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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我们——就走进去,想暖一下自己。”
“嗯,我倒觉得这也很可能。”巴士贤说,把这些话又记在他的本本里,一字不漏。
“唔——这不是真话呀,”面包师说,“他们是到我的店里来偷面包的。那个大个子,在我们没有抓到他以前,就已经偷了四条麦糊面包、一块蛋糕和三个白面包,并且已经装进他的袋子里去了。”
“看来这很不幸。”巴士贤说。“你有什么话说?”他问贾斯佩。
“唔。这只不过是一件小小的意外罢了,”贾斯佩回答说。“我们走进烤面包房的时候,夜是漆黑一团。我提着的那个袋子正好口是开看的。我偶然碰着了面包架,那上面放着几条麦糊面包、蛋糕和白面包。它们——嗯——它们被碰动了,从架子上滚下来,一直滚到我的袋子里去了——你不妨这么理解。”
“这听起来也很可能。”巴士贤不安地说。
“不,这不是真话,”面包师重复着说,“面包和蛋糕并不是在同一个架子上呀。”
“是这样吗?”巴士贤沮丧地说,。这就使案情变得很糟了。”接着他望了望贾斯佩,说:“你们都在面包师的店里偷面包,是吗?”
“嗯,我猜想可能是。”贾斯佩说。
“等一会儿,我得把这记下来。”巴士贤的笔慢慢地在本子上画。“请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猜想可能是。”贾斯佩重复了一次。
“那个胖子,当我们抓住他的时候,他嘴里还在嚼姜糖面包呢。”香腑店主说。
“是这样的吗?”巴士贤问。
乐纳丹点了点头。
“但他老是爱啃姜糖面包呀。”贾斯佩解释着说。
“他老是爱啃姜糖面包——”巴士贤又慢慢地在本子上记下来。“你们还偷了别的东西没有?”他问。
“没有。”贾斯佩说。
“最好翻翻他们的衣袋。”杂货店老板建议。
这样,贾斯佩、哈士贝和乐纳丹只好把他们的衣袋对着巴士贤的桌子翻开。贾斯佩的衣袋是空的,乐纳丹的也是空的。但是哈士贝的衣袋里却有一大块牛奶巧克力糖。
“唔,唔,”巴士贤又记了下来,“一大块牛奶巧克力糖。”
“但这不是给我自己吃的。”哈士贝说。
“不是?”巴士贤问,“给谁吃的?”
“给狮子吃。”
“你说什么?”巴士贤停止了书写,“拿牛奶巧克力糖给狮子吃?”
“比起其他的糖果来,它最喜欢吃牛奶巧克力糖。”
哈士贝说。
第十六章 监牢里发生的事情
这监牢只有一个班房。但是它里面阳光充足,相当舒服,甚至还很暖和。那里已经有几年没有住囚犯了,因此,这三位强盗忽然到来,巴士贤要考虑的事情就不少了。他得准备好床铺——三张很好的床铺,一张桌子和三把椅子,因为强盗们得有地方坐和睡呀。
他们在监牢里呆了头一夜以后,巴士贤清早就到来,询问他们的感觉怎样。
“很不错。”哈士贝说。
“床铺很舒服。”贾斯佩说。
“椅子也不坏。”乐纳丹说。
“那就太好了。”巴士贤说。他听到他们说生活很舒服,感到很高兴。“现在我想给你们拿个洗脸盆和一块肥皂来。”
“这类事就不须麻烦您了。警长,”三个强盗齐声说,“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感到很满意了。”
巴士贤大娘发现,她也得做不少事情,因为除了为丈夫做饭外,她还得为三个强盗准备伙食。她是一个善良的、讲求实际的人物,心地也是和巴士贤一样的善良。她忙着做饭——做出叫蹲班房的人也感到好吃的饭。她一边忙,一边唱歌。
巴士贤大娘之歌
我们有一个漂亮的警察局。
作为妻子,我觉得有福气,
因为我的英勇的巴士贤,
是我生命中最爱的丈夫。
他是男人中最好的榜样,
为人和善而又纯朴。
当我要洗一大堆衣裳,
他总是热情地来帮忙。
他保护我们的生活安宁,
在这个豆蔻小镇。
我们从来不使用这个监牢,
直到这三位伙计光临。
他们呆在我们的班房里,
怎能不叫人感到有点儿吃惊,
他们对我们有些好感,
我们夫妇俩也喜欢他们。
我得为他们把衣服修补,
还得为他们炖大块大块的牛肉。
我第一次发现他们的胃口太好,
吃起东西来就没完没了!
我给他们烤了四十条青鱼——
我给他们送鱼时吓了一跳,
因为乐纳丹那个馋鬼,
又额外要求我再烤十五条!
他们倒也很逗人喜欢,
不像人们说的那样讨厌,
对于蹲班房的生活,
他们过起来倒似乎心甘情愿。
比起他们单独住在外面,
他们说在这里生活得更美满。
他们想永远呆在这里,
好像是我们中间的成员。
他们变得越来越有礼貌,
他们从不撕破脸,
我知道他们脏得不堪,
但肥皂就可将他们的面貌改变。
一把梳子和刷子将他们梳理,
很快他们就会显出仪表不凡。
谁说他们不会成为漂亮人物,
全身洁净,风度翩翩?
她给了他们一个面盆,好叫他们能在牢房里洗手洗脸。她还给他们送来肥皂和水——不过他们认为没有这个必要。她还送给了他们一块桌布和一小瓶花。
“这些东西倒可以使我在这里生活得蛮舒服哩。”
哈士贝说。乐纳丹也同意这个观点。“这倒使我们看起来像一般人一样呢,”他说,“这倒引得我想洗洗自己——只洗一点儿,甚至还梳理一下头发。”
“我也有这个感觉。”贾斯佩说。
“那么我们就来梳洗一下,看结果如何,怎样?”乐纳丹说。他倒了一点儿水到脸盆里,在手巾上擦了一点肥皂,然后在脸上轻轻地滑了一下。
“擦得痛吗?”哈士贝关心地问。
“不大痛,这不太坏。”乐纳丹说,又把自己洗了一下。
“够了。”贾斯佩说,他是老大,“现在轮到我了。”
于是他开始洗自己。他甚至还洗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事后他似乎觉得他的听觉也变得灵敏一些了。
哈士贝是他们之中一个最漂亮的人,也最勇敢。他把他的脑袋直接伸进盆里,用肥皂大大地擦洗了一番,肥皂泡向各方飞溅开来。
“真舒服!”他用毛巾擦干的时候说。他的面目为之一新,甚至他的朋友都很难认出他来。不久巴士贤来检查他们的生活,也一时认不出他们来了。他仔细瞧了瞧他们,说:“那里站着的一位不是你们的同伴,对吗?”
“那就是哈士贝呀,”老大说,“他是我们的伙计,没有错。”
“看来不大可能。”巴士贤说。
“那是因为他洗了一次。”乐纳丹说。他们都哈哈大笑起来,巴士贤也笑起来。
“我们在这里生活得很好。”贾斯佩说。巴士贤听了也感到非常高兴。
“此外,”哈士贝说,“能和别人讲话也很痛快。一直到现在,我们只能在我们自己三人之间讲话。”
“那当然好,”乐纳丹说,“不过最美的事是,现在有一位太太给我们做饭吃!”
“巴士贤太太对我们实在是太好了!”哈士贝忽然说,“我简直不能不想起另外一个问题——我们可怜的狮子现在在家里很孤单,而且在挨饿,但我们在这里日子过得却很好。”
“是的,那太好了。”巴士贤同意他们的话。
“您是否能发一点儿慈悲,把它也抓来?”哈士贝问。
“当然不能,”巴士贤连忙说,“一头狮子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逮捕的一种动物呀。”
“不过它是一头很懂道理的老狮子呀。”乐纳丹用劝说的口吻说。
“不能,狮子究竟是狮子呀,”巴士贤说,“它得留在原地,直到你们被释放回家。不过,我可以让哈士贝每天送点儿食物给它。”
“不过我们没有什么食物可以送给它呀。”哈士贝说。
“没有……唔……我们得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巴士贤说。
半个钟头以后,巴士贤回转来,手里提着满满一袋子给狮子吃的食物。这是从香肠店要来的肉和从面包师那里要来的面包。“这里还有我送给它的一块牛奶巧克力糖。”巴士贤说,满面笑容。哈士贝于是便得到准许回家去喂狮子。这天其余的时间他都不在,但晚间他回到监狱里来了。
“狮子把食物吃得精光。”他汇报说。
“太好了!”巴士贤说。
第十七章 理发师的发现
当强盗们把自己洗刷过两三次以后。再加上梳了梳头发,他们的面貌就变得焕然一新了。但巴士贤还不太满意。他觉得他们的头发长得太多,脸上的胡子也很长。他让他们理理发,打扮打扮。理发师来了,带着剪子、梳子和刮脸刀。他还带来了他的单簧管,因为他除了当理发师外,还是豆蔻镇乐队的一个成员。他平时只要一有闲空,就吹起这个乐器或唱歌。
理发师之歌
我又剪又修,又理又梳,
整天给人打肥皂和擦油。
我最喜欢的事儿,
是唱歌和把交响乐演奏。
你得知道,我是指挥。
是豆蔻镇乐队的头头。
当我吹起单簧管,
我对生活就心满意足。
(单簧管独奏)
杜比雅多次来店里,
把他那有名的胡子修理。
我把它洗得泡沫纷飞,
它那银白色显得更为美丽。
我用毛巾把它包好,
然后我又把单簧管吹起。
我奏出一支优美的曲调,
直到他的胡子变得又干又神气。
(单簧管独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