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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翊姗的关注重点很快转移到另一个地方:“我还在这里做过饭?”
几个人齐刷刷点头。
“……可是我从来就不会做饭啊。”
自从小时候有一次她跟翊玩火把栖霞殿的厨房烧得只剩个乌焦架子之后,栖霞殿的大厨就誓死不肯让他俩再接近厨房一次,更别提会有机会学做饭了。
可为什么听他们的话好像她做饭很好吃的样子。
几个人面面相觑片刻,又一时无从问起,无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凑上来:“那你还会酿酒么?”
当初柳姗姗留在酒窖里的那些酒还剩几坛,他们曾偷偷尝过,居然觉得跟许多年前合严分给他们喝的琼酒都不相上下,便如同捡着宝贝一样封存起来打算省着喝。
只是再怎么省也有喝完的一天啊……
翊姗哪里知道无丘他们脑子里打的主意,理所当然道:“我一直替王母娘娘酿制琼酒,当然会。”
如此回答让对面几人又一次呆了半晌。
习书即便震惊也依然带着一脸傻气:“姗姗……原来你竟就是九天之上掌酒的司神么?!”
翊姗觉得习书单纯傻气的样子十分可爱,笑眯眯对他摇头:“不是,那是我的师父,仪狄司神。不过他喜欢四处云游,所以才收了我做徒弟接替他酿酒的职责。”
相比习书对翊姗顿时拔高的景仰之情,无申无丘这两个八卦大王诧异之后想到的必然还是八卦——
“听说酿制琼酒的神女两百多年前因犯错被责罚,所以才一直无人酿酒……原来那个神女就是你啊……姗姗你当年犯了什么错啊?”
“对啊对啊,你做凡人原来是因为犯错被责罚么?到底是什么错要罚这么重?”
……
一时死寂。
无申无丘看翊姗一下难看起来的脸色,认识到自己又无意识嘴贱了。
更重要的是,珩胥的脸色也很不好。
无申无丘当即有些冒冷汗。
兀方被踹下奈河的场景开始在他们脑中无限循环回放。
毕池赶紧出来解围:“老站在这里有什么意思,珩胥君难得回来,过去喝杯茶坐会儿,姗姗若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不如让他们带你在转生殿逛一逛,说不定就能想起什么呢。”
珩胥被毕池领去喝茶了,剩下无申无丘和习书西齐对着翊姗。
几人对视片刻。向导有一两个就够了,那谁带她参观呢?
西齐看看翊姗,率先开口:“我还要回去睡觉。”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肯带。
……
在剩下三人中翊姗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习书:“那麻烦你带我转一转,行吗?”
习书当然点头,乐颠颠的领着翊姗往后面走了。
无申无丘因为刚才说错话正担心有可能会被踹下奈河,还打算借此机会将功补过的,结果还没开口就落选了,大受打击。
西齐还要没良心的泼上一盆冷水:“看来姗姗虽然事情不记得,眼力却还是在的。”
“……”
无申无丘愤然无语,话说他们从来没正经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被嫌弃的却总是他们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本来想七夕那天发的,结果TNND居然被断网两天,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灰暗了……不知道今晚回家能不能弄好,于是冒死在公司发一下……TT
习书带着翊姗走到后面庭院,首先领她去看了她原来住的房间。
“姗姗,你以前在转生殿的时候就住在这里,里面摆设我们都没动过。”
翊姗刚走进去就被一团光亮照得几乎睁不开眼,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才见一棵高大的珊瑚树立在房间正中,已经顶到了房梁上。
她讶然的看着这棵本身就够花哨的珊瑚树,枝桠上竟还放满了夜明珠,半天才说出话来:“……这个是地府的统一配置还是当时我的私有资产?”
而且珊瑚树和夜明珠应该是海里的,怎么会这样放在房间里,难道是当摆设?
习书想了想:“应该算是你的私有资产。”
“可我那时不是凡人么?哪来这样的资产?”
“这是东海龙宫的印迟君送给你的。”
“……印迟君?这又是谁啊?”
习书看翊姗已经基本被绕晕的样子,热情提议道:“三言两语说不清,不如我把你当初到了地府后的事给你从头说一遍。”
在习书跟翊姗讲那过去的故事时,珩胥正和毕池在侧厅喝着热茶。
毕池徐徐地把茶杯倒满,斟酌着问道:“珩胥君如今打算怎么办呢?”
珩胥扭头看他:“什么怎么办?”
“姗姗啊。”毕池微眯了眼做遥想状,“当年那件事影响不小,我在地府也有所耳闻,只是后来被压了下来,所以地府无人知道那位神女竟就是姗姗。如此一来,就不难解释为什么那时乐拓君要私自篡改命数了,想来下凡体验是假,去看投生成凡人的姗姗才是真……啧,不顾自己已有夫人如此冒然行事,也不知道他对姗姗究竟是有情还是无情。”
珩胥转眼看窗外,没有说话,又听毕池道:“珩胥君你回了天宫之后恐怕就不清楚姗姗的状况了,她那时每天都做出一副没事的样子,人却憔悴了一大圈,可见是放不下你,我们那时都以为她真是凡人,无从劝起,可看在眼里还是心疼她的。”
“只是那段时间乐拓君常来看她,两人相处甚欢,也只有那时姗姗才表现得像往常一样,可见姗姗对乐拓还是有好感……”
毕池说着苦恼的摇了摇头:“无论姗姗能不能记起以前的事,乐拓君都是横在你们两个之间的障碍啊,难道珩胥君你没有什么打算么?”
珩胥垂眼喝了一口茶,半晌缓缓道:“顺其自然。”
毕池一愣,随即有些不满:“顺其自然?你就只打算这样?姗姗对你可是一往情深,那时经常借酒消愁,还险些被孟庸推下奈河去,你对她却就是这样的凉薄态度?”
珩胥猛的抬头看他。
毕池十分上道,立刻凑过来神秘道:“孟庸这事也被孟婆压下来了,没几个人知道。我跟孟婆是旧识了,跟她私下打听到一点,据孟庸交待是乐拓君那位夫人指使的,但仅凭她一面之词证据不足,怕闹大了又牵连到姗姗,毕竟她们俩当年那梁子结得挺大……不过就这件事来看,当年说姗姗伤了扶宣的事估计也不能全信,咱们都知道姗姗的为人,多半是姗姗受了恶人诬陷。珩胥君你难道明知姗姗受了委屈还要袖手旁观么?”
“……”
难怪毕池瞧着一本正经的,却还能跟无申无丘打成一片,原来他才是转生殿里最大最深藏不露的八卦集散地。
珩胥若有所思的喝着茶,直到把茶水饮尽才放下杯子,道:“当初姗姗还是凡人时,虽然命数坎坷,也没什么本事,但仍坚强乐观,并不是怯懦羸弱的女子……此事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但也想看看她自己的主见。”
毕池挑了挑眉:“就算是这样,那至少也要让姗姗想起从前做凡人时的事啊,现在她只记得乐拓君不记得你了,就跟之前只认得你不认得乐拓君一样,到底是忘了一块东西,先前在地府的事情都不记得,如何能有主见?”
珩胥用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沉默半晌却仍摇头:“姗姗吃的忘魂丹即便有解药,也不能单独只想起做凡人时在地府的记忆,会把其他六道中的事情都想起来。这样……不好。”
毕池想想也觉得有道理,皱眉想了一会儿:“既然这样,不如让姗姗再回转生殿住一阵子?我们给她身临其境的讲讲那时候的事,应该也算让她间接的想起来,当然你亲自跟她说就更有效果了,你们俩之间具体发生过什么事我们知道得肯定没有你自己知道的详尽,而且这样也方便你们培养感情嘛。”
“……”
珩胥看着毕池说得兴致勃勃摩拳擦掌的样子,突然忍不住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无申或者无丘变的。
毕池被珩胥打量的眼神看得不自在,把拳头拢在嘴边咳了一声:“干嘛这样看着我,显然我和珩胥君你共事一场,于情于理都是会站在你这边的啊,再说那乐拓君已有妻室,而且听说孩子都快生了?难道还要让姗姗去给他做小老婆不成?”
“啊对了,珩胥君,还有个事儿我也得跟你说说——上回印迟君被带回去之后不知怎么的,让东海龙王以为印迟君喜欢上了地府这边哪位阎君家的千金,这阵子东海龙王没少派人来打听,说是找到了就立马上门提亲……姗姗虽然不是哪位阎君的千金,但跟印迟君也是家世相当,咳,珩胥君你若不抓紧一点……”
“……”
快接近黄昏的时分,翊姗终于听完了故事。
刚推开门,就见门外一左一右蹲着无申和无丘:“……你们在干吗?”
无申无丘站起来,面不改色:“刚才无意经过时听到习书在跟你说以前的事,就停下听了会儿。”
无意经过?翊姗狐疑的看了他们两眼:“那干嘛还要蹲着?”
“……”
无申无丘像突然得了风寒似的一阵咳嗽,然后转移话题:“那个,姗姗你听完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
“……”
翊姗理直气壮:“我自己没记起来,光这么听跟听别人的故事有什么区别?”
她说着又顿了顿,有些为难的踯躅了一下才再开口:“而且我和珩胥君……”
无申无丘立刻点头,示意她这个话题走向非常好。
翊姗却微微皱眉:“习书没跟我细说,他白天基本都不在转生殿所以知道得不详细……你们知道些什么能跟我说说么?我自己记得的才是跟珩胥君第二次见面,这个事太突然了……”
嘿嘿,终于知道他们的重要性了。
无申无丘顿时感到自我价值飙升,立马神气了起来。
“哎呀,知道是知道,可活得太久了记忆有些不好了,不一定都能记起来啊。”
“是啊是啊,而且记东西也是件很耗脑力的事情啊。”
……
翊姗漠然看着无申无丘装模作样的演得欢快,觉得刚才习书对无申和西齐的描述已经得到了事实的印证。
她于是故作遗憾的摇了摇头:“这样啊,刚才习书跟我说你们喜欢喝我酿的酒,还打算日后从酒窖搬几坛新酿的琼酒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