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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街的“大饼重分”一样。)其中某个主意可以简单地避免交易的缺陷而
无须使用配额、关税和繁琐的手续。在这个了不起的设想下,自由市场只需
要算出要进口多少日产卡车和出口多少阿迪达斯跑鞋,政府只须一个法令就
可限制进出口总量。前提是社会的整体贸易平衡上有一定的法码,而无须在
多种工业之间进行协调和仲裁——事实上它干得不怎么样。
虽然他并不反对政府解决实际的“温饱问题”,但他对政府的措施冷嘲
热讽。他有一篇措辞激烈的文章里用了一个“稳定岛”的喻言警告。那是一
个假想的具有稳定人口的社会,他们只大量种植大米和生产白酒。由于这是
个“有同情心的岛”,工作者将为失去劳动能力的老人提供食品。巴菲特说,
这样当退休者日复一日地增多时,通过简单的计算我们就可得出,工人们得
累断脊梁地干,而且自己没酒喝来保证先辈们法定的大量配额。
他的多次建议都提到了新保守主义的作法,即约束人们的自私行为而不
是依赖他们的“人性善”。沃伦与妻子不同,他对“人性善”不敢苟同。70
年代苏茜与拉里·金成了朋友。他办了一个假装在为黑人提供信用的信用组
织。尽管金的工资只有16200块,但他开的是白色奔驰,戴的是金表,穿的
是斑马皮衣和豹皮大衣,经常出入高档晚会。他骗遍了半个奥马哈城,包括
苏茜。但他骗不了沃伦。他不客气地说:“我知道金是个骗子。我想他也知
道我知道。可能我是奥马哈唯一没被他要过钱的人。”那时金已经因为诈骗
了几百万而进了大狱。
还有一次,苏茜请沃伦资助奥马哈的民权活动家查尔斯·华盛顿。沃伦
虽然满腹狐疑,但还是借了他24900美元。6个月后华盛顿没有按期还债。
沃伦对这笔小钱被诈十分反感,于是他把华盛顿送上了被告席。这是他生平
唯一一次起诉别人。
在国家级的政治家中,巴菲特与其中几个十分要好,如丹尼尔·帕其克·莫
尼汉、比尔·布莱德利和鲍勃·凯利。但与多数总裁不怎么样,巴菲特并不
对他们阿谀奉承。纺织贸易组织反复要求巴菲特帮着游说实行进口保护,但
他从没这么干过,尽管他自己的纺织厂也可从中受益。
还有一件更富戏剧性的事。伯克希尔的存款和贷款是美联储的一部分。
与其他类似机构一样,美联储也认为自己的任务是为各成员争取尽可能大的
政府分的“大饼”。甚至在S&L丑闻曝光之后(它的成员已欠了纳税人1000
①
亿美元) ,它还四处游说要更多的资金。
① 在那件丑闻爆发前6 年,在一次引人注目的带有先见之明的预测中,芒格指出:“一个美国政府的机构
(联邦存款保险公司)像以前一样,继续为储蓄与贷款业的储蓄账户保险,其结果必将是储贷协会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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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菲特和芒格不清楚说客们是否还有社会良知,但他们退出了该组织以
示抗议。芒格几年来一直对S&L的危险信号提出警告,他在报告上发表了一
封信,尖锐地抨击了委员会“修饰自我服务的废话”的作法。
由于委员会长期以来已明显地误导了政府,它应就给纳税人造成的损失公开道歉,并保
证不再变本加利地进行误导。
虽然巴菲特嘲笑政府对联储的袒护,但他完全不同意新保护主义者认为
市场判断永远正确的观点。他不同意眼下时髦地认为自由市场是个人价值的
最终判断者的论点。从事不重要工作的人,尤其是妇女从未发现巴菲特有自
高自大,目中无人的行为。有一次他把自己同秘书对比时,他同意秘书“可
以带孩子和参加社团活动。市场社会对她的许多才能的评价方法并不一样。
如果把我扔到阿富汗或什么地方,你就会发现我有什么才能了。”
作为一个亿万富翁,他是十分激进的。当然他的政界朋友都是民主党人,
但他的某些观点与他们相比要左得多。有一次在大都会公司的Q&A,有人问
如果他有权改变税收法,他会怎么做。“如果我真有这样的权利,我会让你
大吃一惊的。”巴菲特说。他要对个人消费课以重税,并收取很高的遗产继
承税。
如果我想坐飞机旅游,我是这么干的,那好,我用支票结算。但必须对我课以重税,因
为我消耗了社会的人力和燃料资源等等。
他的观点如此自由,但人们不理解为什么他做得不够多。芒格虽然对公
益事业也持讽刺态度,但他是个慷慨的认捐者,而且与一家医院和私立学校
牵连甚深。但巴菲特拒绝参加进去。诺曼·利乐有一次请他在为一条叫商业
企业托拉斯组织的颁奖仪式上做个简短的介绍。巴菲特对此组织很信任,因
为它表彰的是对社会有贡献的商人。他表示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一定到场,
但同时明确表示不愿做演讲,因为他每个月都收到50个类似的请求。利尔感
到很沮丧,他不相信似地补充说:“其实他只要走上12级台阶,到台上做个
半分钟的介绍就可以了。”
巴菲特认为,每个人都想从他身上捞一把,就像带着相机的旅行者追寻
有色土著一样。凯·格雷厄姆认为他的自我保护是为了坚持自己的做法,不
管是在公益事业上还是其他方面。抓着钱是保证控制权的一种办法。当他还
是个孩子,为凯·格雷厄姆当报童时,他就不让母亲碰他的钱。
成年后的巴菲特对他的474948股伯克希尔的股票也是如此。比尔·盖茨
时常卖点他的微软股票,李·艾柯卡卖点克莱斯勒等等,但巴菲特对他的漂
亮股票就连一个角都不愿撕。可笑的是,伯克希尔如此上涨,却没为他的口
袋里增加一毛钱。
从社会的观点出发,他争辩道这是件好事情。他现在能给的毛票不只是
自己的毛票了。它的一笔钱代表着街上的两毛五和半美元。“我想,”他说,
“现在存在的严重的社会本质问题,在我死了之后仍会存在。”他计划把股
胆大。格莱欣法则 (劣质贷款驱逐好的贷款)可能只对充分竞争的而不是存款被保险的机构发生效应,如
果 ‘胆大妄为取代了保守稳健’,最终定会出现由大胆信贷扩张导致的灾难引起的大范围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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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留给苏茜。不管谁先死,活着的那位都要把它遗赠给基金会。那样社会就
可以从他积累的财富中得到更大的利益。这个观点无疑是正确的,但仍带有
成见。到80年代末90年代初,巴菲特本来每年只要拿出1%的收入,就可为
“严重问题”提供数千万美元而不影响他的财富积累。
读者也许会想,他对财富的控制欲会不会至少是部分,因为他不仅想控
制自己的生活,而且想控制死亡。只有人才希望或相信在某一伟大的旅程中
是不会死的。以巴菲特的“人心之不可测”的观点看,他对伯克希尔的控制,
或许可以保护他一生不受恐惧的侵袭。也许与林肯一样,在这一场战斗结束
之前,上帝是不会召唤他的。只要他仍在不断积累,事情就还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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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恐钱症
随着黑色星期一的影响渐渐消逝,华尔街又沐浴在晚秋晴暖宜人的阳光
里。股票涨到了新高度,交易商创造了新的LBO的波澜,与之相比,以前的
浪潮只能算是毛毛雨。80年代的算术是很简单的。承蒙交国税的政策的关
照,任何公司只要把股票换成债券,它的价值马上就上升了。而人们认为所
有公司都有能力作这种转化。
当贪婪明显地占了恐惧的上风时,投资银行也就成了“商业银行”。它
们不仅经营 LBO,而且不管资金风险,自己购买公司。所罗门兄弟公司保守
的约翰·戈弗洛德也加入了这一冒险行列。这更表明了这一趋势,也使得巴
菲特和芒格有机会仔细观察此交易时期的后半阶段。
这两人总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当有人要与他们做生意时,好董
事巴菲特向所罗门的银行家问一些老练圆滑的问题,芒格则设法把生意切成
小块来做。有一次,董事会拒绝通过购买几个连锁加油站的提议,一位高级
经理说巴菲特和芒格的“意见太不一致了”。
所罗门的商业银行业务的头麦克·兹马曼说:“沃伦的态度是,如果某
笔交易不值得用股票方式来做,那么它也不值得用债券做。”巴菲特认为银
行家应专心寻找好的业务,而不是致力于重新安排平衡表。但他从不反对任
何交易。
1988年10月的一个周日傍晚,巴菲特在奥马哈家中接到了戈弗洛德的
电话。他正与所罗门的几个银行家呆在第5大街的公寓里。上星期三,生产
云丝顿和沙龙香烟、里茨饼干和奥诺甜饼的雷诺烟草公司久经风霜的老板F。
罗丝·约翰逊,提议要他单独购买他的公司。约翰逊的业务银行是附属于美
国捷运公司的希尔森·莱曼·哈顿公司。这笔大交易的消息刚一透露,华尔
街上的所有其他银行都打算从中捞部分生意。所罗门兄弟公司也正在紧张研
究有竞争力的投标,但戈弗洛德他们想知道的是,作为所罗门董事和大股东
的巴菲特会支持吗?再就是伯克希尔愿意自己出1亿美元以普通伙伴的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