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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子里夜里两人便轮流值班,癜大爷从后院翻墙入内攀到二楼阳台,肖恩的房间已经熄灯,落地窗门开着隔了一层薄薄的帘子,看得见灰蒙蒙的房间里肖恩裹着毯子睡在床上,他目测了距离大概五、五步远,以自己的身手几秒内就可以用刀杀了肖恩,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全身而退。
肖恩的保镖在院子里巡逻,房间里是疲倦过后酣畅淋漓的打酐声,癜大爷从腰间拔出短刀轻轻拨开帘子,一个箭步冲到床前举刀就要捅下,但他并没有注意那床上是两个人裹在毯子里抱着,正巧这个时候靠向他的玛格丽特突然翻了个身变成了两个人,两只肉团上巨大的乳晕在微光中就像一双魔鬼的眼睛盯着他,癜大爷一阵惊慌来不及收刀,另只手支撑在玛格丽特胸部上,她尖叫起来,肖恩也惊醒打开台灯一看有刺客,从枕头底下掏出枪对准癜大爷,癜大爷飞刀过去打掉,拔出自己的枪正要打,玛格丽特跳起来把他抱住,癜大爷失去平衡两人摔倒在地,子弹射在玛格里特的胸膛,巨大的乳房仿佛炸开了的西瓜,鲜红的瓜仁飞溅,肖恩拣起地上的枪冲过去朝癜大爷的脑袋连射了数枪,保镖闻声赶来时,玛格丽特抱着癜大爷倒在了血泊中。
巡捕房迅速立案调查,肖恩心里明白这可能是白敬斋下的手,前段时期他请白敬斋的三姨太去法国俱乐部作客,三姨太一心要找他当靠山,说出了白敬斋已经知道自己上当,并在当晚来俱乐部寻找过的事来,当时肖恩一笑了之没放在心上。这个案子如果牵涉到白敬斋,势必之前他在法国俱乐部里的那些丑事就会曝光,对自己的名声不好,所以索性就推说是玛格丽特与这名刺客之间的情杀,自己是出于自卫不得已打死了他,这案子就成了无头案,然而法国参赞在寓中遭人行刺未果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上海滩,也传到白敬斋耳朵里,他惶惶不可终日,担心肖恩来复仇,派家丁全天候武装保护自己,夜里增加值班人数。
当两个礼拜过去风平浪静的时候,白敬斋紧张的神经稍微有些松懈了,正在这时,五名洪帮歹徒悄悄潜入白府,肖恩判断是白敬斋所为,但是没有证据,所以雇佣洪帮的人来询问,如果确实是他,就狠狠的教训一下,并不想出人命。
白府守夜的家丁守了十几天警惕性也早就麻木了,天气炎热,三个值班的打着赤膊各自靠着抽烟乘着晾,枪放在石礅上,人懒洋洋的。五名洪帮的歹徒翻墙摸过去,不费吹灰之力将三人捆扎起来,问出白敬斋睡觉的房间后,五人中留一人看住他们,其余五个向白敬斋方向冲去。三姨太半夜想上茅坑,赤身裸体披了件白敬斋的长衫刚打开门,歹徒一涌而上,三姨太“啊”的一声把白敬斋惊醒,白敬斋近段时间被褥下藏匿着手枪防身,见有人闯进来,掏出枪指向他们问:“你们是谁?都给我出去,要不老子开枪啦!”三姨太赤裸裸的被两名歹徒顶在墙上摸来摸去着,领头的歹徒笑道:“我们这里有五个,院子里还有好多兄弟,你一颗子弹能打死多少?怕没等你开第二枪就被我们跺成肉桨了吧?”白敬斋没有答话,握枪的手簌簌发抖,歹徒接着说:“我们并不想要你命,也不是来劫财的,今天来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要是如实回答我们保证不会杀你,所以请你把枪放下。”歹徒的话冷静而又不失斯文,白敬斋慢慢放下枪问:“好好,你们问,白某保证不说假话,但求你们把我姨太太放开好吗?”歹徒慢慢走过去踢掉枪,一把砍刀横在白敬斋的脖子上,冷冷地说:“你觉得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你到底要你的命,还是你的姨太太?”白敬斋忙说:“要命要命,姨太太让你们玩让你们玩。”那边两个歹徒已经在三姨太身上忙得不亦乐乎,白敬斋不忍目睹,问:“你们只是想劫色吧?那请你放下刀,那东西凉飕飕的太吓人了,太吓人了。”歹徒凶狠地一瞪眼说:“少他妈废话,老子问你最近法国参赞是你派人去暗杀的吗?”白敬斋当然不会轻易承认,忙说:“不,不是,参赞先生是白某的好友,我为什么要杀他?”歹徒刀往他脖子内一压,按照肖恩的计谋说:“不是你?你以为死无对证了是吧?告诉你,刺客死前全交代了。”白敬斋不知是诈,双膝顿时瘫软跪倒在地求饶道:“好汉不要杀我,回去告诉肖恩我错了,我错了。”那人狞笑道:“都说你们这些社会名流有文化,他妈的原来一骗就骗倒了,好吧,我不杀你,肖恩吩咐如果你承认,就要你一个耳朵。”话音刚落那人刀一滚干净麻利的割了白敬斋一只耳朵,白敬斋惨叫着捂住伤口。那歹徒见另外三个正把三姨太按在桌上摧残着,骂道:“他妈的,老子在干正事,你们倒在享受,快点快点,让老子尝尝社会名流的女人。”
三姨太撕心裂肺的喊声传到屋外,有在睡觉的家丁和女佣隐隐的听到,都以为是白府外的,管家的住处离正房最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跑出来一看院子三个家丁被捆着,旁边还有一个陌生人举着枪,而那凄惨的声音分明就是老爷房间里传出的,前后一联系,认为一定是肖恩派人来寻仇了,他悄悄从后院的草堆上翻墙出去,一路狂奔到马路上朝天鸣枪,引来一队中国巡捕,由管家领路朝白府冲来。歹徒们轮流玩过后仍不满足,将三姨太拖到院子里绑在柱子上,猛然听到不远处有枪声传来,紧接着是多名巡捕冲过来的皮鞋声,连忙撤退,白敬斋见歹徒拿走了他割下的一只耳朵,忙喊道:“把耳朵还给我,求求你们。”
白敬斋和三姨太一块被送往医院,白敬斋被割去一只耳朵破了相,包扎后住了两天就出院了,不过他不敢回家住在宾馆里,三姨太下体严重糜烂,手术后住院治疗了一个月,医生遗憾的通知白敬斋,三姨太基本上终身不孕了。白敬斋并不在意这些,自己本来就生不出也无所谓姨太太能不能生,他在意的是堂堂上海滩金融大亨今后少一个耳朵有失体面,而且这事巡捕房立案消息一定会泄露出去见报纸,自己已经很没面子了,姨太太还被人轮奸,这口气无论如何都要出的,想来想去决定宇喜多井帮忙。
宇喜多井通过报纸了解了此事,派出日本特务弄清楚了它的来龙去脉,觉得不能任这种冤冤相报继续发展下去,白敬斋的银行现在是日本军部的提款机,需要他来管理,而肖恩与他保持着长期的情报方面生意往来,两个人都不能死。白敬斋不知道这层关系,可怜兮兮的向他控诉肖恩的罪行,宇喜多井一方面顺着他说肖恩不对,另一方面好言安慰他,并表示目前法国是中立国,如果他参与进去势必影响日法关系引起外交冲突甚至战争,最近客气地说:“白老板你也不用住宾馆,怕是在那也不安全,到我这小地方避几日吧,我在里既有美酒,又有美女,放心,不是妓女,是我新招聘的宝顺分行经理秘书,你们中国人,英子去宪兵司令部后这个位置空缺,本来打算让中岛干,可他太笨拙,唐经理是男的,给他找个女秘书,按你们中国的话就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哈哈哈。”说着拍拍手,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位身着日本军装的漂亮女人,介绍道:“她叫陈安,今年二十八岁,是土肥原将军介绍给我的,本来我想多截留几日才让她去你那报到,现在就提前吧,明天随你一块去上班,好,她正式归你了。”接着他又对那名叫陈安的女人说:“来来,见过你的新上司,他叫白敬斋,是上海滩最著名的金融专家,以后你在业务上要多请教他,你既是唐经理的秘书,也是白老板的秘书,空闲的时候多照顾照顾,你的明白?”宇喜多井是这样说是有企图的,他不仅要通过她监视唐辛亥的工作,也要监视白敬斋,可谓一石二鸟,这也是他刻意要找个漂亮点的女特务来当这个秘书的原因。陈安上前行了个军礼,宇喜多井笑道:“不用那么拘束,你就当他是你的主人,对他要言听计从。”
白敬斋抬眼望去,这女人长得并不算漂亮,但胖墩墩沾着个福气,同她礼貌的握了握手,那副垂头丧气的表情稍微好了些,他完全明白宇喜多井这番话的意图,他并不缺少女人,在他心目中全世界不会有一个女人会比郝允雁更让他如痴如醉,一天不见就魂牵梦萦,但宇喜多井硬塞给他又不敢拒绝,这个女人穿着军装看上去比原来的英子还要刁蛮不好对付。
宇喜多井站起来说:“好吧,今天你就别回宾馆了,在我这下榻几日,有陈小姐照顾你的起居,宾馆内有你私人东西吗?在什么地方我派人替你去拿。”
白敬斋也跟着起身说:“没有没有,宾馆不安全,我的东西都存放在洋行里。”
宇喜多井说:“那好,我有些公务就先告辞了,肖恩的事我会替你去问问,看他有和解的意愿否,到时把你们约出来大家谈谈。”
晚上,白敬斋在陈安的陪同下吃了晚饭,然后两人进了房,白敬斋暂时忘了仇恨,第二天与她一起去宝顺分行上班介绍给唐辛亥认识。
日子过去了一个多月,宇喜多井亲自出面把白敬斋和肖恩约到虹口区的一家日本料理吃饭,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肖恩看上去很给宇喜多井的面子,举止谈吐相比白敬斋要礼让得多,在这之前,宇喜多井已经跟他进行过沟通,他们想出了一个解决方案,那就是肖恩必须交出闯入白府行凶的那五名歹徒,而白敬斋杀了他们算出了口恶气,白敬斋起先不同意,说:“肖恩派人割了我耳朵,我现在成残废人了,杀了那五个人也要回来我的耳朵,那只是替我的姨太太报仇罢了,肖恩是幕后指使,除非他也让我割一只耳朵,大家公平。”肖恩当然不会同意,反驳道:“当初我是玩了你的女人,但你不也玩了我的女人?不仅玩她,还杀了她,这帐怎么算?”白敬斋忙说:“你不也杀了我的人吗?”肖恩说:“你不派他来杀我,他怎么会死?”两人针锋相对一来二往的,宇喜多井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