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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政本来略逊一筹的身手,果然有些招架不住的感觉,对方不要命的打来,郁闷的他直要吐血,就算他想要两败俱伤,左原也不会给他反击机会,一枪重过一枪,秦牧政手中铁柄大枪给左原一下下生生砸弯,虎口上鲜血淋漓。
陈顶天见势头不对,忙舍了南初名向这边支援,两人合战左原一人。。。
戴兰在远处伏在地下往这边远远看着,捂住嘴巴强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看着无动于衷的戴神藏,她忽然感到一阵绝望,自己跟左原再没有半分可能,他这般至情至性,如何会容忍自己父亲对他的临阵背叛。
“将军!查克言该死,实在受不住。”说着跪下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回身箭一般的跃马加入战团,道:“左原,老子什么都不如你,女人被你抢走,就连风头也被你抢走,她在远方看着,老子这条命就不要了!”
弯刀寒光闪烁,正如他所说,他确实已经不要了性命,头也不回的往战场中心扎去。
戴神藏脸色变幻不定,突然重重叹了口气,自语道:“你这般人物,戴神藏如何能让你活着走出离休国,不过既然在镇国,戴神藏不介意让你多活一会。”
举起手中刀,然后重重挥下,带着早已经急切不堪的离休国人,势如疯虎一般的冲了进去,战时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左原七十人将对方五百人牢牢拒之在外,围成了一个小圈子,左原以一敌二,身上已经快要被鲜血染红,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陈顶天和秦牧政对视一眼,忽然从对方眼中齐齐看到了退意,左原一方人数已经寥寥无几,但是自己一方却更是惨烈,一共将近千人,被莫名其妙的放倒近百,冲刺之时被射杀将近三百,此时竟然只剩下了少少两百多人不到,而且听到身后马蹄声,个个都已经受惊,再无再战之力。
秦牧政满心不甘的看了一眼双目通红的左原,刚要下令撤退,突然眼前寒光一闪,他匆忙挪身,却躲闪不及,一只羽箭快速的从他腹部穿了过去。
一声闷哼,他满脸怨毒的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左原,嘶声道:“流星弩,你竟然现在才用。”
陈顶天见势不对,拼了命的将左原迫开,然后从马上将秦牧政拦腰挟起,毫不犹豫的挥马撤退,这帮贼人一见首脑都走了,更是无再战之力,留下几十具尸体,潮水般退去。
左原呆愣着看着满地尸体,没有下令追击,因为他已经没有可追击之人,七十多人,剩下不足十人,来时欢声笑语,和亲人百姓们笑着告别,说回去之时要带些神秘离休国特产给家人,没出镇国,几乎死绝。
呜咽压抑的哭声响起,左原忽然感觉天旋地转,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血雾般迸发。
“将军!将军。。。。”
左原扑通跪倒在地,再也难以站起,他浑身力气一瞬间就被抽调干净,双眼天旋地转。
南初名痛声哭道:“将军振作啊!咱们还有三十几人,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往和山郡,赶紧抽调援兵啊,若是晚了敌兵援兵先到,咱们这些兄弟白死了!彻底白死了。”
“请将军速速离开!”剩下的几个士兵强忍痛楚道。
左原冷漠的站了起来,手臂似抬非抬,若有若无的对着戴神藏,良久!终于放了下去,擦了擦嘴角血迹,平静对戴神藏道:“戴叔可否将这些兄弟就地掩埋,等援兵到时再立墓碑。”
戴神藏眉头皱起,道:“可以!但不是现在,咱们人手太少,这么多人根本不可能全部葬完。”
左原忽然嘶声吼道:“我要你葬的是我六十个弟兄,现在就给我挖,给我挖!!”
戴神藏看着情绪已然难以自控的左原,眼睛冷了冷,对身后人道:“一人一个,现在就挖。”
“将。。。将军,地面太硬,根本挖不动!”
这帮人根本没有趁手的东西,又冷又硬的地面如何好挖,左原夺过一把弯刀,忽然重重的插在地上,双手使力下,弯刀悄然断成两截。
南初名欲言又止,双眼含泪跪倒在地道:“将军不可再耽误时间,到时候这帮人拼命换来的一丝活路将再没有半分意义,请将军三思。”
“将军三思!”
左原摇摇晃晃的跃上马背,看着前方茫茫前路,道:“走吧!始终还是要回来。”
马儿头颅摇摇晃晃,出奇的安静,带着左原慢慢的向着前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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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离休之行 第七章 尾声
和山郡郡守汪成听闻左原在和山郡旁险些丢了性命,吓得脸上刷白,一旁下人唯唯诺诺的站在一旁道:“老。。。老爷,左将军现在就在和山城外”
汪成愣了一下,忽然猛的从太师椅上跳了起来,衣衫不整间就匆匆跑了出去。
“来。。。。来人,备轿备轿!不,备马,快备马。”
左原是谁,镇国现今最炙手可热的人物,前一阵还有传言说当了皇上面首,虽然不知真假,但詹碧渊这个镇殿将军在那放着,若是真的在和山郡出了一点差错,他这帽子丢了是小事,就怕脑袋上吃饭的家伙也被皇上一怒给端了,更何况还有一个别国的大都督,前些日子有消息说左原还要半个月才能到和山郡,谁曾想这么快就到了眼前。
和山城外,狼狈不堪的众人不由松了口气,这一路上的惊险如在梦中,就算进了和山郡境内,众人都赶了几日猜到这个和山城。左原已经没有心思观察这和山城有多巍峨壮观,只是淡漠的看着守城士兵的戒备眼神,因为有异族之人,他们已经被拦在外面两个时辰。
庞大厚实的城门在晚上被费力的打开,头前一马在离左原十丈处就已经跳了下来,身后是一群拿着火把之人,将夜晚照的白昼一般,身形略有些臃肿的汪成此时却显得利落得很,一巴掌将守城士兵打倒在地:“你眼睛被狗吃了,左将军也敢拦!”说完就要命人将他带下去。
左原冷眼看汪成演戏,道:“郡守不用如此,他也是职责所在,左原也没有怪罪之心。”
那守城将士感激的看了一眼左原道:“谢将军大度。”
汪成奇怪的看了左原一眼,印象不由大为改观,传闻说左原好色无度,懒散不堪,他正是怕左原狼狈之下迁怒于人,才在左原身边做戏,现在见他虽然神色疲惫,眼睛却依然明亮的让人不敢直视,特别是一张脸,火把闪烁下和着盔甲英武逼人,他不由点头上前,神色正常了些,也显得恭敬了些,道:“将军远到劳顿辛苦,还请将军先行进城,下官名人准备些食物,将军好好歇息才是。”
左原不经意间咳嗽几声,匆忙掩饰过去,他急火攻心已然元气大伤,更何况几夜未曾休息,便是铁人也受不住。
“左将军身体有恙,下官这就去请大夫。”汪成成精般的人物,转身就要人去喊大夫。
左原没阻止他,对身后不发一言的戴神藏诸人道:“戴叔也辛苦了,带着你的这些人跟着汪大人去吧。”
戴神藏对他点了点头,道:“也好,咱们时间着紧,在这里将身体将养过来,便早早行路吧!”
眼见戴神藏跟着下人们去了,左原又道:“还有些弟兄不知生死的在郡外,麻烦汪大人连夜派些人搜寻一下,务必要寻到他们,至于贼人,说来和山郡外的事情左原也不好怪到汪大人头上,但是这帮贼人汪大人务必找到他们老巢,斩尽杀绝!”最后四字几乎是从牙缝里崩出来的,可见左原心里恨意。
汪成看着转眼间变了一人的左原,打了个哆嗦,忙道:“左将军先行歇息,些许小事交给下官。”说完他又有些迟疑道:“不过。。。。不过那帮贼人,下官当真无能为力,左将军有所不知,这帮人神龙见首不见尾,从叛变以来,下官也曾参与到剿杀当中,但是却没什么作用,总是打不到要害,反而小臣无能时损兵折将。”说完他松了口气,显然是豁出去了!
左原不看他前去调兵遣将,从戴兰那里接过燕明心,抱着她向城中走去,这一路上多是戴兰照顾她。
“大夫,这姑娘如何?”左原刚刚回到汪成安排的地方,便有几个大夫匆匆赶来。
一名上了年龄的大夫迟疑道:“这姑娘问题日倒是不大,将养几天就没了问题,反倒是将军连日劳顿,兼且郁火攻心,不调理一段时间难免留下祸患。”
左原点头示意知晓,让大夫给燕明心开好药方,然后示意他们出去。
燕明心睁开眼睛,身上那骇人颜色已经消失无形,双眼滴溜溜转着,灵动无比,看到左原才心里一喜,喊了声“将军。”
左原坐在他身前轻松笑着,道:这几日多亏了你,要不是你的那什么“无烟玉”将匪兵们阵型打乱,咱们可要全军覆没了。
燕明心看他在身边,已经放下了心,这几日清醒她隐约知晓一点,看左原比自己还惨白的脸色,不由心疼道:“将军不用陪在这了,明心的病无碍,将军早些歇息才是。”
左原点头道“好!”帮她将浑身被角贴身全部压好,双眼没什么焦距的走了出去,他还尚未从战场上回过神来,死的六十多人都是他相处已经几年的兵油子,这一下子便从眼前消失,那份不适应足以让他遗憾终生。
打开门,天已经暗了下来,一股寒意袭来,他赶紧出去关上了房门。
刚回头,便有些诧异的看着,门外夜色下一个身段窈窕的女人正双眼殷切的看着他,身上白色大裘格外刺眼,看她样子在门外已经等了有一会了,鬓角都已经结冰。
左原微笑了下,道:“傻了!这么冷的天气不回房间睡觉,反而来这受冻。”边走边说,显是怕吵到燕明心。
戴兰愣了下,忽然心里闷得像是喘不过起来,他声音虽然没什么恼意,但跟以前再也不同了,客气了,亲切了,自然了,却独独少了那种她最喜欢听到的随意调侃,她强忍住心里酸楚,道:“我来看看明心妹妹病是否好了!”一路缘分,燕明心的干脆直白让她很是惦念。
感慨这女人善良的同时,左原苦笑了下,跟她根本没什么关系的事情,现在反倒她夹在中间最是难做,一方是自己,一方她父亲。而从左原角度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