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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连绵不断的骂声,旁边奴仆纷纷附言,为了和谐,就不一一表述了。
“就只有韩家最厚道,到期之后,按本钱的一分利息算,如果实在困难,可以先还本钱,利息暂免,以后再还,也可以先给利息,就当继续借下去,都没有的话,才本息合并……。”
“嗯……。”连连点头,韩瑞心中罪恶阴影,逐渐消散,相对那些,一日或一月就要五六分息,外加累积算钱的地主,韩家的确真是太纯洁善良了。
在听解释的时候,一行人按原路返回山坡上,却听韩晦说道:“郎君,走累了吧,不如回家休憩……。”
“这样不好吧,不等他们了。”韩瑞说道,指了指还在辛勤劳作的村民。
“不用,他们要到日落时分才回去。”韩晦笑道:“其实,我们根本不须同来的,只是希望郎君出来走动走动而已。”
那就没有问题了,韩瑞答应,说实话,心中还有迷团未解,山中景色再优美,也没有观赏的心思。
轻步向山下走去,韩瑞的意思,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不过走到田埂,听到阵阵吆喝驱牛的声音,近距离观看犁铧翻地的场面,忍不住驻足观看了起来。
发现古代犁地果然辛苦,前面,有人牵牛,一人挥鞭,后面,一人扶犁,每走一段距离,就要拐弯转向,这时,就要费些时间,引牛、抽犁,调向,比较麻烦,而且,犁辕……
“晦管家,宗长,准备回去了?”
旁边,村人的话,打断韩瑞的沉思,一边的韩晦笑道:“嗯,外面风大,吹久了,对郎君身子不好。”
“那是,宗长身子娇贵,不比我们这些皮粗肉厚的,自然要小心保护。”带刺的声音响起,只见左边的埂道上,走来个身材高大的青年,肩膀扛着一柄耒耜,走了过来,语气轻蔑说道:“让开几步,不然挨碰着了,我可赔不起。”
韩瑞下意识退开两步,青年打量两眼,面带不屑,还要说些什么,却听远处传来韩七洪亮如雷的声音:“十八,人呢,喝口水而已,磨磨蹭蹭的不回来,是不是皮庠了。”
“来了,来了。”青年连忙应声,懒得再理会韩瑞,快步扬长走过。
这个,应该就是自己的堂兄韩壮吧,而且还是嫡亲的,不过,他们父子两人对待自己的态度,怎么这样……韩瑞皱眉,心中疑惑更重,转头看向韩晦,很想问个究竟。
“回去再说吧。”韩晦轻声道。
“…伯、…叔、…兄,我走了。”轻轻点头,韩瑞招手笑道,悠然而去。
“哦,宗长慢走……。”看得出来,除了偶尔几人,不知道是听不到,还是装糊涂的,没有回应之外,其他人都停下手头的活计,扬声答复。
良久,韩瑞一行消失在田埂尽头,三五个村民忙得累了,聚在埂上休息片刻,一边饮水擦汗,一边轻声议论起来。
“其实,宗长还是蛮不错的,对谁都是笑脸,也知道叫人。”
“不懂了吧,那叫…什么礼来这,反正,跟晦管家一样,有学问。”
“那是肯定,宗长,差不多是晦管家拉扯大的,多少学到一点,刚才没有听说呀,就连引龙的绝活,也愿意传给宗长。”
“唉,真是好命,都是同个祖宗,如果……哟,为什么打我。”
“小子,敲醒你,别做梦了,再说了,宗长的命,好是好,却也多有磨难。”
“……四年,还是五年了,记得那个时候,很精神的,经常和那帮小子,打打闹闹,自从……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似的,不说话了,慢慢的又变成病殃子,听说前些时候,差点就……,幸好上天保护。”
一阵沉默,有个十**岁的青年说道:“想想,九叔走得这么早,会不会是给他克……啊,为什么又打我。”
“那是因为你该。”两三个中年大叔异口同声道。
相视笑了下,一人解释道:“你呀,不知道,别瞎猜,知道宗长叫啥名吗,韩瑞,知道这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不知道,有什么意思呀?”
“话说,十六年前,那天正好是大年初一,清早的时候,阿九的媳妇生了个娃,就是现在的宗长……。”
“嗤,那天出生罢了,有什么好稀奇的,就我知道,邻村也……。”
“别吵,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娃子出生之后,村外来了位真人,是位有**力的仙长,人家是有真本事的,不仅能画符治病、撒豆成兵,而且精通相术,看你一眼,就知道你以后的吉凶前程……。”
“别不信,开始的时候,大伙也半信半疑的,以为他来招摇撞骗的,那个时节,哪家还有余粮,也不怎么理他,就阿九仁慈,娃子出生,办喜宴,接他回家好吃好喝的招呼,村里有人凑热闹,问那真人有什么本事,听说他会看相,就让他给看个,没想人家有规矩,不是随便看的,说是天机不可泄露,要看缘分。”
“旁人更加不信了,笑了他几句,真人也是好脾气,笑眯眯的不生气,说现在缘分到了,可以给阿九的娃子看看……。”
“他怎么说?”青年急忙追问。
“现在想起来,真人不愧是真人,铁口神算,断言娃子少年多有磨难,度过之后,就是大富大贵、福禄双全之命,说着看了眼阿九夫妇,叹了口气,留了道符给娃子,让他们保重,就走了。”
“……阿叔,就这样?”青年失望道:“很平常呀。”
“哼,真人走后片刻,一群鹊鸟突然飞来,绕屋几圈才飞走,接着城里的大官、贵人就纷纷跑来求见那个真人,这时大家才知道,原来人家是大人物,是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仙长,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求他施法看相,阿九的运气真好。”有人一脸的羡慕:“没过几天,就收留了晦管家,娃子出生,简直就是喜事连连,祥瑞之兆。”
旁边的人接着说道:“真人的断言,现在都证实了,六年前,阿九媳妇生病走了,接下来阿九也跟着去了,宗长也伤心坏了,折腾几年,到现在才有起色。”
沉默片刻,青年喃喃说道:“真是灵验,宗长现在,不就是富贵了吗,啥都不用干,连田地都荒废了,照样不愁吃穿,祖宗坟头冒青烟,凭啥好处都给他占尽了。”
“还不明白,也不想想,你阿九叔当年,是出了名的热心肠,谁家有事,都不用提,就主动去帮忙,大家受的恩惠,还没有报答呢,都说好心有好报,他的儿子就该享受富贵,我们心里服气。”
“那是,起了,干活,有空埋怨,还不如多耕几亩地,看见了吧,那边,宗长家的还有百多亩地,有力气的话,给你耕,不花钱的。”
“谁不想,但是自家的田地,还耕不完呢,哪里还有这个时间。”
“知道,还不起来,快些,过来搭手。”
“别催,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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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缘由
“这个,便是道士留下的平安符?”韩瑞问道,手指随意把玩,仔细观看,道符是用黄铜铸成的,长三寸,宽一寸,薄一分,黄烂烂地,倒有些像金子,正反两面刻有云文篆书,应该是道家术语,就是不知道什么意思。
“逢凶化吉、遇难呈祥。”韩晦解释说道:“九郎的意思,待你及冠之时,从中取两个,作为你的表字,夫人也觉得这样很好。”
眨着眼睛,韩瑞突然感觉不妙,捏着铜符,迟疑道:“该不会是……吉祥吧。”
“没错。”韩晦笑道:“九郎和夫人,就是希望郎君能一生平安,吉祥如意。”
如雷贯顶,韩瑞眼前发黑,反应过来,就是庆幸自己不是姓曹,与一个太监同名,难道在预示着什么,韩瑞不寒而栗,几乎是咬牙切齿似的问道:“晦叔,你知道那个神棍…呃…道士叫什么吗?”有机会再遇见他,非让他知道东方不败是怎样练成的。
对于道士的批语,韩瑞自然不怎么相信,什么喜鹊绕屋现象,也好解释,无非是严冬刚过,春暖花开,喜鹊出来找食,正好家里设宴,闻到食物香气,不要说小鸟,就是洞里的老鼠也出来抢食了。
“哦,当时,我初进韩家,不了解此事,日后听闻,也半信半疑,日后再打听,村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却也是不清楚。”韩晦说道,那时,他遭受大变,心神恍惚,自然没有心思理会这事。
韩瑞微微摇头,是在为打算落空而失望,不过韩晦却误会了,连忙说道:“不过后来,我也侧面向当年的知情人打听过,也得到些有用的信息,那位真人,应该就是……。”
“谁?”韩瑞追问。
“当世相术大师,袁天罡袁真人。”韩晦一脸崇敬之意。
袁…天罡,恍惚了下,韩瑞不说话了,不是因为陌生,没有听说过,反而是因为太过熟悉了,袁天罡、李淳风,谁不知道,就是一本**……哦,不,应该是奇书《推背图》,使得两人留名青史,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都鼎鼎大名,如雷贯耳。
传闻,袁天罡可是给武则天看过相的,断言她日后必登基为帝,以前是在当故事听,不过事到临头,韩瑞也不敢全部质疑,毕竟,连穿越这么离谱的事情都发生了,对于神道之事,韩瑞多少有点敬畏之心。
“如此奇人,却未能一见,真是令人扼腕。”韩晦叹道。
嗯,韩瑞点头,突然问道:“这么说来,他看得出我的磨难,是应验在父母身上,为何不事先提醒?”
沉默片刻,韩晦悠悠说道:“天命如此,提醒又有何用,不如顺其自然。”显然,韩晦又勾忆起往事,是在由感而发。
眸光闪动,对此韩瑞也没有反驳,只是说道:“晦叔,以前的事情就不提了,现在我最好奇的是,七伯的态度,还有,不种地,我们韩家是靠什么为生的?”
这两个问题在韩瑞心里憋了好久,地主、地主,不耕作收租,还是地主么。
“郎君,不急,喝杯水,听我慢慢道来。”直身跽坐,韩晦轻声讲述:“韩家村上上任宗长,也就是郎君的阿翁,有两个儿子,就是七郎和九郎,作为族里嫡系大房,下任的宗长,就在他们两人之中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