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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敬斋不怎么认识她,敷衍了句:“你好你好。”停下来装着喜爱的拍拍她孙子红扑扑的脸问:“你孙子?”周太太咋呼道:“是啊,我儿子的,漂亮吧?”
白敬斋应付了声独自上楼,心里有点紧张不知道郝允雁对他的态度如何,周太太猛然想起郝允雁刚才出去交货了不在家,想提醒他,白敬斋已经上三楼,像贼一样往后面刘秋云房间望望,门关得死死的,他也不想让这个讨厌的房东看见被搅和,来的时候他计划过,如果只有郝允雁一个人在家,软的不行就干脆侵犯她,这个女人他再熟悉不过了,只要手一上她身意志就会被击倒,何况与他分手好几个月,他就不信在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房间里她还会态度坚决。
门关着,意味着她在房间里,这个时间段她不会出去买菜让丈夫一个人在家呆着,如果不在家,那一定房东在,门应该是开着的——他分析后,自信满满的整理了下着装,绅士的轻轻敲了几下门。
母亲出去交货了,王月韵没有再睡只是躺着醒醒自己,一会要起来帮母亲做活。房间里有些潮湿的味道,窗外太阳却很旺,她起来打开半扇落地窗,拉开窗帘让阳光折射进来,然后叠被子,走来走去整理房间,只穿了件背心和底裤,天热,反正家里没有外人,她是跟了母亲的习惯,夏天一早起来穿了睡觉的内衣,牙未刷脸未洗就先打扫房间。她走到父亲的床边看看他,手伸进被子里检查尿布湿了没有,发现父亲指甲长了,抽屉里拿出剪刀正小心翼翼的修剪着,听到敲门声,以为母亲领了新的活回来了,剪刀顺手往枕头边一搁跑过去开门搭把手。门一开见是以前跟母亲关系不正常的白老板,刚想关门白敬斋速度很快闯了进来,他也没看清楚是谁,想好了只要郝允雁门打开就硬往里进,然后关上门就是他的天下,他见不是郝允雁,往四处扫了眼,目光转向惊慌失措的王月韵,屁股一撅门被关上。
王月韵两只手上下护住羞怯部位,大声喊道:“你干什么,我姆妈不在,你出去!”
白敬斋贼眼上下打量了番容貌清秀,身材饱满的她,啧啧道:“哎呀,真是个小美人坯子,跟你妈一个模子。”白敬斋来这里的次数本来就不多,来过几次王月韵都在上学,以前看到她时才六、七岁,这一晃成大姑娘亭亭玉立在跟前,白敬斋受不住起了邪念,投去淫秽的目光慢慢朝她逼过去,说,“不要怕嘛,手放开让你伯伯看看……”王月韵吓得腿在发抖,要去床那边抓衣服穿,白敬斋挡住她嬉皮笑脸的说:“跑什么啊,我又不是大灰狼要吃了你,就看看,你妈你奶奶我都看过了,现在轮到你了,嘿嘿哈哈……”他说的奶奶指的是王守财的母亲,当年带着王守财来上海求生路,白敬斋接受了他们母子俩,王守财在宝顺洋行打杂,母亲暂时住在白府,结果被白敬斋奸污,不忍羞辱自杀了,这件事情连王守财也不知道,一直把他当成救命恩人。
王月韵步步后退,白敬斋把她逼到王守财的床边,张开臂膀把她包围在其中,王月韵要逃被白敬斋紧紧的搂住,她拼命挣扎大声喊救命,伸手去抓白敬斋的脸,然而她毕竟只有十六岁,根本无法撼动压在她身上沉墩墩的白敬斋,背心被扯到脖子上露出发育良好的乳 房,褐色的张皇着。
周太太琢磨着白老板好像进了郝允雁家,很好奇,猛的想起今天是礼拜天应该她女儿在家里,兴奋的抱着孙子轻手轻脚跑上三楼,门关着,里面传出搏斗的声音,她耳朵贴在门上去听,依稀听到白敬斋的淫笑和王月韵的哭声,她明白里面在干什么,心中一喜,暗说,活该,谁让你对我不尊敬的,这下你家有的好看了。
她津津有味的听着,不时的又往楼下张望有无人上来,她一直认为郝允雁跟刘秋云是一路货色,都看不起她这个老太婆,所以今天郝允雁女儿有难她特别的兴奋。
白敬斋已经完全控制住王月韵,令她无力逃脱,只感觉下半身仿佛被撕开了个口子钻心的疼,绝望的喊着:“姆妈快来救我……”
天空突然雷声响起,乌云覆盖大地骤然暗下来,一场大雨将难免,马路上的行人纷纷奔跑,刘秋云和伍侯在附近的露天饮食铺吃面,老板边收空桌椅边在催促正在吃的顾客,诙谐的喊道:“落雨喽,打烊喽,小巴辣子开会喽,大家吃起来动作快点啊,慢了要变落汤鸡……”伍侯对刘秋云说:“这雨肯定要倒下来,我回家拿伞去。”豆大的雨开始流星般下来,越来越急,刘秋云说:“已经下了,还是我去吧,你六十多岁的跑不快。”
刘秋云边躲边往家里跑,今天外出见客穿上了结婚时新购的旗袍,头发在弄堂口的理发店烫过,怕被雨淋湿,躲进收了铺的大饼滩里,紧接着另有几个人挤了进来。
雨无情的倾泻,犹如一个泼妇用满浴盆的脏水浇蚂蚁,郝允雁抱着纸箱正跑到弄堂里,赶紧闪进斜对面老虎灶的屋檐下,远远的可以看到自家的阳台,其实十几步路冲一下就到了大楼内,可她怕纸箱里的纱线淋湿就报废了,暗想也不差这点时间,黄梅天的雨下得快,收得也快,她呆呆的望着自家的阳台开着半扇窗户,知道是女儿刚才天气好的时候开的,这回却不知道去关上,自言自语的埋怨道:“这孩子,有时候懂事情,有时候一点也不懂……”
二十多分钟过去了,雨越来越猛,仿佛老天爷有倒不完的水,能见度也很低,郝允雁更不敢硬冲了,天空一个闪电霹雳,她惊慌的头往里缩,她从小就怕打雷,自丈夫成为植物人后夏天就盼望打雷,声音越响越好,希望能够把他给震醒。
窗外震天动地的声音一点也不影响白敬斋,裤子褪到脚腕露出个大肉臀撞击着王月韵,发泄对郝允雁的不满,自己花了那么多钱养了她近十年,到头来差点被沈默然杀了,他认为今天此举是对这个女人的报复。周太太仍然在门口听着,里面发生的一切都在她的耳朵里,唯一让她觉得遗憾的是没能亲眼看见这激动的场面,外面雨那么大,雷那么响,她家每遇到这情况房间里肯定积水,现在全然的怪不得了。
床在疯狂的摇晃,震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王月韵绝望的哭喊声淹没在此起彼伏的雷鸣中,白敬斋开始急促的喘息浑身颤抖,继而丑陋的嚎叫出痉挛的声音,一次、两次……最后一次特别的强烈,“嗷”的一声僵硬的直起身,眼睛爆发出恐惧的目光,突然,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就像裁缝做衣服往面料上洒水四处飞溅。王月韵惊恐万丈,她是半身背部躺在床上,白敬斋离开时她身体随之滑落在地,眼睛的余光发现侧面有个阴影,转头望去是父亲睁眼坐着,一只手指向白敬斋,嘴巴一张一合发出“呃呃”的声音,王月韵顾不得眼前还有白敬斋奇怪的站着,大力扑上去抱住父亲喊道:“爹爹——”
雨停了,太阳迅速拨云见天,郝允雁连忙跑回大楼,抱着纸箱子吃力的爬着楼梯上,五百刀纱线很沉,下楼容易些,上楼要往上提,她在二楼的走廊上暂时放下休息,看到周太太在自家门口鬼鬼祟祟,奇怪地问:“周太太这是做啥,找我吗?”周太太全神贯注没注意有人上楼吓了跳,灵机一动忙说:“我听到你们家动静很大,知道你去接货了上来瞧瞧,王先生一个人在家怕出事儿。”郝允雁笑笑,说:“我女儿在家睡着,这有啥动静啊,没见外面刚才在打雷下大雨?”刘秋云也跑上楼边喊道:“这雨啊,真他妈的下得不是时候,对了,允雁妹,你也淋到雨啦?”郝允雁说:“只一点点,见了雨我躲在对面呢,这纱线淋了水还好啊?”
刘秋云替她将纸箱子抱上楼,说:“我是来拿雨伞的,下午就回来和你一起做。”
周太太心虚,急急地说:“你们还聊什么天啊,里面真的好像不对劲。”她没有说看见了白敬斋,反正自己什么也不知道。郝允雁见她这么认真,联想到躲雨的时候家里的窗户开着,女儿竟然没有去关上,顿时有种不祥的念头掏出钥匙打开门,第一眼就看到白敬斋的背影站在房间的中央露了个屁股,脖子上插着一把剪刀,女儿几乎是裸身和父亲抱在一起,发生了什么事情再清楚不过了,冲过去抱住女儿声泪俱下,王月韵也在哭,一边被母亲抱着,手臂仍然搂着父亲,道:“姆妈,爹爹醒了,爹爹真的醒了……”白敬斋满嘴鲜血霎时露出胜利者的微笑,他要最后看到郝允雁是什么表情,他看到了她的悲痛,满意的瘫坐在地上,
王守财痴呆的望着妻子,郝允雁发现丈夫的眼珠在活动,湿漉漉的仿佛是泪水马上要淌下来,紧紧的抱住他,感觉到了丈夫的手正慢慢抚摩着她后背,嘴里“呃呃……”的说着,节奏异常的快,似乎在告诉她刚才发生的一切。
郝允雁回头怒视地上的白敬斋,他在向她招手,郝允雁歇斯底里的喊道:“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女儿——”白敬斋自知很快要死了,一字一句地说:“你……不该抛弃……我……”
丈夫彻底苏醒郝允雁不会承认,大声说:“什么抛弃不抛弃,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周太太提醒道:“白老板怕要死了,赶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吧。”
刘秋云一直呆在那,别看她平时天不怕地不怕,谁都敢骂,真到了大事上根本没有用,早吓得跟木头人似的,被这一提醒连忙跑回家打医院电话,周太太也跟了进去,说:“干脆也报个警吧,这事瞒不过去的。”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周太太将孙子往她身上一抱就麻利的电话打到警察局,她的手在哆嗦,意识到自己在客观上纵容了这场悲剧的发生,怕遭到报应。
十几分钟后,警车和救护车同时赶到,白敬斋被抬进救护车,由一名警察陪同驶向医院。
王月韵穿好了衣服过去抱住父亲,警察问:“你们谁是凶手?”郝允雁哭述道:“是他乘我不在家就对我女儿……呜……”警察烦了,忙道:“好好说,哭什么?你的意思是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