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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一点都不在乎是么?你的心上人回来了,现在你巴不得我能立刻和你离婚吧?”
叶无双诧异地抬头,缓缓明白过来他话里的讽刺,心尖上一颤,骤然有疼痛如涟漪一般散开。
可是,她只是笑了笑,“你要这么想也可以,弈城他……的确是我的心上人。”
从十五岁到二十三岁,我所有的青春不是用来爱他就是用来怀念他,他不是我的心上人,那么还有谁是我的心上人呢?
我也以为,这一辈子,只有他是我的心上人。
可是我却又那么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心里,住进了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还不爱自己。
多可笑。
多可悲。
贺景深被她那云淡风轻的承认态度彻底给激怒了,一把将她推到在沙发上,冷笑着看她:“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辜负你的期望,今晚我就回去,而你——”
他一顿,语气变得凌厉起来,而眼神也跟着凶狠,“休想和裴弈城双宿双栖!”
“贺景深——”
“叶无双,我告诉你,就算我不爱你,我也仍旧可以绑着你一辈子,谁叫我们结婚了呢!”他笑着打断她的话,那副样子活生生就是个魔鬼!
叶无双被气得浑身发抖,刚刚强装的镇定此刻全然无踪。
“你卑鄙!”
“卑鄙么?”他煞有其事地挑眉,甚至毫无悔改之意,“卑鄙就卑鄙吧,我无所谓,如果我的卑鄙能让我高兴,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贺景深,如果你是个男人,有什么事你就冲着我来!”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很清楚?”贺景深一脸的坦荡,丝毫没有在耍流氓的难为情,随后话锋一转,“至于有什么事冲着你来,这一点,就要问你的心上人了!”
“你什么意思?”叶无双现在是又惊又怒,她深知自己不是这个混蛋的对手,激怒他对自己没有任何一点好处。
可是他那副样子,他说话的态度,真的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
“如果你的心上人不是男人,那么我倒是可以考虑一切冲着你去。”贺景深微微一笑,那样祸国殃民,可是在叶无双看来,根本就是魔鬼歼计得逞的邪笑!
他说完便转身去拿行李,然后准备走人。
叶无双站在原处,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全,胸口因为气愤上下急剧起伏。
走到门口的人忽然转过身来,脸上仍然是笑着的,“你就给我乖乖呆在这里,等我把你的心上人整死了,你再回来给他收尸!”
“贺景深你混蛋!”
叶无双终于被彻底激怒,一把拿过旁边的遥控器,抬手就砸了过去。
但是门口的人动作极快,一个侧身就躲过了她的袭击,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就这点本事,是伤不到我的。”
叶无双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眼睁睁看着他关上门走掉却也无可奈何。
终于,她跌坐在了地上,浑身发冷。
裴弈城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到她所在的套房的。
叶无双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她住在这个酒店这个房间,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接起来听到那一声熟悉的‘无双’,心中所有压抑的愤怒委屈终于倾巢而出。
“阿城……”她哭着叫他的名字,像个迷路的孩子,哭得那样让人心疼。
直到很后来很后来,叶无双才终于明白过来,那一天自己之所以会哭得那样惨烈,不是因为她的白衣少年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找到了她,而是——
她觉察到自己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而那个人却残忍无情毫不犹豫地丢下她。
你有没有爱过谁?还未开始就已经绝望。
如果你也这样爱过,那么你就懂叶无双这一刻真正的心情。
裴弈城是知道她的性子的,那么多年的相伴,虽不及青梅竹马,但也足够知心知性。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无双终于停下了哭泣,轻声地对着电话问:“阿城,你还好吗?”
裴弈城的笑声漂洋过海来到她的耳里,听得那样清楚,然后便是他的声音,和多年前一样温润好听,“我还好啊,倒是你,这个样子我很担心。”
“对不起……”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道歉,如果是以前,她也是会使小性子的人,肯定会撒娇地说:那你过来看我啊。
可是现在,说‘对不起’的人,竟然是她。
叶无双对于自己的反应诧异而恐惧,只好扯开话题:“阿城,你真的还好吗?他有没有派人找你麻烦?”
贺景深那么卑鄙的人,在看到自己在机场面前失控之后真的会不动手吗?
果然,事实的真相没有辜负她对贺景深的看法——
“我还好,就是丢了工作。”裴弈城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接着又说道:“但是你不用担心,我很快就能找到工作的。”
叶无双沉默了。
她不担心,因为她知道,裴弈城不会很快找到工作,甚至在那个城市里,他都将找不到工作。
这样的事自己不久之前不是刚经历过吗?还害得自己的朋友也被自己连累!
如今,终于轮到那个纯粹的白衣少年了。
“真的,无双,你不用担心我,就算找不到工作,这些年的积蓄也足够我撑几年。”
“阿城,对不起……”
“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呢?”裴弈城反问,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低落。
如果你真的当我是你的人,如果我们之间还一如最初,那么此时此刻的对不起,代表着什么?
而叶无双根本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她心里的答案,和裴弈城想的是一样的。
因为我已经不再那么纯粹地爱你,却还要连累你,所以——对不起。
“我明天就回来了,到时候我们见面再说吧。”
“好,那你早点休息。”
“嗯。”
无力地挂了电话,叶无双并未回到卧室的床上去,而是就在沙发上躺了下来,闭着眼睛,脑袋完全放空。
他回去了,他还说自己暂时回不去,她相信这样的话贺景深绝对不是随便说说的,现在套房外面说不定就有人守着,自己别说是回国了,可能想要走出这个酒店都难!
那么明天,自己要如何才能顺利登机回国?
头痛,痛得像是要炸开一样……
——
当晚回国的航班已经没有了,贺景深是叫唐仑调来了直升飞机回国的。
舱内他闭着眼睛,听着唐仑在一边汇报。
姑苏家在二十四个小时之内被爷爷瓦解得差不多了,姑苏成振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晕倒住院,姑苏夫人现在在医院守着,只会哭。
姑苏静书在慌乱过后动用了极端的手段,也就是绑架了旅游刚回去的叶妈妈,企图以这样的方式逼迫爷爷罢手。
然,爷爷并没有因此罢手,换句话说,也就是爷爷忽视了叶妈妈的安全。
“贺总,现在国内的情况大致就是这样,老爷子那边看样子是不会罢手,而姑苏小姐那边……”
唐仑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知道,自家老板比自己还要了解那个姑苏小姐的脾气。
贺景深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忽然勾起了唇角,讽刺地笑了起来。
唐仑困惑,低声问:“贺总,你是在笑?”
“笑我自己。”
此刻除了笑自己还能笑谁?笑爷爷吗?他不会,因为不管爷爷做什么,他都明白,爷爷最终的目的是为了自己。
可是姑苏静书并非爷爷所想的那种女人,如果不是爷爷这样逼迫,她也不会这么极端啊!
“唐仑……”
“贺总你吩咐。”
“爷爷是不是截断了姑苏家的资金链?”
“是。”
“姑苏家缺多少资金从公司旗下划过去。”
“贺总……”唐仑惊了一下,要知道,姑苏家现在就是一个无底洞,所缺资金根本就估不出来!
而且,如果动用公司的资金的话,老爷子那边肯定会立马就得到消息,到时候岂不是爷孙俩要闹翻?
贺景深知道自己的手下在想什么,寒眸倏然睁开,里面的光是那样地凌厉,“按照我说的去做,后面的事我来处理!”
唐仑看了他一眼,最后只得点头,“是,贺总!”
——
姑苏静书并不知道贺景深当晚就乘坐直升机回来了,但是联系上之后她就不那么担心了。
她去了关着叶妈妈的地方,那是一个地下室,灯光有些昏黄,里头的空气也不新鲜。
叶妈妈被关了将近二十四个小时,已经吓坏了,此时此刻看到姑苏静书,也不管她是好人还是坏人,扑上去就求救:“姑娘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啊!”
姑苏静书嫌弃地踢了踢她,冷声喝斥:“脏死了,离我远点!”
叶妈妈不肯放,哭得愈发凄厉,“姑娘你是好人,你叫他们放了我吧!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你了,我和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叫他们放了我吧!”
“我叫你滚远点!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姑苏静书骤然拔高了声音,见叶妈妈还是不肯松手,高跟鞋一脚就踹在了叶妈妈的肩头。
“啊——”叶妈妈尖叫了一声,痛得捂住自己的肩头直哭。
姑苏静书嫌弃不已,眉头紧皱着,给旁边站着的大汉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上前,揪起叶妈妈的头发就‘啪啪’扇了两个巴掌,随后又恶狠狠地警告:“再哭哭啼啼就弄死你!”
叶妈妈惊恐得再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整个人都吓坏了。
两侧脸颊红肿,头发凌乱,身上脏兮兮的,双目也通红,眼泪哗啦哗啦地流。
姑苏静书看着虽然觉得恶心,但更多的却是觉得可笑,双手环胸,轻蔑地问:“就你这样的人,难怪会生出叶无双那样的践人!”
叶妈妈虽然不喜欢她说自己的女儿是践人,可是此时此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捂着自己的脸,什么话都不敢说。
姑苏静书笑了两声,“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出身什么身份,居然妄想以一也情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就嫁入豪门?好啊,你们得逞了,但是看看你们现在,幸福了吗?”
“啊?幸福了吗?贺景深根本就不爱你女儿,他根本不会管你的死活,他爱的人是我!”
叶妈妈这个时候终于明白过来姑苏静书为什么会抓自己来了,原来是因为女儿抢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
要是她知道当初的一切都是自己设计的,和叶无双无关的话,岂不是要杀了自己?
一想到这里,叶妈妈更加一个字都不说了。
姑苏静书越说越来气,“不是很能耐吗?母女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