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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不了多久,临盆的日子就近了呢。
“啊!”刚走进大厅,腹部突来一阵阵痛,害得季云殇险些跌倒在了地上,“我,我的肚子好痛......”
“什么?肚子痛?!太太该不会是要临盆了吧?来人啊!快来人啊!”见罢,扶着季云殇的吴妈顿时惊叫起来,眨眼,空旷的大厅便集合的好多人,大伙儿都惊惶的慌了手脚。还是吴妈老练,她随即冲众人吩咐道,“小李快给先生打电话!大头,去把车开过来,立刻载太太去医院!”
腹痛一波接着一波越发疼痛剧烈,只是一会儿,季云殇的衣衫便被瑟瑟的冷汗浸湿了个透彻。纵使她死命的咬紧牙关,那让人窒息的痛仍让她不禁痛苦的发出一声声闷哼的shen吟。吴妈陪着她一同上了车,一路为她加油打气。
一到医院,季云殇便被大夫推进了产妇室,望着那紧闭的门扉,吴妈和大头都不禁揪紧了心。鲍先生到现在都还没有赶来,也不知通知到他了没有。
在这之前,季云殇从来不知道,生产原来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那腹部胀裂的撕痛一波波强烈的让人几乎窒息,跟着大夫的指示,她一遍遍的吸气,使劲,吸气,使劲......几近身疲力竭。
“啊——!!!好痛——!!!”纵使季云殇再坚强,再能忍,在这个紧要时刻,她也终究和其他的女人一样,不堪折磨,她一遍遍的痛喊着,声嘶力竭,声音都几近沙哑,“啊——!!!啊——!!!!”
那声声痛喊也同时折磨外边苦苦等候的人,吴妈和大头都紧张的坐立难安,他们焦急的来回踱步着,目光焦灼的瞅望着楼道处。
“吴妈,这鲍先生怎么还没来呢?这太太生孩子,这么大的事,他该不会不来了吧?”望望产妇室紧闭的门,又望望楼道的转角,大头焦灼如焚的来回不停的转悠,急的好比那热锅上的蚂蚁。
“你这臭小子可不可以别在那晃来晃光,晃得我头都晕了!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才急吗?”被晃得头晕,吴妈很没好气的呵斥道,“鲍先生不会不来的,兴许是让什么事给耽搁了吧?”
“啊——!!!!”骤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季云殇成功生出了孩子,随即那声声婴啼纾解了所有人焦灼的心,“哇哇哇哇......”
“恭喜你太太,你生了一个健康漂亮的女儿。”大夫们熟练的处理好婴儿的一切,将已然裹在襁褓的婴儿抱到季云殇面前,那为首的大夫一脸欣慰的小道,在他脸上,亦是布满了密集的汗珠。
“女儿......”喃喃重复着,季云殇只来得及飘忽的望了自己刚出生的女儿一眼,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待鲍天郡得知消息赶来医院,已经是第二日凌晨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之前在夜总会见过的默雅。
生产过后的季云殇身体特别虚弱,以至于她睡的很沉,一觉便睡到了大天亮。睁开眼睛便看到有两个人在逗着孩子乐,那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鲍天郡和默雅。
静静的望着两人的背影,季云殇不禁默默的流下眼泪。他们俩人看起来,更像是一对夫妻......
“孩子......”良久,季云殇才止住了低落伤感的心情,坐起身来。
“云殇你醒了?”见她坐起,鲍天郡随即跑上前来,拿了枕头让她背可以靠着舒服一点。
“你好......”
“可以请你先出去一下吗?我有事情想要和天郡谈。”见她醒来,默雅抱着孩子连忙上前准备打招呼,季云殇却突然打断了她道,“把孩子给我吧。”
“好。”愣愣的将孩子递还给了季云殇,模样很是尴尬,却还是走了出去。
“云殇......”
“咱们回家吧。”默雅一走,鲍天郡正要开口说什么,季云殇随即便敏感的打断了他,“不过,你可以让那个女人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别出现在我眼前吗?”
“云殇,其实你......”
“你若是不答应,那我立刻带着孩子离开!一辈子都不再出现在你面前!”看出了季云殇对默雅的敌视,鲍天郡很是头痛,正要解释,季云殇却不给他机会。
“好,好,你别激动,我让她走就是。”见季云殇情绪激动,鲍天郡只好顺着她的意,让默雅暂时先离开。看来现在这时机,不适合解释误会,算了,还是等云殇情绪稳定一点再说吧。
回到家后,季云殇将她身为母亲的角色进行的很好,给孩子喂奶,换尿布什么她都亲力亲为,就连鲍天郡偶尔想要帮她的忙,也被断然拒绝了。竟管她是坐着月子,可是她拗的脾气,谁也没办法,不得不顺从她。
看着一天天长大的女儿,季云殇的泪也一天一天的流了不知多少。一个月的时间,眨眼即到,到时,她真的舍得离开吗?出神的凝望着怀里熟睡的女儿,季云殇的心痛的几乎滴血。对不起,女儿......
第七十一章:应征大上海歌女
一月之期,转眼即至。望着怀着嗷嗷待哺的女儿,季云殇冰冷的心终究还是有着一方柔软。然而,目前的这个家庭终不是正常组合,纵有再多的牵挂不舍,也到了自己离开之时了。如今陌家在权势已遭到重创,陌老夫人已故,鲍天郡也算是替她报了仇了,而她也为鲍家产下一女,他们也算是两不相欠了。
“女儿啊,今日就是你爹为你准备的满月宴,你可要像大家一样,过的开开心心的哦?”抚摸着女儿不足巴掌大的小脸,季云殇眼含泪雾,慈爱的笑里竟是掩藏不住的凄凉,“娘要走了,你可要乖乖的,健健康康的......娘,会想你的,我的小公主。”轻轻在小家伙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季云殇将已然睡着的她放到了旁边的摇篮里。
起身走到柜前,自抽屉里取出纸笔,只留下了简单字两行。
......
我走了,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如今女儿留下,咱俩算是两不相欠了。
——云殇留
......
将字条放在了摇篮里的女婴身上,季云殇几度回眸,悄然离开了。她的身上,只简单的带了几件衣物首饰,再无其他。
当鲍天郡发现,季云殇的人早已不知去向。她没有带走一分纹银,自然不可能离开上海,然而茫茫人海,要叫人何从寻起?
“两不相欠?呵呵......”将手里的纸条紧紧的捏在手心,鲍天郡捏的指节都隐隐泛白,关节咯嚓的脆响泄露着他此刻内心的痛苦,他咬牙闭上了眼,久久不曾睁开,“季云殇,你以为你真的不欠我了吗?你欠我鲍天郡的情,一辈子,也休想赖得掉!”良久,他才睁眼望着摇篮里熟睡的女儿,心痛的眼泪溢出了眼眶。
出了鲍公馆,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上海,季云殇所谓是真正的举目无亲了。之前自暮云寨离开,还能有幸遇上柳云澈,如今,一切都只能靠自己生存了。不过幸而上海是个繁荣的城市,想在这儿混个温饱,倒也不是很难。
一个人茫然的漫步在广阔繁华的街头,季云殇却丝毫没有闲着,一路走来,她没少留意那些挂着招工的牌子,然而招工的地方是不少,可要收女人的,大多都是夜总会,招的都是歌女舞女之类。虽然自己长得是不错,歌喉也还算可以,可是面对这大上海所流行的这些,她却是一窍不通。
哎......这么大的上海,难道就真的没有我季云殇的容身之地吗?不知走了多久,季云殇累的实在是走不动了,然而,更累的却是她早已疲惫不堪的心。
“鲍夫人?真的是你?”
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季云殇当即震惊的背脊僵硬。这声音......转过身,她果然看到常敏君就站在她身后,而常敏君的手上,正提着一个行李木箱。
“大帅夫人?”会在这里遇上她,季云殇真的很意外,只是......“怎么就你一个人?大帅呢?”季云殇明显的看出,比起上次见面,常敏君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
“我只身来到上海,就是为找他而来的。”提到陌子昊,常敏君的神情随即黯然失魂的恍惚了起来,“在我父亲夺去他手上的军权,逼死婆婆时,他就已经把我给休了。”
“那,你知道他在哪里吗?”望着常敏君悲伤的脸,季云殇的语气很平静。对于他们的遭遇,她并没有任何的怜悯,不过该过去的既然都已经过去,她也没有理由再继续对他们抱有仇视的态度。
“上海不比江浙,要想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常敏君摇了摇头,一脸的愁容,“不过,我想子昊如今已是个地道的商人,在这上海,夜总会这地方自然不会少去,所以,我已经决定上大上海歌舞厅应征歌女了,与其这么漫无目的的找下去,倒不如找个栖身之所,慢慢来。”
“应征歌女?”听到常敏君这番话,季云殇很是惊讶。她堂堂一个军统的千金,又是曾经的大帅夫人,居然为了爱情,竟不惜降低身价,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这样的牺牲得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到?“既然这样,那我祝你们夫妻早日团聚,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心里一阵苦涩,季云殇说罢转身便走。
“等等!”然而,常敏君却突然跑到季云殇的前面叫住了她,“鲍夫人为何带着包袱?难不成和鲍先生吵架,离家出走?”看了眼季云殇手上的包袱,常敏君一脸的不解。
“我......”常敏君的这一问,让季云殇一时竟犯难的不知该如何作答。这一切太过复杂,岂是三言两语便能与她说清的?更何况,所有的一切,都不能让常敏君知道。“是的,我离家出走了。”
“哎呀!还真让我猜对啦?”见被自己猜个正着,常敏君不禁惊诧的一跺脚,“可是鲍夫人,夫妻吵架那是常有的事,你这么动辄就离家出走......”
“你不是要去应征歌女吗?我就不打扰了,再见。”常敏君正要劝解呢,可话说一半,季云殇便出声冷淡的打断了她,说罢,还没等她反应,人已随即走出老远。
一路走着,回想起常敏君的话,季云殇忽然觉得眼前豁然开明。既然她常敏君都可以应征歌女,那她又何常不可?大上海吗?好像那那晚他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