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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方腊,谁人治得?河北田虎,谁又治得?淮南王庆,如何能治?山东宋江又有谁治?”
赵佶只懂得问这些话了,而殿上群臣早已经吵翻了天,以张商英、候蒙、郑居中、蔡居厚、范致虚、刘正夫六人为一党,与王黼、李邦彦、蔡攸、刘昺、童贯、张邦昌、何执中七人对开口水战,据理力争。
童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历数安氏父子诸般不是,“……非是建康试行减赋轻税之制,乱了朝廷例法,何以出现这般乱势,却把联金复燕之重事殆误干净,依臣愚见,当枭安氏父子首级以安天下万民……”
张商英却道:“当务之急非是要拿安氏两父子之过为要,各地民情汹汹,减赋轻税已成必然之势,若只枭了安氏父子之首,赋不减,税仍重,乱势如何止住?陛下,臣以为朝廷当降旨,一律轻税减赋,再派朝廷得力吏员至四处招安四大寇,方消此祸,不然必将动了国本,亦延误了北方用兵收复燕云之大计……”
“张侍郎所言甚是,臣附议!”候蒙出班再奏,郑居中、蔡居厚、范致虚、刘正夫、俞栗纷纷出班附议。
蔡攸、王黼等人力辩,双方又大吵起来,这一次御史中丞俞栗加入了张商英这边,七对七的吵上了。
赵佶方寸大乱,本就是没甚主见的皇帝,如今更没主意了,但张商英的说话比童贯有份量多了,童贯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只知拿安氏父子问罪,何与事无补啊,倒是张商英之法颇为可议,他为之动容!
“……都闭嘴……”赵佶龙颜大怒,喝了一声,众臣工才收了话各自回班,一个个气喘如牛的还瞪眼。
“张爱卿所奏甚是,唯今之计平乱为要,至于安氏父子之惩也必不可恕,只待安文恭入京再问其罪!”
童贯又一次蹦了出来,跪拜奏道:“陛下,税赋万万轻减不得,朝廷北方用兵之计,正需银粮供给,这番轻赋轻税,一但下了旨意,即便乱平,复燕大计也将胎死腹中,依臣之见,发兵两路,一路五万禁军入京东先平山东再定河北,一路五万禁军下淮南擒王庆、过长江灭方腊,三月之内,必能平定此乱,另降旨撤消建康新置,就地处死安氏父子,以儆效尤则可,断无朝廷让步与民间之议,否则仕心必失,天下大乱!”
蔡攸、王黼、张邦昌、何执中、李邦彦、刘昺等人纷纷跪奏附议,力挺童贯,他们想一力铲除张郑等。
如此一来赵佶也心动了,想想也是,轻了税赋,哪来搜刮款银在北方用兵?朝廷若妥协四大寇,颜面何存?当下道:“童爱卿所言甚是,朕需思量定议,且先散了朝吧,明日再议……”天都黑了,该散了。
禁中皇后宫中,郑皇后很快就收到了朝议详情,着如仙速派心腹往靖国府送信,以便衙内定夺大事。
华灯上时,衙内车帐入了南京应天府(宋代应天府指的是河南商丘市,明朝应天府是指今之南京市)。
燕青此番自带军情司一部随衙内车帐移动,接到京房秘报时,衙内正在客店沐浴,飞燕呈上了详情。
衙内只闭着眼,莺美身着透明轻纱被霸王娇等逼着给衙内侍浴,她也比当年的霸王娇差不了多少了,夜夜给衙内撩逗的半死,只不提她,霸王娇手段‘毒辣’,只一入夜便制她经脉,替衙内先拔撩她的情欲。
在衙内宫中,这段时日莺美全无大房夫人的尊份了,衙内下了‘内旨’,凡侍候诸事,皆由莺美夫人亲力亲为,每行欢事,莺美皆奉左右,只看着并被拔撩,却不受提,腿叉子那肉鲍每每痒的自已去抽打。
衙内似陷进沉思,须臾从桶中立起,迈腿出来拥着莺美入了内卧这间房,榻不甚宽敞,两人合卧尚可,衙内上了榻时,莺美也想爬上去,却给霸王娇住纤腰趴在了榻边,只上身在榻内,两条腿耷拉在榻下了。
“……衙内思忖事时,大房姐姐当以唇奉蛙,香舌轻卷,予以些剌激,咱家汉子必思如泉涌……”
“死娇娇,你只折腾我,待日后看我一一索回,哎哟……”莺美经脉受制之下,哪拧得过霸王娇蛮力,臀丘给她狠掐了一把,不由雪雪呼疼,霸王娇却笑道:“衙内老爷颁过内旨,你只侍候不当,我几个皆能拾掇你这大房夫人,还敢与我耍嘴皮子,老二、老四,扳开她腿叉子,待我寻个鸡毛来,刷刷她的骚鲍……”
“啊……娇娇,我不敢了,我给老爷奉蛙便是……”莺美真给霸王娇整怕了,忙俯身下去吮衙内那蛙。
如今莺美是绝对萧艺超卓,无人能及,这大半年就是这么折腾过来的,再不长进可就成奇谈笑料了。
“乖了……”霸王娇煽了莺美丰腚一巴掌,雪丘不住晃荡,她啧啧赞道:“只怕大房姐姐真是憋的坏了,看看这两扇尻蛋子,圆鼓鼓、翘楚楚的,熟真是熟的透了,只骚鲍还不够丰美,我家老爷不想提你……”
莺美唆着怒蛙,鼻翼哼哼两声表示不满,却把衙内唆的眸子亮了,“……传秘令给京房,如此这般……”
……
京,枢密副军使宋恽府,他正与两位心腹林冲、徐宁定计,早在数月前,宋恽、林冲、徐宁就把各人亲眷秘密转到建康丹阳城了,而衙内的‘弑君’大计也是在六月后才秘告他的,宋恽最终接受了这一计划。
“……衙内秘令就只这些了,朝廷若定下童贯之议,只怕郑皇后、郑居中和我等皆要受到牵累,轻则削官下牢,重则就地处决,朝争一惯如此,何况这一遭祸事不小,你二人既下了死志,便听我号令……”
“喏……”林冲、徐宁二人早就一心向往衙内诸般行事了,关于神策府一些内幕他们也是知晓的。
“三更末时,乔装入宫,持牌直入禁中皇后宫,宫中禁卫有不少我们的人,会相机配合行事……”
郑皇后在凤榻上给郑如仙唤醒过来,她也是一夜睡不安生,她素知赵佶脾性,只怕这一次要听童贯的话了,一但定了议,那知晓自已与小郎秘合诸事的花蕊极有可能出卖自已,因为此时的花蕊早为赵佶诞下了龙种,她要没有当皇后的心思,只怕谁都不信,童贯、张邦昌走的极近,可见这两个人都在力挺花贱人。
想到这些,郑皇后便知自已没几个日子好活了,念及伤心之处,粉泪打湿了凤枕,冤家啊,来世会吧。
她早为自已备了一瓶鹤顶红,秘藏在贴身衣内,只等事发东窗时,结束自已的生命,免再受刑受辱!
被郑如仙唤醒时,她亦惊出一身冷汗,裹着玉体的纱衣都湿透了,“三更半夜的,你想吓死了本宫?”
“娘娘,宋恽派了心腹大将林冲扮作禁宫侍卫入见,有秘情面禀,如今就在内寝外候着……”
“啊……快快引入相见……我、我裹内衫便可了,快……”郑皇后也顾不上什么尊份了,胡乱套了些内衣抹胸,下裳都未来得及穿,只缩在锦被中,郑如仙就领了禁卫打扮模样的林冲进来了,“娘娘,来了。”
“龙武左厢禁军兵马副使林冲叩见娘娘,娘娘万安……”林冲也是一震,皇后拥被而坐,发迹散乱,抹胸内衫胡乱裹着,他也不敢多看一眼,纳头拜了下去,便不敢再抬头了,非礼勿视的道理还须遵循。
“……莫多这些俗礼,林冲你深夜扮了禁卫入宫,所为何事?快快道来与我。”郑皇后心急如焚。
“……禀娘娘,安衙内午夜前经灵隼传来秘令,恐朝廷定议祸起,为娘娘安危计,令宋大人于天明前将娘娘秘密接出禁中皇宫,由林冲护送娘娘至南京应天府与衙内相聚,时辰不多了,还请娘娘更衣速行!”
“啊……”郑皇后懵了,转瞬间泪溢了出来,我的亲小达达真还念着我,原来宋恽与他这般深的交情。
须臾,郑皇后与郑如仙,双双扮作禁卫模样,跟着林冲就出了禁中皇宫,一路上虽有盘缠,却无险情。
东方泛起鱼肚皮时,天光渐亮,而此时的郑皇后已然出了开封府,在东南十里外遥望巍峨京城,泪下!
宋恽、徐宁的龙武左右厢军军营正驻扎在这里,八厢禁军分驻开封八个方向之一,龙武军便守东南方。
历经大半年时间,龙武军几乎被宋恽、林冲、徐宁治了‘人心’,当然,劝他们造反是不会的,只是把他们牢牢带入了‘郑系’,之前禁军分蔡系、童系、高系,从宋恽上位后就有了‘郑系’,郑系受排挤,他们也自知好不了,所以一力支持宋恽和郑皇后,帐下兵马使、副使、将虞候、虞候、都头,皆贯输了此理,从宋恽掌权,到北上平乱、又至如今,龙武左右厢禁军从上至下,几乎由宋恽指若臂使,若据理起事亦可。
“……林冲,你亲自往应天府一趟,须把娘娘送至衙内营帐中,京房分拔了随军情报人员与你同往,有事时以灵隼传信,”宋恽下了令,又朝泪痕满脸的郑皇后道:“此去有惊无险,林冲忠心可用,娘娘勿忧!”
郑皇后感慨不已,心头千万情绪起伏,只望着宋恽道:“宋军使与安小郎情谊至深,肯冒此大不讳于深宫中搭救本宫,此份恩情本宫记下了,容日后恩报,只恐宫中察知本宫失踪,不知会不会疑心宋大人?”
宋恽仅只一笑,“娘娘且勿忧心,宋恽自与朝廷理会,娘娘上车吧,速速离去,迟恐生出变化来……”
其实宋恽已同时接到了衙内另一条指令,那就是提前启动‘弑君’计划,但此节须看天公是否做美了。
关键之处在于李师师那里,京房早买通了李师师身边的人和教坊司某红牌艺婢,一有异动便会知情。
这日朝议,赵佶想了一夜,最终还是拍板定下了童贯的奏请,当即朝廷就下了旨,兵起两路,计十万禁军,一路由童贯亲自督统,径往东路山东先平宋江、再灭田虎,一路由高俅统领,下淮南先治王庆。
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