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绅士般的信任。每个季度,包括所罗门在内的经销商和投资人都被请到财政
部,告知政府的资金需求并征求如何行动的建议。 (经销商则要以名誉担保
不向他们的办公室打电话,让他们根据最新信息交易。)然后商业家和官员
们一起去麦迪逊宾馆吃晚饭,按惯例吃的是羊肉片。
他们只有在拍卖时才是对立双方,经销商要以最低代价获得投标,政府
则要最大价。每次拍卖前,莫舍这样的交易商总要匆忙调查顾客的民意,确
定需求。同时所罗门和其他经销商派业务员守在意大利文艺复兴式的美联储
大楼的一排电话旁边。在1点钟拍卖开始前几秒钟,业务员们得到他们的指
示并手记下来。他们把投标放在木盒里,当时钟敲响一点时,联储的一名职
员就用手遮住木盒插孔不让再投了。
这套严密的体系自一战以来,已成功地为美国政府债务进行了融资。1990
年,财政部拍卖了1万5000亿的汇票、借据和债券。只有1962年发生了点
麻烦。当时摩根的银行家要买一半的要拍卖的短期债券。财政部副部长担心
摩根有操纵市场的企图,他当然不愿依赖于少数几个经销商。从那以后,它
强行规定授于每个账户的业务不得超过35%。
通常中标的人达不到这个比例,因为它们是按比例分配的。但精明的莫
舍找到了一个漏洞。他认为授于不得超过35%,但招标不是。于是1990年
他投标要两倍于所有拍卖中的借据。虽然比例早已分配好了,但莫舍还是得
到了最大的份额。
负责拍卖的穿白衫的官员麦克·巴琛立即给莫舍打电话,警告他不能这
么干了。毫无疑问,他是说这种作法是最后一次了。
但两周后拍卖50亿的债券时,莫舍投标要买100亿。巴琛目瞪口呆;他
不相信经销商敢公开与美国财政部做对,而且是不多的已吃了他3/4个世纪
的经销商。他拒绝了莫舍的投标并宣布投标也不能超过35%。
现在莫舍采取了一个众人难以置信的行动,他威胁要越过巴琛直接与财
政部副部长对话。然后他向报界大声咆哮,这种非绅士的方式让财政部大光
其火。受到警告的所罗门高级人员安排了一次与财政部负责金融的副部长罗
伯特·科罗贝尔的早餐,让莫舍道歉。莫舍别无选择,他显得很委屈。所罗
门公司对此十分关心,命令莫舍打电话道歉,然后乘船去伦敦冷静一下。
但莫舍陷进去的比所罗门知道的多多了。在7月和8月的拍卖中,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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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并没授权于他的顾客投标,获得了很大的份额。
到1990年11月,在4年期借据的拍卖中,他假冒一个顾客向墨丘利神
资产管理公司提出了10亿元的投标。他或他的代理通知一位工作人员从不知
情的墨丘利神的账户上把债券“卖给”所罗门,好像墨丘利神真的参加了投
标,然后又卖给所罗门一样。为了掩护莫舍,该工作人员在交易票据上写了
“不要证实”,这样就不会有人向墨丘利神问这次交易的事了。
以这种方式,1991年2月莫舍又为两位顾客——量子基金和墨丘利神公
司——提出了35%的投标,也是无授权的,实际上是所罗门自己的投标。所
罗门和它的“顾客”得到了51亿美元的票据,占全部拍卖额的57%。
财政部当然不知道这些债券都违反了它的规定,跑到一个公司手中去
了。但到了4月,财政部一位官员在回顾拍卖时,例行公事给墨丘利神总经
理查尔斯·杰克逊发了一封信。莫舍也得到了一份复印件。可以想象他有多
担心。信里提到了所罗门“代表墨丘利神资产管理公司”在4月的投标。但
墨丘利神根本不知道。
莫舍急着要保护自己,给杰克逊打了个电话,忸怩地说这次投标是某个
工作人员出的错,所罗门正在纠正。他请杰克逊不要如实地给财政部打电话
让他为难。杰克逊同意了。
为了安全起见,莫舍告诉玛丽威舍他只投错了一次标,并说正在努力、
尽快地纠正过去。玛丽威舍当时呆住了,他说莫舍会因此丢掉饭碗的。“还
有吗?”他问。
莫舍撒了个谎。他说只此一次,并请求再给他次机会。
几天后,在所罗门位于世界贸易中心附近的新总部,一座花岗岩和玻璃
建筑中,玛丽威舍与戈弗洛德、所罗门董事长托马斯·斯乔斯和律师唐纳德·福
尔斯坦会面了。戈弗洛德对听到的消息大为震惊。“你怎么可以乱用顾客的
名义?”他问。
玛丽威舍求情道,莫舍是个勤奋的经理,他只是一时犯了一个错误。但
他们知道这次行为不是孤立的。他们讨论了莫舍和巴琛之间的冲突和他对公
司审计师的不满。
福尔斯坦说投错标很可能会犯罪。他认为虽然没人要求所罗门这么做,
但还是应该报告这件事。戈弗洛德犹豫不决。他久久考虑是向财政部报告—
—由于莫舍与巴琛的争吵,这是个不愉快的选择——还是向联储报告。给纽
约联储经理直接打个电话就可解决了。但他们也许可以通过私人访问慢慢地
透露这个消息。所有人都同意应该公开莫舍的错误行为,但由谁在什么时候
却没决定。毫无疑问的是,莫舍得由政府处置了。
任何处在莫舍这个位置的人都得谨慎点了,至少短期内得小心点。但在
他的手册中找不到这两个字眼。在5月拍卖二年期借据时,他出了个意想不
到的高价,拿了106亿美元,即87%的份额,由所罗门和两位顾客分担。很
聪明,但聪明过分了。
许多承诺要分销票据的经销商得不到票据,他们被“诈”了。导致了一
场争抢“5月二年期票据”大战,价格直线上涨。莫舍从中诈得1800万美元。
(他前段时间的投标赚了400万美元左右。)
但交易商们大声抱怨——有人直接向华盛顿抱怨说,所罗门垄断了市
场。除了阴谋独家控制价格外,轧空并不算非法行为,他们也是不明显的。
但5月的轧空使许许多多人受到了损失,有几家交易商都破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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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政部对莫舍的非法投标仍一无所知,但巴琛和他的同事们已注意到莫
舍了。现在让巴琛大吃一惊的是,他发现财政部信任的伙伴有操纵市场的无
耻企图。在阵亡将士纪念日前,他秘密通知了证券交易委员会。
当整个华盛顿忙于欣赏樱桃花时,它的调查机器也悄悄地开始了运转。
证券交易委员会和司法部开始秘密调查所罗门在这次轧空中扮演的角色。所
罗门的当事人收到了传票。
同时财政部也受到了下属委员会主席瑞普爱德华·J。玛基的压力,他听
到了许多交易商的牢骚。马萨诸塞民主党开始准备加强债券市场监督的议
案。
所罗门的外行但却能干的院外活动家施蒂芬·贝尔对法律程序很担忧。
当他看到轧空的报道时,他知道麻烦来了。
贝尔是新墨西哥州人,爱穿一双牛仔靴。他给所罗门的政府债券部打了
电话,他吼道:“这他妈是怎么一回事?”莫舍说所罗门没做错任何事。贝
尔想,什么事也没有,华盛顿会如此反应!
6月初,在贝尔的催促下,戈弗洛德礼貌地拜访了财政部副部长科劳贝
尔。尽管他的律师已一再提醒他,他还是没透露非法投标的事。但由于财政
部对轧空已很关心,现在透露的话情况可能会更糟。他稳稳地坐在科劳贝尔
的黑色画像前为所罗门辩解,并表示要努力合作。但他没提公司的政府公债
部的头头向财政部撒了谎。科劳贝尔不明白他来的目的是什么。
也许戈弗洛德是讨厌在所罗门复兴之时发生此事。但现在他得解释自己
为什么拖延了。就像久久保持缄默的证人,他的行为好像他自己也有罪一样。
他对斯乔斯说,他仍打算公开这些非法投标,但这只是“小事”。真是难以
置信。他竟想不到财政部——这个所罗门最老最有价值的伙伴——想的会跟
他完全不同。
到6月底,戈弗洛德得知所罗门成了民事和刑事调查的对象了。他立即
雇请沃其泰尔·利普顿·罗森和卡茨法律公司调查所罗门在轧空中的作用,
但他还是没说莫舍做的投标。他对自己的律师都守口如瓶。直到7月12日,
沃其泰尔·利普顿的律师发现了非法报告的证据时,所罗门才真相大白。
以后的一个月里,沃其泰尔·利普顿发现了6起非法投标。法律公司的
高级合伙人,戈弗洛德的密友马蒂·利普顿也建议他应公开此事,虽说他没
有这个义务。戈弗洛德同意了。他认为自己干的一直是对的,即使无人喝彩,
也应得到赞许。
8月8日星期四,所罗门向董事们通报了此事。他们用塔霍湖畔一家饭
店边上的户外收费电话通知了巴菲特。由于巴菲特知道得不多,所以不很在
意。但在明尼苏达州小船上吃饭的芒格则要求解释此事。
同一个晚上,在长期拖延之后,戈弗洛德和斯乔斯给纽约联储的克里根
打电话通知了沃其泰尔·利普顿发现的情况和自己某段时期内发现的某次非
法投标。克里根很冷静。同样戈弗洛德也给证券交易委员会主席里查德·布
里顿和科罗贝尔打了电话。
周五,报纸公开报道了所罗门的事。但写报道的沃其泰尔·利普顿的律
师们照例只是轻描淡写。他们没说戈弗洛德和斯乔斯几个月前就知道一起非
法交易。曝光的只是含糊其辞和不完整的情况。戈弗洛德说的也同样少。推
销商和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