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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瑞也不客气,欣然落坐,这个时候,乌萨尔也乖乖的按照中原礼节,跽跪而坐,然后奇怪的语言,招呼了声。
适时,几个身材曼妙,小麦色的肌肤,淡蓝色眼睛,脖颈、腰肢、手腕、脚踝,穿套有银铃的胡姬,赤着纤秀的玉足,叮叮当当鱼贯而入,手里捧着却不是膳食美酒,而是一盆温热的清水。
也不需要乌萨尔示意,韩瑞就伸出了手右,浸在盆中净手,再由美丽的胡姬服侍抹干,几个小仪式结束,夜光杯、琥珀酒、羊肉片、手抓饭才奉了上来,韩瑞的淡定,让乌萨尔暗暗称奇,寻思着是不是哪位前辈,已经这样设宴招待过他了。
不过,也不要紧,我还有后招,乌萨尔笑容可掬,举杯礼敬,语气无比真诚的感谢韩瑞多日来的盛情款待,让自己感受到家乡般的温暖。
有点儿假了,韩瑞心里评价,却一脸和煦笑容,饮了杯冰镇葡萄酒,味道不错,接下来就是觥筹交错,听着乌萨尔说些有营养,没营养的话,气氛倒是有些融洽,
旁边,倒酒伺候的胡姬,或许是新手,动作有点了生硬,几次下来,却没有出现差错,然而现在,好像也给乌萨尔谈及的事情吸引住了,一个不小心,倒酒的时候,神思恍惚,葡萄酒洒泄成片,渗满了洁白如雪的垫子。
韩瑞没有觉察,乌萨尔却注意到了,顿时大发雷霆之怒,以异族的语言,厉声责斥,吓得胡姬眼泪花花,簌簌求饶,对象却是韩瑞。
或许是乌萨尔指责她怠慢自己吧,韩瑞也没有在意,淡声说道:“乌萨尔兄,小事而已,让她退下更换即可,没有必要计较。”
在韩瑞的劝说下,乌萨尔挥手让美丽胡姬收拾杯盘,余怒未消似的,抽拿湿酒的垫子,随手扔到旁边炭火正红的暖盆中。
第二百五十五章 礼物
第二百五十五章礼物
雪白的垫布在暖盆之中,没有丝毫燃烧的迹象,轻瞄了眼,韩瑞似笑非笑道:“这块布垫,好像有些不寻常啊。// //”
乌萨尔暗自得意,表现上却装成满不在乎的模样,招呼韩瑞饮酒,决口不提布垫之事,准备卖足关子,待韩瑞忍耐不住心中好奇,再三询问之时,才开口解释,
然而,乌萨尔什么都盘算清楚了,却是没有料到,韩瑞二世为人,一些在古人看来,稀松平常的东西,在他眼中却是绝世珍宝,反之,一些稀罕宝贝,却是普通货色,不值得一提,所以乌萨尔的算计,注定付诸东流。
轻笑了下,韩瑞举杯小饮,没有再提刚才的事情,这多少让乌萨尔有两分失望,暗叹韩瑞沉得住气,非是常人,不过待会……肯定坐不住。
片刻,乌萨尔突然说道:“差不多了。”
随之,伸手在炭火旺红的暖盆上,扯过垫布,轻轻抖动,仿佛变法术似的,垫布重新归于雪白,没有留下丝毫的酒痕乌渍,一抹得意的笑容在乌萨尔嘴角隐约浮现,抬头朝韩瑞望去,见到他神态自若,没有半分动容,不由得愣住了。
不对呀,这种宝贝,在西域诸国,也是十分难得之物,而且他专门打听过了,中原地区,更是非常稀罕,或许只有皇宫之中,才有外国使节进献的贡品,一般是深藏库中,按理来说,就算韩瑞曾经见过,也不应该这样淡然处之。
面对稀世珍宝,却不动声色,城府也太深了吧,乌萨尔疑虑,反而有点儿茫然不知所措。
韩瑞微笑,语气平常说道:“列子书中有云,火浣之布,浣之必投于火,布则火色垢则布色,出火而振之,皓然疑乎雪,莫非这个就是产于西域的奇珍,火浣布。”
以乌萨尔的中文水平,勉强听懂了大概,反正奇珍两字,总不会错的,连忙点头。
“嗯,不错。”韩瑞说道,略微有丝赞许。
就这样?乌萨尔呆若木鸡,也不清楚现在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就是很想揪住韩瑞大吼咆哮,这是宝贝,价值千金的宝贝,你给些面子,至少表现出点儿激动兴奋,成不成
石棉而已,放在后世,没有清洁工处理的话,烂在大街都没人拣,有什么好惊奇的,韩瑞如是寻思,又饮了口葡萄酒,冰冰凉凉的,滋味确实不错,嗅了下酒香,韩瑞突发奇想,好奇问道:“乌萨尔兄,你懂得怎样酿造葡萄酒吗?”
半响,乌萨尔回过神来,什么,酿酒,当然不会,乌萨尔正想回答,突然迟疑起来,好机会呀,灵光闪现,连忙说道:“韩公子,稍等片刻,我立即回来。”
望着乌萨尔匆匆忙忙离去的背影,韩瑞笑了笑,也不理会,吃了片羊肉,是炭火烤熟的,外焦里嫩,的确别有风味,或许跟新疆羊肉串差不多吧。
一会,乌萨尔又匆忙奔来,手里多了个精美木匣,到了厅门,步伐放缓,轻步走来,微笑说道:“让贵客稍候,真是失礼了。”
道歉之后,乌萨尔归席坐下,将手中的木匣,悄无声息的推到韩瑞身前,客气说道:“韩公子,虽然我不会酿酒,但是家族之中,却有几张酒方,公子且看,是否有用。”
“不过是随意提及罢了,乌萨尔兄无须如此费心。”韩瑞笑道,推托起来。
“近日来,多得韩公子照顾,这只是乌萨尔一点心意而已,请你不要推辞。”乌萨尔郑重说道:“不然就是看不起乌萨尔。”
根本没做什么,谈何照顾,韩瑞微微摇头,只是一时性起而已,又不是真的打算酿酒,不知乌萨尔何求,这份人情还是不要欠下为妙,心里有了决定,韩瑞自然不会接受,口中继续委婉拒绝。
真是油盐不进,难道这个就是尉迟乙僧所说的文人风骨,乌萨尔十分苦恼,总不能真的生气吧,只好暂时放下此事,仿佛只是段小插曲,两人又开始谈笑风生。
期间,韩瑞也不时试探,乌萨尔接近自己的目的,但是觉得时机未到,乌萨尔自然不肯透露口风,装聋作哑,顾左右而言他,对此,韩瑞也没有在意,不说就不说,反正又不是自己求人,而是他求自己,迟早会知道怎么回事的。
酒足饭饱了,韩瑞休息片刻,提出告辞,乌萨尔也不好挽留,只得欣然答应,礼送韩瑞出了客栈,准备派车送他回家,然而却让韩瑞拒绝了,趁着天色尚早,他准备到虞世南家里拜访,顺便请教几个书法与经学的问题。
拱手作别,乌萨尔笑容敛去,垂头丧气的返回屋中,喃声说道:“好兄弟,是你赢了。”
“乌萨尔,已经告诉过你了,这里不是于阗王城,中原的贵族,非常讲‘礼’,轻易不会为财帛动心的。”尉迟乙僧笑容灿烂,算是安慰似的说道:“你应该感到庆幸,没有其他的动作,不然效果更加适得其反,惹人生气,拂袖而去。”
“中原,真是神奇的地方。”乌萨尔感叹。
“好了,乌萨尔,听我的,不要再算计什么了,敞开你的胸怀,认真的结交朋友,坦诚相待,大家都会真心接纳你的。”尉迟乙僧劝说道。
乌萨尔若有所思,慢慢的点头,不过在此之前,有些事情,还是要做的……
午后了,虞世南也从官署回家,按照以往的习惯,在书房里翻阅经籍,听到韩瑞来访,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自然吩咐仆役请人进来,驾轻就熟,韩瑞来到书房,微笑行礼问候,在虞世南的示意下,来到他的对面,席地屈膝跪坐。
“今日,怎么得空,前来探望老夫呀。”虞世南随意问道,低头翻阅着几页经书。
韩瑞笑说道:“恰好有事到城中,办妥之后,自然要过来拜访,顺便聆听虞公的教诲。”
“有很多的教诲之语,可惜从未见你听从行之,所以老夫也懒得再提了。”虞世南说道,微微抬头,一脸的轻描淡写。
韩瑞尴尬而笑,也没有多少愧疚,毕竟古人都说了,择善而从,不可能凡事都听从别人的安排生活,那样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不过,近段时间来,韩瑞也称得上是修心养性,潜心苦学,虞世南心里还是很满意的,只是稍微敲打了下,也没有揪住不放的意思,放下了书卷,和声说道:“说吧,又遇到什么难题了。”
韩瑞欣喜,连忙遍讨教起来,不愧是当世书法儒学大家,寥寥几句,就解决了韩瑞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所谓见微知著,从韩瑞读者的问题,就可以知道他的水平,虞世南解答之后,赞许说道:“不错,看来真是用心学习了。”
“那是自然,多得虞公指点,名师出高徒,若是没有丝毫进步,那岂不是让你脸上抹羞吗。”韩瑞笑嘻嘻说道,颇有点得了便宜又卖乖的意味。
“不会,大家都清楚,这是朽木不可雕也,与老夫没有关系。”虞世南捋须笑道。
韩瑞笑容立滞,却是忘了这茬,干笑打起了哈哈,撇下此事,改说其他道:“虞公,你所言的辩论会,什么时候开始啊?”
“此事……却是不急。”虞世南沉吟了下,皱眉说道:“看如今的情形,恐怕还要压后。”
韩瑞迷惑不解道:“这是为何?”
虞世南轻轻摇头,避而不谈,反而笑道:“韩瑞,你又出风头了。”
“什么?”韩瑞惊讶,不明白虞世南的意思。
虞世南笑道:“你为破阵乐撰写的诗,已经在朝堂上下广为流传,铮然豪迈,浑雄激荡,得到文武百官的赞叹,尽管陛下没有开口,但是神情和悦,想必心中肯定非常赞许。”
“啊,这么快就传出来了?”韩瑞惊愕道。
“也不算快,你也不想下,太常寺,就在皇城之中,与各个省部司监的官署相离不远,伎乐高歌吼唱,精妙绝伦,谁能忽略过去。”虞世南笑道:“甚至,一些官员,都没有办事的心思,偷偷跑去观望,让御史揪住了,参奏弹劾,受到责怪,指不定心里怎样埋怨你呢。”
“不是吧,这样也怪到我头上?”韩瑞顿时无语。
虞世南轻笑,与韩瑞聊起了朝廷趣事,有意无意,让他多了解些,朝堂的结构,以及一些官员的基本情况,末了,别有深意说道:“韩瑞,多听,多学,或许很快就能派上用场了,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韩瑞微怔,这算不算是暗示,有心向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