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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二话不说就赏了她脑门一巴掌,力道却是轻飘飘的,翊姗便继续抱着他的手臂笑得无耻。
两人一边笑闹一边走远了,乐拓远远看着,直到两人消失在视线中,才又转身与他人谈笑风生起来。
蟠桃会还是一如既往的隆重奢华,恰逢蟠桃园六千年一熟的仙桃收获,于是这次蟠桃会比起翊姗以往参加过的越发不同,她正要和翊坐到安排好的位置上,却见王母娘娘坐在天君身侧,遥遥的招手让他们过去。
“姗姗过来,坐到哀家身边来。”
王母笑意盈盈的,拿了一个仙桃给她,“你以前不是老嚷着没尝过六千年一熟的蟠桃么,今天哀家倒要看你能吃下去多少?
王母娘娘蟠桃园里种的蟠桃颇为神奇,小桃树三千年一熟,人吃了体健身轻,成仙得道;一般的桃树六千年一熟,人吃了白日飞升,长生不老;最好的桃树九千年一熟,人吃了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
故而六千年一熟的蟠桃对于仙者来说,也已是一个不费力气便能增进修为的大便宜。
但蟠桃并不是现在的重点。
翊姗坐在王母身边脆生生的啃着王母亲手递给她的蟠桃,这本身就是非常能说明问题的事。一颗桃子没啃完,她已经觉得投在身上的各色目光纷纷收敛,全身上下轻松无比。
果然王母娘娘就是不同凡响,她折腾大半天装扮出来的架势,作用全然比不过王母递过来一颗桃子。
翊姗于是觉得有些暗淡,把桃核往琉璃盏里一扔,去寻酒壶酒杯。
王母笑着看她:“蟠桃味道如何?”
翊姗在肚子里搜刮了半天,竟找不到词来形容蟠桃的美味:“好吃得都不知道怎么说,但六千年一熟就如此好吃,真不知道九千年一熟的蟠桃该是怎样的滋味呢。”
王母看她砸嘴回味的模样,好笑:“得了便宜就卖乖,刚吃完六千年的便惦记起九千年的,你倒是贪得光明正大,那等九千年的蟠桃熟了你便来园子里替哀家摘桃子,正好能头一个尝尝。”
靠,一句话就把自己诓成免费的劳动力了……
翊姗被王母绊了一道,一边在心里骂着自己嘴贱,一边嬉皮笑脸的笑出满口白牙:“嘿嘿,那可多谢娘娘了,到时候我一准早早到蟠桃园门口等着尝新鲜……可不是还得等三千年么,想着就觉得还有好久才能到,等不及啊……”
王母看她夸张的摆出等不及的表情,笑骂道:“也就只有你这皮厚丫头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惦记哀家的桃子了……要是嫌日子过得慢,哀家就帮你找个人陪着你过,打打闹闹的时间一会儿就过去了,如何?”
翊姗呆了一呆,笑容有些僵。
四下腾起嗡嗡的议论。
“找个人陪你过日子打发时间”的话王母以前也跟她说过,不过那时她还跟乐拓形影不离,这话是极其明显的意有所指的,如今时过境迁再旧话重提,难免格外让人敏感。
翊姗不知道王母说这话是真的想给她找个夫君还是仅仅为了表明维护她的立场,愣了会儿便一把拉过旁边的翊:“娘娘,我哥还打着光棍呢,您看有没有哪家姑娘是我哥高攀得上的,就先便宜了他。”
以往翊也经常被翊姗当做挡箭牌使,原本也挡得慷慨大方,但娶老婆从来都是他的硬伤,拿这个来说事儿他决不会妥协,因此正乐得清闲躲在一边喝酒的翊一听翊姗这话,便险些把自己呛死。
只见王母想了想,点着头问他:“翊也到了要成家的年纪了?”
天君听到也饶有兴致的转脸看过来。
翊这会儿只想掐死翊姗,在桌子底下一脚狠踩到她脚面上,一边瞟着她有痛不能嚎的忍耐状,一边对王母挤出一个假笑:“回娘娘,是快了。”
还好几位仙家过来给王母拜贺,王母便没有再继续深究这个话题。
接下来的时间翊姗和翊几乎全都耗费在桌子底下你踹我一脚我还你一拳的“礼尚往来”中,桌面上却还是你递我一杯酒我送你一颗桃的兄妹情深,冰火两重天的折腾得不亦乐乎。
眼见蟠桃会接近尾声,王母放眼环顾了一圈底下其乐融融的众仙,却有些微微蹙眉,扭头对天君道:“珩胥那孩子今天没来么?”
天君也往下看了看,皱眉道:“听说一直在自己府上呆着不出门,他娘说可能还在为上次那事怄着气。”
王母便有些责怪的看着天君道:“谁被冤枉了不怄气呢?珩胥自小离家,好不容易学成回来,没在爹娘身边呆几天你就让他下去历练,他也听话去了,结果两三句闲言碎语你就把他抓回来还要定罪,不信自家人偏要信外人,他能不心寒么?”
天君没接话。
翊姗在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十分好奇。
玉帝天君主掌天庭,天威浩荡,就算是一时失误冤枉了谁,也没谁会不知好歹不买天君的账?然而王母口中说的这个珩胥,竟敢跟天君怄气怄得连蟠桃会都不来,王母反而还明显偏袒他,而且听着似乎还是个小辈。
此人绝对是惹祸之后的完美挡箭牌,着实应该结交啊!
或许是老天爷抽空垂怜了她的心声,片刻后翊姗就有了与此“挡箭牌”打交道的机会——
“姗姗啊,你把酒窖里剩下的那几坛琼酒都送到珩胥那里,他今天没来没尝到,等你新酿出来的又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顺便再带一些蟠桃过去,让他趁着新鲜吃了。”
从瑶池回到酒窖,再从酒窖出发,到达珩胥所居住的鎏珩宫时天已经黑透。
陪伴前来的仙使上前通报来意,提到翊姗的时候,仙婢侍从们虽不自觉便流露出各种目光,但却十分规矩守礼的瞬间敛了神色,恭敬周到的请了他们进去。
翊姗于是对鎏珩宫的人员素养十分满意。
坐在客厅里,翊姗和仙使边喝着茶水边等珩胥出来。
路上她跟随行仙使大致打听了一下,原来这个珩胥是天君的外孙。
天君的子孙一大把,外孙什么的更是多得让人记不住,不过珩胥却是个例外。翊姗小时候就隐约听说过天君有这么个才貌双全得不像话的外孙,只是年纪很小时便被太上老君领去云游四方了,所以她从未见过,更未有机会了解。而珩胥这个名字她从六道回来后也无数次听到过,虽没来得及留意他为何被人如此惦记,但据说在如今的天庭八卦界中,这个珩胥的受关注程度已经跟她不相上下了。
唯独让翊姗伤感的是,同样被关注,人家是德才兼备,她却是臭名昭著,根本就是对立于道德评判标准两极的异类啊异类……
随行的仙使是王母身边的青鸟,因为经常帮王母送信消息灵通,所以也是八卦界里的个中高手,加上这么多年跟翊姗已经十分熟悉,看她好奇便多聊了几句,说珩胥前几个月学成回来便去了阴曹地府历练,没去多久就被传与一个暂留地府的凡人有私情,于是被天君叫了回来调查,后来发现是造谣,天君放了心,可珩胥却因此怄了气,一直呆在鎏珩宫里不出门。
翊姗就着茶水把这段八卦书了几遍,觉得这个珩胥的心胸似乎不太宽广。
茶水喝了半盏,门外进来一个女子,看服饰该是有些地位的主管仙婢,一进来便神色歉然的对青鸟道:“仙使实在对不住,珩胥君他……”
话才说了一半,她一眼看到青鸟旁边坐着喝茶的翊姗,突然就像遭了雷劈一样呆在了当地。
翊姗跟青鸟对望了两眼,有些不明就里,青鸟便又对那仙婢道:“这位是神霄玉府的翊姗殿下,奉王母娘娘之命来给珩胥君送琼酒蟠桃。”
那仙婢仍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木头一样既不请安也不说话。
如此反应是大大的失礼了,青鸟隐约露出不悦的神色,不过翊姗最近在多次围观中也练出了些耐性,并没有着急生气,微笑道:“不知这位仙子如何称呼?”
那仙婢这才恍然过来的样子,急忙行了一礼:“奴婢意珠,珩胥君正在后院,殿下和仙使请随奴婢这边来。”
翊姗皱起眉头,这个珩胥是不是谱也忒大了些,她奉王母的命令来送东西,他不但不主动出来待客,反倒要他们把东西送到他跟前去?
她的耐性到底还是根基单薄,当即便有些不耐烦,想撂下东西就走人,多亏青鸟眼神示意她好几次不要失礼,才跟意珠进了后院。
意珠领着翊姗和青鸟穿过重叠院落,到了一个靠里清静的花园前,赔礼道:“仙使之前曾来过两次,也知道珩胥君这阵子一直闭门不见客……可这次却是王母娘娘让送来琼酒和蟠桃,奴婢想着断没有让两位没见着珩胥君就走的道理,所以请了两位到后面来,还请殿下和仙使包涵。”
青鸟的脾气向来好得很,连说无妨,翊姗也只好耐着性子客气了两句,然后跟意珠进了花园。
夜色沉沉,花园里不见半个人影,疏疏落落的灯火越发显得有些冷清渗人,翊姗边走边想着这珩胥虽被冤枉了一阵子,可都已经真相大白了还要如此斤斤计较的把自己关起来自虐,那她这有冤无处申的岂不是该找个地方自我了断算了?
正想着,脚下甬道一拐,前面的树丛后面出现了个亭子,里面倒是灯火通明,只见一个颀长身影背对他们负手而立,手里握着一卷书,人却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
意珠上前道:“珩胥君,青鸟仙使和神霄玉府的翊姗殿下奉王母娘娘之命给您送了琼酒和蟠桃来。”
珩胥嗯了一声,头也不回,语气清淡:“有劳两位,代我谢过娘娘。”说完便没了下文。
“……”
喂喂,谱大可以,大得没谱就太过分了?
翊姗的耐性彻底告罄,抡起酒坛子就往珩胥的脑袋砸了过去。
青鸟眼疾手快的用术法把酒坛拦了回来:“殿下你冷静一点啊……”
意珠在一旁焦急的左右看看,想对珩胥说什么又没说,看向翊姗,更不知道该怎么说。
翊姗看她的模样,觉得她也是无辜被珩胥拖累,不想让她为难,干脆自己进了亭子,砰的把东西一放,硬邦邦道:“娘娘交待让珩胥君趁新鲜尝尝蟠桃和琼酒,东西送到,告辞。”
她估计珩胥也不会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