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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吃了一惊。
“女孩,他是在恭维你,”艾小姐道,但莎菲并不后悔自己的坦白,即使她显得有些粗鲁。“不过你的确有天分。金森,叫我的马车过来,”她转向艾德。“我看见你开的是最近发明的那种愚蠢汽车,就我个人来说,既然马车对我们的父母及祖父母都好,对我也够好了。”
艾德对这位老妇人微笑。“去年十一月,我在伦敦参观了一次汽车展,从此以后我就迷上汽车了。”
“嗯,”艾小姐突然对他眨了眨眼。“带小姐开车兜风去吧!我知道年轻女孩都爱这套。”
莎菲送艾小姐出门,她的脉搏狂跳不已。艾小姐窥见她在想些什么?然而她却不由自主地想像她坐在艾德的汽车里、他的身边。她从不曾坐过汽车。很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去坐。想象和狄艾德一起乘车兜风——那是如此地浪漫。
但一回到屋子,她察觉到剩下她和艾德独处,而她的脉搏尚未平静下来。他已经离开沙龙,正端详着走道上的一幅画。那是她数年前画的。
他转过身。“这幅画也是你面的。”
莎菲画的是小时候的丽莎。“你是名艺术鉴赏家!”
“不算是。”他露出个笑容。
“那么你有副好眼力,狄先生,”她抚平裙子上并不存在的绉褶,沮丧地发觉到手上都是画漆。“恐怕说我是有些衣衫不整。”
他露出个无赖的笑容,蓝眸里闪着秘密的亮光。“不算是,欧小姐。”
他的话激起了她原以为已经深锁的幻想。她的身躯似乎紧绷起来。“你为什么在这里?”她沙嘎地问。
“你认为我为什么在这里,莎菲?”
莎菲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渴望袭来,血液变热。她提醒自己他是个没有原则的浪子。他真的想引诱她?那似乎是不可能的。
然而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他会用这样诱惑的语气喊她的名字?莎菲挺直背脊,不定了决心。她不会再像在新堡一样,被他的魅力及英俊的容貌迷住。这次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会保持理智自制。“我想不出你为什么在这里,狄先生。”她听见自己道。
“我当然是来拜访你。”他的白牙闪亮,大胆的蓝眸锁住了她。
尽管她的决心,莎菲发现自己正在陷溺。他的魅力迷惑着她。“狄先生,我不了解,”她僵硬地道。“你为什么拜访我?”
“你也问其他绅士为什么拜访你吗?”
她的脸庞尴尬地胀红了。“我相信我告诉过你我没有仰慕者。”
他望着她,笑容逝去了。“你没有过访客?”
她抬起下颚。“没有绅士访客。”
他睁大眼睛,无法置信,而后他的酒窝再次展现。“那你现在有一个了——我。”
她深吸了口气,脉搏依然狂跳。“你是个见闻广博的男人,”莎菲仔细地措辞,决心要知道他的来意,粉碎所有的假象。“至于我——你可以看得出来的——我是个想成为女艺术家的怪胎,而且……”她无法说出他不可能被她吸引的真正理由。
他的眼神一暗。“而且怎样?”
“你为什么来拜访我?”她喊道,失去了控制。
他俯身向她。“你说自己是个怪胎?这倒有趣得很,因为我不觉得你古怪。不,那是谁的话?你或你母亲的?”
莎菲惊喘出声。
他走向她——她往后退。“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莎菲舔了舔唇。她已经退到背抵着墙。她的身躯颤抖,但仍旧固执地直视着他。她纳闷他是否会在此时占她的便宜亲吻她。到时候她该怎么做?
她突然想到她从没有被吻过。她应该会喜欢这个吻。
他的眼神变成了风暴般的蓝色。“我该死地不在乎你的足踝的问题,莎菲。”
莎菲不相信他。“那么你是唯一的一个。”
“那么其他人都是一群大傻瓜。”
莎菲看着他,清楚地察觉到两人的身躯距离不到寸许。她可以感觉到他的体热。更糟的是,她感觉到自己的身躯在发热。“你究竟要说什么?”
他抬起手。有一刻莎菲以为他要碰触她了。他的手似乎流连在她的肩膀上方一晌,最后撑在她身侧的墙上。“我要说我会像个绅士一样地来拜访你,一切合乎礼仪。我觉得你非常迷人,然而你表现得似乎我是个大麻烦。”
“我并无意给你那个印象。”莎菲重浊地道,她的呼吸似乎变得非常困难。
“你为什么怕我?”艾德问她。
“我没有。”但她是的——万一他吻了她,她要怎么办?
他的笑容苦涩。“我猜我不能怪你,但我向你保证,莎菲,我不会伤害你。我想当你的朋友。”
他以轻柔、诱惑的语气说出最后一句话。莎菲的反应是立即的。她的心跳加速。他想要的是哪一种友谊?
莎菲直视进那对灿烂的蓝眸。一幅影像浮现在她脑海——一对男女的身躯纠缠在一起。那男的是艾德,女的是她。他所谓的朋友一定有着更深、更世故的意义。然而她又想起在新堡的那一晚,他怎样体贴地保护她。如果他的友谊是真诚的,她不知道该感宽松了口气,或是失望。
他的视线锁住了她的。“我们是朋友吗,莎菲?”
莎菲的身躯颤抖,知道自己在脸红。“我们当然是——如果那是你所希望的。”
他显得很高兴。然而他的下一句话却完全出乎她意料外。“你愿意为我画些什么吗?”“什么?”
“你愿意为我画些什么吗?”他重复道。
她无法动弹,心脏仿佛要爆裂。
“为我画些什么,”他哄诱道。“随你喜欢什么都好。”她可以想象他用这种语气哄语多少女人上他的床。
莎菲背抵着墙。“不,我不认为。”
他的笑容逝去。“为什么?”
“这不是个好主意。”
“为什么?”
莎菲自己也不确定了。直觉警告她不要答应他的要求。也许是因为他太难以抗拒。将他带到她的艺术世界是非常危险的——比现在和他独处,答应成为他的朋友还要危险。“那样的要求太过分了。”
“是吗?你也为艾小姐画了幅肖像。”
“那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
莎菲无法回答。她不能告诉她艾小姐只是位可爱的老小姐,他却是每个女人梦想中的王子。“我非常地忙,”她最后道,几乎说不出这个谎言。“我的课程占据了我大部分的时间。”
“我明白了,”他显然受到伤害,他的手离开墙壁。“我以为既然我们是朋友,你会挪得出时间——为了我。”
莎非僵住了。他是真的想当她的朋友?也许他们真的可以来一段柏拉图的友谊?她只知道她痛恨看到他就这样离开她?他不知不觉地已经成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你为什么这么做?”她低语。
“因为它需要被做,”他柔声回答,目光大胆。“你需要我,莎菲。你需要被唤醒。”
莎菲只能看着他。
突然间他的双手又回到墙上,在她的头两侧。“你需要被唤醒,”他再次道,语音粗哽,突然间他的大腿抵住了她的。“迫切地需要,睡美人。”
莎菲像被捕获的小动物般无法动弹,清楚地察觉到他坚硬的大腿肌肉抵着她,他的体热传来。她沉溺在那对过度明亮的蓝眸里。莎菲舔了舔唇,她的心狂跳。那不可能,但……莎菲感觉得到他要吻她。她应该推开他,应该坚定地拒绝,却找不到声音。
“我要唤醒你,莎菲。”他喃喃,那对蓝眸的光亮更盛。他俯近她,他的胸膛拂过了她的双峰。
他们的视线相锁,某种强烈的情绪像电流般通过了两人之间。莎菲忘了珊娜的警告及直觉。她全心全意说“好”,而他显然也知道了。他的唇角微微抿了起来,俯低了头。等待他的吻是她一辈子最神奇、也最痛苦的一刻。
而后莎菲忘了一切。火焰燃烧着她的血脉,流窜到她的双腿间,引起一阵奇异的性渴望。她听见一个小小的声音从她的唇逸出,感觉到他坚挺的男性贴着她的小腹,惊喘出声,被冻住在原地。
他的唇碰触她的。莎菲嘤咛出声。他的唇再次扫过她。莎菲双手握成拳,阻止自己攀住他宽阔的肩膀。她的身躯疼痛地悸动着对他的狂热需要。她想要融化在他怀中,碰触他每一处,想要她的赤裸和他的男性相贴。她想要因为那份狂热的需要哭泣、呻吟、尖叫。她想要大声说“好!就是现在!”。她想要他像吻思蕊一样地吻着她——深而狂野,像是要掬饮她唇上的蜜汁,再用他男性阳刚的身躯占有地。
但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他的唇只轻轻刷过她的唇,他僵在原地。
莎菲闭上眼睛,但她的气息粗重,像是刚刚跑过马拉松一般。她的手指深陷住掌心,她的身躯像绷紧的琴弦。
“老天!”他粗嘎地低语。
莎菲冒险睁开了眼睛,迎上他的目光。那对蓝色的眸子里充满了赤裸裸的男性欲望。
“老天!”他再次惊呼,退离开她身边。
莎菲无法相信。她背倚着墙,喘息不已,突然间明白自己所做的事。他刚亲吻了她——轻轻的一吻,最多不超过数秒钟——但她却放荡狂野地回应,沉浸在疯狂的幻想里,并想在这里把自己交给他!
莎菲以手覆脸,不情愿的泪水涌了上来。天呀!
“该死!”他道,大步越过房间到另一端。他背对着她,用手扒着头发。
他终于转过头,隔着房间,犹豫地对她绽开个笑容。“我猜我是真的想要那幅画。”他开玩笑道。
莎菲没有回答。她找不到声音。
“莎菲,你还好把?”他的笑容逸去。
她终于强挤出个笑容,希望他没有看到她眼角的泪光,或注意到稍早她表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