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派你的,把过程说一遍?”中岛毕竟身材魁梧,停息了一会换过气,痛苦地道:“你说他们是怎么派我的,就是怎么派我的,只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吴涛一听这话不对劲,马上又按下电闸,中岛又一次在电流的穿透下挺起胸脯,眼珠几乎要跳出眼眶,当吴涛关闭电闸后,中岛彻底崩溃了,在虚幻的神智下,胡言乱语的编造了一段与反日组织接触的过程,吴涛将审讯记录给他签字画押后,兴奋的亲自送到宪兵司令手里。
不觉的吴涛已经审讯到了晚饭时间,宪兵司令正在自己的塌塌米雅室里饮酒,宪兵司令粗粗扫了眼,叫来副官下达了明日对中岛执行死刑的命令,然后邀请她共进晚餐,这天夜里,吴涛留宿在了宪兵司令部,两人相谈言欢,对酒吟歌,对吴涛来说,这是邀宠的绝好机会,今天得罪了宇喜多井,恐怕以后很难信受到重用,甚至性命堪忧,她深知女人赖以保护自己的是身体,于是急不可耐的主动脱下了全部衣服……
第八十六章 俄罗斯赌盘
第二天上午吴涛从宪兵司令部直接去宝顺分行上班,下午中岛就要被处决,心情特别的舒畅,有了宪兵司令的宠信,似乎对宇喜多井也没有那么可怕了,宪兵司令告诉她,东京政府正秘密筹划让身在越南的汪精卫到上海组织中央政府,到时将组建一支由中国人为单位的特工部门,时间成熟就把她介绍到那里发展。能够摆脱宇喜多井的魔爪吴涛异常激动,主动请缨当他的卧底,监视宇喜多井的一举一动,宪兵司令一笑而过,并没有正面回应她,在他看来,这个英子虽然加入了日本国籍,但依然是支那人,支那人是不可信的。
她到宝顺分行时只有白敬斋一人侯着,宇喜多井与唐辛亥都没有来,打电话到他家和办公室都说不在,唐辛亥住哪家宾馆又不清楚,急得白敬斋团团转,嘴里咕噜着。吴涛受宪兵司令的委托向他递交中岛的交代材料和处理决定,她很乐意接受这个差事,可以暗示自己与宪兵司令的那种暧昧关系,此时宇喜多井不来她也有点失望,见白敬斋在大堂里团团转热锅上蚂蚁一样,不耐烦地手指敲敲桌道:“你能不能坐下来?转来转去的头也被你转晕,他们要不来的话,到时间开门营业就是。”
白敬斋昨天根本没有回白府,医院里陪着三姨太病床边搭了个铺睡了会,昨天开业仪式的枪声让他吓破了胆,究竟是谁人所为?宇喜多井不来不得而知,他坐了会跑到门口张望,一辆小轿车驶来,从里面只出来一个人是唐辛亥,白敬斋对这个人很感冒,不仅两年前用枪威胁过他,伤害了自尊心,而且,当初他在宝顺洋行存入了六十万法币,取走十万,另外五十万这两年市值已经缩水40%,但是按照本洋行高额的储蓄利息连本带利面值有五十一万,这也是个相当大的数目,本来两年不见他,以为人死了可以抵赖掉这笔帐,不料他摇身一变成为了日本驻天津领事馆参赞的乘龙快婿,得罪不起。他迎上去问:“宇喜多井没一起来吗?”
宇喜多井在宪兵司令部有自己的线人,打电话向他密报了中岛被屈打成招下午就要枪决他的消息,知道这是吴涛搞的鬼,马上打电话去宪兵司令部询问,宪兵司令一口咬定有犯人口供记录,宇喜多井转而打电话给日本驻上海领事馆首席领事,可是他推三阻四不愿意插手宪兵司令部的公务,宇喜多井处处碰壁百感交集,很不习惯在上海自己说话不算数的日子,上海沦陷之前他是一言九鼎,首席领事对他也礼让三分,有事必应,如今仿佛是日落西山,宪兵司令负责上海日占区的治安,瓜分了他的部分权力,他的话不起作用了,尤其昨天从宪兵司令部的审讯室出来更是怒火中烧,一向视他为主人的英子也公开的顶撞自己,正在生气中,唐辛亥来到,他们是事先相定一起去宝顺分行的,他的出现让宇喜多井想起他岳父的这条线来,马上把自己的意图陈述了遍,并希望他通过岳父的关系从中斡旋,起先唐辛亥支支吾吾的不想搅日本的浑水,宇喜多井开始出牌,先是利用他与吴涛之间的旧怨从中挑拨,接着有意无意的透露出自己了解他过去那段不光彩的历史,唐辛亥是个敏感的人,深知其中的厉害关系,便打电话给妻子美代子,她又打电话到天津的父亲说情,她父亲兜了个圈子联系到华东日本宪兵司令部冈村中将,由他责令上海宪兵司令立即放人,这回宇喜多井正带着随从驱车前往宪兵司令部途中。
唐辛亥替宇喜多井办完事赶来,吴涛问:“宇喜社长呢?”唐辛亥飘了她一眼略带讽刺地答道:“我以为他跟你在一起,你不是他亲信吗?”他这话是有所指的,宇喜多井派一个外行当他秘书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本来他认为吴涛是宇喜多井的红人,除掉她不容易,当他刚才获悉他们两人的矛盾后,心里便有了借刀杀人的计划,这话语间也毫无掩饰的透着对她的鄙视。吴涛并不知情,依然沉浸在宪兵司令对她宠信的光环之中,趾高气扬的给唐辛亥来个下马威,说:“也许你还不清楚,我不仅是宇喜社长的亲信,还是宪兵司令的亲信,中岛的事听说了吧?他曾经伤害过我,就算他是个日本武士照样让他死,谁也保不住他,所以你给我小心点。”她用手指挑衅性的在他鼻子跟前戳了戳,唐辛亥不想告诉他宇喜多井正在去宪兵司令部的路上,故意欠欠身嘲讽道:“那请英子小姐以后多多罩着我啊。”
白敬斋听他们俩唇枪舌剑的早就烦了,问唐辛亥:“宇喜多井到底来不来?已经到开业钟点了。”
宇喜多井要立刻去救中岛,免得夜长梦多,所以吩咐过唐辛亥不用等他,唐辛亥笑笑,问吴涛:“英子小姐,他来不来?”吴涛没好脸给他,戳了他一句,还没忘记炫耀自己,说:“我昨天在宪兵司令部一直到现在没回去过,怎么知道他来不来?”唐辛亥挖苦道:“不错啊,有新靠山啦?”吴涛怒道:“跟你有关吗?”唐辛亥激怒她大笑完后,这才传达了宇喜多井的指示,说:“好吧,我刚从他那来,他让我们不用等他,马上营业。”吴涛一怔,按理这个命令应该由她转达,她才是代表宇喜多井的人,是偶然,还是一个信号?将信将疑地问:“你不会假传圣旨吧?”唐辛亥调侃道:“哎呀,我哪敢哪,在这里除了你英子小姐,谁有魄力冒犯宇喜多井?”
宝顺分行在没有宇喜多井到场的情况下开始营业,吴涛觉得今天这事有些蹊跷,当天下班直接去找宪兵司令,被吃了闭门羹,说他去外地开会去了,实际上是不愿意见她,被冈村中将骂过后,一方面觉得没有替吴涛办成事无法交代,另一方面也埋怨这个女人给他带来了麻烦,所以不想见,吴涛也不敢去见宇喜多井,下班就躲在自己家里。两天后的一个下午,吴涛正在宝顺分行自己的秘书办公室查看营业流水帐,宇喜多井一个电话过来,语气从未有过的客气,请她去梅花弄的特高课筹备处见面,一个请字让她忘乎所以,以为中岛最终被处决的事情让他知道了自己的价值,或许是请她在宪兵司令那说说好话也不一定,便兴冲冲坐黄包车赶去。
在这两天里,宇喜多井也并非是故意回避她,从宪兵司令部救出中岛后,把他送到了由日本人控制的医院里进行救治,中岛只是皮肉伤而已,宇喜多井这样热情是为了笼络他,打算扶持这个人来取代吴涛,但在中岛没有上手前,吴涛尚有利用价值,得先调教调教,调教的好便继续任用,否则就准备送唐辛亥或者中岛一个人情,借他们的手处掉,跟自己没有关系。
如何调教这个女人,宇喜多井有的是损主意,今天叫她来办公室就是要出她的洋相,彻底摧毁她的意志重新服服帖帖。吴涛踏进客堂一眼就看见中岛身着黑色日本武士服端坐在宇喜多井的侧面,他身体没有大碍上午刚刚出院,两旁分坐着几名日本官员和多名保镖,场面显得凝重而布满杀机,进来时所有人目光齐刷刷投向她,令吴涛倒吸了口寒气,中岛微笑着向她点头打了个招呼,吴涛脱口道:“你,你没死?”宇喜多井笑道:“对啊,是我给保下来的,怎么,英子小姐有意见?要不你去向宪兵司令请求再把中岛君抓走?”吴涛没有再吭声,不知道其中的原委,宇喜多井客气地请她坐下,说了一大通大日本帝国利益之类的官话,然后煞有介事的对众人说:“今天请大家来是为了见证一件事情,就是英子小姐与中岛君两人的恩怨今天要来的彻底解决,他们俩都是帝国的精英,我的左膀右臂,缺少一个都很可惜,可是他们之间的矛盾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工作,与其今后误大事,不如就此来个了断吧。”他转向吴涛和中岛问,“你们看如何?”
这其实是宇喜多井与中岛串通好设的一个局,目的是教训吴涛,杀杀她的锐气。所以中岛第一个站起来挺起胸脯说:“中岛愿意与她决斗,生死无悔。”
吴涛本能反应这是宇喜多井想置她于死地的圈套,与中岛决斗自己肯定吃亏,忙说:“这不公平,中岛是武士刀法精湛,我是一个柔弱女子怎么玩得过他?”宇喜多井诡谲一笑道:“谁说比刀了?这不明摆着欺负你吗?呵呵,你看!”他拿起桌上一把左轮手枪,向众人亮了亮说,“这是把六弹巢的左轮枪,现在满仓。”说着朝天花板连发四枪,一片灰尘扬起弥漫在客堂里,场面顿时寂静人人自危。宇喜多井熟练的一甩手腕从弹巢里掉落四颗弹壳,又取出一颗完整的子弹,弹巢复位后潇洒的转动了数圈,“啪”的一声重重放在桌上,说:“大家都看到了,现在枪里只有一颗子弹,在哪里谁也不知道,英子和中岛每人各往自己太阳穴打一枪。”吴涛还没等他说完就吓得魂飞魄散,即便这是完全公正的她也不敢去博,极力反对道:“不不,这太危险。”宇喜多井语气平和地说:“你们俩机会均等,对你危险,对中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