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稼——那正是豪伊最关心的。在沃伦眼中,这只是场交易,玉米和大豆也只
是商品。他对农场的这些事不屑一顾并讽刺说:“没人会到超市买豪伊·巴
菲特牌的玉米的。”
沃伦的确用农场教了豪伊点什么。他同意只要每年豪伊体重不超过某
值,他就少收租金。 (他自己就十分苗条,他认为这有益于长寿。同样他也
用钱来刺激女儿和妻子控制体重。)但多数年份,这种用经济手段让豪伊控
制体重的明显企图都失败了。
沃伦对豪伊更有帮助的是他的指导,因为豪伊常征求他的意见。在豪伊
得到农场后,他决定像共和党员祖父一样参加地方竞选。但他担心人们会以
为沃伦替他买选票或更糟——沃伦根本不支持他。父亲打消了他的顾虑,他
宣称为他做一点捐助——最后豪伊当选了。
他们的关系改善了,因为豪伊有了自己的孩子,并开始取得事业上的成
功。在他当选后,他被指定负责为委员会推广乙烷的工作。乙烷政策使他有
机会与朵因·安德鲁——参与政治的阿切尔·堂·米德兰德公司董事长——
接触。最后安德鲁雇用了他,成了一名飞来飞去的经理。沃伦向一位朋友夸
口说,豪伊比他还“能干”,这是他为豪伊感到自豪的表达方式。豪伊说,
孩子们的成功会使巴菲特“感到由衷的高兴”,就像他们会对父亲的表扬“感
到由衷的高兴”一样。
沃伦的小儿子彼得公开承认了这一点。他从斯坦福大学退学后开了一个
音乐室。尽管巴菲特竭力反对,他还是卖了他的伯克希尔股票,花了3万美
元买了一个24磁道的录音机。但他很快就发现这给他带来的收入没有多少。
尽管如此,他还是和妻子慢慢在旧金山建了一个音乐出品公司,后来又搬到
了密尔沃基。尽管他只能写些叮响的作品,他却批判了电影《与狼共舞》
中在火堆旁跳舞的那一幕。他录了新时代乐队的几张流行专辑。
在密尔沃基的一个寒冷的早晨,彼得逃出了他的隔音玻璃音乐室,那儿
正有两位音乐家在剪辑广告,并开始谈论起他父亲来。他不由得想起了沃伦
曾笨拙地想对他施加影响。他曾邀请彼得到华盛顿阿尔弗法俱乐部这个独特
的晚会上演奏,条件是,彼得得把傻乎乎的马尾辫剪掉。彼得并没有道谢。
“他总喜欢附加条件。”彼得说。近些年来沃伦开始以股票形式给孩子们1
万美元的圣诞礼物。彼得认为这是个“信号”。“这又有个附加条件。这钱
不能花。如果你投资于它,它就会增值。这是考验我们的耐心。”
“我把大部分股票卖掉了。我很高兴这么做了,”彼得补充说,他的马
尾辫用橡皮筋扎得整整齐齐的,“我不用等待就一步到了位。真不错。”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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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他又说很后悔父亲没有告诉他——或者他没听仔细——他本可以不用卖
就可靠它借钱的。
彼得明显地喜欢刨根问底。好像他对沃伦的性格也很好奇。他对父亲的
成就和道德非常自豪。他回忆起沃伦有一次对他说:“总有一天你会不得不
对你老爸说,见鬼去吧!”他说他跑到新城市打天地并卖了伯克希尔股票就
是翅膀硬了的一个证明。沃伦是否对他爸说过见鬼去呢?彼得不知道。
彼得成为成功的音乐家后对父亲的理解加深了。当彼得和他的15人乐队
在密尔沃基为700名观众演奏钢琴时,沃伦也在场并对他大加赞赏。他对儿
子说:“我们干得都一样。”对彼得来说,这是最好的赞扬。
到80年代末期,彼得这位儿时曾为孤僻的父亲买《父亲手册》的人,终
于和父亲一起学会了相互交流。当彼得婚姻破裂时,沃伦以从未有过的同情
来安慰他。有一次,父子俩在深夜的微风中漫步在法南大街上,彼得很自然
地说起了他的母亲。沃伦说他真希望苏茜能在他的巴菲特世界中多呆一段时
间。“我们谈起了妈妈有多少干自己想干的事的机会,”彼得说。沃伦突然
沉默了,这是他动了感情的习惯。彼得回忆说:“我们一直长谈到深夜两点。
谈话后我只有一个感觉:天哪,原来老爸的感情如此丰富。你可以从他的表
情和寡言少语中看出来。我真感动。”
沃伦与家庭的关系有了新篇章,但与苏茜的关系仍无进展。她直接向他
说明了更多的离开的原因。他们互相理解,也很坦率。他们的侄子汤姆·罗
杰斯说,巴菲特根本没有必要“设法弥补他们的关系,他们都是对方的影子。
一旦苏茜婶婶下了决心,他和巴菲特叔叔一样勇往直前,决不动摇”。
沃伦与妻子保持着经常的联系。他们常见面。他仍像以前那样爱她。他
们在西彻斯特县汤姆·默菲家中过了一夜之后,与斯坦·利普希一起同坐一
辆超长豪华车回曼哈顿。他们坐在后排,一路上一直手拉着手。苏茜对他们
共同的一位朋友说:“情况很好。”她指的是沃伦达到了与她保持婚姻关系
的目的。
1987年沃伦为家庭做出了一大贡献。他让女婿阿兰·格林伯格管理巴菲
特基金会。与往常一样,这次慷慨也是有条件的——苏茜和阿兰必须搬到奥
马哈住。他们同意了,并在离沃伦家几个街区远的地方买了所房子。苏茜很
快就加入了沃伦的后勤网。当他需要车时,她就跑到推销商那儿为他挑了一
辆。当年度会议召开时,苏茜帮他安排活动时间。她去奥马哈就是为父亲服
务的。
由于沃伦给女婿的年薪只有49846美元,小苏茜的生活与奥马哈其他带
小孩的妇女没什么两样。当她的儿子出生时,笔者有次碰巧去看过她。当时
苏茜给小孩洗澡。她没有护士,也没有保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一些想赚
钱的人常常误以为苏茜有打开通往财富之门的钥匙,为此苏茜不得不左支右
绌。
有一位沃伦陪着微软公司亿万富翁神童威廉·盖茨去参观波珊的珠宝
店。他们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个标着“巴菲特预订”的小盒子。巴菲特问
这是谁的。有位职员怯生生地承认是苏茜分期付款买的一串珍珠。巴菲特付
了这笔钱作为给苏茜的生日礼物。他开始发现为波珊花钱真是可笑。另一次
他好象发现了新大陆似地说:“哼,苏,女人们真的爱珠宝。”
苏茜在身边的时候,沃伦发现家都大了许多。苏茜常把孩子们留在沃伦
家让阿斯其德照看,这让阿斯其德与巴菲特一家的关系更加密切了。苏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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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劝阿斯其德重新布置一下房子,那里正在消失的活泼格局还是苏茜的妈妈
原先布置的。阿斯其德与苏茜一起把房间装饰得更温馨,厨房里摆上了阿斯
其德收集的老式烤面包机。 (沃伦的妻子与她家中的女朋友的关系更好了。
这个奇妙的三重奏小组给亲戚们送礼物时,附上的卡片总写着“沃伦,苏茜
和阿斯其德”。)
小苏茜和她的孩子们总是围着沃伦转,这使沃伦人性化了。他会穿着旧
运动服跑到格林伯格家,趴在地板上与两个外孙一起玩耍。吃晚饭时他会漫
不经心地听一家人闲谈,缩着嘴,敲着下巴,时不时插句俏皮话,而且每咬
一口汉堡包就加一次盐。他对凯·格雷厄姆说,苏茜回到了奥马哈改变了他
的生活。他甚至给了苏茜一支红宝石手镯。平时他可是连手势都不爱打的人。
看到“树上结出果子”了,沃伦渐渐感到放心了。他让女儿当上了巴菲
特基金会的一名董事,而且稍稍放宽了自己的继承政策。孩子们每人可能将
得到300万美元左右。 (他没说具体有多少。)
但不管数目大小如何,他都不可能让苏茜、豪伊和彼得过让人讨厌的“超
级大富”的生活。除了改善生活外,他认为孩子们无权大把花钱。那样子他
们的财力会太多,而他认为这是社会的财富。“我一向讲究公平。正因为如
此我才认为一辈子有饭吃就可以了,”他说,“这些钱必须回到社会中去。”
但他的慈悲心肠与他给孩子们钱十分矛盾。他在捐赠时 (即使是为慈善
事业捐赠)从没痛快过。他的朋友詹姆斯·博克(他离开了约翰逊—约翰逊,
参加了美洲无毒品运动)说巴菲特有个“障碍”,如果他掏钱,他就“少了
可赚钱的工具”。
多年来,巴菲特基金会一直是人们取笑的对象。当 1979年巴菲特有 1
亿5000万美元时,他的捐赠的总额只有725000美元,那年他也只捐了38453
美元。但在1981年巴菲特开始实施伯克希尔慈善计划后,苏茜和他用它为基
金会准备资金。巴菲特稳步提高了公司的捐赠额。当然它没伯克希尔股价升
得那么快。到1990年,每位股东可从伯克希尔的这笔钱中为自己喜欢的慈善
事业捐赠6美元,即巴菲特和苏茜间接地捐了300万。
这个计划的经典之处还在于,它无须巴菲特掏腰包。这不是他个人或伯
克希尔的几千万或上亿财富中的一部分。他不为基金会掏一分钱。就连通过
伯克希尔计划的这些间接捐助也与他的40亿财产全无关连。
巴菲特的吝啬常常受到朋友们的批评。他们知道他很关心社会,也知道
他没把这些钱花在自己身上。从个人角度看,他们认为他相当“慷慨”——
他们常用的一个词。有个例外情况,就是他每年圣诞节都给儿时好友鲍勃·拉
塞尔的母亲一小笔钱。 (这是从一次银行失误中被发现。)更典型的是,他
在非经济问题上是十分大方的,比如给别人手写一些值得深思的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