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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胜利。他对它电视台赢利率取得翻一番的业绩也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直到赚得利润之后,他最主要的贡献才姗姗来迟。巴菲特灌输给格雷厄
姆的是一种以股东为导向的考虑企业问题的方法,而在此时,传媒公司们都
争先恐后地忙着抢占地盘。他始终提醒他们——和多年前在纺织厂外面对
肯·察思说的话一样——企业规模并不是目标,而对股东的回报才是目标。
机会纵然错过了,但是他把 《邮报》从企业真正的悲剧中挽救了出来,这悲
剧是指把本应属于好企业的利润扔进了业绩糟糕的企业之中。
在巴菲特的劝说下,《邮报》用它的超额现金收回了价值750万美元的
股票,也就是总股数的40%,净赢利增长了7倍,而每股收益率——也就是
每块馅饼上的奶酪有了成10倍地增长。
当然,那几年整个传媒界的公司都很兴趣,但是就巴菲特所认可的唯一
尺度——利润转化成对投资者的回报——而言,《邮报》在整个领域里独占
鳌头。
试想一下,这几年里,从1974年到1985年,《邮报》为股东平均每一
美元的资本挣到了可观的23美分,而大都会公司和时代明镜公司的业绩为
19美分,尽管还过得去,但也略显逊色。
《邮报》的股票以年复利35%的惊人速度不断增值。加上红利,整个年
收益达37%,大都会公司是32%,而时代明镜公司勉强是24%。《邮报》
比它们都做得更好一些。在1985年底巴菲特即将离开董事会为止,伯克希尔
所做的1千万投资已经升值为二亿零500万美元了。
在巴菲特加入《邮报》董事会后不久,他又重新对另一个老牌号的公司
产生了兴趣。这家公司不仅在华盛顿历史悠久,而且早在巴菲特年少时便很
有名气了。当巴菲特从哥伦比亚坐火车来到华盛顿,敞开GEICO的门时,它
还只是一家很小的公司。在随后的几年中,它成长异常迅速。洛里默·戴维
森,这位曾在多年前的那个周六耐心倾听巴菲特提出问题的人,已经晋升到
了主管,而GEICO也一跃成为了全国最大的汽车保险商。
然而,在70年代初戴维森退位以后,GEICO有了新的管理层,公司的气
氛也相应地发生了变化。在拉尔夫·C。佩克领导下,承保人们被新出台的“无
过失”法律以及逐渐爬升的通货膨胀率折腾得焦头烂额,佩克努力想克服这
些问题来谋求自身的发展,于是放宽了公司只接受低风险驾驶员的历史性政
策——甚至于在总体上还保持低价格。自然,赢利额升高了,现金也滚滚而
来。
暂时一段时间里,一切都显得十分美好。令人遗憾但也一直不足为奇的
是,高风险驾驶员开始琢磨着获得更多的要求权,另外,通货膨胀也引起
GEICO所保险的汽车修理费用的成本提高了许多。
更糟糕的是,GEICO的管理层没有足够的资金留存来弥补损失,在19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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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到1975年的15个月的紧要关头中,公司对这个问题采取了否认,贬抑或
是欺骗的态度——不仅对华尔街,还对它自己。依旧在位的洛里默·戴维森
抱怨说公司被搞垮了,但是,甚至连他都没意识到情况究竟有多么糟糕。
当董事会保留了一个独立的保险核计公司以后,我们才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1975年圣
诞节前一天,我们收到了报告,它可真是件圣诞礼物。我们有了千万的亏空需要弥补—
—而令人惊恐万分的是——我们根本就没有这笔钱。
1976年之初,GEICO宣布前一年份的损失额达到了惊人的1亿2600万美
元。1974年时的股票曾创下每股42美元的记录,
而如今只标到47 8 元。
自从巴菲特售出手中持有的少量的GEICO股票以来,时间已经过了很久
了,但他心里一直怀着一个秘密的心愿,想要大规模地重新投资于这个公司,
就如同他对《华盛顿邮报》所做过的一样。对于理性化的巴菲特来说,他对
自己的过去也许是有点多愁善感(尽管在股票很贵时,他并没有昏头昏脑地
投资于GEICO),现在,GEICO股票很便宜了,并且它陷入了一场很大的麻烦
之中。而且,当巴菲特在加州时,本·格雷厄姆是GEICO的主席,还有一些
积蓄在GEICO股票里。于是协助挽救这家公司便带有一种双重的意味:跟随
格雷厄姆的脚步,拯救他的公司。
这时候,格雷厄姆和情人马洛正在过着一种宁静朴素的生活,一半时间
呆在拉霍亚,另一半时间在普罗旺斯地区的艾克森。在他80大寿聚会上,他
全家人都来到了拉霍亚,他满怀深情地回顾自己往昔的生活,却丝毫没有提
及他在华尔街的事业。他谈到了自己从美学、文学、艺术以及许多女性同伴
那里得到的快乐,还像个孩子似地回忆起早年时见到马克·吐温的情景:“他
容光焕发,穿着白衣服,还有头银白色的卷发。”但是,格雷厄姆并没有对
股票丧失兴趣,他在拉霍亚有一个账户,尽管他很少交易,但这位“证券分
析之父”会来到经纪人那儿,在角落里的一张不引人注目的桌子旁坐下,读
一本他所钟爱的标准普尔的书。一位前来拜访格雷厄姆的人曾在他的书桌上
发现过一本希腊语的书,而在卧室里则看到了一座罗丹的雕像。
在GEICO陷入困境的同时,格雷厄姆叫巴菲特和他一起合著《聪明的投
资人》的修订版。他们通过写信互相联系,但是巴菲特发现自己和老师之间
存在着一些根本的分歧。巴菲特希望有部分内容关于如何确定“大型企业”
(比如:喜诗糖果公司),而格雷厄姆认为一般的读者难以达到这一点。而
且,格雷厄姆建议一个人投资于股票的资产额上限为75%,而巴菲特更为勇
敢,他愿意在合适的价位押上所有的赌注。于是巴菲特非常想放弃合著者的
身分,而只愿以“合作者”的身分在书里被提到一下。
可笑的是,没有什么股票比GEICO股票更能暗示出两人哲学上的分歧
了。格雷厄姆说它缺少安全裕度——在公司濒于破产时,它确实如此。而巴
菲特认为如果管理能得到改良,这将是一个机会,于是他紧紧关注着它戏剧
般的变动。
1976年4月份,GEICO举行了它的年度会议,400个股东把华盛顿的希
尔顿饭店挤得水泄不通。就是在这儿,股东们差点把公司的行政人员轰出这
幢房子。不到一个月,佩克就被解雇了。一位43岁的旅游公司的老手——约
翰·J。伯恩取代了他的位置。伯恩精力异常充沛,常常四处奔波着。在新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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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他前去拜访了詹姆斯·希让,州保险委员会委员,要求他提高利率。后
来伯恩发现自己走投无路了,便从口袋里抓出一张纸,猛地掷到希让的桌子
上,说道,“给你该死的执照,我们不再是新泽西州的公民了。”然后,他
当场解雇了700名职工,并且通知全州30万投保人去寻找别的承保人。
伯恩在全国范围内关闭了100家办公机构,裁员将近一半之多,但这还
不够。华盛顿特区的保险业监管威胁伯恩,要他停止关门,除非GEICO能找
到其他承保人,来承担一部分客户 (这就是所谓的再保险)。伯恩做出同意
的样子,但到了7月初,行业领导人斯泰特·法姆却象个随意的旅游者一样
弃他而去。
现在GEICO的财产值跌到了最低点,巴菲特非常敏锐地开始对涉足于
GEICO产生了兴趣——但是和往常一样,他找来其他人为他的介入扫平道
路。遵照巴菲特的旨意,凯·格雷厄姆给伯恩打电话说:“有一位贵宾想见
见你。”伯恩说另找一个时间。后来伯恩接到了GEICO年长的政治家洛里默·戴
维森打来的电话,询问伯恩是否确实有怠慢沃伦·巴菲特一事。当他听说确
有其事时,不禁大声叫道:“你这头蠢驴!快到他那儿去一趟!”
7月里,在《邮报》董事会会议召开的前夜,伯恩来到格雷厄姆的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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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此时GEICO的股票只值2美元一股了 。这个一度不可征服的公司正面临
着成为保险业有史以来最惨痛的失败者的危险——用巴菲特的话来说就是
“保险业里的泰坦尼克事件。”
巴菲特领着伯恩走进富丽堂皇,天花板高悬于头顶的图书馆时,一种神
秘的回忆向他袭来。25年前,当他敲开GEICO的大门,由看门人领到洛里默·戴
维森面前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虽然他的处境完全变了,但做法还和从前一
样。他又一次渴望尽全力地了解GEICO的情况。据面色红润的伯恩回忆说,
巴菲特和他谈了好几个小时。
我们大概谈到凌晨二三点钟左右,他想知道我要采取的措施。我对企业生存下去的能力
的看法如何。记得我们谈到了家庭,还有一些别的东西,一直谈到深夜。但大多数内容
都是关于GEICO的,我敢说大概有80%的谈话都是我在说。
巴菲特几乎无所不知了。GEICO依然保持低成本营运法 (没有销售代理
人),这方法曾使它很有优势。粗略地说,GEICO每1美元的利润有15美分
用于费用,而其他承保人大约平均花费24美分,因而GEICO收费可以低一些,
于是在挑选客户时就更具有选择性。最近几年来,GEICO显然放弃了这个成
功的办法,但它潜在的成本优势依旧没有变化。巴菲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