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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家手里,戈弗洛德还是随波逐流地由他去——要命的习惯。到了9月中
旬当他得知鲁哈顿已找到买主罗纳德·贝罗曼的拉弗龙时,不由得目瞪口呆。
戈弗洛德向他的投资银行家们屈服了,他同意让所罗门接受被接管的命
运。他从未想到自己会落到这一地步。一年前他在一次圆桌会议上还有说有
笑,当时与会的还有布恩·比根斯、兼并律师乔·弗朗、杰克塞的总裁弗雷
德·约瑟夫、鲁道夫·吉鲁拉尼、套利人詹姆斯·戈德史密斯爵士和巴菲特。
洛尼斯·开顿提起了“哈利”——典型的传统总裁——致力于建立长期价值,
但突然受到了套利者的威胁。
戈氏:我们别把太多的时间花在哈利身上了。
调解人:(采用哈利的方式)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公司是从我家后院
开始一步步发展起来的。
戈氏:在那个年代你干得是不错。可是对不起,这是生活,董事会有权
开除他。
调解人:这公平吗?
戈氏:这不是公平不公平的问题。你不能让时光倒流。不管是改善管理
后自食其力还是被人接管……哈利都已成为过去。
现在戈弗洛德照镜子时,“哈利”正看着他呢!
戈弗洛德同意会见贝罗曼。后者向他保证他的“动机是友好的”,他希
望戈氏能留下来。但它说他希望在董事会有两个席位并暗示要买下25%的股
票。戈弗洛德显得很冷静。
所罗门的支持者们很快就通知他贝罗曼派来的代表是布鲁斯·沃莎太,
并担心如果贝罗曼获得控股权后“布鲁斯”很快就会掌权。贝罗曼对此不屑
一顾,他说他不会掏自己的腰包为沃莎太找工作。在一次采访中他再次声明,
人们误解他的动机了。但他自己却模糊其辞,只说所罗门的业务使他感兴趣。
但不论如何,戈弗洛德和所罗门的人还是信不过他。“他们认为他就像阿蒂
拉公司的野蛮人。”鲁哈顿说。贝罗曼当时正对吉列发起二次进攻,并从中
大捞其钱。所罗门的精算师马丁·莱博威兹说:“人们不可能为贝罗曼工作,
我们决不会。”
可惜啊!这种高度团结显得太晚了。米诺可现在只要有人买就愿卖出了。
所罗门自己买不起,贝罗曼准备以每股38美元买进(市场价为30美元多一
点),共7亿元左右。当时正是9月21日,一个星期一的早晨。鲁哈顿认为
所罗门只能争取在周末前再找到一个买主了。于是戈弗洛德给奥马哈打了个
电话。
一两天后巴菲特在纽约安排了与戈弗洛德和所罗门的财务主管吉拉
德·罗森菲尔德的会面,地点是在戈弗洛德的顾问,律师马蒂·利普顿的办
公室。巴菲特穿着随便,胳膊下夹着张报纸就来了。他的蓝白相间的泡泡沙
衣服边上都开了线了。看到这副破烂相,罗森菲尔德倒吸了口冷气:这就是
所罗门的救世主吗?
巴菲特和戈弗洛德都亲自试探对方的意图,一个半小时后,罗森菲尔德
也加了进来。巴菲特开始问他所罗门的前景,包括5年内股票能升到什么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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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他们一致认为65这个数字的可能性比较大。巴菲特认为买普通股太冒险
了,只要伯克希尔的税后年收入能达到15%的话,他更想投资于一种可优先
转换的债券。当会谈继续下去时,他的这种想法越来越明确了。
可转换债券的产生有一半是因为华尔街的缘故。它有债券的属性。固定
的息票和债务人的抵押或担保。同时持有人还可将它换成普通股。它被形象
地称作带奖券的债券。持有人的投资风险较小,并有机会大杀一笔——尽管
利润不如做普通股高。
巴菲特坚持要9%的息票和两个董事席位—一个给自己,一个给芒格。所
罗门的高级经理对此展开了激烈讨论,他们原来都把巴菲特想得太好了。“给
人的感觉是,价格很低(只有38美元),分红很多。他两样都占了。”所罗
门芝加哥办事处的头威廉·麦金托什回忆说。伯克希尔每年得到的6300万美
元的分红与其他公司的同类收入一样,是基本免税的。但另一方面,巴菲特
的钱能把所罗门从米诺可手中买出来,也避免了来自贝罗曼的威胁。在所罗
门的领导人心中,巴菲特和贝罗曼之间根本无须选择。
星期六晚上戈弗洛德与贝罗曼再次会面。他们在纽约东上角优雅的阿特
尼广场酒店喝了一杯。这次戈弗洛德礼貌而直率地告诉对方,他作投资者是
不受欢迎的。两天后,受挫的贝罗曼说他愿意接受和巴菲特同样的条件,但
少拿利润,他还威胁说如果遭到拒绝,他将在公开市场上买下所罗门的控股
权。戈弗洛德再次拒绝了。
接着戈氏告诉他的董事们要么让巴菲特成为最大的股东,要么换一个总
裁。他争辩说,巴菲特肯定能帮他经营好公司的。有一位股东莫里斯·格林
伯格坚决反对,但董事会还是通过了这项决定。促成这次昂贵交易的唯一理
由是一个不确定的假设前提——所罗门在巴菲特手中会比在贝罗曼手中好。
当9月底这个消息公开后,整条华尔街都呆若木鸡。《华尔街日报》评
论道:这种事本来发生在谁身上都有可能——只有一个人除外。巴菲特在一
个由交易商组成的公司里投入了7亿美元——他最大的一次赌博。他对戈弗
洛德十分尊敬。不久他说道:“我和查理都喜欢约翰,敬佩他,信任他。”
而且这种担保看起来很安全。贝尔斯特恩斯的总裁,自作聪明的阿克·格林
伯格认为巴菲特“为伯克希尔的股东们做了笔大买卖”。如果戈弗洛德把市
场拱手送人了,那就是他的问题了。
巴菲特还是有点冲动。《福布斯》的阿兰·斯隆指出巴菲特的融资使所
罗门有能力偿付米诺可。崇拜巴菲特的人有些失望,因为他现在与华尔街是
一伙的了。一年前他还轻蔑地写道,如果有商学院毕业生问他该如何快速致
富时,他就会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华尔街。现在就连最忠实的卡罗·卢米
斯都在《幸福》杂志上感慨道:
巴菲特投资于所罗门的最迷人之处就是他与华尔街同床共眠了,他过去是一直嘲讽它贪
婪的。
事实很快就证明巴菲特大错特错了。两周后所罗门透露消息要解雇80O
名职员和关闭两个部门,这些举措须花费6700多万美元。戈弗洛德好像失控
了。这引起了股市和债券市场普遍焦虑。
牛市已经持续5年了。尽管1987年大部分时间利率一直在上升,(这会
影响业务的内在价值的。)股市仍无动于衷。到8月份,股价达到了历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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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稳定的水平——利润的22倍。
就像疯子都有观点一样,牛市也有自己的理论来解释。1987年只有额外
“流动资产”才能把价格控制住。这种傻瓜理论认为:一些不知名的人的现
金(流动资产)才能挽救当时的情景。日本的股票当时是利润的60倍,据说
已经到顶了。不论国内的股市有多荒唐,由于日本更荒唐,美国的持股人还
是比较安全的。当然这种解释不能避免价格回稳会突然停止。牛市就像恋爱,
它只有一次,你的这一次不可能有先例。
惠灵顿管理部门的高级副经理宾克利·肖兹就是持这种观点的代表人
们。他是哈佛商学院的工商管理硕士,有三个孩子。现在他把手指搭在了华
尔街的脉搏上。他承认股市现在很富,而且心脏跳动还很有力:
我们的市场吸引了许多外资,因为它没有他们的国内市场费。也许它会持续上升,尽管
它不合规律。
没有人不说价格很高,但牛市还是吸引了不少人。《商业周刊》说,“昨
日的尺码”不灵了。巴菲特认为钱商们完全放弃了对股票的评价,什么标准
也没了。他说:“对他们来说,股票只是游戏玩具,就像专利的顶针和熨斗
一样。”
在计算机的帮助下,基金会经理们在市场这个“篮子”里整桶买股票—
—请来几百万通用,几百万美国电话电报,给一部分西屋。同时在芝加哥的
商品交易地还出现了股票指数期货。这是继猪肉和牲畜期货后的又一新型期
货合约。它使人们可以对整个股市的走势进行投机。对格雷厄姆和多德这样
的投资人来说,股票的价值当然来自相应公司的业务;但这种新投资人是买
整个市场,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拥有哪些股票,更谈不上风险分析了。
在华尔街 (如果不是奥马哈的话),“资产再分配”风起云涌。证券经
理们第一次决定对“某类”股票投资多少,而不是“某种股票”。投资的总
额一直摇摆不定,常常造成全部转手的情况。结果许多经理只好依赖计算机
模型或完全让计算机来操纵买卖。1987年9月,“情势忠告者”公司警告说,
过分依赖技术专家会导致“自以为很完全的错误观念”。
可惜注意到这点的人几乎没有。基金管理者们的“证券保险”策略据说
是很保险的。按照这种策略,他们事先规定在市场价格下跌时自动卖出股票
期货,跌幅越大卖出越多。理论是:售出期货比卖股票容易得多。证券交易
商可以用迅速卖出的方式抢在猛跌之前减少损失。
明尼波利斯第一银行交流的投资顾问V。肯特·格林说,当有人想出手时
会发现“你的有些股票所处地位具有很差的流动性”——就是说没人想买它。
但格林还是睡得很香,如果有必要的话他可以走芝加哥的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