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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志心中微颤,明白曹操的话中之意。
颍川之战后,若小志遵荀彧之命火速赴援徐州,凭借他手中的两万得胜精兵,徐州的战局本不至如此被动,但小志却在颍川耗了足足半个月,才施施然起兵来援。但起兵之后的小志,一串行动只能用电光火石来形容,神速般的赶赴彭城,又神速般的从彭城赶到了这里,前后判若两人的表现,怎不让人心生疑窦呢?
曹操脸色平淡,但一股无形的压迫霸气,一波一波的冲击着小志的心防,那般绝对森严压制的感觉,如果小志不是早有准备,肯定会忍不住露出破绽的!
小志骤然现出满脸的惶恐神色,匆忙离席而起,上前跪倒,以头触地不止:“罪将赴援来迟,愿受主公责罚!”说着话,小志伏地不起,状甚真诚。
迫于无奈,小志磕头磕得甚是实在,三两下就将额头磕出一道血痕,点点血渍流到了脸上,配上那一副因疼痛而泛上的苦涩,小志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也动人极了!
奶奶的,万恶的旧制度啊!没事干嘛总要用磕头来表情达意啊!小志心底抗议不休。
这一回并没有阻止小志,曹操盯视着小志不语,眼底闪烁着别样的光芒,有那么一刻,帐中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一丝炽烈至极的杀气,纷纷心头一震,惊骇无语,那是主公要杀人的前兆啊!
在曹操的盯视下,小志骤感浑身发凉,好似一只被毒蛇盯上的青蛙,但此刻的小志也豁了出去,强行震住了肌肉的颤意,跪伏于地,静候曹操的决断!
并没有人注意到,许褚,已经偷偷的将手按在了剑柄上!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流逝,并没有过去多长时间,但帐中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度日如年!
终于,曹操笑了!
“呵呵,我并无责备将军之意,将军何必如此多礼呢!”收回了森寒至极的杀气,曹操朗声大笑,亲自离席,将小志扶了起来!
“将军乃我之爱将,为我多立奇功,就算小有过失,也足以将功抵过了!”
曹操发笑,帐中众人齐齐应和着轻笑起来,驱除帐内的压抑气氛。
“主公宽厚,罪将感激不尽!”小志满脸的激动,目中竟似要落下泪来,好一幕完美的将帅和解……
“恩,如今大敌当前,我军更应上下一心,将刘备贼子逐出徐州,方不负圣上重托,百姓期望,小志将军,你说是吗?”
“末将愿为主公扫除一切来犯之敌!”小志趁热打铁,洪亮的嘶吼将胸中的战意彰显无遗。
“很好!”小志微笑着敛首示意,和小志同时回到了各自的席上。
“小志将军,你此行带来多少人马?”
“精兵两万,随时供主公驱策!”
“呵呵,有此精兵在手,何虑于刘备?小志将军,我大军连日征战,皆以疲惫,我欲暂借你的部曲抗敌,你意下如何?”
好你个曹操,不知不觉的,想夺走我的兵权啊!
小志还没说话,文官列中的贾诩却突然出声:“主公,我有一事,想请问小志将军!将军从彭城赶来,前后不过两日,敢问彭城那边战情如何?”
感激的瞅了贾诩一眼,小志心中那个爽啊,这贾诩的话递得还真是时候!自己虽然早已准备了一套拒绝之辞,但若无人捧哏,这话就不好开口了!
“我心急于赴援主公,并未与彭城关羽军过多纠缠,就星夜赶路而来,彭城关羽军主力仍在,会合了广陵陈登部的一万丹阳军,总兵力也不下两外,据报已经尾随我追击而来!
帐中再度响起了阵阵的轻叹声,得到小志援军的喜悦已经消散了大半!敌军也加入了两万援军?那任城的战事岂不是仍没有质的好转?而且……一个张飞就已经够难缠的了,现在又加上个关羽?帐中一票武将个个脸色凝重,沉吟不语。
曹操也是脸色微变,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更意识到了一个基本的常识:强敌在侧,临阵换将绝对是取败之道!
陷入沉思中的曹操明显心不在焉,这饭席就进行得很没有气氛,众人自酌自饮,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军情,心中无不期盼这难熬的饭局早点结束!
当踏着夕阳的瑰丽晚霞走出曹军大营的时候,小志望向天边的眼神中,满含着得意而轻快的笑意,他甚至有了闲心,去欣赏天边那变幻无方的晚霞,赞叹不已。
“我意已决!小志将军,仍由你统驭所属兵马,拱卫我大军侧翼,替我抵御挡住关羽部的侵袭!”
回想起曹操最后的决断,小志的笑容,更加的绚烂,宛如天边的晚霞,瑰丽的让人心醉!
一切,都进行的太完美了!
第三十三章 最后布置
小志和曹操在大营中钩心斗角彼此算计的时候,一骑快马却偷偷的来到了任城城下,扬言求见扬州牧刘备刘玄德,巡城至此的简雍向城下凝望片刻后,竟骤然脸色大变,忙不迭的急声催促开城,放此人进来!
那人施施然进得城来,刚下了战马,简雍已经急匆匆的从城楼上小跑下来。
“公则兄,一别数年,别来无恙否?”远远的就热情洋溢的打了声招呼,喜悦的神情尽写在了简雍的脸上。
沮授倒是一脸的平淡,早已料到会在此遇见老友,反应就平和的多了:“宪和兄,沮授在此有礼了!”
奔到近前,细细的打量了沮授一番,简雍脸上的兴奋之色才慢慢退去:“自数年前你我分侍二主,已有多年未曾相见,前番闻袁绍病逝,有传闻你也殉主而亡,实不曾想见能在此处相逢啊!呃~~难道……”简雍突然想起一事,高兴的差点蹦起来,“莫非你是来投效玄德公的?凭贤兄的大才,定可……”
简雍兴高采烈滔滔不绝,浑没注意到沮授微微皱起的眉毛:“宪和,我此行确是要面谒玄德公,还望你代为引荐!事情紧急,我耽不了太久!”
“呃?”注意到沮授凝重的脸色,简雍微微意识到了不对,却也不敢多问,只能应道:“恩,公则兄请跟我来,我即刻带你去见我家主公!”
由简雍亲自通报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沮授就见到了刘备!
“大贤何在?”人还没出现,急切的声音已经传到,刘备急吼吼的冲进了会客厅,凝了沮授一眼,疾步上前,抱拳深施一礼:“久闻沮授先生乃河北大贤,德行兼备,请受刘备一礼!”
沮授赶忙还礼,谦声不绝:“玄德公乃是一州之主,当世之英雄,在下乃一介布衣,怎当得起如此大礼,莫要折杀在下了!”
二人客套一番,刘备为沮授介绍了军中文武,众人之中却看不见徐庶和张飞的身影。
分宾主坐定之后,刘备倒也爽快,直截了当的直奔主题:“不知沮授先生突然登门,可有何指教?”
沮授淡淡一笑,从容不迫的说道:“我此来,只为向玄德公通报一则消息,那就是——曹操的势力已被驱逐出了许昌,当今圣上已然重新掌权,并下诏指斥曹操为乱臣贼子,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短短的几句话,恍如晴天霹雳一般,在众人的耳边炸响!
堂下众人如闻天书一般,面面相觑不敢置信,更有人大张着嘴巴,指着沮授抖动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字来,难以掩饰的震惊表情,充分表现了他们对沮授所说之话的不信任,更衬托出了曹操在众人心目中浓的难以化解的黑暗阴影!
相比之下,刘备则要稳健的多,虽然面色微变,却仍不失从容,雄主之姿毕现。沮授看在眼里,心中暗暗点头,确信了之前的判断——刘备至少已经事先听到许昌事变的风声了!
“玄德公,似乎不是很惊讶?”
“呵呵,不瞒先生,备先前也曾听闻坊间流言,说许昌有大事发生,但一切尚未得到证明,我又怎敢妄自揣摩,自乱军心呢?”刘备话音平和,但隐隐的锋芒却已外露。
“恩,玄德公此举甚为高明!但沮授却想知道,若传言属实,敢问玄德公会否响应圣上号召,出兵讨伐曹氏逆贼呢?”
“这个……”面对如此直截了当的问话,刘备竟当场一楞,犹豫了片刻,才轻轻叹道,“若圣上下诏,做臣子的自然要为主上分忧!但刘备一生碌碌……”
听到此刻,已经足够,沮授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着痕迹的冷芒:眼前的这位皇叔,也只不过是个只顾一己之私的割据豪强罢了!
“呵呵,玄德公有如此忠挚之心,倒也难得了!曹操倒行逆施,上囚天子,下残百姓,已经是天怒人怨!近日自会有人替国家除此大害,届时望玄德公莫要袖手旁观才好!”
“沮授,你此行是奉了谁的意?”简雍听出了点味道,沉声问道。
“当今天子!”重重的吐出四个字,沮授的语音坚定而没有一丝犹豫,叫众人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信!
“玄德公,您乃是汉室宗亲,当今天子之叔,地位尊崇,异于他人!若您首倡义兵,讨伐曹贼,拯救汉室江山,则青史之上,必会留下您的英名,万古不朽!望玄德公细细思量!”沮授一言一语平平淡淡,但言谈间自有一股慑人的力量,震荡着刘备君臣的心志,“我任务已了,还望玄德公放我出城!”
沮授的话音落下许久,刘备仍没从震惊和沉思的状态中挣脱出来,连敬贤招揽之意都忘了,只挥了挥手,示意简雍送沮授出城即可。
沮授倒不以为意,对刘备施了一礼,就随着简雍出了刘备府邸。
“沮授,你刻意挑拨我主跟曹操决战,到底是何居心?还有,你忠心的对象到底是谁?”心中疑惑,简雍已经无复之前的喜悦和客气,语调都变得生硬起来。
沮授一路轻笑,任简雍如何追问,就是避而不答,把个简雍急得抓耳挠腮,却始终不得要领。
城门微微开了个小缝,沮授轻轻纵马,就要出城而去,一丝轻盈的话语,却随风传到了简雍的耳朵里:“无论怎么说,只要有一丝击败曹操的机会,刘玄德都不应该放弃的!不是吗?呵呵!”
言尽于此,沮授纵马疾驰而去,扬起的烟尘,很快就遮蔽了他的身影,只留下简雍,还呆呆的伫立在城下,凝神思索。
傍晚时分,小志将沮授叫到了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