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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地,平时有人要抽烟就会到这里来。山本推了辆小货车过去,一名宪兵在那里吸烟,也许是因为他是在站岗时间,看到山本慌忙把烟掐灭,山本朝他招招手把推车交给他,让他推进小屋内,乘他没注意掏出枪往他脑袋上重重一击,宪兵立刻被砸死过去,山本一点内疚喃喃道:“对不起,兄弟。”
他搬开屋内的杂物露出窨井盖,锹开后,一道手电筒光柱射出,沈默然和五名行动成员已经在井口内,先送出几捆烈性炸药、雷管和导线等爆炸装置,然后一个个腹部以下湿淋淋的粘着黑黢黢的污垢爬了出来,五名队员持枪分布在小屋窗口的两边担任警戒做好战斗准备,一会完成任务后,整个仓库将惊天动地,山本和沈默然将原路返回到小屋,从下水道撤退。几分钟后,沈默然穿上那名宪兵的衣服推着车走出小屋,上面放的是炸药和爆炸物资,藏在事先准备好的纸箱内,用一块帆布遮盖着,同山本一起大大方方的前往二区细菌储藏室。
山本在这里是宇喜多井的副手之一,所以一路上畅通无阻,有巡逻兵过去也没有盘问推车这运的是什么,一切看起来也很正常,是库内货物之间的转存,沈默然会说日语也不担心。他们的时间其实是很紧张的,从五公里开外的下水道进口出负重涉水到仓库出口,花去了两个小时不到点,任务完成后迅速撤退,如果顺利的话,回去的时间也差不多需要那么多,尽管是一身轻,但是到了两点过后,下水道的积水会慢慢随着潮位涨高,有的地方会到脖子位置,很难快速通过,他们计算过,宇喜多井十二点离开去参加中午的宴会,估计宴会时间在半小时后进行,最晚也是两点多就会结束,这意味着他们必须在三点钟宇喜多井返回前起爆,时间看起来来得及,但如果他只是应付一下就回来,任务很有可能就会失败。
他们来到白色房子前,山本对门口站岗的宪兵命令道:“把门打开。”
宪兵问:“您有宇喜多井大佐手令吗?”
山本过去就朝那个宪兵一记耳光骂道:“八格,宇喜多井大佐出去了,你不知道我现在是这里的长官吗?打开!”
另外一名宪兵不买帐,道:“山本长官,请您不要为难我们,宇喜多井大佐有令在先,没有他的手令无论是谁都不行。”
沈默然走过去掏出手枪顶住那宪兵问:“这个可以通行了吗?”旁边挨耳光的宪兵见有状况举起三八大盖就想鸣枪示警,山本手快掏枪对准他的头说:“你敢开枪,我不在意多响一声。”宪兵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哆嗦着口袋里拿出钥匙交给山本,两名宪兵被带进去一人一刀毙命。他们找到储存细菌的密室,敲开锁取出一只箱子,上面画着骷髅警示标记,箱子很难打开,他们也不敢贸然打开,怕有细菌传出,沈默然说:“箱子沉甸甸的,应该就在里面,我们赶快行动,门口没有岗哨万一被发现就前功尽弃了。”
他们开始安放炸药,一共有五捆,当时他们六个人通过下水道一人举一捆,另一个举着爆破装置与导线,“不过摧毁这间房子内的一切够用了,旁边是军火仓库,这五捆烈性炸药的爆炸力道完全可以点燃它们,我们得把导线尽量拉远些。”
他们在里面接完导线拖到门口十几米远的地方是个转弯处,不料来了两名宪兵从他们背后走来,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蹲在地上摆弄一个连接导线的装置,举枪大喝一声:“你们干什么?”山本回转身就是一枪,其中一人倒下,沈默然仍然蹲着将导线最后连接在装置上,枪声响过后大量宪兵就会赶到他不敢分心,另一个宪兵朝沈默然开枪,山本箭步扑过去挡住,腿部不幸中弹,沈默然已接好线路猛的按下,顿时白色房子爆炸,掀起满天的飞沙走石,冲击波把他和山本还有另外一个宪兵飞出去好几米远,警报响起,沈默然爬起身背着山本就往小屋方向跑,路上遇见闻讯过来的一队宪兵,沈默然机智地喊道:“山本受伤了,那里有破坏分子,你们快去。”领队的伍长不知是诈,见山本被士兵背着,一挥手指挥小队朝大火方向冲去。
那名被爆炸冲击波震晕过去的宪兵醒来,他头上被一块石头击中鲜血淋漓,大喊大叫:“山本,快抓山本……”
伍长立刻醒悟过来,带人往刚才的方向追击,沈默然背着山本跑不快,宪兵赶上后子弹雨点般向他们射来,沈默然敏捷的躲进旁边的掩体,小屋里的五名队员也开始还击掩护他们进屋,可是他们距离小屋还有十几米远,这是一块空旷的地带,如此密集的子弹根本无法冲进去,双方进入对射的胶着状态,五名队员手上的武器是特意为这次行动运来的德国冲锋枪,火力强劲,消息很快通过电话传到上海的梅机关和宪兵司令部,川岛芳子和宇喜多井在白敬斋婚礼上听到仓库出事的汇报后,跳上车直接赶往松江,沿路他们与宪兵队的十几辆汽车和摩托车汇合,车轮滚滚,尘土飞扬,这是一条通往松江仓库的必经之路。
边连友在半路埋伏着,猛听得远处传来一声闷雷,往那方向了望过去,五公里开外的半空中火光冲天,他兴奋地喊道:“成功了,沈默然他们成功了!”三十来个人蹦蹦跳跳喜欢拥抱着,赵丽娜也十分激动,夸奖道:“这个计划是你策划和领导的,你是民族英雄将载入史册。”边连友说:“要说英雄,沈默然和山本才是,尤其是山本,他能够迷途知返加入中国的反法西斯战斗本来就很了不起了。”一个队员指着远处喊道:“听,那有枪声,很密集,看来交上火了,我们势单力薄,副站长,要不要钻过去支援?”
边连友往那方向听了听说:“这里过去要两个小时,来不及,再说我们在这里也很重要,没多久日本的增援部队会从这里经过,我们给他们来个伏击,沈默然那边就会减轻压力了。”
仓库那边,军火库也发生爆炸,三区也受到波及,包围沈默然他们的大量宪兵形不成战斗力,前面有小屋里射来的子弹,后面有爆炸飞溅石块和冲击波,等于是前后受敌,山本腿部流血过多已经体力不支,对沈默然说;“我走不了了,乘现在他们火力小点的间隙,你冲回小屋去赶快撤退,别管我了。”沈默然扯下衬衫一块布条紧紧扎住他腿部,说:“不,我怎么能够把你一人扔在这里?我现在就背你过去。”山本急了,大声说:“你背我大家都走不了,别犯傻了,走,走。”他躺在掩体边无力的推着沈默然,悲哀地说,“你要活下去,可以继续同我们国家的侵略者斗争,我不一样,我是日本人,我已经背叛了自己的国家。”沈默然开导说:“不,你背叛的是日本军国主义,是正义的战士。”山本说:“没用的,我杀过你们中国人,手上沾满了鲜血,今天,我替你们完成了任务,大家两清了,我死而无憾。”
边连友终于等到了日本的增援部队,地上埋着地雷,汽车踩过去轰的一声被炸飞,人仰马翻,阻截战开始,狭窄的道路被炸翻的汽车堵住不能再前进了,边连友他们虽然有德国早先进武器,但是三十个人毕竟抵御不住一百多机械化的宪兵部队,战至半个小时就死伤大半,边连友腹部中弹,留下的十来个队员马上掩护一名大个子背着边连友撤退,赵丽娜也跟着一起而战且退。他们穿过小森林有几辆他们来的时候乘坐的大卡车停泊着,赵丽娜驾驶汽车带着边连友和另一名队友迅速开走,其他人躲在车上继续阻截追来的宪兵。
赵丽娜的汽车往苏州方向驶去,这是条事先安排好的撤退路线,有军统成员在那里接应,边连友以他坚强的毅力仍然醒着,很快被送到安全地方,苏州的军统请来一名同情中国的法国外科医生,在艰苦的条件下为他进行了手术……
掩护边连友的队员全部阵亡,道路畅通,日本增援部队继续前进。
仓库那边的大火连绵不绝的燃烧着,空气中充满着硝烟,五名队员坚守的小屋已经被手榴弹炸成废墟,沈默然还活着,但只剩一颗子弹了,看到掩护他的战友已经全部牺牲,他心里明白自己已经无法撤离了,这颗子弹是留给自己的,山本躺在掩体后面正处于半昏迷状态。
宪兵慢慢的往前靠近,宇喜多井带人赶到,用中文喊道:“躲在掩体背后的人听着,赶快出来投降,我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沈默然听这声音仿佛是多年不见的老对手宇喜多井,微笑着站起身潇洒地应道:“宇喜社长别来无恙?”宇喜多井一怔,忙对手下喊道:“不许开枪。”他走过几步,见沈默然手里握着枪不敢再往上靠,故着镇静地抱拳道:“啊,原来是沈先生,看你这身宪兵的打扮我差点认不出你了,我问你,在下以往我对你不薄,你因何要背叛于我?”沈默然哈哈大笑:“宇喜社长你是真傻还是幼稚?我本来就是打入你们情报机关的中共地下党员,你我本来就是敌我关系,又何来背叛二字?”宇喜多井眼看日本陆军部花费两年研制成功的细菌弹被捣毁,自己的生命也将走到尽头,如果能够在沈默然身上抓到大鱼,或许可以有所挽回,笑道:“你投降吧,不不,你归顺我们大日本帝国吧,我可以保你升官发财。”沈默然蔑视着仰天大笑道:“你保我?你们的细菌武器被我炸毁了,谁来保你的官?”
这时,山本缓过劲来单腿支撑起身体站起来,他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不想被抓遭受痛苦,故意激怒宇喜多井道:“宇喜君,仓库是我炸的,我是在替日本人民赎罪,你也觉悟吧。”宇喜多井大惊,平日自己最信任的居然出卖了他,气愤的骂了声“八格”要去抽自己的战刀,忘了此刻他穿的是西服,他掏出枪对准山本问:“你为什么背叛我?”山本讥讽道:“你今天才知道我背叛你了吗?告诉你吧,五年前,我就是宪兵司令安排到你这的卧底,还记得你在这地方帮助白老板杀死五名中国人吗?消息就是我传给宪兵司令部的,哈哈哈,五年前我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