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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她是继吴仪之后另一个“铁女人”。
“……沙利文先生，首先我要申明，中国对日本是‘还击’而不是‘攻击’，
因为在此之前，日本的飞机野蛮地攻击了我国厦门市的一所小学和一座大型商场，
造成374 人死亡，近千人受伤，死者中有207 人是小学生；而我国对日本的还击，
基本上是电子战和资讯战，没有炸毁过一间房、杀死过一个人……”
“……对于沙利文先生指责的不人道行为，我想应该是有的，但不是中国，而
是日本。在这一个星期的时间内，侵占澎湖的日军已杀害了17名中国战俘，其余的
近百名战俘几乎每天被严刑拷打；相比之下，被中国俘虏的231 名日军战俘，仅每
人一天的伙食费开销就可达30元人民币，按我国的物价标准，这一水平已超过了我
军陆、海军战士，与潜艇兵和飞行员不相上下。”说着，萧凝举起几份报刊，“我
引用的数据，来自埃及记者艾哈迈德、德国记者冯… 卡尔和巴西记者弗郎西斯科的
报道。还有，沙利文先生的令尊在前几年所著的那本书——《鲜血染红白雪》，在
世界上很畅销，凡是读过这本书的人，我想都不应该对中国军队抱有偏见……”
萧凝的口才使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倾倒，只有沙利文的脸气得惨白，他的父
亲曾经在朝鲜战争中被志愿军俘虏，《鲜血染红白雪》就是对那时的回忆录。
晚上，沙利文正搜索枯肠，准备第二天击败中国的这位女代表，而总统的一个
电话制止了他：“立即放弃对中国的攻击，因为我们已经决定停止对日本的援助。”
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朋友，这句话才是真正的国际法。就在沙利文同
萧凝辩论时，中国总理紧急飞赴华盛顿，会见布什总统。
“……坦率地对您说，我国这一次的战略目标，除了收复台湾，还另一个更重
要的方面，那就是彻底解除日本的武装，防止它成为一次大战后的德国。这样做对
中国、对美国、对全世界的和平都有好处。”
“NO，我看不到这样做的好处，如果你们占领日本，中国就会被全世界说成是
侵略者。”布什总统连连摇头。
“不，我们从来打算占领日本，甚至准备将日本解除武装后，交给你们去占领。”
“交给我们……”布什总统想不明白，为什么中国会把自己的战利品拱手让给
美国。
“中国人说话，向来是算数的。只要您停止对日本的援助，再敦促它按中国的
要求解除武装，我想过不了多久，您的维和部队就可以在日本登陆了，而美军也会
有了一个在亚洲长期驻扎的理由。”
2 月7 日，东京，首相府由于电力中断，偌大的会议室只好点起数十只蜡烛，
犹如正在做晚弥撒的教堂。记得前任首相小泉说过首相府闹鬼，今天的首相府在暗
淡摇曳的烛光下更显得鬼气阴阴。
“首相，支那的潜艇已经在我国二十多条重要的航道上布设了水雷，吴港、舞
鹤、横须贺等扫雷舰队已全部出动，但一时难以清扫，近两天甚至在濑护内海也发
现了水雷。”海军幕僚长向石原报告。
“岂有此理！日本的扫雷能力不是号称世界第一吗？”石原气急败坏地质问。
“可是支那布设的水雷实在太多，现有的扫雷舰根本不敷所用。”
“支那哪里来的这么多的水雷？”
“除了在国内军工厂大量加班生产，还向俄罗斯和巴基斯坦大量购买，就连北
朝鲜库存的一批二战时期的老式锚雷和漂雷，也被支那买走了。而且支那还将一大
批假水雷与真水雷混合在一起投放，这种假水雷是在充气橡胶外面涂上金属薄膜，
声纳回波与真的无异，使我扫雷部队真假难辨。”
“运输船损失情况如何？”
运输相铃谷忙说：“商船损失已达60万吨，其中有一半是触雷，另一半是被支
那潜艇击沉或在南海被支那海军俘获。由于害怕损失，许多开往日本的外轮都在半
途退回母港。”
“只有向美国求救了，最好请美国派反潜和扫雷舰队护航。”石原只好抓住这
最后一根救命草。他终于明白了，日本永远没有资格对美国说“不”。当年自己与
索尼公司的前总裁盛田昭夫合著的那本《日本可以说不》，现在看来是多么绝妙的
讽刺。幸亏盛田死得早，否则他一定会懊恼欲死。
然而，半个小时后，得到了日本驻美大使井上传来的消息——“美国不介入中
日冲突的任何一方，为表示中立，从即日起停止对中日两国的物资输送。”
“美国人，不可靠！”今天日本首相的话与60年前中国的蒋委员长如出一辙。
第十五章
2 月10日，日本在日本人头顶盘旋了一个星期的积雨云终于散尽了，久违的太
阳重新照耀日本四岛，洪水渐渐退去了。但是没有一个日本人为之欣慰，因为暴露
的土地结满了白花花的盐霜，水里漂满了死鱼，连浮萍和荷叶都已枯萎了。
中国人制造的连续数天的黑雨，除了使日本洪水泛滥之外，还是日本百分之九
十以上的水源遭到污染而不能饮用，近百分之八十的耕地板结和严重盐碱化，几乎
到了无法耕种的地步。在日本，全国性的沮丧和绝望已代替了一个月前的狂热，他
们只能眼看着中国将日本一步步推向石器时代。谁也无法说清楚，为什么作为一个
经济大国，他们的生存环境居然如此弱不禁风。
然而，这还不是最后的灾难。就在这一天上午，中国向日本发出了劝降书，勒
令日本在五小时内答复。
“怎么办？”石原心力绞瘁，六神无主。
“不如命令秋山浪速向台湾投降，这样就可以将矛盾转移到台湾与支那之间。”
外相松井建议。
“只有如此了。”
于是，当天中午，台湾向驻澎湖的日军部队派去几个军官，就算是进行了受降，
日军依旧原地驻扎。
同一日，下午，日本，富士山一个森林警察依旧在巡逻，虽然此时的日本谁也
无心来偷猎和盗伐木材。林间宁静得象回到了洪荒时代。
打破宁静的是喷气发动机带来的尖啸，但是警察没有卧倒，也没有躲避，虽然
他早就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又是中国的电磁脉冲弹，也许是石墨纤维弹，但我又不
是电脑，他想。
仅仅在一秒钟之后，他就不能再想了。上万度的高热，使他顷刻间化为气体。
这一批巡航导弹，携带的是高能燃烧弹，目标是日本的森林。日本的森林覆盖率高
达百分之六十，如此多的森林同时燃烧，热量不亚于落到广岛的原子弹。烛天的火
光和熊熊的浓烟，使整个日本上空遮天闭日。当年日本为了保护自己的森林资源，
曾经向每年中国进口大批一次性木筷，可如今这些保存完好的森林，变成了最好的
燃料。
紧接着，中国再次措辞强硬地敦促日本投降——“做为一个叛乱的地区，台湾
无权代表中国接受日军的投降，而中国的要求，是日本全国投降，而不仅仅是一支
军队的投降！”
就在日本内阁乱做一团的时候，又一个致命的打击降临了——日本设在日本海
的五座石油钻井平台，全部被中国的巡航导弹摧毁；四艘躲藏在濑户内海的巨型油
轮，遭到中国潜艇的偷袭，近二百万吨做为战略储备的石油全部泄漏，随即被引燃，
濑户内海现在已是名副其实的“火海”。
当晚，日本内阁倒台，石原慎太郎辞职。
2 月15日，日本，东京，成田机场日本的森林和濑户内海的石油，在五天内尚
未燃尽，而美国已经出面了。
巨大的“空军一号”降落在跑道上，走下飞机的是美国国务卿、外交部长和国
家安全特别助理。中国今天似乎很给日本和美国面子，没有用电磁脉冲弹和石墨纤
维弹攻击东京，使得东京供电得以暂时恢复，成田机场能以一片光明迎接美国贵宾。
经过一天的敦促和许诺，天皇终于和六十年前一样，再次以“神鹤玉鸣”宣布
了“终战诏书”。
2 月16日一名日本亲王和几名大臣同美国人一起登上“空军一号”，飞赴中国，
就解除武装事宜进行谈判。而美国总统布什已命令101 空降师做为先头部队，准备
进驻日本。
同日，俄罗斯宣布美国的做法违反联合国宪章，声称应由五大常任理事国，共
同派遣维和部队进驻日本，作为二战时期身受日本欺凌的朝鲜和韩国，也应该有发
言权。并且，俄罗斯同时派出一个空降师于当日登陆北海道。
消息传到白宫，布什总统惊怒交加，急忙派特使赶赴莫斯科。特使在莫斯科、
北京、东京马不停蹄地奔波了三天，最后在中国的调停下，美国同意将北海道交给
俄罗斯托管，作为等价交换，普京总统承诺绝不入侵波罗的海三国。
可是令布什总统想不到的是，他对普京的让步导致了多米诺骨牌似的效应。不
但朝鲜依附俄罗斯的建议，连一向听命于美国的韩国也积极表示响应，英国和法国
也坚持插手对日的管制。
2 月17日一艘渔船悄然在台东的暮色中起航，在船底舱坐的，是吕水浑、李登
辉和是十几个中“独”太深的台湾高官。面对靠山崩塌、兵败将疲的现实，他们唯
一能做到的，就是连夜逃到菲律宾。
但他们的行藏还是露出了马脚，被一艘巡逻的护卫舰发现了。舰长将这一重大
发现报告了舰队司令，舰队司令又急忙向总指挥霍权山报告，霍权山又向元首做了
汇报。
元首略加思索，说：“放他们过去，他们想去菲律宾，就让他们去。过一阵子
咱们向菲律宾问罪，理由就更充足了。”
霍权山又将这一命令传到了舰队，只是隐去了后面的话。
看着中共的护卫舰逐渐远离，吕水浑用冷汗涔涔的手按住狂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