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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它洗得泡沫纷飞,
它那银白色显得更为美丽。
我用毛巾把它包好,
然后我又把单簧管吹起。
我奏出一支优美的曲调,
直到他的胡子变得又干又神气。
(单簧管独奏)
我是那么喜欢我的单簧管,
有时我可以吹它一整天。
我一边唱《理发师之歌》,
我一边把胡子慢慢修剪。
我梳了又修,修了又理,
我的活儿干得非常圆满。
因为我在唱《理发师之歌》,
同时在吹我的单簧管。
(单簧管独奏)
作为一名理发师,他得在这三个脑袋上下一番功夫,因为它们上面长的头发是又乱又蓬松。每个脑袋他得大加洗擦才能插得进梳子。他每次用梳子梳一下,乐纳丹就大叫一声,贾斯佩就发起脾气,说这种洗头的方式是无聊透顶。可是理发师却不管这些,他知道一个人应该有怎样一副外貌,人的头发有时得洗一洗。
当他把一切应做的事都做完以后,他就在他们头上喷些香水。这使得贾斯佩又打喷嚏,又好笑。他嗅了一下说:“这种香气倒是蛮好闻的。”
理发师又把他们的头发梳了几下,梳成分头。他们变得相当时髦。他们也感到骄傲,不停地在镜子里瞧自己的尊容。
“谁也不会再认出我来了!”贾斯佩说。
“谁也不会相信,这就是我!”哈士贝说。
“不会有人看得出我就是乐纳丹!”第三位说。
理发师干完了活儿以后。就取出他的单簧管休息一会儿。当他在吹奏的时候,这三名强盗就坐着一动不动,静静地听。
“你吹得很不错。”贾斯佩说。
“你还知道有什么人会吹奏吗?”理发师问。
“我们会。”贾斯佩说。
这是一则惊人的新闻。
“你们?”理发师问,“你们会吹奏吗?”
“一点儿也不错,”贾斯佩说,“在我们当强盗以前,我们原是街头音乐家呀。”
理发师二话没说,就把单簧管递给他。“吹个曲子,看你们能干些什幺。”他说。
“我不会吹那家什,”贾斯佩说,“我吹巴松管——如果你知道那是什么家什的话。”
“哈士贝会吹笛子,”乐纳丹说,“我会打鼓,敲碟子盖或者任何其他的东西。”
“乖乖,你们几个人倒可以组成一个乐队啦。”理发师叫出声来。
“我们不能,”贾斯佩说,“我们现在什么乐器也没有了。”
“卖掉了,”哈士贝说,“卖了二十五块钱。”
“我们是糊涂蛋呀。”乐纳丹说。
理发师变得兴奋起来。他问他们:如果他给他们弄到一根巴松管、一管笛子和一个鼓。他们是否真的能够演奏。
贾斯佩说:“当然能。”这样,理发师就答应,他将想办法弄到这些东西。于是他便直接回到镇上去了。
他离开后,巴士贤大娘就把强盗们的饭食送来了。
她大吃一惊,差点儿把饭盘失手落到地上去。
“我的老天爷!”她大叫一声,“你们几个人一下子就变得这样漂亮起来了,真没有想到。”
“还像个样子,对吗?”贾斯佩说,往镜子里瞥了自己一眼。
“你不能再唱你那支歌了,巴士贤大娘,”哈士贝说,“那支歌里有这样一个句子:‘我知道他们脏得不堪,但……’”
“如果你愿意的话,你还是可以唱呀。”乐纳丹说,因为他想起了这支歌结尾的那一句:“全身洁净,风度翩翩。”
理发师很快就回转来了。带来一个鼓、一对铙钹、一管笛子和一根巴松管。
“这全是为了你们的乐队。”他说,虽然他不太相信这些强盗真的会演奏。贾斯佩非常喜欢那根巴松管。他把它抚摩来,抚摩去,好像它是一件心爱的东西。
“当我们还是街头音乐家的时候,我就有一根与这一模一样的乐器。”他说。
哈士贝拿起笛子,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说:“我过去也有一管这样的家什。”他吹了一两个小调,理发师欢呼起来,高兴得不得了。“你会吹!我看得出来!你真的会吹!”
贾斯佩微笑起来。“只要乐纳丹把鼓和铙钹准备好,”他说,“我们就可以立即为你演奏一支《街头音乐家进行曲》。这是我不久以前编的。”
“准备好了,”乐纳丹说,“我们开始吧。”
“准备好了。”贾斯佩和哈士贝也齐声说。
他们开始演奏贾斯佩说的《进行曲》。他们演奏得真好,理发师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乐纳丹每次击鼓,理发师就往空中跳一下。“好哇!好哇!”他大声高呼。
巴士贤也听到了这音乐,他也连忙赶来参加。
“这实在是太好了。”他大声说。理发师对他喊:“我也得学会这个《进行曲》,把它教给杂货店老板、安德生先生和我们的鼓手,好叫我们豆蔻镇的乐队能在明年的游艺会中演奏它。”
“我们还会演奏另一支乐曲,同样好,”贾斯佩说,“那是一支华尔兹舞曲。理发师如果按照它的拍子跳舞,那就要比按照刚才这个曲子跳舞漂亮得多。它会叫每个人都来跳舞。请听。”
这个新的曲子比《进行曲》更使理发师喜欢得不得了。他要求强盗们把这个曲子也教给他。
“你真是一个非常好的理发师,”贾斯佩说,“你在我们头发上下的功夫真是太奇妙了。我们一定也把这支华尔兹舞曲教给你。”
“但是只能在明天开始。”哈士贝说。“我现在得出去一下。”
“你准许哈士贝出去吗?”理发师惊奇地问。
“对,”巴士贤说,“他得去喂一头狮子,他早就该去了。”
“那么请明天来吧。”哈士贝掉过头来说,“我们将把整个《进行曲》教给你,包括华尔兹舞曲——如果您愿意的话。”
第十八章 寂寞的狮子
当哈士贝从监牢里走出来以后,他就背着一袋子食物去看狮子。路途并不很近,而且天也晚了。当他走近屋子的时候,他听到狮子已经在烦躁地咆哮。
实际上它不值得发那么大脾气。因为他们把它伺候得相当舒服——当然只是就狮子而言。他们已经把通向院子的那个门打开了,院子外面围了一道墙,狮子只要愿意,随时都可以到院子里去玩。如果外面的天气不太温暖,它也可以在卧室里躺在床上睡大觉。
哈士贝把钥匙在门锁上转动了一下,当他走进来的时候,狮子正站在门里等待。它一见到他就跳过来,几乎把他扑倒。它舐着他的脸。
“好了,好了。老家伙,”哈士贝说,“不要兴奋得太过火了。让我把食物从袋里取出来吧。”
于是他打开那些可口的肉制食品。又取来一桶水。
他把巴士贤赠送的那份礼物递给它——牛奶巧克力糖。“这是你的点心。”他说。这些东西摆出来后,狮子看上去似乎感到很满意。哈士贝在它的下巴下面搔痒——它非常喜欢这一套动作。
“我很为你感到可惜,狮子,”哈士贝说。“你没有像我们一样被抓走。你知道,我们也没有办法帮助你。目前你只好单独住在这里,但我们不久就会回家。我最好现在就回去,不然巴士贤先生就会生我的气。再见吧,放乖一些。”
他当着狮子的面把门锁上,然后回到镇上来。
理发师每天到监狱里来聊聊天,同时也学习演奏强盗们的《进行曲》和华尔兹舞曲。作为还礼,他也教给他们一些自己作的曲子。强盗们从早到晚都在练习。对于这一切,巴士贤和他的太太也都感到高兴。警察局就这样变得生气勃勃起来了,好像这里每天都有一个游艺会在进行。
不过有一件小事使巴士贤感到不安,那就是为狮子弄食物。它吃得太多,而香肠店主对于自己店里的肉食又非常吝啬。
“他说他不能再无偿地提供肉食。”有一天巴士贤对贾斯佩、哈士贝和乐纳丹说。
“这真不幸。”哈士贝不安地说。
“我们得想别的办法为狮子找食物。”巴士贤说。
“也许我们可以偷一点儿来。”哈士贝说,完全忘记了他是在什么地方,忘记了巴士贤会生气。
“你们不能再干这种事,”他吼着,“不准再盗窃!我不准!”
“他说得有道理。”乐纳丹说。
“唔,我们能不能到乡下去转一圈。为弄到一点儿肉食而作一次演出?”贾斯佩建议说。
这时巴士贤真正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我想起来了,”他大声说,“我们可以在广场举行一个音乐会,人们会买票来听音乐会的。收得的钱就可以用来买东西给狮子吃。”
“这个办法太好了。”理发师说。
“音乐会怎么开呢?”贾斯佩问。
“我来安排。”巴士贤说。“你们要考虑的就是你们将要演奏什么。”
“你有把握,人们来听音乐会时会付钱吗?”乐纳丹问。
“我是有把握的。”巴士贤说。于是他便离开,去安排音乐会了。
第二天,广场上贴出了一张吸引人的海报。上面用特大的字体写着这样的字:
音乐会
将在广场上举行
为一个正在挨饿的狮子募捐
豆蔻镇监狱乐队将演奏:
1。《贾斯佩进行曲》
2。街头音乐家的华尔兹舞曲
3。安德生先生创作的《长寿进行曲》
(入场费:成年人三分、孩子二分)
一整天,人们只要在这张海报面前经过,他们总要停下来看看它的内容。到了晚上八点钟的时候,广场上就已经挤满了人。
老杜比雅到场了。苏菲姑姑、小学教师、多米、莱莫、小贾莱娅以及其他许多人都到场了。理发师坐在一张桌子旁,上面放着一个钱盒,里面收集了许多钢币和铜币。像平时一样,巴士贤是主持人,他发表了一篇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