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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四个人中陈思源和王明明都已成家,我在国内也有个非常要好的女朋友,只有章依莉是单身。她是上海医科大学的应届毕业生,年轻活泼,长得又漂亮,刚一来校就成了不少留学生追求的目标。在美国大学研究生里的中国留学生中,男多女少是普遍存在的情况,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来美国念研究生的更是罕见,而男生中各种优秀人才却比比皆是。其实我想其他国家来美的留学生中情况大概也差不多,只是从中国来的学生较多,这情况看起来比较明显。章依莉比较乐意和我们几个在一起,一个原因也是因为我们不会把她当成恋爱对象来追,让她感到比较轻松。她说平时被那些男生们追得头都大了。我们就开她的玩笑,说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知不觉几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也许是我们的鱼具太差,也许是我们根本不会钓鱼,我们大半天连一条鱼也没钓上来。这不能不算是一个小小的遗憾,收拾东西准备回去时,我不甘心,我要钓最后一次,试试我的运气。
我在鱼钩上放上一小块鱼饵,按照刚学会的动作用最大的力量把鱼钩尽量远地抛向了水中。出乎我的意料,几乎是在我的鱼钩刚一入水的同时,鱼线就绷紧了,我还以为是鱼钩挂住了水中的杂物,但我却能不太费力地拉动鱼线。把鱼钩收近来一看,还真有一条不到三寸长的小鱼。这可是我这辈子第一次钓到一条鱼!我们大伙儿都乐坏了,谁也没想到我一下钩就钓上了一条。
我把小鱼儿拎上岸仔细一看,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鱼钩竟然是钩在鱼儿的尾巴上!显然这条小鱼的运气实在太不好了,它并没有咬我的鱼饵,只是我把鱼钩大力甩入水中时钩住了它的尾巴,它才成了我们那天惟一的战利品。这么大的水库它偏偏会碰巧被我扔下的鱼钩鬼使神差地挂住尾巴,我们都觉得这种情况发生的几率实在太小了,几乎可以说是个奇迹。也许是上帝送给我们的礼物吧。趁它还在一个劲儿地翻腾,我忙把它从鱼钩上解下来放回水里。我们大家都祝愿它以后不会再有这么差的运气。
我后来在美国各地又去过许多地方,钓过许多次鱼,再也没有发生过如此歪打正着的事情,至今回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风头正盛
在经过一开始的短暂调整适应阶段后,我开始抽出一定时间锻炼身体。学校的体育馆设施非常齐全,虽然我的时间不多,但一有空我就和几个“老中〃同学一起去那儿运动。我最喜欢的是游泳和打壁球。在游泳池里我也常和那里的美国学生切磋技艺,那段时间我的游泳水平提高得很快,可惜工作后就很少去游泳,那些日子学到的本事都荒废了。
十一月中遇上我在美国的第一个感恩节,学校放假一个星期,并组织了一次野营。我原想呆在家里复习功课,但几个好朋友硬要拉上我,推辞不过,便一同前往。三辆大巴士满满地装了一百多个学生,开到一个离学校两个多小时车程的风景点,在那里大家度过了两天欢快的时光。
第一天晚上的活动中,有一项即兴表演,来自各国的学生无拘无束地轮流上台,有的唱有的跳,全场一片欢腾。轮到中国学生时,大伙儿都说我年轻,一致推举我上台表演,这下可难倒了我。
我这人一向没有什么文艺天赋,几乎没上台表演过,可当时情况又不能让人太小看了我们中国学生,我灵机一动决定给大家表演一段太极拳。说来好笑,我在出国前学过不到三个月的太极拳,一整个套路都没学完,没想到这时却派上了用场。
回想起来我那时确实有点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怕别人笑话,我请管音响的美国学生放一曲轻缓的乐曲,跳上台去就表演起了我的神秘拳法。其实我记得的套路很不完全,我又临时发挥地自创了一些,没想到我的表演大受欢迎,掌声雷动。也许是我的节目与众不同,也许是中国古老文化的神奇魅力,许多人后来都对我说我的表演是那天最好的一个。我一边感谢大家,一边暗自惭愧。
另一项活动是乒乓球擂台赛。在国内时我打乒乓球最多只能在我所认识的人群中算中等水平,可是这天我先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发现大家的水平都不过尔尔,我便也加入了挑战擂主的行列。开始局面还有输有赢,当我意识到这里确实没有什么高手时,就干脆放弃防守,全力猛攻,不管对手什么样的来球,只要有一点可能性,我就一律大力猛抽过去。那天我的自信心特别高涨,打球也明显地超水平发挥,许多球我自己根本没什么把握,但球抽过去却运气奇佳地擦到了对手的球桌最边角处。很快那些和我水平不相上下的对手们便被我一一淘汰,我也当上了无人能敌的擂主。有两个美国学生到第二天吃早餐时见到我,还装出生气的样子说再也不和我玩乒乓球了。他们都认为我是什么乒乓高手。
事实上美国的乒乓球虽然不像中国那么普及,但也有一些人打得相当不错。后来我在美国生活久了,也遇到过把我打得落花流水的乒乓好手。那一次野营地的乒乓赛不过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罢了。
美语与跳蚤
第一个学期很快就要过去了,经过不断的调整、适应,我对美丽的生活开始真正习惯起来。我小结一番将近半年的留学生活,最大的感受是自己的英文水平还是太低。
英语一向是我的强项,每次遇上英语考试、竞赛我总是名列前茅,出国前我的托福、GRE都考了高分。可来了美国才体会到,美国人讲英文的发音、习惯用语等与我们在国内学的有很多不同的地方。刚开学时听教授讲课或是和美国人交谈,我费尽心思充其量也只能听懂一半的内容。在学习上只能主要依靠课后看书、向同学借笔记参考复习。几个月后我感觉适应了些,可还是很不令人满意。我迫切地感到需要多找机会练习我的英文,尽快提高我的英语水平。
我来校报到以前因为对学校情况不太了解,只能请学生服务处代我租了学校研究生宿舍的房子。来后不久我对学校情况熟悉了,又结识了不少比我早来的中国同学。他们给我介绍了许多情况,我才明白住研究生宿舍不是个非常好的选择。
最大的缺憾就是没有很多机会说英文。研究生宿舍两个人一个房间,学校从照顾不同的文化背景考虑,基本上安排同一个国家来的学生住一起。我被安排和一个北京学生在一起,虽然我们很合得来,但同为“老中〃住在一起,我们平时就少了许多练习使用英文的时间,倒是我这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学会了一口顶标准的普通话。后来遇到很多人都说我普通话说的好,就是我北京室友的功劳。
第二是费用高。因为研究生宿舍比较靠近校园中心,上课、办事等都比较方便,又有十分完善的各项安全服务设施,所以住宿费比一般公寓、宿舍要高出30%左右。
第三是这里的设施对中国学生来说不很实用。我们中国人爱自己做饭,研究生宿舍是一层楼共用一个厨房,因为老美很少有自己做饭的。而这里设有的诸如咖啡厅、电视室、桌球房等对我们用处并不大。
自己到外面找房子住。为了提高自己的英语水平,我决定第一学期一结束就从研究生宿舍搬出去,租当地美国人的房子,这样我会有更多讲英语的机会。
按照学友的指点,我来到学校的学生服务处,那里有各种向学生出租房子的广告。我看中了一则广告,电话联系过后,当天下午就前去看房子。
这是一位退休老太太的家,她名叫瑞姬,她在本地没有任何亲戚,自己一个人和两只大黄狗住着一栋带前后院的大房子。她给我提供了非常好的住宿条件,房租也明显低于一般水准,惟一的特殊要求是每个周末开车带她去超市买一次东西。她的视力衰退得很厉害,已经失去了驾驶资格,不能自己开车上街了。我想反正我也要去超市,带上她根本不是问题,便马上和她达成协议,很快就搬进了瑞姬的家。
从此我每天就多了许多讲英文的时间。瑞姬眼睛不好,行动不很方便,一个人待在家里挺孤独,我有空时就陪她聊天,有时我帮瑞姬用割草机把前后院的草坪修理好,她就一定要把我的房租减低。在瑞姬那里住了几个月,我的英语口语有了很大提高。记得第二学期的公共经济政策课教授还曾特意表扬我英文说得好。
天有不测风云,在瑞姬那儿住了几个月后,出现了让我难以忍受的境况。问题出在瑞姬养的两只大黄狗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狗身上出现了跳蚤。我这人从小就特别怕蚊虫叮咬,瑞姬家里一出现跳蚤,我就成了它们的重点进攻对象,每天我身上都要被咬好几个奇痒无比的大疱。瑞姬很过意不去,买了杀虫药来喷,可收效甚微。跳蚤问题成了我的一大烦恼。
我有一次趁瑞姬不在家,买来威力最强的杀虫剂,把整个房子密封起来彻底熏了大半天。但跳蚤的生命力实在太强,情况稍好了几天,跳蚤们又大张旗鼓地卷土重来,我就又成了任跳蚤们宰割的牺牲品。奇怪的是跳蚤很少去咬瑞姬,她也就不觉得问题有多严重。
山穷水尽的我再也想不出什么御“敌”良策,又不太好意思对瑞姬多抱怨,只好决定搬去别处。
这一次再找住处我吸取了教训,一定要找个不养宠物的家庭。美国人家里养猫狗极为普遍,要找个没养猫狗的人家还真不太容易。但是我的运气不错,很快我就在学生服务处又看到一个较理想的招租广告,本校心理学系一个秘书家里有房子分租,地点离学校很近,价钱也不贵。我记下了联系方法,回家后赶快给房东打电话。
房东对我介绍说她叫凯珞尔,在心理学系做秘书已有二十多年了,她原先有一个丈夫也是同校电机系的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