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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一岁的小鹿-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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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弟面对这异味有点儿踌躇了。他用手指捞起这香气四溢的炙猫肝,把它连手指一起塞进嘴里。
  他说:“真好吃!”
  大人们都笑起来了,裘弟接连吃了两块。
  贝尼说:“人家说,吃了野猫的肝,会使人什么也不怕。那就让我们等着瞧吧。”
  勃克说:“该死的,气味真好闻。让我也来上一块。”
  他尝过以后。同意那肝与任何别的肝一般美味。于是密尔惠尔也吃了一块。只有贝尼拒绝不吃。
  “如果我更勇敢了,”他说。“那我就会和你们福列斯特兄弟打架,这样我不是又得被你们打得灵魂出窍吗!”
  他们把酒瓶又传递了一圈。篝火熊熊燃烧,肉汁滴了下来,香味随着烟气盘旋上升。太阳落到了丛莽橡林后面。密尔惠尔的沼泽卷心菜也煮好了。贝尼将它倾倒在一张干净的扇棕榈叶上,压在一段闷烧的木头余烬上面,使它不致变凉。他将煎锅用一把苔藓抹净后,放回到炭火上。接着他又把熏肉切成片放下去。当熏内转成棕黄色,肥肉的油滋滋地滚沸时,他就将鹿肉薄片放下去煎。那味道真是又脆又嫩。勃克用棕榈梗创了几个羹匙,每个人都用它来舀取沼泽卷心菜,分享这一美味。贝尼又用玉米粉、肉、盐和水做成了小肉饼,放到刚才煎鹿肉片剩余的脂油里去煎。
  勃克说:“如果我知道天堂里也能吃得这么好,那我死去时就不会叫喊了。”
  密尔惠尔说:“在树林里吃东西,味道要好得多。我宁愿在树林里啃冷面包,不愿坐在家里吃热有丁。”
  “现在你们可明白了这一点,”贝尼说。“我也有同样的想法。”
  野猪肉烤熟了。他们把肉冷了一会儿,然后丢给狗吃。狗儿们贪馋地向野猪肉扑去,吃完后又到小池子那儿去饮水。它们在各种气味的刺激下,来来去去地寻觅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在那渐渐寒冷的黄昏中傍着篝火卧了下来。勃克、密尔惠尔和裘弟都已塞饱了。他们仰天躺下,凝视着天空。
  贝尼说:“不管它洪水不洪水,现在多好啊。我希望你一们答应我一件事。当我成了个老头子,你们得让我坐在一个树桩上倾听你们打猎的声音。不过,可不能丢下我,反而让我被野兽包围。”
  九天来,星星第一次在空中睒眼。贝尼最后匆匆清除着残余食物。他把剩下来的油煎玉米饼丢给狗吃,又把玉米瓤子做的瓶塞子塞口油瓶上去。他将油瓶拿起来放到火光前面,摇晃着它。
  他说:“真要命!大家都吃了我擦风湿的药了。”
  他在粗布袋里摸索着,接着掏出另一只瓶来,拔开瓶塞。一点儿也不错,正是猪油。
  “密尔惠尔,你这樫鸟。你把豹油倒出来煮了沼泽卷心菜了。”
  大家顿时不作一声。裘弟觉得他胃里难受得要命。
  密尔惠尔说:“我怎么会知道这是豹油。”
  勃克低声咒记着,接着进发出一阵雷鸣似的大笑。
  “我决不让我脑子里的想象跟我肚子里的东西作对。”他说。“我从来没有吃到过比这更好吃的沼泽卷心菜。”
  “我也一样,”贝尼说。“可是当我的骨头痛发作时,我宁愿那油回到它原来的地方。”
  勃克说:“无论如何,如果我们以后在森林里过夜,就知道还可以用豹油来代替食用油。”
  裘弟的胃平静下来。吃过两片野猪肝以后,再作呕就是怯弱的表示。但一想到贝尼在冬夭黄昏常常用来擦他膝盖的豹油,那跟猪油终究不是一码子事啊。
  密尔惠尔说:“好吧,既然我做了这糟糕的事,大家铺床用的树枝就由我一个人包下来。”
  贝尼说:“还是让我跟你一起去。如果我去睡觉。等会儿在睡眼朦胧中起来,看到你在矮树丛里,我定会把你当做一只熊的。我敢发誓,我真不明白你们兄弟怎么会长得这么高大。”
  密尔惠尔说:“鬼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大概是吃豹油长大的吧。”
  每个人都兴高采烈地分头去砍给自己铺床用的树枝。裘弟砍来了带松针的小松枝,而且还收集了干苔藓作床垫。他们挨近黄火搭好地铺。福列斯特兄弟俩躺下去,把树枝压得咔喳直响。
  贝尼说:“我敢打赌,老缺趾睡下去也不会发出你们这样的闹声。”
  勃克说:“我也敢打赌,一只六月里的小鸟飞进窠去,也要比你们巴克斯特父子睡到床上去时的声音响得多。”
  密尔惠尔说:“我希望现在有一袋玉米壳做床垫子。”
  贝尼说:“我生平睡过的最舒服的床,是用阔叶香蒲草的蒲绒制成的床垫铺的,软绵绵的象躺在云里一般。可是那得花费多少时间去搜集香蒲草的蒲城啊。”
  勃克说:“全世界最舒服的要算羽毛垫子铺的床了。”
  贝尼说:“没有人告诉你们,你们老爹曾经为了一个羽毛垫子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的事吗?”
  “快把它讲出来。”
  “那时你们还没有出世呢。但也许你们中间已有两、三个躺在屋角的摇篮里了。当时我自己是个小伙子。我跟着我爹到你们岛地上来。我想,他大概是来传道超度你们老爹的。你们老爹年轻时比你们几兄弟还要粗野。他能够把一瓶烧酒象水一般地咽嘟嘟灌下去。那时候他常常是这么喝酒的。当我们的马走近门口时,只见过道上盆子的碎片和食物撒得满地都是,七颠八例的椅子堵着门。整个院子和沿着栅栏尽是羽毛,好象是鸡神自我爆炸了一般。门阶上摊着一个床垫套子,那上面被刀割开了一条大维。
  “接着,你们老爹在门前出现。那时候我不能说他还在醉中,但他显然曾经喝得烂醉。他在醉时看见什么就捣毁什么。而最后落到他眼里的东西就是那个羽毛垫子。这时候他已经不发酒疯也不跟人吵闹,因为他已经过了一次破坏一切的大发泄。他已经清醒了,因此显得平静而又快乐。至于你们老妈在他发酒疯时会怎么说和怎么干,我想你们要比我清楚得多。你们老妈直到那时还显得很镇定商且冷若冰霜。她正坐在一把摇椅上面摇来摇去,她的两手叠在胸前,她的嘴巴紧闭着象一具铁捕机。我爹是个教士,他当然知道来得不巧,我想他一定在想:‘不论想说什么话,总还是另外拣一个机会再来的好。’因此,他只是在那儿混了一个白天,然后出来准备上马赶路。
  “忽然你们老妈大约记起了她的礼貌,就喊住了他。‘巴克斯特先生,请和我们一起用晚餐。’她说。‘我除了玉米饼和蜂蜜,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款待你了。但不知是不是还能找到一只完整的盆子,可以让你们吃东西。’
  “你们老爹转过身子,惊奇地注视着她。
  “‘我的蜜①呀,’他说。‘我的蜜呀,那蜜瓶里还有蜜吗?’”
  ①这儿是丈夫对妻子或男女情人之间的一种亲密称呼,与“甜心”等称呼相类。
  福列斯特兄弟俩笑着喊起来,互相拍打。
  勃克说:“等我口到家里,一定问妈:‘我的蜜呀,那蜜瓶里还有蜜吗?’啊,等着瞧吧!”
  福列斯特兄弟的笑声停歇后好久,裘弟还在暗自吃吃发笑。他爸爸说了这么一个生动真实的故事,他仿佛也能看到木栅栏上羽毛乱飞的情景。狗被人笑醒了,蠕动几下,换着位置、它们紧挨着温暧的人体和温暖的篝火。老裘利亚就躺在他爸爸的脚后。他希望小旗也在这儿,用它那滑溜溜温乎乎的毛皮,紧贴在他身边。勃克站起来,又拖了一段木料放到火里。大人们开始谈到丛莽和沼泽中动物的可能去向。狼显然选取了与其它野兽不同的方向。它们比那些大野猫更不喜欢潮湿的地方。无疑地,它们正在丛莽高地的中心。还有熊也没有象他们预计可以碰到的那么多。
  勃克说:“你们知道熊上哪儿去了?它们一定在南面丛莽里叫做‘货郎”和‘印第安女人池塘’的两个周围的地方。”
  密尔惠尔说:“一定在近河那片叫‘小公牛’的硬木林里,我敢跟你们打赌。”
  贝尼却说:“它们不会在南面的,最后几天的暴风雨都从东南方吹过来。它们只会离开那儿,决不会反而进去的。”
  裘弟将头枕在臂膀上,仰望着天空。上面的繁星好象一池银色的柳条鱼。在他头顶上那两棵高大松树之间的那部分天空,是乳白色的,活象是屈列克赛踢翻了一大桶牛奶,沸沸扬扬的泡沫在天上飞溅。松树在凉爽的微风中前后摇曳着。它们的松针就沐浴在繁星的银光里。篝火的烟袅袅上升,仿佛要跟星星融合在一起。他看着它从松树的树梢间飘浮出去。他的眼皮不禁颤动起来。可是他不愿意人睡。他要倾听别人谈话。大人们谈到打猎的事,要算是。世界上最引人入胜的话题了。当他倾听的时候,一阵阵寒意往往会袭上他的脊梁。那衬托着星光的烟就象一挂轻柔的面纱。在他眼前来口飘拂。他合上了眼睛。一会儿,大人们的谈话声变成了一片深沉的嗡嗡声,应和着那潮湿木头的哔剥爆裂声。接着,嗡嗡的谈话声消失在松林里的微风声中,——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只剩下他睡梦中无声的低语。
  夜里,他被他爸爸猛然坐起所惊醒。勃克和密尔惠尔却依旧发出一阵阵沉重的鼾声。篝火幽幽地快要熄灭了。潮湿的木头在缓缓地嗞嗞发响。他在贝尼身边坐了起来。
  贝尼低声说:“听!”
  静夜中,远远地有一只猎头鹰在叫唤,还有一只豹在尖啸。但近处却有一种声音。它好象空气从风箱中压出来一般:
  “呼——呜——。呼——呜——呜——。呼——呜——呜——。”
  这声音几乎就在他们脚边。裘弟心惊肉跳起来。或许是草翅膀说的西班牙骑士吧!是不是他们也象凡人一般,容易受暴凤雨和洪水的影响?是不是他们也渴望在猎人的篝火上烤暖他们那瘦小透明的手呢?贝尼先使自己定了定一神,然后站了起来。他摸来一根作火炬用的带给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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