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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奎和他身后的官兵们此时都急红了眼,江枫的每一声惨叫无疑就是往他们身上捅刀子,都忍不住想冲上去跟林若文打个你死我活。
陈奎大喝一声:“住手!”忙道,“你们这是要把他打死啊?到时候恐怕你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林若文咬着牙,愤恨地说:“江枫这个狗东西,绝对死有余辜,我今天也算是看出来了,你这个指导员根本就没拿他当回事,要不然也不会连个破本都舍不得,也难怪,这个东西仗着自己是那老乌龟的儿子,吃里爬外,糊弄领导,欺骗战友,完全没有一点人性,打死了活该,今天我就当一回恶人,替你除了这个祸害。”
说完,她冲后面的人喊道:“把他给我拖下来。”说着,她自己也跳下了车,伸手揽过江枫的脖子,一把拽下黑布头套,生生地把枪抵在了他的脑门上。
陈奎和牛一兵都没想到林若文会来这一手,一时倒没了办法,再看江枫被打得遍体鳞伤,口鼻流血,在林若文的挟持下像是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鸡,只等着挨宰的那一刀。
林若文高声喊道:“我数三个数,一会儿你们过来收尸!三——”
“你住手!”陈奎和牛一兵不约而同地说。
这时,气若游丝的江枫突然有气无力地说:“你们不要为我再费心了,我不值得你们这样做,她说得没错,我欺骗领导,陷害战友,我有今天,全是我自己造成的……”
“江枫,你不要胡说,我们不会不管你的,以前的事先不说,你冷静点,好吗?”牛一兵发现上次从捐款现场回来后,江枫的情绪就一直很失落,和以前那个的富二代相比简直判若两人。现在又突然数落起自己的罪过,倒叫人一时无法接受,不过看他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肯定是受了什么打击,牛一兵现在只有好言抚慰他,让他相信,中队不会丢下他不管,无论他做错过什么。
陈奎被气得暴跳如雷,脸上青筋暴露,但又不敢轻举妄动,他心里明白得很,林若文今天是打算和他耗到底了。
林若文见对面没了动静,几双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知道江枫这张王牌起了作用,于是她趁热打铁,猛地一抻江枫的胳膊,嘴里高声喊着:“二、一!”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子弹生生地从他的胳膊上穿了过去。
江枫痛得“哎呀”一声,晕倒在一边,胳膊上的血像断了线的珠子,“滴答滴答”流个不停。
“给不给?下一枪我就送他上西天!”林若文冷笑着把枪对准了江枫的胸口。
“你!”陈奎万万没想到林若文会下狠手,看着江枫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样子,只好强忍下胸中那口怨气,缓缓地点头说,“好,好,好,我给你!”
林若文放声大笑,得意地说:“这就对了嘛,早这样,大家都省事儿!”
第一一八章 风水轮流转
事已至此,除了跟林若文妥协,已别无他法,陈奎转身跟牛一兵说,去,把笔记本拿过来。
牛一兵稍作迟疑,只好点头允诺,刚往中队的方向跑了七八步,就听公路对面传来了一个浑厚刚劲的声音:“林若文,本子我给你带来了,现在马上给我放人。”大家定睛一瞧,原来是队长张雷带着十几名官兵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张雷全副武装,手里提着重机枪,眉毛倒竖着一口气跑到陈奎跟前,牛一兵只好回到原地,一声不响地看着张雷。
“真是冤家路窄,我们又见面了。”林若文对张雷充满仇恨,她自己的那只胳膊就是他给打断的,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仇的事,今天一见张雷,她的血马上就烧到了沸点。
张雷抿着嘴微微一笑,摇了摇手里的笔记本,说:“你不就要它吗,先把人给我放了。”
林若文撇了撇嘴,眨巴一下眼睛说:“好,你先把本扔过来。”
张雷“哼”了一声,说:“我们同时向前走,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林若文点了点头,一把拉起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江枫说:“这个主意不错。”
张雷嫌机枪太重,扔到了一边,又从腰里抽出一把54式手枪,目光如炬地盯着林若文,缓缓地向前走着。
陈奎在后面小声地嘱咐:“老张,你可要小心啊!”
别看林若文是个女孩子,劲头还是不小的,她虽然只有一只胳膊,但轻而易举地拽起了江枫,当然手里还拿了一把精巧的手枪。
当两个人快要走到对面的时候,忽然秋风乍起,吹得遍地黄叶在他们身边缭绕。张雷和林若文紧紧地对视着,像射出来两道夺目的闪电。张雷瞅准时机,猛地把本子扔了出去,林若文迅速地踢开江枫,就地一滚,正抓起笔记本,快步向后面开来的卡车奔去。
就在张雷扶起江枫的时候,林若文的卡车呼啸开来,她像个猴子似的一抓车门的把手,便跳上了车厢,没等张雷反应过来,她对准张雷就是一顿射击,幸好陈奎早料到她会来这一手,早让大家作了还击的准备,一时间,枪声大作,汽车轰鸣,张雷混在人群中,算是有惊无险躲过了一劫。看着林若文又一次消失在自己的眼皮低下,张雷并没有懊悔和急躁,而是露出一丝充满快意的笑容。
“队长,我们怎么办?”陈奎看着林若文的车子越开越远,怕错过了抓住她的最佳时机。
张雷无所谓地笑了笑,弹弹身上的土,说:“我们在后面跟着她,只要切断她的后路,就不信她这次还能跑?”
林若文的车子在前面呼啸着越开越快,中队官兵分几个组在监狱的三辆依维柯上紧追不舍。突然,林若文的车子来了个急刹车,两辆卡车由于开得太快,没拉开距离,竟撞在了一起。原来,路前方是一排关卡,十来辆警车停在那里,黑压压的民警、特警、武警排成一排,像横空生出的一座大山,拦住了林若文的去路。正当他们乱成一团的时候,张雷和陈奎迅速跳下车来,指挥部队拉开阵势,切断了林若文的退路。
前有埋伏,后有追兵。林若文今天真是到了山穷山尽的地步,被逼上了绝路的林若文已经失去了理智,她和手下的那帮“爪牙”无头苍蝇似的四下逃窜,而且不停地开枪射击,早已埋伏好的警察、武警还有陈奎他们只有以牙还牙,用手里的家伙消灭这伙“黑势力”。毕竟是和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开展一对一的枪战,林若文他们就显得逊色多了,再说光这阵势就早把他们的魂吓得不知所终了,一时间,黑衣人纷纷倒地,有的被打伤,吓得举手投降,只有少部分顽固分子跟着林若文一同逃进了路边的一片白杨林。
事先埋伏在前面的特警、警察编成一队,张雷他们编成一队,分别从白杨林的两边向内搜寻,他们誓要活捉林若文这伙丧心病狂、胆大枉为之徒。
牛一兵跟在队伍的后面,听着耳边迷离的枪声,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每迈出一步,都是那么艰难。
第一一九章 香消玉殒白杨林
秋天的白杨林一片金黄,缭绕的叶子被秋风卷得漫天飞舞,地上也落了厚厚一层黄叶,踩上去软绵绵的,偶尔有树枝从脸上划过,还能闻到一缕淡淡的幽香。牛一兵跟在张雷和陈奎的身边,他们全力以赴地向前追击着刚刚跑进来不久的林若文,刚才还隐约看到林若文时隐时现的身影,当跑到林子中间时,却发现四周除了密密麻麻的白杨树,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这片林子好大啊,我看林若文是不是早跑了?”陈奎悄声地跟张雷说。
张雷一把拽掉头上的帽子,咧嘴说道:“不会,凭她长一对翅膀,也飞不出这片林子,你别忘了,林子那头还有人在等着她们呢。”
“那我们现在——”陈奎见大家伙都累得气喘吁吁,东倒西歪的,确实有点不忍心。
“给我继续追,我一定要亲手抓住这个女魔头!”张雷是铁了心要与林若文血拼到底,也难怪,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林红和林若文几乎把整个中队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他连睡觉时都睁着一只眼睛,如今,林若文人单势孤走上绝路,他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大家排着搜山的队形继续向前推进,脚上蹚起来的树叶“哗哗”作响,犹如一支婉转悠扬的山间小调。牛一兵现在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曾经异想天开地去化解他们之间的恩怨,现在想想,这种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又是多么的奢侈,当他们从两个方向走上那条路开始,就注定会狭路相逢。当初抱着林若文去医院的情景,依稀还在他的脑海里浮现,还有她满怀深情地和他说的那句话“你是一个好人”,不断在他耳边回响。
牛一兵正胡思乱想着,忽然传来一声枪响,再看张雷正捂着胳膊呻吟着,鲜血顺着他的指缝里流了出来,滴到了泛黄了的叶子上,瞬间,黄叶被染成了红叶。
有人喊道:“前面,他们在前面的杨树下!”如晴天里的一声霹雳,大家都匍匐在地上,举起武器对准正前方,竭力地搜寻着林若文的身影。
牛一兵迅速跑到张雷的身边,见他疼得咬牙切齿,忙问:“队长,你怎么样了?”
张雷忍着痛,指了指前面,说:“她躲在前面,你们要小心!”
陈奎点了点头,说:“队长,我们冲过去吧。”
张雷想了想,说:“我看这样,指导员带人从前面包抄过去,一排长和牛一兵还有应急分队绕到他们身后,这样才会万无一失。”
牛一兵现在不得不对张雷刮目相看,这样一来,林若文恐怕真的插翅难逃了。前方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土坑,土坑的后面是一个斜坡,从断断续续的枪声判断,林若文他们确实就躲在那里与中队官兵进行鱼死网破的斗争。
张雷和陈奎带着队伍慢慢地向他们靠拢,牛一兵和一排长还有几名官兵顺着旁边的小路,很轻松地就绕到了林若文身后,林若文似乎发现自己正腹背受敌,看着同伴一个个地倒了下去,近乎绝望的她只好冒着枪林弹雨向牛一兵的方向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