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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战事一直不断,村里的年轻小伙,身强体壮的几乎都去参军了,留下的也就只是些没用的老幼妇孺。”说到这个,香儿笑的有些无奈,“大家都是女人,上有老下有小的,自己可以做的又何必推辞别人呢?就当是为革命尽那一点绵薄之力吧,虽然微不足道。”
“香儿......”听着香儿此番至情至性的话,季云殇很是感动,“咱们中国,因为有像你这样在背后默默奉献的女人而感到骄傲,若是人人都能做到如此,那咱们的好日子也就不远了。”
“姐,你就别打趣香儿了,我所做的根本微不足道不值一提。”被季云殇这么夸赞一番,香儿顿时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当时救下姐姐的时候,你穿着护士服,莫非姐姐参加了红十字会急救营?”
“嗯。”季云殇随即点点头道,“哎......战事已经好几年了,也不知何时才会是个头,日本鬼子可真可恨啦!”
“姐姐不急,总有一天,咱们中国人一定可以把鬼子赶出咱们的土地的!”提到这丧心病狂猪狗不如的日本鬼子,面对着刻骨的家仇国恨,香儿同每个中国人一样,对日本人是恨之入骨。想着这难得的相聚,她不想再继续纠结在这些让人不高兴的话题上,便随即话锋一转道,“姐姐昏迷了这些天这会儿肯定饿了吧?我这就给你做点吃的去。”
“别说还真的有些饿了呢。”听到香儿这么说,季云殇还真就觉着饥肠辘辘饿的慌,肚子甚至还应景的咕咕叫了起来,“呵呵......”捂着咕咕叫唤的肚皮,季云殇不禁笑的一脸尴尬。
“昏迷了这么几天,不饿才怪呢。”看了眼季云殇捂着的肚子,香儿也不禁失笑,“姐你就躺着歇会儿,很快就好的。”说罢,香儿这才走了出去。
望着香儿匆忙而去的身影,季云殇的心里顿时觉得被一股暖流不经意注入,这感觉,好久不曾有了。
第八十一章:他是卖国贼?
有了香儿的细心照料,季云殇的枪伤就已痊愈,不过竟管如此,由于她养伤耗费的时间太长,部队早已迁移,失去了联系,也就只得在这里住下了。经过这些日子的交谈,季云殇也自香儿口中得知了她离开暮云寨远到这里的原因,只因江浙沦陷,百姓民不聊生,暮云寨群龙无首自然不成大器,也不幸遭到重创,幸而有一弟兄舍死保她们母女离开,这才为她们娘俩劈开了条活路。她们来到这村子扎根,已有几个年头了。
然而,日子却并未因为她隐居在这偏僻的村落而得到平静。昨日村里来了五个人,他们不是日本鬼子,而是正在执行秘密任务的八路军。
让人措手不及的是,这八路军前脚一到,今日一早日本鬼子的人就撵来了。为了掩护八路,村里所有的人都紧张且小心翼翼着。
出乎意料的,鬼子并不是像以往那般,只要一进村落便烧杀抢夺无恶不作,他们用了走上了中国礼仪,先礼后兵。
知道鬼子进了村,香儿随即便把雪莺安置在了事先就早有准备的密道里,密道的入口是灶头上了一口大锅下。而当她正欲让季云殇也躲进去时,来不及了,日本人早已踏着井然有序的步伐走近了,趁鬼子还未过来之时,她只得赶紧掩藏起了密道,季云殇与香儿都没来得及躲。
正在她们慌乱之时,日军到了。然而,当季云殇和香儿看到那个走在日本军官身前的人时,都不禁震撼当场。
那人看到两人也不禁为之一愣,可是,也仅是一瞬,便随恢复了面色冰冷。
“哟西哟西!花姑娘地!”那日本军官一见俩人顿时眼前一亮,搓着手掌露出的色狼的本质。
面对那日本军官那色欲熏心的恶心模样,季云殇和香儿却是挺直了背脊,眼神毅然的直视着他,态度强硬丝毫不见畏惧。
“太君,现在咱们找八路要紧,还是低调一点的好。”那人精明的看了看双方的神情,随即上前提醒那日本军官道。
“嗯!”听罢,那日本军官随即赞同的点头,“你地,说的对,去!把她们给抓起来!”
“太君,据小的所知,村头有家大户,您走了这么久的时间也唇干舌燥,不如去那里歇歇脚,喝口茶,找八路的事情就交给小的处理可好?”那日本军官刚一下令,那人又连忙出声打断道,像是刻意阻拦,又似是有意讨好奉承。
“嗯。”听罢,日本军官觉得在理儿,随即便带上两个士兵朝村头走去。
待那日本军官一离开,那人便巧妙支开了剩下的士兵。深深的凝望着季云殇,却久久不见上前。
季云殇亦回望着那人,心潮澎湃,激荡不已,眼泪已在不知不觉间蓄满了眼眶。然而,她却不敢贸然上前,因为,她不敢相信,那个她心心念念的人,如今竟是卖国贼,是汉奸!或许,只是刚好长得相似而已。不会是他,不会是他的......
“姐,我是不是看错了?我好像看到鲍先生了。”良久,香儿才自震撼中回过神来,愣愣呆滞的道。
“你是看错了,我也看错了,不过是长得有些相似罢了。”季云殇想也没想便断然道,然而,她的眼眸却始终无法自那人身上移开。
“可以到屋里一谈吗?”听到季云殇的话,那人神情一暗,随即走向她们道。
“我们有说不的权利吗?”季云殇却不答反问,虽然想着可能是认错人了,可面对汉奸,这语气就是友善不了,“屋子简陋,你爱进就进吧,只要不怕玷污了你高贵的......腿。”差一点,季云殇那狗腿两字就脱口而出,还好她收的及时。
“谢谢。”然而,那人对于季云殇的出言不善却丝毫不介意,道谢着径自厚着脸皮走进了屋。而他去的,刚好是季云殇住着的房间。
见他在桌前坐了下来,季云殇和香儿犹豫了下,这才跟着走了进去。
“你,坐下。”那人回眸,看向季云殇道。
虽然不清楚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但季云殇还是坐了过去。可当她直视着那人的眼眸时,她的心就无法平静。那感觉,非常非常的熟悉,那眼神,也是非常非常的熟悉......
“天郡,是你吗?”终于还是忍不住,季云殇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然而,她的话却让那人当即怔愣,半响才回过神来,“这村子已经不再安全,你们若是有逃脱的地方就竟管的逃,我会当做没看见。”
“为什么要放我们走?”季云殇随即追问道。她并不满意他的回答,因为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让你们走就走,问多了无益。”那人依旧没有回答,撂下这句话便站起身来。然而季云殇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紧紧的,颤抖的。
“你是天郡对不对?你没死对不对?”深深的望进那人深邃的俊眸里,那蓄满在眼眶的泪早已流下,季云殇抓着那人的人,丝毫不敢松懈,生怕一个疏忽,他就消失不见了。
“你这么抓着我不放是想告诉我八路的下落吗?既然这样,看来我是不能让你逃了。”一直凝视着被季云殇紧抓不放的手,那人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的冰冷,然而,他低垂的眼睑,却遮住了他的眼,那眼底的神情没有人能看的真切。
听到这毫无温度的话语,季云殇颓废的松开了紧抓着他的手,撕心裂肺的痛,和那日得知鲍天郡噩耗的时刻一样的清晰。望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季云殇哭的哀伤,痛彻心扉。天郡......天郡......
“姐?”见那人已然带兵走远,香儿连忙上前担忧的道,“他真的不是鲍先生,你就别难过了,想鲍先生乃是一商界奇才,怎么可能会屈尊降贵臣服在日本人的脚下呢?”香儿之所以会这么说,那是她还不知道鲍天郡已故的消息。
“香儿,你知道吗?几年前,天郡就去世了。”良久,季云殇才抑制住了心底的悲伤,梗咽着道。
“什么?去世?!几年前就去世了?!”听到这个消息,香儿险些惊炸了脆弱的心脏。
“可是,那人却与他长得是那么的相似,就连看人的眼神都是一模一样。”依旧遥望着那人早已消失的方向,季云殇的泪依旧婆娑如雨下,“那时,我们并没有见到天郡的遗体,我们为他立下的不过是一关衣冠冢,当时来鲍家通知他死讯的那个人说,没找到遗体。”
“是吗?那这事就玄乎了?世上难道真有这么巧合的事?俩个人长得相似便罢,哪有连神韵都一模一样的?”听季云殇这么一说,香儿也不禁开始怀疑了起来。
“好了,先不说这些了,既然他给了我们逃走的机会,那......香儿,你赶紧躲进密道去吧?雪莺还等着你呢。”收拾起哀伤的心情,季云殇突然冷静的话锋一转,对香儿道。
“那你呢?”香儿不是傻子,她自然听出了季云殇的话中有话。
“我不会逃,有些事情我必须弄个明白。”季云殇态度坚定,她要留下来调查那人的真实身份,方才罢休。
“可是姐......”
“好了,别磨蹭了,快走吧?想想雪莺,她还小,需要娘。”香儿还想要说什么,季云殇却急切的打断了她,没跟她说下去的机会,“快走吧,迟了可就来不及了,记住,将来有机会,到上海的法租界找我,若我不在,就找一个叫默雅的女人。”
小姐说的对,雪莺还小,需要娘,可是小姐呢?她的留下又叫人如何安心?香儿犹豫着,可当她看到季云殇眼底的坚持时,便只好只身躲进了密道。
送走了香儿母女,季云殇便再无顾虑。她回到房间在桌前静静的坐了下来,她在等,等待着即将揭开的谜底。
虽然没有人站出来告诉鬼子有关八路的下落,然而他们的耐心却出奇的好,竟然是安静了一整天没有动作。
不过,他们的耐心再好,也仅是一晚的时间,翌日一大早,整个村子的人便全数被抓,聚集在了村子的后山,村民平日晒粮食的大坝上。而季云殇,就站在最后面一排。
“还是那句话,你们只要说出八路的下落,太君绝不会亏待你们!如若不然,枪子儿说话!”那与鲍天郡长着同一张脸孔的男人就站在日本军官身边,颐指气使的冲着在座的人们疾言厉色的喊道。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