， 立 天 地 之 大 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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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 １ ２ 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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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 月 相 推 而 明 生 ， 寒 暑 相 推 而 岁 成 。 ” 神 易 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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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 体 ， “ 一 阴 一 阳 ” ， “ 阴 阳 不 测 ” ， 皆 所 谓 “ 通 乎 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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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之 道 ” 也 。
昼 夜 者 ， 天 之 一 息 乎 ！ 寒 暑 者 ， 天 之 昼 夜 乎 ！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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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春 秋 分 而 气 易 ， 犹 人 一 寤 寐 而 魂 交 。 魂 交 成 梦 ， 百
感 纷 纭 ， 对 寤 而 言 ， 一 身 之 昼 夜 也 ； 气 交 为 春 ， 万 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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糅 错 ， 对 秋 而 言 ， 天 之 昼 夜 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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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本 之 虚 则 湛 一 无 形 ， 感 而 生 则 聚 而 有 象 。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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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 斯 有 对 ， 对 必 反 其 为 ； 有 反 斯 有 仇 ， 仇 必 和 而 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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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 爱 恶 之 情 同 出 于 太 虚 ， 而 卒 归 于 物 欲 ， 倏 而 生 ， 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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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 成 ， 不 客 有 毫 发 之 间 ， 其 神 矣 夫 ！
造 化 所 成 ， 无 一 物 相 肖 者 ， 以 是 知 万 物 虽 多 ，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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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 一 物 ； 无 无 阴 阳 者 ， 以 是 知 天 地 变 化 ， 二 端 而 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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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 物 形 色 ， 神 之 糟 粕 ， 性 与 天 道 云 者 ， 易 而 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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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 。 心 所 以 万 殊 者 ， 感 外 物 为 不 一 也 ， 天 大 无 外 ，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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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 感 者 絪 缊 二 端 而 已 焉 。 物 之 所 以 相 感 者 ， 利 用 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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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 ， 莫 知 其 乡 ， 一 万 物 之 妙 者 与 ！
气 与 志 ， 天 与 人 ， 有 交 胜 之 理 。 圣 人 在 上 而 下 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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咨 ， 气 壹 之 动 志 也 ； 凤 凰 仪 ， 志 壹 之 动 气 也 。
A 注 释 B
① 太 虚 ： 指 气 的 本 来 状 态 。 神 ： 指 微 妙 的 变 化 作 用 。
② 则 ： 原 作 “ 而 ” ， 据 《 周 易 系 辞 精 义 》 改 。 与 ： 通 “ 欤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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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４ １ ３
③ 合 虚 与 气 ： 虚 指 气 的 本 性 ， 气 指 阴 阳 之 气 。
④ 鬼 神 ： 气 的 屈 是 鬼 ， 气 的 伸 是 神 。 二 气 之 良 能 ： 指 阴 阳 二 气 往
来 屈 伸 的 自 然 本 能 。
⑤ 至 诚 得 天 ： 这 是 说 ， 圣 人 能 够 至 诚 尽 性 ， 掌 握 神 化 的 天 道 。
⑥ 妙 ： 神 妙 莫 测 。 应 ： 感 应 ， 即 互 相 作 用 。 从 主 动 方 面 说 叫 做 感 ，
从 被 动 方 面 说 叫 做 应 。 目 ： 名 目 ， 名 称 。 这 是 说 ， 太 虚 之 中 包
含 了 对 立 的 两 方 面 ， 这 两 方 面 此 感 彼 应 ， 有 感 必 应 ， 忽 而 如 此 ，
忽 而 如 彼 ， 奇 妙 至 极 ， 不 可 预 测 ， 因 此 给 它 一 个 名 目 ， 称 之 为
神 。
⑦ 神 ： 指 万 物 运 动 变 化 的 内 在 本 性 。 糟 粕 ： 指 具 体 事 物 的 形 象 。 这
是 说 ， 万 物 皆 为 气 的 运 动 变 化 所 成 ， 对 于 运 动 变 化 的 本 性 来 说 ，
不 过 是 表 现 在 外 面 的 具 体 形 象 。
⑧ “ 寒 暑 ” 下 “ 也 ” 、 “ 屈 伸 ” 下 “ 也 ” 原 皆 作 “ 已 ” ， 据 《 宋 元 学
案 》 及 王 夫 之 的 《 正 蒙 注 》 改 。 二 端 ： 指 阴 屈 阳 伸 。
⑨ 两 ： 对 立 ， 就 是 阴 阳 两 端 ， 它 表 现 为 虚 实 、 动 静 、 聚 散 、 清 浊 。
一 ： 统 一 ， 即 阴 阳 二 气 的 统 一 体 。 这 是 说 ， 假 如 没 有 阴 阳 二 气
的 对 立 ， 则 不 可 能 有 “ 太 和 ” 之 气 的 统 一 。 假 如 没 有 “ 太 和 ” 之
气 的 统 一 ， 也 就 没 有 阴 阳 二 气 的 运 动 变 化 ， 事 物 就 不 会 发 展 变
化 了 。
D C 其 究 一 ： 它 们 归 根 到 底 ， 都 是 统 一 的 。
E C 这 是 说 ， 对 立 的 两 方 面 交 互 作 用 ， 然 后 有 统 一 可 说 。
F C 以 刚 柔 立 本 ： 阳 为 刚 ， 阴 为 柔 。 这 是 说 ， 把 阴 阳 刚 柔 的 对 立 看
作 是 变 化 的 根 源 。 乾 坤 ： 指 天 地 。 易 ： 即 变 易 。
G C 游 气 ： 游 离 之 气 ， 即 太 虚 之 气 散 开 时 的 状 态 。
H C 这 是 说 ， 阴 阳 两 极 相 互 作 用 ， 是 世 界 的 基 本 规 律 。
I C 引 文 见 《 周 易 · 系 辞 下 》 。
J C 神 ： 指 阴 阳 之 道 的 变 化 非 常 神 妙 。 易 ： 指 《 易 经 》 。 无 方 ： 没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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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 １ ４ 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一 定 方 所 。 无 体 ： 没 有 固 定 不 变 的 形 体 。 这 是 说 ， 道 这 个 客 观
规 律 的 变 化 非 常 神 妙 ， 它 没 有 一 定 的 方 所 ， 《 易 经 》 是 反 映 道 的
变 化 的 ， 它 也 没 有 固 定 不 变 的 形 体 。
K C 引 文 见 《 周 易 · 系 辞 上 》 。 通 ： 通 晓 。 昼 夜 之 道 ： 指 阴 阳 变 化 之
道 。
L C 魂 交 ： 精 神 交 错 。
M C 万 物 糅 错 ： 即 是 说 万 物 错 综 生 长 。
D N 湛 （ ｚ ｈ à ｎ 绽 ） ： 清 澈 ， 纯 一 。 “ 一 ” 原 误 作 “ 本 ” ， 据 《 正 蒙 · 诚
明 》 “ 湛 一 气 之 本 ” 句 改 。 这 是 说 ， 气 的 本 来 状 态 既 然 是 太 虚 ，
所 以 清 澈 纯 一 ， 不 混 不 杂 ， 无 形 可 见 。
E N 这 是 说 ， 由 于 气 中 涵 有 浮 沉 、 升 降 、 动 静 相 感 的 性 ， 所 以 产 生
出 絪 缊 相 荡 胜 负 屈 伸 的 交 互 作 用 ， 才 变 化 成 为 各 种 有 形 的 现
象 。
F N 斯 ： 就 。 对 ： 对 立 。 反 ： 违 反 。 对 必 反 其 为 ： 是 说 对 立 两 方 面
的 运 动 方 向 必 然 相 反 。
G N 仇 ： 斗 争 。 和 ： 调 和 。 解 ： 和 解 。
H N 爱 ： 指 和 而 解 说 。 恶 ： 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