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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姑娘说得对,如今,有权过问庄姑娘身家之事的,唯有她自己。”
庄爱怜闻言,感激地看了染霜一眼。
两人一唱一和,把个庄三公子气晕了头。
顿时忘了对染霜的忌惮,泼口大骂。
“放着好好的皇妃不做,跑来当舞娘。庄家管不了你,难道连皇上也管不了你了吗?走,这就跟我进宫见皇上请罪去。”
到底还是希翼着庄爱怜能重回宫中,讨得东风醉的欢心。
因此,庄三公子总算没有口不择言,说出些更难听的话来。
庄爱怜傲然回答。
“我已经离了宫,不再是皇妃了。皇上没有闲工夫去管一个民女的事情。”
听见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庄三公子气炸了肺。
再不给庄爱怜留情面。
跳着脚咆哮。
“小贱人,就知道你贱,跟你娘一样的贱。不当尊贵的皇妃,倒在这儿勾引臭男人,呸。”
周围的茶客开始窃窃私语。
方才得知庄爱怜竟然是皇妃,就够令人震惊了。
如今,听她的口气,竟是不肯当皇妃,而甘愿来跳舞。
太匪夷所思了。
台下的人基本都赞同庄三公子的观点,对庄三公子的看法顿时有了大大的改善。
虽然觉得此人言语可恶,可好歹是在气头上,情有可愿。
庄爱怜气白了脸。
“我勾引男人?我勾引谁了?你少来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你缺吃少穿了吗?非要跑到这台上子来跳舞?不是勾引男人是什么?”
庄爱怜怒极反笑,懒得同庄三公子争辩。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爱怎么说怎么说。”
说罢就要走下舞台。
被庄三公子这一搅和,今天这舞是没法跳下去了。
庄三公子肆无忌惮出言讥讽。
“也是,嫁过人的女人,被贬出宫的废人,哪有人肯要?就是到这舞台上来搔首弄姿,一样的没人要。”
庄爱怜只是冷笑。
她从小受够了这帮子兄弟姐妹的欺负,才不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染霜却气炸了肺。
他是个最重情义的人,亲眼听见当兄长的不但不违护自己的妹子,反而百般辱骂。
再忍不住,冷声说道:“嫁过人的女人又怎样?谁说没人要了?”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就连庄三公子都呆了呆,才问:“这么说,你肯娶她喽?”
说罢挪揄地大笑。
他这话其实更多的是挖苦,并非当真想让染霜娶庄爱怜。
不用想也知道,与踏雪公子,也就是东风醉齐名的染霜公子,怎可能娶一个嫁过人的破鞋。
众茶客也哄堂大笑。
岂料哄笑声中,朗朗然出现一个无比冷静的声音。
“我愿意。”
“你说什么?”
庄三公子难以置信地问。
就连庄爱怜也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染霜,不过,眼中却隐隐流露出欣喜之意。
哄笑声骤然止住。
明珠楼出奇的安静。
一派静谧中,染霜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整座茶楼。
“我愿意娶庄爱怜姑娘,只要她愿意嫁,我就愿意娶。”
这个状况太太太出乎意料,茶楼中还是一派静谧。
就连古乐儿也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她看出这两个人相互有意,也想要促成他们。
可这进展,未免太神速了吧。
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就想娶人家了,这染霜的办事效率当真可以。
庄三公子愣了半晌,才缓过劲来,不敢置信地追问。
“染霜公子,你当真愿意娶舍妹?”
他突然想到,若染霜肯娶庄爱怜,这真是个很划算的事情。
象庄爱怜这种嫁过人的女人,不论她之前嫁的是什么人,若想再嫁,一般只能嫁鳏夫,或者给人家做小。
最好的出路也不过是做填房。
能嫁给染霜公子,他们庄家面上有光。
何况,这染霜公子是什么人?神医啊。
将来家里谁生个病什么的,不就有得靠了么。
因此,说话也变得客气了。
连庄爱怜在他嘴里,也不再是什么小贱人,而变成舍妹了。
染霜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回答。
“我染霜说过的话,岂有不算数的?就看爱怜姑娘愿不愿意嫁给在下了。”
他鄙蔳庄三公子的为人,不肯承认庄爱怜是他的妹子,就连庄爱怜的姓都省了,只称她为爱怜姑娘。
庄三公子忙撺掇庄爱怜。
“妹妹,你快答应啊。象染霜公子这样的夫君,打着灯笼都难找,你可别错过了。”
庄爱怜到底是个姑娘家。
再怎么不顾世俗的眼光,也还是存着女儿家天生的羞涩。
这事来得太突然,要她当着众人的面,当场答应染霜的求婚,一时有些犯难。
庄爱怜羞红了脸,将头侧过一边。
心里甜丝丝的,口头上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古乐儿了解她,知道她若不愿意嫁给染霜,此刻肯定会坚辞拒绝。
她不说话,其实就表示她愿意了。
不免替她着急。
平时她也不是胆怯做作之辈,怎么今天到了关键时刻,倒成了闷葫芦了。
生怕错过了这个好机会,古乐儿连忙走上台去。
她一现身,原本安静的茶楼又开始窃窃私语。
如今,古乐儿已经是天下最知名最具传奇色彩的女性。
东风醉和她的事迹,为人津津乐道。
而她本人的出格举动,象刺杀黑魔老怪,带领后妃们出宫,抛头露面开办明珠楼,还刻书出售等等。
这些都是人们从前连想都无法想到的。
而皇上竟然纵容她,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古乐儿平时很少在茶楼现身,因此见过她的人不多。
如今她一出现,当然会引起轰动了。
认识她的人忙着向旁的人吹嘘,不认识的人便急着打听。
若不是碍于她的身份,只怕众人要大声欢呼了。
古乐儿暗道侥幸,幸好古人没有找人签名的风气。
来到庄爱怜面前,古乐儿悄声问她。
“爱怜,你愿意的,对不对?如果愿意就点点头。”
庄爱怜含羞点头。
这一点头,庄三公子的心顿时放回肚里。
大声嚷嚷着:“爱怜同意了,染霜公子,你何时娶舍妹。”
染霜却不回答他的话,他的视线投向半空,有些空茫。
染霜在细思,他究竟在做什么?
他怎会跑到舞台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向庄爱怜表示愿意娶她?
这些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他的举动,好象通通都没有经过大脑。
刚才看到庄三公子还想打庄爱怜,他一冲动就跑过来了。
再一冲动,就说出了愿意娶庄爱怜的话。
他怎么这般冲动?
庄三公子见染霜不回答,急了。
这染霜公子莫不是要反悔?
若染霜此刻反悔,那他们庄家丢脸可就丢得更大了。
庄三公子扯住染霜发问。
“染霜公子,你想赖帐?你说过的话可不能不算数。”
染霜被扯得回过神。
茫然问:“什么不算数?”
“你答应过的,要娶舍妹。如今舍妹点头了,难道你又想反悔?”
染霜刚才光顾着自己走神,并没有注意到古乐儿上台。
也没有注意到她向庄爱怜发问。
如今听了庄三公子的话,视线投向庄爱怜。
庄爱怜只觉得自己身上,被两道视线投射之处,火辣辣的,象是要燃烧出火焰。
看了染霜一眼,忙将视线掉开,不敢同他对视。
古乐儿笑着替她说:“刚才我问爱怜,愿不愿意嫁给你,爱怜已经同意了。染霜,恭喜。”
染霜的心绪终于回到现实。
不论刚才的事情是如何发生的,他既然将话说出了口,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若此刻反悔,庄爱怜定会被人嘲笑践踏。
而且,似乎他也不怎么想反悔。
微微一笑,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玉坠递上前。
说道:“这玉坠是我亲手用药物炼制过的,戴在身上,可以健身强体,避毒防瘴。送给爱怜姑娘,做为订婚之物。”
庄三公子盯着那玉坠,两眼发光,恨不得马上抢过来,据为己有。
茶楼内所有人的视线也都聚在了玉坠上面。
染霜公子亲手炼制的玉坠,而且,还是戴在他自己身上的,该是多么宝贵的东西。
庄爱怜忸怩着,两只手绞在一处,不好意思收下玉坠。
古乐儿摇摇头,替庄爱怜接过玉坠,塞进她的手中。
然后朝她摊开一只手掌。
“回礼。”
庄爱怜解下腰间一个香囊,放在古乐儿手上。
不看染霜公子,对着古乐儿说。
“这香囊虽不是什么宝贵物品,但是奴家亲手做的,就送给,染霜公子吧。”
古乐儿抿嘴一笑,将香囊递给染霜。
“恭喜两位,择日举行婚礼吧。”
这件大事算是尘埃落定了,茶楼内一片鼓掌叫好声。
后妃们都挤在通向后院的门口,观看这一出好戏。
看到金童玉女般的一对,无不眼热。
真没想到,庄爱怜竟能得到如此的好姻缘。
染霜公子人才是没法说了,而且尚未婚娶,庄爱怜竟能同他双宿双飞。
确实比在皇宫中当一个得不到皇上恩宠的妃子强。
不过,固有的观念却让她们隐隐觉得尚有些遗憾。
毕竟,染霜公子再神奇,也不过是个江湖中人,是一介白丁。
哪比得上皇妃贵夫人身份高贵,光耀门楣。
正念及此,突然安瑞从后院过来,手中托着个明黄色的卷轴。
走到舞台上,高声唱道:“染霜接旨。”
古乐儿惊奇地望着安瑞。
东风醉也来凑热闹了?他的消息倒来得灵通。
染霜从未将东风醉当作皇帝看待,在他面前也从来没有行过君臣之礼。
但当此情形下,似乎不好驳了东风醉面子。
只得跪下接旨。
庄爱怜和庄三公子也在侧旁跪下。
茶楼内的人绝大多数为平民百姓,连衙门都少进,更别提面见皇上了。
何曾见过这等阵仗。
也都在原地跪了下来,黑压压跪了一大片。
古乐儿忙跳下舞台,匆匆躲到门后。
她从未给东风醉跪下过,今天当然也不会跪。
可再站在这台上,未免鹤立鸡群,太招人眼球。
还是回避下好。
安瑞展开手中的圣旨,高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