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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得到的收益中取出约定的份额。
巴菲特对此建议坚决反对。在他看来,《邮报》拥有整个华盛顿发行量
的66%,而且正处于占领市场的紧要关头,因而没有必要对排行老二的公司
妥协。主要由于巴菲特的影响,格雷厄姆的反向建议更为猛烈,遭到了《华
盛顿之星》的拒绝。不久以后,《华盛顿之星》破产了——给《邮报》带来
了意外的好运。
格雷厄姆几乎每隔一天左右便和巴菲特谈一次,每周能有好几次谈话。
有次格雷厄姆不得不作一个讲座,她觉得十分害怕,于是给奥马哈拨了个电
话,巴菲特会立即给她一个深思熟虑的答复——她曾录下了他们的谈话内
容。
他说到了结尾部分。我说“什么?——你能再说一遍吗?”他不会这样做。这些话从他
嘴里出来是如此之快,简直让你大吃一惊,连他自己都无法再追想得起来。
有一次,当格雷厄姆打电话来时,唐·丹利,巴菲特高中时的弹子球伙
伴,正在奥马哈看望巴菲特,格雷厄姆担心《今日美国》会对《邮报》采取
行动,巴菲特就极力安慰她。令丹利感到十分惊奇的是,她竟然在电话里和
他谈了半小时之久。
自从巴菲特在董事会里呆了一段时间以后,他开始促使她变得更加自主
一些,一次,她让沃伦去华盛顿,参加一项谈判,内容是要把《邮报》在华
盛顿的电视台加上一笔现金,换成底特律的一家电视台。
“不行。”巴菲特对她说,“你自己去谈判。”
“那好吧!我们给多少价?”格雷厄姆问道。
“不知道,你自己想,你能想得出来。”
但是实质上,每个重大的决策中都渗透着巴菲特的影响,这尤其是他阻
止格雷厄姆参加到传媒资产近乎白热化的投标大战中去。作为一个相对来说
的新手,格雷厄姆被那些传媒的高调宣传,比如发展迅速的大都会公司主席,
汤姆·默菲,还有似乎要买光一切东西的蒂姆斯·米勒等等人物给吓坏了。
她很想跟着他们出价,但巴菲特不断提醒她还是不要花这笔钱的好。
当肯塔基的出版商巴里·宾厄姆,提出只要格雷厄姆能超过甘里特的投
标,就把 《路易斯维尔乡村日报》和《时代》卖给《邮报》时,格雷厄姆马
① 1970 年《报纸保护法》允许竞争性的报纸合并他们经营中的商业部门,但要保留各自的编辑人员——但
必须是它们能向公平保护部门表明,如果不这样做其中一家报纸将会倒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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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给巴菲特打了个电话,虽然他意识到价格简直高得惊人,但他还是尽量小
心地不明确表态,从某种更微妙的意义上来说,这种方法更有效一些。正如
校长充分信任一名学生,那么诚挚的学生绝不会辜负他。“要知道凯是多么
想做那笔生意”,唐·格雷厄姆指的是《乡村日报》,但凯终于还是放手了。
还有一次,一位曾想从巴菲特手中买下登普斯特防沙厂的投资者——戴
维德·施德拉斯尔想把一家电缆公司卖给 《邮报》。他在纽约与巴菲特和格
雷厄姆一道吃了顿饭。他们两人共事时的轻松气氛给戴维德留下了很深的印
象,但与此同时他也预想到自己的目的要泡汤了。
“凯对电缆很有兴趣。”他回忆道,“她非常老练,从战略的角度来考
虑这个问题。但我对自己说, ‘巴菲特是不会准她花那么多钱的。’”
在意料之中格雷厄姆对巴菲特的依赖变得不仅仅是商业顾问的关系了,
身为一个富有的寡妇,她对其他追求者都很不信任,因而过着近乎于隐居的
生活。她性格相当脆弱,总把人拒于一臂之外,显得十分傲慢。《华盛顿月
刊》的查理·彼得斯说:“凯极其需要有一位朋友。”她觉得巴菲特没有任
何威胁感,于是两人变得亲密起来,格雷厄姆邀请巴菲特到她弗吉尼亚的农
场以及在马撒葡萄园的家里去作客。巴菲特也回请她去拉古纳海滨游玩。格
雷厄姆还开始参加巴菲特的本·格雷厄姆团体的会议。
他们俩人的性格都很幽默,一部分缘于两人不同的背景和素质。当巴菲
特邀请格雷厄姆去奥马哈参观一趟时,他知道她根本不知道奥马哈在哪里,
于是决定开开她的玩笑。登上飞机以后,他叫她画一张美国地图,标出奥马
哈的位置。这张地图简直糟糕透顶,他想抢过来留下作个纪念,但格雷厄姆
手脚很快,一把就把它撕成了碎片。
还有一次,他们到拉瓜迪亚之后,格雷厄姆急着要打电话,便问他有没
有一毛钱,巴菲特在口袋里摸出一枚二毛五的硬币。和内布拉斯加其他的百
万富翁一样,他舍不得浪费一毛五分钱,于是就跑出去想换成零钱。格雷厄
姆大叫道:“沃伦,快把那二毛五给我!”
巴菲特去华盛顿时很少带上自己的妻子,而总是陪着格雷厄姆在城里四
处逛逛。“凯的社交圈子扩大了很多。”作家杰弗里·考恩说。另一位朋友
说,“《华盛顿邮报》确实改变了他的生活,改变了他所面对的人。”突然
之间,奥马哈的沃伦·巴菲特就和亨利·基辛格之类的人物打起了交道。利
斯·史密斯,一位随笔专栏作者,报道说自从巴菲特成为凯瑟琳·格雷厄姆
的常客和顾问以后,他变得风靡一时。史密斯又说道:“整个华盛顿社交界
都很兴奋,因为不管就餐时在座的人穿得多么高雅庄重,巴菲特先生总是只
喝百事可乐。”巴菲特不喜欢张扬,只喜欢在格雷厄姆家里这种易于控制的
环境中和要人们相聚。
格雷厄姆生日聚会那天,当许多大人物们一起用餐时,出版商兼文学鉴
赏家麦尔考姆带来了一瓶上好的葡萄酒。这瓶酒在格雷厄姆出世那年装瓶入
窖,麦尔奇姆借此来暗示自己是花了血本买它的。当侍者走到巴菲特面前时,
这个百事可乐的忠实饮者阻止住他:“不用,谢谢。”他说着,一面用手盖
住了杯子,“我看我还是节约点钱吧。”
当巴菲特在城里的时候,格雷厄姆总让厨师为他做汉堡包,还在曼哈顿
的公寓内堆满了巴菲特最喜欢吃的东西——油花生和草莓冰淇淋。“当他来
的时候,”她近乎奉承地回忆说,“这儿只有奶酪堡和炸——你管它叫什么
来着?——法国炸薯条,整个儿都沾满了盐粒。”为了让他举止变得更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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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她带他去试穿皮革,还把他用漂亮的服装打扮得整整齐齐的。
反过来,巴菲特把格雷厄姆带到一些具有文化丰碑意义的地方去,比如
位于新贝德福德的哈撒韦纺织厂等处地方。“他想让我去看看。”格雷厄姆
说道。她把他当作自己“最贴心的朋友”,而且不论是个人建议还是商务咨
询,她都很依赖他。巴菲特也在突然之间变成了格雷厄姆孩子的叔叔。他至
少每个月去华盛顿一次,然后在格雷厄姆会客室里把所有的衣服都更换一
遍,连巴菲特的孩子们都不知道拿这些衣服怎么办才好。
在一次采访中,格雷厄姆说,“我还很年轻”——当巴菲特进入董事会
时她正好57岁——“这确实让人吃惊”,但这句话并没有激起关于她私情的
谣传。汤姆·默菲也曾拜访过巴菲特,她戒备地说:“如果我使用他,那是
一种令人皱眉的事。”
巴菲特有一大堆女性朋友——《幸福》杂志的作家卡罗尔·卢米斯、鲁
斯·米舍莫尔、芭芭拉·莫罗等等。莫罗认为他是位“女权主义者”,因为
他对妇女们都很和善。“他对女人有一种洞察力。”她说,巴菲特身上有一
种现在已不太流行的侠骨文士的风范。他对粗俗和下流的玩笑非常痛恨,尽
①
管他确实也曾讲过一些幽默的关于床帏之间的笑话 。
对于沃伦有这么多的女性朋友,苏茜丝毫不觉得紧张。有人提醒她,沃
伦在华盛顿消磨了太多的时间,苏茜回答说她对事物的形式本身并不感兴
趣,而只注重心灵的纯净——说这些话时,苏茜一点不觉得难堪和羞涩。(当
巴菲特在华盛顿时,他们两个人都住在格雷厄姆家。)
但是,到了70年代中期,巴菲特的生活失去了连贯性。苏茜曾经为他付
出和放弃了那么多,如今,她对一个朋友说,她想要安排自己的生活日程了。
她积极投身于一项挽救当地高中的运动之中,由于种族问题,这所学校学生
流失十分严重;同时,她也开始独身外出旅行。很显然,她对沃伦的工作没
有任何兴趣。彼得是家里剩下的最后一个孩子,他发现家里越来越松散,爸
爸常常呆在华盛顿,而妈妈似乎总是外出,彼得只好自己做饭吃。巴菲特意
识到,像自己一样,妻子在生活中也需要有“一家《华盛顿邮报》”。在这
个问题上,他们谈到了快要成人的孩子们。他说道:“苏茜,你就像一个工
作了23年后又失去工作的人。现在你打算做些什么呢?”
苏茜的梦想是当一名歌手,家里人都不觉得惊奇,因为沃伦工作时,她
总是习惯于走来走去地唱着歌。如今,她有了一些自由的时间,于是和当地
的一个乐队鲍勃·埃德森·特里奥一起配合,在某些私人聚会露面。每当她
想到公开演出时,她总是紧张不安,但沃伦很支持她,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