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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姗姗正担心海洋套装要问的地方自己不认识,闻言意外的抬头看海洋套装:“公子去转生殿……找谁啊?”
“在下久仰轮转王大名,如今到地府,顺便前来拜访。”
柳姗姗想了想:“公子找的是合严君还是珩胥君?”
海洋套装继续微笑:“珩胥君。”
其实无论他想找哪一个这会儿都不在转生殿里。
柳姗姗正要开口,突然见那边路上一个人影狂奔而来,一个急刹车停在她和海洋套装面前,带过来的风刮了柳姗姗一头一脸的灰。
“非庸你来了怎么不告诉我!!还自己偷偷跑出来逛!!!”
柳姗姗还顶着那一头一脸的灰,听到这个标志性的大嗓门,以及她叫的那个名字,不由得意外而痛苦的,默默的闭上了眼。
她真是流年不利还忘了看黄历,呆在屋里还是跑到外面都没有安全保障。
“你不是正在午睡么,我不想吵醒你,就先过来拜访一下珩胥君。”
海洋套装笑眯眯一句话就把桑格从炸毛的小猫安抚成了满面红霞的乖宝宝,柳姗姗却看着他温和的笑容,内心崩裂。
这就是那个传说中很厉害的,把小阎王桑格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东海龙王的六儿子,非庸?
看着真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很人畜无害的啊……
难道是传说中的表里不一笑里藏刀口蜜腹剑,人前示好人后使坏的,极书腹黑?
……
且不管非庸是怎样,她单独出现在桑格面前就绝对没什么好下场,她的靠山可是外出未归的啊……
柳姗姗正打算趁着桑格跟非庸撒娇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遁地消失,桑格却早已经一眼看穿了她的意图,大叫道:“柳姗姗!你给我站住!!”
这回好,记着全名了。
被指名道姓的柳姗姗认命的扭回头,假装刚认出桑格似的讪笑道:“哦呀呀,是桑格啊,哈哈,真走运啊在这里也碰到你……”
她今天这是走了什么天杀的大霉运。
桑格半点不给面子,指着柳姗姗对非庸控诉:“就是她上次欺负我,你帮我教训她!”
……
非庸听罢扭头来打量柳姗姗,眉头微挑,却仍是眉目含笑的样子。
柳姗姗在内心紧张的祈祷就算非庸不会帮她说话,至少也别像桑格一样混账乱打人。
非庸打量她了一会儿,回头对桑格笑:“她是个凡人魂魄?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折腾人家姑娘家呢。”
柳姗姗听这话刚以为是转机,又隐约觉得非庸话有不对。
果然非庸看桑格把眉毛皱成一团,继续笑道:“再说了你就算打不过我,也不至于沦落到被一个凡人魂魄欺负的地步?”
桑格被这句话深深的刺激到了,恨恨瞪着柳姗姗,却没有上前:“哼,她找了那个什么珩胥做靠山,还有我爹瞎掺和,不然她有本事这么嚣张?”
“哦?珩胥竟给你做靠山?”非庸对着柳姗姗挑高眉头,来了兴趣的样子。
就见他左右看看柳姗姗,没发现她有什么特殊之处,便拈着手指掐算片刻,而后微笑着对桑格慢条斯理道:“现在珩胥不在,这里离森罗殿又远……”
非庸话还没说完,桑格的眼睛就亮了。
柳姗姗的冷汗二话没说再一次哗哗就往外淌。
瞎了她的狗眼了,谁说非庸温润儒雅人畜无害的,支阴招都支得这么理所当然他要不要脸啊……
其实想想也是,非庸是桑格的男人,胳膊肘朝里拐才是正常,再说非庸要真是个温润善君子哪能有本事收了桑格这个悍妇?
柳姗姗此时是后悔莫及,一开始就该认出这个海洋套装是非庸赶紧回转生殿里躲着才对的,想当初阎罗王还让她帮忙打压桑格,她还没开始打压呢就被人撞上要报仇了,上回没让她飘,这次她可真是要含泪九泉了……
桑格已经抽出她的软鞭,冷笑着抱着手臂朝柳姗姗走过来。
柳姗姗才往后退了两步后背就抵到了墙上。
她自然不会天真到以为靠两条腿撒丫子狂奔就能逃离魔掌,眼看周围还是无人经过,而后面笑得云淡风轻的非庸一看就是打算看戏的,柳姗姗急忙赶在桑格鞭子举起来之前喊冤:“喂喂,上次是误会的啊,你先拿鞭炮炸我的嘛,我又没什么本事,哪里欺负到你了?”
桑格冷哼一声:“你那回不是挺敢说的嘛,现在求饶可太晚了,你不是说我不想做女人么?不是说我跟不上时代么?不是说我不是吃饭长大的么?”
桑格咄咄逼人,柳姗姗被她反问得脑子一抽,脱口道:“你不是吃饭长大的那个是你自己说的啊。”
如此情况下,她这一句辩驳是何其的讨打。
桑格眉毛一竖,一鞭子就抽了过来。
“哇——救命啊——!”
柳姗姗哇哇叫着,在墙边上蹿下跳躲鞭子,然而毕竟她俩实力悬殊得让人垂泪,躲得过起初的几鞭,后面便越来越吃力了。
转生殿这么大,还隔着这么多堵墙,也不知道里面能不能听到她的嚎叫出来救人啊……
柳姗姗一个走神,手臂上便吃了两鞭,她痛得没忍住,惨叫得眼泪淌了一脸,却突然感觉到自己靠着的墙壁一震。
就这么一瞬的迟疑,桑格的下一鞭子已经甩了过来,只是尚未甩到柳姗姗身上,耳边轰然一声,桑格的鞭子就被急速飞出来的土石挡了开去,非庸立刻上前把桑格拉开退到一旁。
于是一片四溅的碎石土灰中,只剩下柳姗姗灰头土脸的站在原地,含着满眼眶的眼泪,目瞪口呆的看着身边那堵墙被人从里面踹出了个大洞。
居然,这么活生生的,破、墙、而、出……
……
柳姗姗终于知道传说中西齐发起脾气来的巨大杀伤力,是怎样巨大的杀伤力了——
墙里面的地方她是眼熟的——她前阵子蹲点守了好几天的,西齐的房间。
西齐连外套都没有披,站在碎石堆上,人还笼罩在纷飞的烟灰中,冷冷盯住柳姗姗:“你吵死了。”
“……”
柳姗姗咕咚一声吞了口口水。
她居然是在西齐的房间外嗷嗷嚎叫了大半天。
桑格还没搞定,她又第三次把西齐吵醒。
外有豺狼,内有虎豹。
这回彻底没活路了。
柳姗姗看着西齐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的黑脸,又转眼看看同样被西齐震到的桑格和非庸,心想横竖都是死,与其栽在莫名其妙就看她不顺眼的桑格手上,还不如让西齐了结了她以表她扰他清梦的歉意来得值得。
于是柳姗姗眼一闭心一横,赶在西齐有所动作之前把西齐拦腰一扑,整个巴在了他身上。
“西齐救命啊——!!”
“?!!!”
西齐满肚子的熊熊怒火被柳姗姗这一扑,活活被扑灭了七八分,尚是震惊怔忪之际,柳姗姗已经声泪俱下的叙述了她如何意外的遇上非庸问路,又如何无辜的被桑格追打的悲惨遭遇,西齐这才注意到前面不远处还站着两个人,残存的睡意便全醒了。
于是刚才还火药味浓重的气氛瞬间就变得有些怪异,西齐看看对面同样被柳姗姗的举动吓到的非庸和桑格,又低头看看两手紧紧扣在他腰上做眼泪汪汪仰望状的柳姗姗……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毫不避讳的,粘在他身上……
而且,他居然,没有当即把她丢到几里地之外去……
西齐千百年都没有过温度的脸,终于在三道神色各异的目光中,噗噗的冒起了腾腾热气。
但是他很佩服自己,因为在这样尴尬窘迫的场景下,他还能镇定的看着非庸,回绝柳姗姗:“我打不过他。”
“……”
柳姗姗顷刻间泪流满面。
兄弟,你承认得也太坦白了,在外人面前好歹也维护一下个人和单位的形象,你刚才破墙而出的气势去哪里了啊……
更要命的是,要坦白也趁着她控诉桑格之前坦白啊,这下好了,她居然当着非庸的面指控桑格,而且还打不过……
若不是走投无路,柳姗姗是绝对不指望她这些没同情心的同僚的,而现在无情的事实再一次证明,就算是走投无路她也不该指望她的这些同僚。
惨遭打击的柳姗姗表情破碎了片刻,看着身后那个大洞小心翼翼道:“那要不,咱从这个洞里钻回去?”
“……”
西齐觉得跟柳姗姗这种人做同僚太丢脸了,正打算把她扒拉下来丢开,然而这时紧箍在他身上的“爪子”却突然主动一松,随即见柳姗姗欢天喜地的亮着眼睛往非庸身后飞奔了过去。
“珩胥君——!!”
……
刚才还可怜巴巴的,居然一转眼就把他抛弃了。
西齐觉得他刚才被扑掉的怒气又有些死灰复燃了。
珩胥早就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然而走近了看到那面墙上的大窟窿后还是皱了眉。他跟非庸只有几面之缘,话都没怎么说过,并不算熟悉,恰好听柳姗姗控诉完毕,便冷眼去看非庸:“你干的?”
非庸立刻无辜的摇头:“我怎么会做这么没书味的事?”
……
西齐努力地忍住不要把那堵被他踢碎的墙砸到非庸头上。
珩胥便大致猜到是谁干的了,又低头看了看柳姗姗被桑格的鞭子抽坏的衣袖和红痕狰狞的手臂。
在阴曹地府,若是能在身上打出明显的伤痕,那力道必然是不轻的了。
柳姗姗红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到桑格被非庸牢牢的护在身后,又看珩胥在看她的手,立刻摆出越发委屈可怜的样子,拽了珩胥的衣袖也躲到他身后。
珩胥见状微微皱了眉,伸出手在柳姗姗手臂上一拂,那些红痕和痛觉便都像被擦掉一样消失了。
柳姗姗惊喜而又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打量自己的手臂,珩胥则抬头对桑格道:“即将嫁作新妇的姑娘家,还是多学些礼仪规矩的好,不要整日喊打喊杀的。”
桑格从来不惹她打不过的人,再说她那几鞭子确实没省力气,被珩胥这么一说更是既不甘心又无话反驳,一脸的憋屈。
非庸立刻护短的插话:“性情活泼些才好,都中规中矩的那多无趣。”
桑格的脸亮堂了,柳姗姗的脸绿了。
她嫉妒,她非常嫉妒,有男人罩着真是太他娘的爽了,恶意伤人都能黑白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