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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很大,量大伯他们家也不会当着社会名流面前对你发飙,你尽可以放心,即便二妈对你有些轻慢,也不要过于的计较。”关洁说:“这是自然,我知道轻重,不会与她闹的,老爷平时对我好,关洁记在心里,所以无论如何我都是要送他最后一程的。”她停了停,似乎触景生情地又说,“和你们欧阳家这几个月里,虽然我是个被你们雇来的妓女,但老爷和你都尊重我,所以我很开心,他这一走怕是以后不会有这日子了,想来有点失落。”
她说这话是有心计的,一来是在催给她的佣金,二来是打探自己是否继续留在欧阳公馆,欧阳雅夫大致听得明白,却着实不好回答,他心里是喜欢关洁的,也不在意她的身份,只是如果将她正儿八经的娶过门,家族这关通不过,传出去也不好听,没有去回答,给她夹了几次菜后埋头只顾吃饭,心里在想这一件麻烦事。
昨天大伯他们在的时候,说起今后欧阳雅夫一人在家过于孤独,要找个伴给他,娶个妻子冲冲欧阳家的丧气,二妈说:“欧阳家祖上都是名流,娶妻理应门当户对,二妈的小姐妹们都是上海滩的商贾太太,家里或有闺女,赶明儿我去问问物色一个给我们侄儿。”欧阳雅夫本能上并不拒绝,以前父亲在,他或多或少的阻绕儿子娶亲,欧阳雅夫也像掉了魂似的整天跟着父亲演《霸王别姬》,转眼就到了三十而立之年,除了给父亲的亨达利洋行打打下手,回家陪父亲唱戏虚度年华。父亲这一去,企业要他一人支撑起来,然而感情生活却陡然失去方向,二妈这一提倒也有次打算,既然关洁当不了他的正房,如果能够成为偏房当姨太太也不失为两全其美,只是这话他两头不好直说,大伯二妈肯定不会认同,关洁这他也说不出这个口,怕伤了她的自尊心,他很矛盾,也许他本身就是个矛盾体。
关洁见他没有回应,进一步暗示道:“如果命运注定我们的缘分将近,为了生存我不得重新不考虑自己的去处了。”她刻意用了个“重新”,意味着她目前把希望寄托在欧阳家,欧阳雅夫终于说话了,道:“你现在别有太多的想法,反正我们之间的合同还有几日,到时我会给你个答复,对了,最近是否手头很紧,要不我把这个月的佣金提前支付给你?”关洁难为情地苦笑了下,说:“我哥哥来过我这,欠了人家好多钱,我把所有积蓄都还了债,现在身无分文日子快过不下去了,不然我也不会在你面叹苦境的。”
吃完饭撤下桌子,欧阳雅夫和关洁重新跪在灵台边守候,前来悼念的人陆续来过,一直要守到午夜十二时才结束,欧阳雅夫说:“我这三日跪着,除了吃饭和迎送客人站起来动一下胫骨,膝盖长时间弯曲怕是肿起来了。”关洁突然想起去年回乡在母亲坟前跪了一晚上,人都吃不消,第二天在邻居家躺了大半天,她说:“我知道这份苦的,三日跪着也真难为你这孝子了,等时间过了我替你热水捂捂。”欧阳雅夫会心的笑笑,又犯愁起来,为难地问:“不过我阿爸过世才三天,是否不可以近女色?我不懂上海的规矩,只听说有些乡下是这样的,你看我连胡子也没敢刮,还好是春天,要是夏天我三天不洗澡人要臭掉了。”关洁早就注意到了他胡子胡子拉碴的没看说,这回取笑道:“我刚来时就看到啦,没想到堂堂花旦居然也长那么多胡子。”欧阳雅夫腼腆地问:“很难看是吗?”关洁笑道:“都好看,不过我觉得你爸应该习惯你的花旦模样,所以后天送他最后一程时,为了他,你也要刮干净胡子。”关洁很会说话,这样说起来欧阳雅夫似乎觉得应该如此,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按照规矩欧阳公馆的大门应该开到十二点让悼念的人可以进来,尽管这么晚了已经没有人会这个时候前来,他们俩也渐渐的聊起天来。说是欧阳雅夫丧父之痛是最难过的,但他自始至终没有大声哭过,只是隐隐的饱含着泪水似淌非淌的,茫然多于他的悲伤。
午夜十二钟一过,三天只在灵堂打地铺睡觉的欧阳雅夫,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整一下自己的身心了,佣人早就准备好了一个大木桶热水,让他浸泡在里面暖暖身子,关洁这才想起,自己被哥哥带来的流氓们奸污后还没有洗过,欧阳雅夫说是不能近女色,两人在一个木桶里身体相互贴着,起来后一同上了床,第二天九点才被佣人屋外叫醒,说是二妈来了,吓得他连忙穿衣起床,吩咐关洁不要出来。
二妈在客厅等候着,桌上放了一只大号的大口保暖瓶,见了欧阳雅夫亲切的起身迎上去,像自己是个老长辈一样,道:“侄儿,你辛苦了,来,二妈给你烧的鸡汤一会乘热喝了补补身体。”一走进他,突然惊诧地叫道,“啊,你洗过澡,刮过胡子啦,这怎么可以?”欧阳雅夫一脸无辜瞪大的眼睛装着糊涂说:“我不知道呀。”二妈扭捏着说:“算了算了,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对了,这汤你现在喝一口啊。”说着吩咐边上的佣人,“去拿只碗和勺子来。”
欧阳雅夫嫌她烦,忙说:“二妈,我脸没洗口没漱呢,放着吧,一会我喝。”
二妈惊讶地问:“都什么时候了才起来啊?哦对了,你大概累了,好好,我走后你继续睡,明天会有很多社会名流参加你爸的追悼会,精神着点,你还有什么需要二妈做的吗?”欧阳雅夫说:“所有事物管家都替我办妥当了,卡车也给我预定了,灵堂内的花篮到时候送过去摆放。”
“既然都弄好,我就放心了。”二妈瞅瞅四周,神秘地轻声又说:“我还有件事情告诉你,昨天我打电话给我的几个小姐妹了,其中有一个正适合你,我见过,人长的漂亮端庄,年龄也不大不小二十二岁,绝对黄花闺女,等你爸过七后二妈带你去见见面如何?”欧阳雅夫听了要晕倒,说:“二妈,这是什么时候啊说这个?”二妈忙解释:“我知道现在不会叫你去的,二妈也是为你好,当初你爸和你找妓女回家寻欢作乐我就不大赞成,可你大伯非不让我提醒你们……”
欧阳雅夫就怕关洁突然出来,或者被女佣无意中说出来,一个劲的应允:“好好,我听二妈的好了吧?你先回家吧,我再去睡一觉,三个晚上没有睡好到现在还缓不过神来。”
女佣端了个托盘上面有一只汤勺和两只搁了调羹的碗,她的想法是一会公子房间里的女人也要起来喝,二妈误会以为让她喝,笑着说:“不不,我早上不喝油腻东西的。”佣人盛了一碗给主人,欧阳雅夫勉强坐下喝了起来,二妈笑眯眯问:“咸淡正好吗?”平时丈夫欧阳豪在时,她对这个侄儿一本正经的长辈模样,私下里便成了平辈,暗中十分的喜欢欧阳雅夫,今天早上七点钟起床亲自给他煲了鸡汤送来。
女佣盛了第二碗放盘子里端起来要送欧阳雅夫的卧室,二妈说得起劲猛的抬头看见,奇怪地问:“你这是端哪去?”这名女佣平时跟关洁很谈得来,关洁每晚九点来欧阳公馆时,都是她在客厅候着烧好热水让关洁先洗澡,而关洁也不因为人家是佣人而端着架子,所以心里想着昨晚公子与关洁睡一起,这回公子出来见二妈,想必她也在床上靠着,就自作主张也给她盛了碗,女佣被二妈这一叫也似乎觉得不对劲,紧张的望着欧阳雅夫,欧阳雅夫急中生智,眼睛一瞪训她道:“你面又没有人送进去干什么?”接着挥挥手让女佣退下,苦笑着对二妈解释道,“我阿爸平时有在床上喝早茶的习惯,她大概习惯了,哎,说真的,人走得那么突然,我也一时不习惯啊。”他说着揉了揉眼睛伤感起来。
二妈神情疑惑的望着欧阳雅夫,脑子突然浮现出跟她打过架的那个妓女,问:“你房间里真的没别人?”
欧阳雅夫满脸无辜的表情回道:“是没人呀,侄儿带孝之身怎么会金屋藏娇啊?不信你去看嘛。”
二妈朝他卧室走去,欧阳雅夫随便一说,见她当真要去急了,攥住她衣袖说:“二妈你不信我?”
“你不是让我去查看的嘛?”
“二妈,这大清早的你去我房里被佣人看见不大好吧?”
二妈停住脚步,笑着忸怩的打了他一下,骂道:“你这小赤佬,怕人说我们睡一起?反了你了,别跟我胡思乱想啊。”她嘴上这么说,心里面却是喜悦不尽,家里的老爷子八十高龄了,三年前患了严重前列腺彻底不能房事,这对当时三十七岁的她来说是件痛苦的事,不过她生性胆小,让她墙外开花是万万不敢的,平日里除了与几个富家的太太搓搓麻将,说说下流话外,基本没有单独接触男人的时候,晚上睡觉寂寞难忍时,经常把欧阳雅夫这个侄儿臆想一下就算满足过,所以欧阳雅夫这么一说,她嘴里在骂,心跳得像初恋的鼓声。欧阳雅夫是个善于洞悉女人心理的老手,见二妈明显有些失态,索性放肆起来拿话去逗她,逼她赶快离开,说:“二妈,你的鸡汤我喝了,娶妻的话也带到了,这回你把我从梦中催起,我好想再去睡回,二妈是陪侄儿去睡呢,还是回家去?”
“啊!”二妈的胸部一颤,久违的欲望瞬间就像电流一般烧得她浑身烫烫的快要不能抑制,一眼瞥见刚才那个女佣在客厅外走过,怕是听见了他们的说话,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传到自家老爷耳朵里非被他休了不可,赶紧一本正经大声批评道:“你好没大没小,不和你说笑我回家去了。”
这正中欧阳雅夫的下怀将她送出大门,回来时把那个女佣叫到客厅中央,狠狠抽了她一记耳光,训道:“你是不是欠打?关小姐的事以后你要再敢在人前透露半句,我就让你滚蛋。”
关洁自始至终在卧室的门背后细细听着客厅里的说话声,判断二妈什么时候走,这回她跑出来劝道:“算了雅夫,她也是好心想让我也喝点热鸡汤。”欧阳雅夫气过后支走女佣,亲自盛了碗鸡汤给关洁,道:“你也喝吧,还热的,我看你昨晚在床上明显体力不支,怕是身体不大好。”
昨天晚上,关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