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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何尽忘前尘事(下)
江逸扬用力的一下一下按压紫苏的胸膛,紫苏毫无反应,只是软软的躺着,湿透的衣衫贴在白皙的肌肤上,发丝凌乱的散在地上。
茯苓颤声道:“咳不出水来,公子会不会已经……”
江逸扬又按了几下,干脆一只手捏住紫苏的鼻子,低下头贴上紫苏苍白的嘴唇,口对口给他渡气。
锦儿一下蹦起来,怒道:“扬少爷!你你你……你在干嘛!”
茯苓捂住胸口,含泪道:“公子你终于修成正果,可以安心的去了。”
江逸扬皱着眉,伸出另一只手,张开手掌把茯苓的脸推开。
突然紫苏咳咳几声,呛出几口水,慢慢睁眼,紫黑的眸子里一片无神。
江逸扬抹去脸上的水,扶起紫苏吩咐道:“锦儿去把那辆烂车上的毛巾拿来。”
锦儿:“哼!”
江逸扬看了茯苓一眼,茯苓忙不迭的跑过去:“我去我去。”
紫苏一直安静地靠在江逸扬身上,低着头不知想着什么。
江逸扬拍拍他的脸,蹙眉道:“小紫苏不会被水灌傻了吧?”
紫苏喃喃道:“慕宁……“
昏迷中,他感觉到一片温热贴上自己冰凉的唇,如同一片羽毛般。
脑中陡然一阵裂开般的剧痛,继而清明,所有的记忆翻天覆地涌现出来。
那个雪夜,温暖火炉边的厚厚羊毛地毯上,慕宁也是这样温柔地吻着自己,从湿热的唇舌到青涩的全身,如同对待他最珍贵的宝贝……那是他的第一次,如此疯狂迷乱的一夜,似乎只有慕宁的吻是唯一温柔的……
原来,我遗忘的是这样这么重要的人,这么重要的记忆……紫苏抱着头,弯下腰痛苦地□出声,慕宁,你现在在哪儿?你抛弃我跟那女人在一起,真的不后悔吗?。
锦儿吓了一跳,不解的问:“这这这怎么回事儿……”
茯苓小心的去扶紫苏,求救般的望着江逸扬:“不会是什么后遗的病吧。”
江逸扬叹气:“不好说,外面世界细菌太多,容易得病。”
紫苏借着茯苓手臂,摇摇晃晃站起来,虚弱的笑道:“逸扬,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先失陪了。以后再请你喝酒。”
江逸扬担心道:“马车也坏了,你现在这样子走回去能行吗?”戳了戳一旁气鼓鼓的锦儿:“锦儿你有办法吗?”
锦儿傲娇的一撇头:“哼!”
江逸扬有点摸不着头脑:“你这儿生什么气啊?”
锦儿瞪大眼,气急败坏的指责道:“扬少爷,你竟然亲其他的男人,你怎么对得起少爷呀
!”
江逸扬摸摸鼻子,“我还以为什么事儿,我是在救他。”
锦儿轻蔑笑道:“骗人!锦儿从没听说过亲别人就能把人救活的!”
江逸扬不耐道:“哎呀我错了行吗?快想想办法,我还穿着湿衣服呐,冻死了。”
锦儿不情不愿地掏出一个信号弹放了,还嘀咕着:“居然把烟火弹浪费在这小倌身上。”
先是打昏了之前刻意留了条性命的一个黑衣人,锦儿撇着嘴抱着双臂站在一旁,时不时的瞟着紫苏。
这个妖魅地不似凡人的少年此刻全无平日的风采,只是呆呆的坐在地上,紧紧地抿着唇。
等一行人精疲力尽回到府中时,江逸扬先去泡了个热水澡,小憩了一会儿,又到集市转了一圈买了点菜回来。
正准备到厨房给自家妖孽做饭,锦儿苦恼的找上门,“扬少爷,那人真是个硬骨头,怎么也撬不开嘴,刑具都用的差不多了。”
江逸扬以手扶额:“这事儿都问我,我看上去像是那么不和/谐的人吗?!”眼珠儿一转道:“等他要睡觉时候就敲锣打鼓把他弄醒,千万别让他睡着。基本两晚上就崩溃了。”
锦儿:……太尼玛狠了。
江逸扬左手一块肉右手一只鸡走到厨房,神情顿时冷了。
厨房里一片狼藉,某妖孽满脸煤灰地吹着炉子,惊喜道:“扬儿你回来啦?”
江逸扬虎着脸不说话,妖孽端起一盘黑乎乎的东西,羞答答地:“扬儿你看,这是我做的碳烤五花肉,要不要尝尝?”
江逸扬:“碳倒是看到了,五花肉呢?”
妖孽迷惑:“这就是五花肉呀。”
江逸扬怒道:“你尝过这玩意儿吗?”
妖孽一副嫌弃的样子:“我尝他干嘛呀?”
江逸扬:“嗯?”
妖孽小心的改口:“额,好东西要一起品尝嘛。”抛媚眼儿,“我是不是很体贴?”
江逸扬面无表情:“嗯,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
江遥顺着他的眼光看向厨房各处;
你问为什么不用那个小锅吗?刚刚做五花肉时锅底糊了,我就拿那个锥子去刮锅巴,结果把锅底凿穿了;
锦儿说碗打碎的话,只要挖个洞埋了,过一天就能恢复;
明明上次做的酸辣粉很好吃嘛,为什么我做出来的这么难吃。咦酸辣粉加的是醋,不是柠檬水吗?
唔我是之前发现辣椒酱画在墙上不会掉颜色嘛,你看我画的小狐咪怎么样?啊那不是尾巴啦,那是狐咪的那个,咳咳,不好意思说
啦。
呜呜,我看油沸了一害怕就倒了碗水进去,不小心把碗一起扔进去了,谁知道它会炸了呀……你看我的手上都被溅上了。
江逸扬口里骂着:“烫死你算了。”一边小心翼翼的给妖孽用冷水冲洗被烫的到处起泡的手。
妖孽甜蜜地直冒泡:“扬儿真是爹爹的好儿子。”
江逸扬:“滚。”
小鸾正在收拾衣服,看到锦儿没精打采的走进来,笑道:“哟锦儿你一觉起来,天都黑了。”
锦儿打了个哈欠:“唉这两天审问那个犯人,他三天没睡,我也三天没睡,困死了。”
小鸾头也不抬:“问出什么了吗?”
锦儿眼睛一亮:“还别说,扬少爷的办法真管用,要知道,鞭子蜡烛什么的都撬不开他的嘴啊。”
小鸾“霍”地抬头,谴责的望着他:“怎么玩得这么激烈。”
锦儿一头雾水,愣了会儿甩了甩头道:“哎呀不管了。那些人是受雇于一个地头蛇,那人的货前次被云来前老板莫丁抢下了,害他被上面的老大责罚了一顿,怀恨在心。所以才雇人杀害莫丁,结果没料到云来已经换老板了,结果找错人了。”
说着锦儿想起江逸扬亲紫苏的事情,愤怒道:“扬少爷真是太过分了!”
小鸾闻言疑道:“怎么回事?”
锦儿鼓起腮帮子,气冲冲的叉腰道:“你不知道啊,我们被袭击后,那个紫苏不是掉进湖里了吗?扬少爷把他救上来之后,居然亲他哦!还亲的是嘴唇,亲了好久!还骗我说是救人。”锦儿情绪高亢,“他以为他能骗到我吗?!肯定是对那个紫苏动心了!哼!”
小鸾敲了他脑袋一下,没好气道:“那叫人工呼吸,笨蛋!溺水的人缺少空气,逸扬这么做是给他渡进空气让他呼吸啦!”她瞪了锦儿一眼,“你别跟小美人乱说啊你。”
锦儿从来都对小鸾深信不疑,但始终耿耿于怀:“真的吗?为什么我没看到有人这么救那些溺水的人?”
小鸾:“那些还活着吗?”
锦儿:“没啊。”
小鸾暴怒:“那不得了!”
锦儿:“诶?对哦。”
小鸾:“……”天然呆伤不起。
御花园里,吴天赐心满意足地咬着自家小猫柔嫩的嘴唇,含糊不清道:“小锦儿,朕还没问你,这几天都到哪去了?也不进宫陪陪朕。”
锦儿扭扭身子,嘀咕:“这不是在审问犯人嘛。”他迟疑了一下,“皇上,你说人溺水的话,亲他的话能救活吗?”
吴天赐好
笑的刮刮小猫的鼻子,“你这小脑瓜都在想些什么?哪有这样的方法?”
锦儿愕然:“我就说嘛!”他絮絮叨叨,“可是紫苏溺水的时候,扬少爷亲了他好久,说是给他渡气,小鸾说那叫人工呼吸,我觉得好奇怪!”
吴天赐先是吃了一惊,继而无所谓道:“扬儿是就是喽。那小鸾也是鬼灵精一个,说不准真是什么救人的办法。”
突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来:“扬儿亲别人了?”
锦儿惊得一跳:“少爷?”不安的想从吴天赐腿上滑下来。
吴天赐沉声道:“小锦儿,你再动朕就把你就地正法了啊。”感觉到锦儿一下乖顺下来,才满意的亲亲小猫。
江遥看着这卿卿我我的一对,以手扶额:“皇兄,你好歹贵为一国之君,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吴天赐懒洋洋的啄了下浑身不对劲的锦儿的额头,抬头笑道:“这儿是朕的后花园,除了你谁还敢不通报就进来。”他笑得邪恶,“不信你问问锦儿,他可是深有感触啊。”
江遥懒得理他,转向锦儿:“你刚说扬儿亲谁了?”
锦儿瑟缩了一下,“没啊,我瞎说的。”
吴天赐插嘴:“唉你哪瞒得过遥遥,他就一只人精。”转向江遥:“锦儿刚说,那天被袭击时候,那叫紫什么的掉进湖里了,扬儿说是给人渡气才能救活,锦儿说成是亲吻了。”
江遥:“怎么渡气?”
吴天赐想了想,“大概就这样儿。”他扣住锦儿的下巴吻上去,锦儿猝不及防,小口微张,直接被吴天赐逮住机会探进舌头一阵搅动吸吮。
一吻结束,锦儿已经是气喘连连,小脸红透,额角泛着细汗。
吴天赐:“懂了?”他又补了句,“其实吧,朕觉得挺有道理的。毕竟溺水的人需要空气嘛。”
妖孽怒了:“他居然没跟我说!就算是救人,他也算亲了别人,唉。”他捧着胸口哀怨道:“儿大不中留啊,这死小孩!”
坐在云来酒楼宴请各酒楼老板的江逸扬“阿嚏”一声,抽抽鼻子疑惑,谁想我了。
继而笑容满面的招呼:“承蒙各位照顾,江某才能在京城占有一席之地,真是感激不尽啊。”马上得到一堆:“哪里哪里。”“小王爷谦虚了。”的恭维话。
江逸扬表面不动声色,心里破口大骂,死茯苓,不是说好一个时辰就来吗?怎么还不给老子滚出来!
正想着,茯苓急急忙忙的跑进来道:“小王爷,家里有人找。”
江逸扬笑着站起道声:“失陪了,江某家中有事,下次再陪各位。”踩
在各种客套声中离开了。
出门就问:“你之前说什么事儿啊?”
茯苓恍然大悟道:“啊对了,小王爷,公子让我转告您,他回老家桃源了,这段时间都不会回来。麻烦您帮忙照料下云来的生意,竹里喧那边有艾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