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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有一个地方他把《伤寒论》翻译成白话文的时候,他把这个“间”翻译成间断,说“如果这个病不间断的话”,那就是说没有明白这个“间”就是可以当病愈来讲,实际上你直接翻译成“如果病不愈”,那就对了。这个知,你看吃完麻子仁丸以后,开始吃多少粒,然后逐渐加,“以知为度”,有的人在翻译这句话的时候说你如果有了感觉了就行了,不用再吃了。什么感觉呀,不知道。所以这个知不是感觉,就是病愈,差,间,知,都是病愈的意思。有些医生把这个字念成chuo(搓),我在上学的时候也念“搓”,我记不起是哪一年,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组织中医讲座,我在这个讲座上讲《伤寒论》,当我讲到“辨明阳应瘥后劳复病脉证并治”篇的时候,我就按照传统的读法,说“阴阳易'cuo'后病脉并治”,当时陪着我的这个播音员就把机子给关了,说老师,你这个字怎么念“搓”呀,我说我的老师就是念“搓”,瘥是什么意思呀,搓是病愈。他马上拿出《新华字典》,说你看,这个字:“瘥”字当“病愈”讲的时候读“chai”,说你再考虑考虑读什么好?他说我呀,不敢违反这个字典,
我就读“菜”,因为他前面有段解说呀,我说那你要读“菜”的话我就不能读“搓”了,然后我就回去问问我的老师,他读'cuo'的根据是什么。回来以后我说问刘老,我说老师,这个字为什么读“搓”呀,他说我的老师就读“搓”,我说您问过你的老师为什么读“搓”吗,他说:“我问过,他说他的老师就读‘搓’”。所以上实际上是中医一代传一代,代代都读“搓”,现在恐怕你们的老师,别的老师也有读“搓”的吧?有没有?也有。后来我就把这个字按照我们播音员的要求改成“菜”,因为这个是规范的呀。
再后来,我说这个衄(音腻)字怎么你们现在都可以读niu 呀,他说那是读的人太多了,所以国家就改在现在这个读音。我说那个荨(xún)麻疹本来应该读“荨(xún)(音欠)麻疹”怎么你们现在都读“荨(xún)(音寻)麻疹呀,他说那也是因为读的人多了,所以国家把这个读音改了,说“地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这个本来应当读“荨(xún)(音欠)麻诊”的荨(xún),读“寻”的人多了所以就改成了荨(xún)(音寻)麻疹,还有那个衄血,本来应该读“衄(音腻)血”,现在读的人多了所以都改成了衄(音niu)血。我说这个字咱们都读成“搓”, 读的人多了,你们都改一改,他说现在国家还没有改,现在这个字还没有改,所以我现在翻过来,按照字典上的读音,读“菜”。
“若不差“就是病没有好,这个“若不差”中间省略了一段话,省略了一段什么话呢,为什么他说如果不差呢,那就省略了中间一段治疗。我们刚才在这里谈到过,当太少两感,少阴病并不重,只是见到脉沉的时候,而没有见到“下利清谷,手足厥逆,畏寒蜷卧”的时候,那么这个时候可以考虑表里两解。那么表里两解用什么方证呢?刚才也提到过,用麻黄细辛附子汤。第一天用麻黄细辛附子汤,那么第二天,考虑到用了麻黄细辛附子汤,这个病还没有好,怕用了麻黄细辛附子汤这个肾进一步有所虚衰,所以细辛就不敢用了,所以就用麻黄附子甘草汤,这样更加温和,用麻黄来发太阳之汗,来解太阳表邪,用附子来温少阴里阳,散少阳里寒,然后加上一味甘草,使药物作用和缓,怕的是使肾阳更虚,但是用上这两个方子以后,并“发热,头疼,脉沉”,这就是太少两感,里阳虚的程度不重,用上麻黄细辛附子汤、麻黄附子甘草汤以后如果不好,所以这个“若不差”中间省略了一句话,省略了一句什么话呢?如果用上用上麻黄细辛附子汤、麻黄附子甘草汤温经发汗还不好的话,省略了这么一句话。身体疼痛,强调了有表证的存在,但是也当“先救其里”,这里用什么呢?“宜四逆汤”。这就提示了表证兼里虚的人,即使这个里虚不重,你用了表里同治的方法,以后不好,也要补里。强调了张仲景重视正气,尤其是重视人体阳气的这种学术思想。所以治疗表证兼里虚的时候,他是非常小心翼翼的,这个里虚程度很轻,仅仅是见到了脉沉,首先考虑用麻黄细辛附子汤,第二天用麻黄附子甘草汤,用了这两个方子不行,那这两个方子不能再吃了,直接用四逆汤补里,所以用表证兼轻度里虚就这么小心翼翼,所以见到了表证兼重度里虚,已经见到了“下利清谷,四肢厥逆”,那就是我们刚才91 条所说的“急当救之,宜四逆汤”。这就是表里同病,表证兼里虚的重证的治疗思路。
好,我们从太阳辩证的概念,从太阳坏病的概念讲到现在,应该说是对辩证治则的一个总的论述,对于太阳辩证或坏病来说,或寒或热,或虚或实,或寒热错杂,或虚实兼见,或者在脏,或者在腑,错综复杂,变化多端,这个时候基本的治疗原则是“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所以下面仲景就是对“随证治之”的举例。
好,我们先看热证。热证的第一个汤证是桅子豉汤,看原文第76 条,“发汗吐下后,虚烦不得眠,若剧者,必反复颠倒,心中懊恼,桅子豉汤主之。若少气者,桅子甘草豉汤主之,若呕者,桅子生姜豉汤主之。” 首先这个病经过发汗,经过催吐,经过泻下,表邪入里化热,从临床症状来看,是邪热留扰胸膈,郁热扰心,出现了“虚烦不得眠”。仲景为什么把它叫做“虚烦”,这个虚不是正气的虚,而是指这个热没有和有形的病理产物相结。有形的病理产物相结指的是什么呢?痰、水、饮、食积、瘀血、虫积,这些都可以把它叫做有形的病理产物。在《伤寒论》中有一个用词的习惯,凡是邪气和有形的病理产物相结的,仲景习惯用“实”字,比方说,以后我们会提到的热邪和胸膈间的痰水相结,仲景把它叫做“结胸热实”,你看用的“实”字,热邪和胞宫的瘀血相结,热入血室,仲景在治疗的时候说“刺其门,随其实而取之”。在阳明病中的三个承气汤适应证中,“潮热者此为实也”,“此为实”都用到“实”字,因为那是热邪和阳明的糟粕相结合,阳明的糟粕是有形的。在瓜蒂散证中,仲景用到了“此为胸中实”,为什么用实字呢,因为瓜蒂证它是指的胸中膈上有有形的痰饮,有有形的痰浊,所以他用“实”字。所以伤寒论中的实字如果是指病理的话,常常是指有形的病理产物,有形的邪气,而对无形的病理产物,无形的邪气,像在这里,这个热邪是无形的热邪,还没有和痰饮、水湿、食积、瘀血相结,仲景不仅不用“实”字,而且反而用的是“虚”,所以这里的“虚烦”指是是和“实烦”相对的,像大承气汤的适应证有心烦,那是实烦。像大结胸证也有心烦也有心中懊恼,那也是实烦,只不过指的是邪气没有和有形的病里产物相结合,而不是说正气虚。因此我们在描述它的病机的时候,我们就可以说虚烦证是怎么回事呢?是太阳病误治以后使无形邪热蕴郁胸膈,留扰心胸,郁热扰心,轻的就见心烦不得眠,它心烦它就不能够闭目静心,这个眠字指的不是睡觉,仲景用寐指的睡觉,这个眠通瞑,瞑的意思是指的闭目,成语有“死不瞑目”那个“瞑目”就是闭目。眠和瞑一声之转,眠就是闭目。它因为心烦瞪着两个眼睛,不闭眼睛。“若剧者”,就是严重一点的,“反复颠倒”,碾转反侧,坐卧不宁,“心中懊恼”,心中烦郁,无可奈何。这个心中懊憹这个症状实际上就是胃脘部的一种噪杂,那种似饥非饥、似热非热,似胀非胀,似痛非痛的那种说不出的难受。
我上学的时候,我们班有个同学,对学习特别、特别的认真,凡事都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当老师讲到“反复颠倒,心中懊憹”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伤寒教研室的第一任主任是陈慎吾先生,他就追着陈老,说陈老师你告诉我什么是“心中懊憹”,我们在东直门的那个大院里,陈老的办公室是在白六楼,那个教室是在教学楼,他就是从教学楼一直追到陈老的办公室,陈老没辙了,说就像吃了生乌头的那个感觉,他说“老师你能不能找生乌头我尝尝看看?”老师哪敢给他尝生乌头?这生乌头里头有乌头碱,吃完不就毒死了吗?老师没辙了,说就那就这样吧,你要真想体会心中懊心恼,那你就准备一头紫皮蒜,你空腹的时候你就吃下去看感觉怎么样。
有一天中午我正想去吃饭,他把我叫住了,说你先别去吃饭,我想体会一下什么是心中懊恼,我说你怎么体会?他说陈老告诉我了,让我吃一头紫皮蒜,嗨,他从口袋里就掏出一头紫皮蒜,过了一会就吃,刚吃了两小瓣,哎呀,鼻涕也出来了,眼泪也出来了,哈拉子(口水)也出来了,哎呀,拍着这(指胸口),想拿又拿不出来,你想一想胃中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他说:“你这有什么吃的没有?”我说:“我这里空空如也,什么吃的都没有。”“那赶快上食堂。”我说“你怎么不把这头蒜都吃完?”他说“我已经体会到什么是心中懊恼了。”
这个同学现在在临床上有很好的造就,所以他要体会体会什么感觉嘛。所以这种“心中懊憹”的感觉就是那种骚杂,似热非热,似胀非胀,似痛非痛,我用了这么多的语言来描述也没有说清楚,我们那个同学空腹吃了两瓣紫皮蒜,就感受清楚了。所以这是郁热扰心,只有郁热扰心才能出现这样的心烦,用桅子豉汤来主之,用桅子豉汤来清宣郁热。大家都知道,桅子是一个清理三焦之热的药,豆豉是一个宣散的药,两个药结合起来,有清有宣,有一个清宣郁热的作用。上焦的热因为上焦离表很近,所以要清宣,把热散出去。“若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