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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谦为了彻底洗脱嫌疑,第二天上午只身去了欧阳雅夫家,他早就在一家小报上读到过关阿狗带领维持会的人私闯民宅强奸妇女的报道,但没有点受害者的名字,看过就算,回家也没有告诉太太。到欧阳公馆时欧阳雅夫在上班,关洁接待的他,顺着丈夫的辈分喊了声叔叔,道:“这事究竟如何,得要找到我哥哥才能算数,你说这样处理行吗,你回去问问程小姐,我哥是在哪座庙宇里住着,到时我们双方过去当面鼓对面锣的问清楚,如果确实是他干的,那我关洁赔偿程小姐损失费,这事我们私了。”
关洁心里是肯定的,这个哥哥连自己妹妹和侄女也敢下手,还有什么做不出的?十分震怒,但总归血浓于水,她想着如何帮助哥哥逃脱,上海的警察仍然没有放弃对他的追捕,这件事情当局自以为杀了另外四个参与者保密工作做得很好,还是被知情者捅到一家地下小报,闹得满城风雨,强烈要求撤消上海维持会,日本人很被动,一方面要求上海警方辟谣,另一方面敦促加紧除掉最后一名主犯,所以时不时的闸北警察会去姨妈的水果店看看。欧阳谦速来速回,上官露和二妈都不在,两人领着三个孩子去公园玩去了,关洁怕累就呆在家里,这时她第一反应必须马上告诉姨妈,姨妈在公馆里住了两天就带女儿回了家,关洁的意思是让姨妈带关阿狗远走高飞,到时给他们一笔私房钱,让他们远离上海好好的生活下去,她到那后,警察突然赶来,是欧阳谦报的案,通知她这几天不要出门,很可能警方要她配合抓拿关阿狗。
第二天关洁打电话给欧阳谦,贵儿接的,告诉她人已经同警察一起去了苏州,留下话说关阿狗在苏州火车站附近的一个小镇破庙里,关洁急忙拿出两万元出来,没敢打电话请示欧阳雅夫,只给他留了纸条说去苏州有急事晚上赶回来。
两个小时前,警察来到欧阳谦家,让程姨太随警察去苏州指路抓捕关阿狗,欧阳谦不放心程姨太一个人要跟着去,警察同意,姨妈带着女儿也在警车里,不断对女儿念叨着去见你爹爹去,姨妈并不知道丈夫如果被抓到警局会是什么后果,警察为了让她配合,哄骗她这件案子不是很严重,把他抓回来问问清楚就行,所以姨妈对此充满了期待,他们是坐警察直接公路去的苏州,颠簸了四个多小时。
两名警察是便衣而行,不想惊动当地的同僚,知道这事的人越少越好。
关阿狗那天晚上奸污程姨太后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不见程姨太,本来他想好睡觉前把这女人捆起来以后慢慢玩,他认为女人被哪个男人玩到一定时间,或者把肚子搞大生了孩子就会产生归顺感,他现在的老婆就是这样从姨妈变成自己女人的,他也不会轻易的放她回去暴露自己的藏匿之处,所以到处去寻找特别是火车站,可是他去火车站找的时候,程姨太在丝绸店里谈生意,她必须完成这件事情,否则就会被欧阳谦家发现,她是这么认为的,一直中午才回上海,与关阿狗错开了时间。
关阿狗没有找到她便觉得他住的庙宇不安全了,可是他实在没有其它的落脚点,白天出去乞讨,晚上不敢睡庙宇里就在附近的树丛中搭了个窝,时儿往庙方向观察,一个多月后他并发现有异样,自己故意留下的东西也没有人动过,便想那个女人也断然不好意思去报警,也放松了警惕。这天他在火车站乞讨,眼看着一个打扮摩登的小姑娘扭着屁股从他身边走过,他一路讨钱过去,小姑娘回头看是个肮脏不堪的乞丐尾随而来,吓得拼命就跑,不知怎得被逼到一条死路上,周围是犄角角落没有住房,堆积着破碎的砖头和其它被丢弃的杂物,小姑娘哆哆嗦嗦扔出香包说:“叔叔,钱给你。”关阿狗拣起包揣口袋里,下流的望了望小姑娘,应该是本地的大户人家千斤,一声悦耳的叔叔让他骨头轻飘飘,动起邪念,慢慢朝她逼近,小姑娘发现不对劲大喊救命,关阿狗手中的乞丐棍猛的砸过去,小姑娘昏倒在地,关阿狗把她拖到垃圾堆里急猴猴的奸污了她,走时还朝她头部抡了两棍,埋在垃圾里,这才放心离开,香包里不少钱,好久没有吃过象样的,他镇上买了些酒菜回去,望了望庙宇,觉得那么长时间过去不会有人来抓他了,就重新回到里面。他打开酒坛子的封口,几样熟菜铺在面前,喝上一大口酒美美的回味着刚才的艳遇,得意在比较着他到目前为止玩过的女人,猛然他听到一向寂静的庙宇外面依稀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是他刚才奸污的小姑娘没有死报警了?他警惕的从草堆下抓起把砍柴刀过去一看,二十几米远的地方走来群人,其中居然有自己的老婆孩子,有曾被他奸污过的那个程姨太,另外还有三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尾随其后,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很显然是上海来的警察抓他的,他望望庙宇四周有尊菩萨后面可以藏匿,便跑过去攀登,可是他人太矮,试了几次都摔到地上,这时候他们已经跨进庙宇,程姨太第一眼就认出关阿狗,大声喊道:“就是他!”两名警察迅即掏出手枪对准他命令道:“别动,你被逮捕了。”关阿狗从地上爬起来挥着手中的砍柴刀说:“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姨妈和女儿也认出了这个破破烂烂的乞丐,姨妈喊道:“阿狗,你这是干嘛,跟警察回去吧,没事的。”说完对女儿说,“宝宝,让你爹乖乖的过来。“女儿一个多月没有见到自己的爹爹也很想他,挣脱母亲跑过去喊道:“爹爹,爹爹……”她一下子抱住父亲,警察乘机冲上来,关阿狗见事不妙,勒住女儿将砍柴刀搁在她脖子上威胁道:“别靠近我,不然我就杀了她。”所有她怔住了,姨妈哭喊道:“阿狗你疯啦,她是你女儿啊?”关阿狗对这个女儿还是喜欢的,但此刻他顾不得这些了,说:“女儿?我命都快要没了,还要那东西干吗?”姨妈听了气愤地骂道:“你是畜生啊?我求求你放开她,我来给你当人质,好不好,好不好。”姨妈慢慢走过去,警察也悄悄的跟随着接近他,关阿狗眼看就要无路可退,拖着女儿慢慢往侧面走,语气强硬地道:“你们给我让开路,我跑出这座庙宇就放开他,要不我杀了她,看你们如何交代。”警察哪管这一套,继续小步朝他移过去,姨妈跪在警察面前恳求道:“警察老爷,我求求你们了,让他走吧,等放了我女儿你们再抓好了。”
警察停住脚步并让开路,关阿狗挟持女儿背对着大门慢慢后退,刀仍然搁在她的脖子上,女儿惊恐得哇哇大哭,退到门槛边时,姨妈说:“阿狗,现在可以放你女儿了,你逃吧,你逃吧。”关阿狗不会现在就放,因为他是个瘸子跑不快,等手上没有人质警察就会冲上来抓住他,甚至开枪,便说:“放肯定会放,等我跑到安全的地方自然会把她放在马路上。”一名警察甚至看不下去这等无耻的父亲,往地上开了枪命令,愤怒地道:“你再不放下这孩子,我有权立即击毙你。”关阿狗自知到了穷途末路境地,丧心病狂地将砍柴刀深深的按住女儿脖子,喊道:“好,来吧,我和她同归于尽!”
关洁坐火车四个小时不到就到苏州,下了火车就问路人附近有没有庙宇,正巧遇见一名和尚在化缘,她施舍了几个钱后,和尚往一处指指说:“从这方向穿过一片农田有座破庙,但年久失修已经没有香火了,要不女施主去灵岩寺,乾隆下江南时都拜过,非常灵验,在这坐二路电车几站就到。”
关洁谢过后往农田方向跑过去,她吃不准警察他们的汽车是否已经到达,时间就是哥哥的生命,原来她打算带姨妈一起来苏州,让他们全家三口离开南方,现在姨妈在警察那边,只能先让哥哥逃跑,被警察抓回去的后果将会跟其他四个维持会的人一样的下场,而她只想为关家留住唯一的血脉。
她远远的望见有座破庙在杂草丛中竖立,犹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心想应该就是这里,但愿自己能够赶在警察的前面。
庙宇由小变大,她的心跳也随着奔跑加速,一声清脆的枪声仿佛是从正前方传来,她歇斯底里的冲过去,惊谔的发现庙里隐约有很多人,距离越来越近,她看见哥哥背对着挟持一个孩子,然后是熟悉的喊声,是姨妈,“阿狗,不要啊,她是你的女儿!”关阿狗疯狂的嚎道:“你们快放下枪,我数到三再不放下我就杀了她,一、二……”此时关洁已经走到庙宇门口,当关阿狗数到三时,她抱起地上的一块大石头往他头部砸去,关阿狗腿一软昏倒在地。
姨妈冲过去抱住关阿狗拼命摇他,喊道:“阿狗,阿狗……”女儿也扑上去哭着叫爹爹。一警察手放在关阿狗鼻孔下检查有没有呼吸,又搭了搭他脉搏,朝另外一个笑笑说:“可能死了。”两名警察耳语了下,他们认为关阿狗被其他人砸死或许更好,省得还要抓他回上海一样是个死,也不管他是真的死了还是一时的昏厥,马上宣布:“犯人已经死亡,我们不能带着他走,这样,先就地掩埋,等我们回局里请示如何运会上海。”
姨妈和女儿哭得死去活来,关洁楞在那里,当认出被哥哥绑架的孩子是谁时,一时性急搬起地上的石头就砸过去,也仅仅想砸昏让他罢手,这回警察宣布死亡,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
旁边是条臭河浜,岸边有块凹陷的泥坑,警察厉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得回去交差了。”说完推开姨妈和孩子,抬起关阿狗扔向泥坑,周围的松土将他埋没,然后上去踩踩紧,边说:“人死了会有细菌孳生,得埋紧点。”这时关洁回过神咕咚望泥坑跪下泪流雨下自责道:“哥哥,是我杀了你,我有罪。”姨妈和女儿扑到泥坑里要挖开,被警察拖了上来,严重警告道:“你再挖,如果造成苏州瘟疫你负得了责吗?”
119。救姨太太
警车抵达上海后已经是黄昏时分,在下阵雨,而姨妈淫雨不断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