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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殷勤挽留,找了很多漂亮—当然也很年轻的女人陪戴笠,这样就挨到15日。谁知16日杜聿明在北平白塔寺中和医院割肾,所以15日晚戴笠又去了北平,16日又由北平返回天津……”
蒋介石摆手道:“这样转来转去我都听糊涂了,你干脆只说他现在在哪里,情况怎么样,我好下令。”
陈果夫道:“现在已飞往青岛,情况一切正常,熊冲表现得十分镇静,一点破绽都没有。只是飞机还不是由他正式开,他坐在冯振忠旁边。不过,他可以把冯振忠击昏,然后把飞机开往低空,一头撞在山上或者楼房上,这个不难。”
陈果夫边说边把小本本往前翻,不时用手指头蘸口水。
蒋介石咳咳两声,表示很不满意,又问道:“还有上次你说马汉三派去的杀手刘玉珠,他的进展如何?”
陈果夫翻着本本,道:“我正在找,在这里。”他看了一眼蒋介石,把本子拿稳,“刘玉珠奉马汉三之令于13日夜预先到了青岛。他是军统局华北督导员,他利用这个身份与青岛机场的航空检查员混得很熟。”
蒋介石啧啧道:“这些人想得可够绝的,真是无孔不入。要是用这种精神效忠我,我们的革命早就成功了。”
“还有更绝的呢,”陈果夫道,“刘玉珠带了很多钱,机场检查员、军统青岛办事处的人都被他在一天多时间内就收买了。所以,戴笠的行踪他掌握得一清二楚。主席,您应该知道,戴笠历来就是个行踪十分秘密的人,他的座机的飞行时间和路线都是由自己决定的,每次作出决定之后,一般只通知极少数心腹。并且常常在作出决定后,他又突然改变行动时间和行动路线。”
蒋介石有点紧张了,道:“戴笠如此狡猾多变,那刘玉珠如何—万一被识破……”
陈果夫道:“刘玉珠自然有的是办法,这年头,钱太神通广大了,他到青岛后不是抛头露面,而是潜入基层,在暗中活动,建立情报网。他手头有大把钞票,还有什么值得发愁的呢?”
蒋介石说:“那也是。不过,你知不知道他将采取什么方式?”
陈果夫摇头道:“还不大清楚,情况还没反馈回来。不过,刘玉珠已经知道戴笠一行决定于16日上午11时从天津机场起飞,约下午2点到达青岛沧口机场。也就是说,刘玉珠早已等在那里,后面的事不用密探,猜也会猜个八九不离十,到了这一步,他随便买通一个人把定时炸弹安在飞机上就成了。”
蒋介石点头,正欲说什么,外面侍卫通报:“军统局代理秘书长毛人凤求见。”
蒋介石皱了一下眉头,随口道:“让他进来。”
一会儿毛进来,毕恭毕敬道:“报告校长,我刚才接到戴先生电报,说他于今日8时从天津机场起飞去青岛,然后去上海,过几天回渝向您汇报工作。”
蒋介石挥手道:“知道了。”
毛人凤会意,打个立正道:“校长若没什么吩咐,人凤这就走了。”
毛人凤离开后,蒋介石和陈果夫互望着,很久,蒋介石说:“刘玉珠的信息反馈比我们还快一个节拍。”
戴笠令龚仙舫给上海李崇诗、重庆毛人凤分别发了电报,于8时许准时登机,飞机冲天而起。两个多小时后,到达青岛,并得到军统青岛办事处主任梁若节等人的迎接。
一见面,戴笠劈头问道:“老节,上将等我等急了吧,他现在在何处?”
梁若节苦着脸道:“报告戴先生,你若早来两个多钟头,柯克上将刚好在机场。”
戴笠脸色霎时沉了下来,骂骂咧咧道:“我本来早两天就来,他妈的出了杨文泉那档子事。接着杜聿明又住院开刀,阴差阳错把主要的事耽搁了,他妈的……”
戴笠无限懊悔地在机场踱来踱去,万分焦急。
梁若节见状,道:“报告戴先生,请不要焦急,上将是飞往上海,准备由上海乘飞机回国,临走他特意叮嘱我,说他在上海等你。”
龚仙舫道:“这不刚好吗?戴先生,瑞华和潘有声也在上海等你嘛。”
戴笠这才不再焦急,转身对梁若节道:“我已经很累了,这几天跑来跑去的,今晚要在这里过一夜。我机上有很多重要的东西,今晚你多派些人来彻夜守卫,不许任何人上机!”
梁若节答应着,众随从相继下了飞机。这时,卫兵曹纪华走过来问:“报告戴先生,我们的行李和那十箱东西要不要搬下来?”
戴笠说:“不搬。我已经吩咐梁主任派人看守。”
戴笠坐上了梁若节的车,开出机场。待平稳了,梁若节换了一个坐姿:“报告戴先生,那个由吴泰勋出面保释的汉奸黄顺柏这几天一直在青岛等你。”
戴笠说:“等我干吗?”
梁若节说:“戴先生怎么就忘了?当时释放他,不是要他答应出资与杜月笙先生共同经营已停业的北洋保商银行吗?”
戴笠恍然大悟,挠着头皮道:“你看,事情太多,把这事也给忘了。明天我到上海,你负责通知他乘我的飞机,一起去找杜先生商量。可别忘了。”言罢,自己先笑起来。
戴笠一行离开了机场,刘玉珠在眼线的通报下随后驱车来到。停稳后,从皮箱里拿出一枚经过伪装的定时炸弹……
1946年3月17日上午,得知戴笠在青岛,山东省第三区政督察兼保安司令王洪九前去拜访,两个人谈得十分投机。
一旁的龚仙舫很焦急,不时提起手来看手表,故意在戴笠身边走来走去。
戴笠明白龚仙舫的意思,他说过11时整起飞,现在时间已经超过。其实戴笠是故意拖延时间,这是他的一贯做法,临时改变主意,可能使想暗算他的人无所适从。
此时,在暗中窥视的刘玉珠惊得不知所措,他已把定时炸弹安全地送上飞机,并将引爆时针拨到飞机飞临上海龙华机场上空时爆炸,以造成飞机降落时失事的假象。刘玉珠心急火燎,不知戴笠出于何种目的,甚至怀疑戴笠已经察觉了他的阴谋……不管出自何种原因,只有知道戴笠的出发时间才是唯一的办法,然而这已经不可能了,戴笠的随从都已等候在那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11时45分,戴笠才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沧口机场。
登机前,戴笠抬起头望了望天空,问龚仙舫道:“你问过上海那边的天气没有?”
龚仙舫道:“刚才问过。上海龙华机场回报,说今天天气很好,晴空万里,不过天气闷热,到下午可能有雨。”
戴笠十分高兴,道:“下午下雨时我已经到了。”然后下令道,“大家上机!”
众人得令,依次登机,登机的人员计有:戴笠,国民党军委会军事调查统计局局长,陆军少将领中将衔;龚仙舫,军统局秘书兼局本部处长,军统少将;金玉波,军统局专员,帮会工作专家,杜月笙徒弟,江苏人;徐焱,副官;马佩蘅,英文秘书,香港大学文学学士,其英语口语水平很高,很受美国人欢迎,戴笠已用他作为与柯克会谈时的翻译;黄顺柏,戴笠保释的汉奸,此次跟随戴笠赴上海与杜月笙合作筹备军统北洋保商银行;曹纪华,卫士;何启义,卫士;冯振忠,上尉飞行员,正飞机司;张远仁,中尉飞行员,副飞机司;熊冲,少尉飞行员;李齐,通讯员;李开慈,机工长。
坐定后,戴笠又不放心地来到机房,拍着熊冲的肩问正飞机司冯振忠道:“飞机检查过了没有?零件、仪表这些东西绝不能出问题。还有,我吩咐过加油料,加了没有?”
冯振忠道:“都查了,一切正常。油料我一次加了八百加仑,万一龙华机场天气恶劣不便降落,可以转降南京机场,直飞也行。”
戴笠兴致勃勃道:“老天爷帮忙。”转脸对熊冲道,“冯先生的飞行技术是很过关的,你要多向他学习。”
熊冲腼腆地笑笑,低下了头。
戴笠下达了起飞命令,回到座舱,靠着黄顺柏坐下,边系安全带边与他打招呼。
飞机经过起跑和冲天的颠簸后在高空中平稳下来,戴笠松了一口气,想起再过几个钟头就要与胡蝶见面,内心涌起了一股非常惬意的渴望。
想着想着,冲动起来,手搭黄顺柏的肩道:“黄先生和吴先生是十分交好的朋友,你们到底好到什么份儿上了?”
黄顺柏对戴笠亲热的举动感到受宠若惊,但不明他说此话的用意,连连道:“很好,我和吴先生的关系很好,不分彼此。”
戴笠说:“老婆也不分吗?”
黄顺柏愣了半晌,见戴笠一脸戏谑的样子,恍然大悟道:“哈哈,戴先生,吴妻是你相好的,我怎么敢呢?”
戴笠故作不悦道:“这就不够朋友了,是就是,这有什么好瞒的?”
黄顺柏不好意思地搔头,坦白道:“吴先生很开放的,我去玩,他还让位给我。”
戴笠此时正想寻点刺激,故意问道:“让什么位?”
黄顺柏为了讨好戴笠,大胆道:“当然是让老婆和我睡觉啦。”
戴笠挤眉弄眼,又逼问细节,于是两个人淫笑不止。
笑够了,戴笠说:“吴妻确实漂亮,不过床上缺少情致。”
黄顺柏击掌道:“对了,我正想说这句话,还是戴先生比我反应快!”
戴笠得意地把身子向后一躺,侧过脸看了看窗外的云海,突发奇想道:“这时要是有个女人在机上就好了。在飞机上做爱一定别有一番情致。”
黄顺柏击掌道:“戴先生这念头实在是太奇妙了,你怎么想起来的?”
戴笠说:“灵感来了。真不知道这世界上有谁试过没有,下一次从上海飞重庆,我一定要和瑞华在机上试试,了却这桩心愿。”
飞机穿云破雾,约四十分钟后,即遇上大雾,舷窗上结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水珠,再也看不清窗外了。戴笠的心情一下子也随天气阴沉下来,刚才的兴致一扫而光,不时紧皱眉头。
黄顺柏也不敢插科打诨了,一会儿,熊冲从机舱出来,报道:“报告戴先生,我们已和上海龙华机场取得联络,说上海天气骤变,大雨如注,气候相当恶劣,飞机不能降落,请指示。”
戴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