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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口在叫卖赤豆棒冰,声音洪亮而又打着卷,她儿子在喊:“姆妈我要吃赤豆棒冰。”另一个也喊:“我也要吃。”上官露向吴妈招招手一边掏出零钱给她,吩咐:“你快去拦住那卖棒冰的,买四根。”
吴妈听自己也有吃,乐呵呵接过钱出院子,在大门口正好撞上来送照片的白敬斋,她认识,唤了声:“白老板您来啦?”白敬斋欠个身问:“主人在家吗?”他特意挑选正午时分来是有意回避欧阳雅夫,所以问的是主人,而不是欧阳雅夫,若回答他不在家,是进去还不进?吴妈急着要去拦卖棒冰的,说:“只有太太在,您请进吧。”门卫也不好说什么,白敬斋心头窃喜自己今天来着了,大大方方的进得院子远远的看见上官露夹着皮包招呼道:“欧阳太太,多年不见一向可好?”
他的热情是虚伪的,而且略带着玩世不恭,上官露一怔,自从在丈夫纳妾宴会上被他胁迫奸污后有大约五年未见,突然像是从天而降不免心慌意乱,关掉无线电,端起已喝到碗底的绿豆汤假装舀了几口送嘴里慢慢嚼着,显得对他不屑一顾。白敬斋到客厅又叫了声:“欧阳太太您好。”上官露不想表现出自己弱者的一面,爱理不理的放下碗眼皮抬起问:“你怎么来了?我丈夫不在,请回吧。”白敬斋左顾右盼发现其他姨太太确实也不在,便不当自己是外人找了个位子坐下,笑容可掬地道:“不不不,今天我是专程来找欧阳太太的,有份东西想必您一定感兴趣。”说着从包里取出四张照片,分别是被“畏罪自杀”的那四名维持会强奸犯,往桌上一扔,说,“来看看这是什么?”
上官露坐在大堂的香案旁,白敬斋坐的是中间吃饭的八仙桌边,隔了几步距离她伸长脖子望了望,好奇的站过去一看大惊失色,照片上是四个人吐着舌头的死人,脖子上各勒着一道麻绳,眼珠子还瞪着,顿时就要呕吐,惊慌不堪地喊道:“快拿开,快拿开。”白敬斋敲敲桌子问:“这么快你就忘记他们了?”此话一出仿佛点醒梦中人,上官露觉得面熟,他们正是前个礼拜闯到家里来奸淫过她的人,激动的转过身看了又看,惊蛰似的尖叫:“是他们,就是他们……他们死了?”白敬斋满意的点点头说:“是白某走的关系抓到警察署的,据说他们是畏罪自杀,嘿嘿,死得正好。”说着诡谲得笑笑,暗示是自己的功劳。
吴妈拿来棒冰分给两个少爷后,递给上官露,自己嘴里含着一根,好像生怕白敬斋在自己轮不到吃一样,上官露被这几张死人照看了反胃,加之又想起自己的遭遇,挥挥手轻声说:“我不吃,你吃两根吧。”吴妈含在嘴里的棒冰接住,哈了口气,把另一根递给白敬斋,问:“白老板您……?”上官露嫌她烦,说:“人家不吃,你忙少爷去吧。”吴妈看看尴尬的白敬斋灰溜溜到院子里去了。
白敬斋装着神情凝重地说:“可惜只抓了四个,据说当时是五个,还有一个居然是关姨太的哥哥,哎,遭雷劈啊。”
上官露斜眼看看他,心想,你也得遭雷劈,她现在想一个人静静,对他说:“谢谢你给我看了这些照片,我知道了,你回吧。”又一看儿子抓了只夏蝉跑着引二妈的儿子大喊大叫着,他打了个赤膊,上身晒得黑黝黝又脏兮兮的,便训斥道:“富儿别跑,蝉给你弟弟玩,你们可以回来了,都晒成煤炭啦。”白敬斋并不想这么就离开欧阳公馆,两人能够单独在一起是很难再觅到的机会,正找着话题问:“那前面跑的是你儿子?”上官露本来不想搭理他,说到儿子猛然想起丈夫的怀疑来,有意让他给澄清一下,便顺着他话应道:“是,前面打赤膊的那个。”白敬斋做作的称赞道:“长得真精神。”他盯着上官露脸打量了番又说,“完全像你,不像他爹。”说完又感叹道,“哎,欧阳这小子真有福气,孩子有仨,两男一女。”上官露戳了他句说:“记得你说过自己没有生育,这能怪谁呢?”她极力将话题往这方面靠着。白敬斋看吴妈带着两个少爷进客厅,嘘了声说:“轻点,这可是男人的尊严,我可只讲给你一个人听过。”白敬斋向她儿子招招手将他揽到面前摸摸他头,仿佛触景生情,感叹道:“要是我的儿子多好啊。”上官露怕他说出事情来让吴妈到处乱嚷嚷,跳进黄浦江也洗不清了,忙支开她说:“吴妈,你带这两个去洗澡,要不一会二妈来了看自己儿子鬼一样非责怪你。”
吴妈领着少爷走了,上官露不想再拖延时间了,开门见山道:“你刚才当着孩子和下人面乱说什么啊?”白敬斋两手往外一摊说:“我又没讲是我的。”
“你还说没讲,我丈夫一直在怀疑他是你的,你作孽不作孽?”
“啊?”白敬斋楞住了,缓过劲来问,“你没告诉我生不出?”
“这话是我说得出口的吗?要说你说,总得给我个清白吧?”
白敬斋面露窘态,道:“这话我也开不出口啊,难不成当欧阳先生面,说你儿子不是我的,我没有生育能力?”
上官露不吱声了,也想不出得体的方式,白敬斋思索许久谨慎地问:“要不我今天等他回来找机会向他旁敲侧击?我不说到你,这样你可以自然点。”上官露明白他的意思,说:“这样好,为了这事我可没少挨他的白眼,女人摊上这事你们男人是没有体会的。”说完望望墙壁上挂着的大钟,又说,“才三点,他一般要六点回家,我让吴妈打电话唤他回来吧。”脸一侧扯开嗓子喊道,“吴妈……”
吴妈手湿淋淋的从边上卫生间出来,问:“太太什么事?”
“吴妈,你马上打电话给老爷,说家里有事马上回来,别的不用说。”
吴妈打完电话走后,白敬斋似乎觉得自己跟这个小女人单独的时间不多了,乘她不注意猛抓住她细巧的手说:“欧阳太太,我替你解决了坏人怎么感谢我啊?”上官露愤怒的抽手义正词严地说:“白老板,请你放尊重点,我今天之所以在丈夫面前抬不起头来,全是因为你造成的,你不思悔改反而到我家来调戏我,跟关阿狗他们几个流氓有何区别?要我感谢你?我要感谢你对我做的那事吗?正卑鄙无耻!”白敬斋被骂得灰土灰脸恼起来,反驳道:“两码事,这次我帮你忙总没帮错吧?”他仿佛动了真气,越说越激动,桌子一拍威胁道:“好,既然你不领我情,那我也豁出去了,待会你丈夫回来可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上官露大眼瞪着他问:“你想怎样?”白敬斋十分干脆,耍起无赖道:“我就说你儿子是我的,今天便是来要人。”上官露犹如被狠狠击了一掌,脸麻了,呆呆的看着他,眼泪莹莹的滚动没有出声。白敬斋见她似有屈服,慢慢站过去到她背后说:“如果你听话,我就会让你摆脱困境,不然……”他的手搭在上官露肩膀上捏了捏,她慌忙向四处扫视,说:“放手啊,被人看见如何是好?我丈夫也快要回来了,你不会成心看我死吧?”白敬斋看看钟说:“打电话到现在还不到半小时,他从店里到这怎么也得一个钟头吧?难道他坐飞机来?”
“那吴妈看见也不得了,她嘴巴快着呢。”她潜意识里已经屈服。
白敬斋听听声音,说:“还在打水战,别怕。”
上官露不耐烦地甩掉他的手说:“求求你别冒险好吗?我承担不起。”
白敬斋也不是非要贪恋她这一时,对于女人的渴望在他心里一个郝允雁已经足够完美了,世上没有谁可以替代,与郝允雁的男女关系过去了近六年,每次与她在床上时,仍然透着那股新鲜的香气和激情四射,仿佛是爱的初尝,而且越到年老越觉得自己的高攀,继而产生征服后的快感,正如他现在要在这特殊的环境里去征服别人的太太一般。他手又搭上她肩膀,抓得很紧,上官露没有再甩开,知道这是徒劳的,只说了句:“你捏疼我了。”白敬斋说:“好,我温柔些。”双手顺势滑进她的绸缎衣领口,捏到她微隆的贫胸,一笑,说:“你胖了嘛。”上官露红着脸东张西望着,时儿身体被他恶作剧抖了下。
卫生间门啪的重重朝外打开,撞在墙壁上,两个湿淋淋的少爷赤膊只穿了条三角裤前后冲出来,把白敬斋和上官露都吓一跳,他连忙抽出手看到吴妈拿着浴巾追赶他们,假装在看香案上的关公。
“吴妈,赶快让他们两个去睡会,要不澡白洗了。”说完她后悔了,不应该支开吴妈给白敬斋制造机会,改口道,“要不先让他们到客厅里身上水吹吹干。”说着站起来那边有台关着的电风扇打开来。她平时不爱吹电风扇,说这样肌肤会因此干燥变老,是个耐得住热的女人,属于性格文静,不像关洁和二妈火烧火燎的脾气。
白敬斋想赶他们走,说:“客厅里虽通风,却不如在房间里床上坐着心静。”吴妈也有同感,毫无意识的说:“白老板说的对,来,大少爷二少爷,去房间里我们讲故事啊。”孩子听讲故事,乖乖的跟着去了房间,上官露还想说什么被白敬斋急猴猴抱住,手从衣摆伸进去撒其野来,挣扎中桌上的碗碰到地上,两人像是全然不顾及,上官露半推半就身体往后仰到八仙桌上,衣服被掀到脖颈。猛的听到门外汽车喇叭声,两人同时整理衣服,二妈快步已经走进客厅,欧阳雅夫将车驶往车棚没有出来,他和二妈是在欧阳公馆的路口撞见的,进入客厅一眼就看见白敬斋和太太慌慌张张的气氛,地上的碎碗一地。
“吆,白老板在啊?”二妈蹲下身去收拾地上的碎碗。
上官露也醒悟过来帮着拣,说:“刚才不小心碰的,正要让吴妈扫呢。”
欧阳雅夫大步流星的走进来,女儿奔奔跳跳的尾随其后,问:“你们在干吗?”又看到白敬斋怔了怔,仿佛他是天外来客,家里其他人都不在,一瞬间,想到刚才他和太太是单处一室,吴妈打电话让他赶快回家时,并没有告诉家里有客人,白敬斋心虚的主动迎上去伸出沾着对方太太气味的手,道:“欧阳兄您好。”欧阳雅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