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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因为巴菲特自己是如此不善于处理这样的难题。
在1971年,巴菲特和芒格面向一种“好生意”——遇上了具有潜力的好
机会——芒格偏好的那类“好主意”,不同于那种本·格雷厄姆类型的廉价
股票。罗伯特·弗莱厄蒂是蓝筹公司的一位投资顾问,他得知加州最主要的
巧克力连锁店喜诗糖果店将要出售。蓝筹公司的一位决策者威廉·拉姆齐也
很有意思要买下它来。威廉来到弗莱厄蒂的办公室里,两人打电话给正在奥
马哈家中的巴菲特讲述了这件事情。
“噫,鲍勃,”巴菲特说,“糖果生意!我觉得我们并不想做糖果生意。”
话音刚落,他就挂上了电话。
拉姆齐在听筒里听到他这番话后,心烦意乱地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等着
再接通巴菲特的电话。每一分钟都过得那样漫长。秘书在慌乱之中错拨到巴
菲特的办公室里去了,那儿没人应答。
约摸三四分钟以后,他们终于找到了他。他们还没来得及说话,巴菲特
就说:“我正在看它的数字呢。好吧,我愿意出个价买它。”
这些“数字”告诉巴菲特:加州爱吃巧克力的人们都乐意为喜诗公司的
深受赞誉的糖果多付一些钱,购买公司的价格是3千万美元,但由于喜诗糖
果公司的账面价值较小,巴菲特和芒格决定买入价格不能高过2500万美元,
于是谈判搁浅了。而这次,巴菲特却犯下了一个常见的错误。
投资者常常臆想账面价值可以估计或者至少可以暗示一个公司的 “价
值”是多少。事实上,这两种表达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账面价值等于进
入到企业的资本量加上所有留存下来的利润。而投资者关心的是将来能从企
业里取出多少价值,这才是决定公司“价值”(也可称为“内在价值”)的
关键。
暂且假设有一个新的公司在糖果生产设备、商店以及存货上的投资与喜
诗公司完全一样,可是他生产的糖果品牌却是鲜为人知的,因而这个突然崛
起的公司比起喜诗来赢利能力要差许多,其价值也必然小许多。由于账面价
值无法反映出品牌之类的无形资产,因而对于喜诗这样的公司来说,它的价
值标识作用便显得毫无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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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巴菲特和芒格非常走运,喜诗公司回电话答应了2500万的价格——
这也是巴菲特所做的最大一项投资。仿佛在突然之间,巴菲特的王国就已经
拥有了糖果、纺织、零售、保险、银行、出版以及赠券。
巴菲特的策略是把它们都划分区域,就好像每个部门都是他唯一的孩子
一样。戴着他的喜诗公司帽子,他常常挤入人群中去听有关白糖期货的课。
在他写给喜诗公司总裁查克·哈金斯的信里,可以看出巴菲特是如何惊人地
探索着各种细节。
我所犹豫不决的意向是接受12月29日周日那天的价格。我现在的想法是每磅20■~30
■……如果砂糖期货还像前几天那样继续下跌的话,我倾向于推迟购买,直到我们得到
市场对精炼砂糖作出的反应再说。
巴菲特不断敦促哈金斯加强喜诗公司品牌的声誉。有意思的是,巴菲特
不适合于作一个美食家的特点反倒启发他明白了公司真正“销售”的是什么
东西。
也许产自法国8英亩葡萄园里的葡萄的确是全世界最棒的,但我总是怀疑其中99%是说
出来的,而只有1%是喝出来的。
此后他又把注意力放到了赠券业上。折价的超级市场从那些不用赠券的
商店里把生意抢了过来,顾客也越来越觉得光顾后者很吃亏,在他对着蓝筹
公司大肆鼓吹如何解释这种洞察力的同时,他也带着一点自我剖析的意味承
认营销并不是他所擅长的。
现在的问题是我像会计师或是保险精算师那样来考虑问题。我所做出的反应就是对消费
者解释所有的事实,并且完成所有的数学计算,然后向她表明她买了我们的赠券是多么
合算。我想我能说服一群数学家、保险精算师、证券分析家乃至会计师,……但是却无
法说服家庭主妇们。
巴菲特又从来自于伯克希尔的资金源存取出4500万投入到银行股票
中。
迄今为此,他在这场危险游戏中仍旧安然无恙。他代表三个公司进行投
资,它们分别是伯克希尔,蓝筹公司以及戴维斯菲尔德公司,它们各自有独
立的股东群,而他也肩负着办好每一家公司的责任。他该把《华盛顿邮报》
放入三个口袋中的哪一个呢?喜诗糖果公司又该放在哪儿呢?巴菲特小心翼
翼地想尽量公平一些,即便如此,利益冲突还是不可避免的。要安排好这件
事情的确非常困难,而且也很不符合巴菲特的性格。况且只要哪件事情一旦
复杂化,证券稽查人员就会理直气壮地盯上你。
在这场令人震惊的游戏中,有位经纪人向巴菲特提供加州帕萨迪纳的韦
斯科贝格公司股票。这家公司拥有一定量的储蓄与贷款。巴菲特知道韦斯科
公司,从60年代中期开始,他每年都读它的年度报表——和他曾经读过的成
千上万份储备与贷款报表一样。韦斯科公司股在市场上交易价只有十几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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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元,比它的账面价值的一半还低 。巴菲特和芒格查核了一番,芒格也认为韦
斯科公司股很便宜,于是蓝筹公司便买入了它8%的份额。此时是1972年夏
天,韦斯科财务公司还是一个很小的,只有200万美元投资的公司;但到了
1973年1月,它便宣布要和加州的另一家拥有储蓄和贷款业务的圣·芭芭拉
财务公司兼并。
巴菲特和芒格立即得出了同样的结论:“韦斯科公司准备放弃这个商店。
在兼并的条件中,韦斯科股票的持有者将把他们手中持有的低估的股票换成
圣·芭芭拉的股票,而后者的股票又似乎高估了。引自巴菲特的话说:
我看过这些条件之后简直不敢相信它们,我把宣布的条件告诉了芒格,他也同样认为难
以置信。但这确实是白纸黑字地写在道·琼斯的行情牌上的。
芒格想多买进一些韦斯科公司的股票,并希望借此可以阻止兼并。因为
兼并要根据股东投票来决定,巴菲特则不然,他属于能对偶尔的损失坚忍克
己的人。他说:“要是为这事痛苦,那可真是个错误。”然而芒格坚持自己
的做法。在后来的六周里,蓝筹公司买下了每一张出现的股票,逐渐积累了
股票总数的20%。
可是,他们还是无法阻止兼并,并且现在蓝筹公司已经陷得太深。正如
芒格所说的,他们就像落入鼠夹的耗子,已经放弃对奶酪的渴望了。
2月份时,芒格给韦斯科公司的总裁路易斯·R。文森蒂通了一次电话。
芒格遣词用句显得异常古怪。他说蓝筹曾一直买进股票,目的是“想形成一
种氛围”,使文森蒂和其他韦斯科公司的董事不会因为感到任何的“道德的
义务”而实施兼并。
而文森蒂坚持按原计划施行。他发现蓝筹公司可以随心所欲地投票反对
自己,而且还会劝说其他股东也这样做。在芒格看来,这个民粹派人士的行
径简直无比低俗。他曾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人,自信在这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
问题是解决不了的。他宣称说自己很喜欢韦斯科公司的管理方式。而且尤其
是文森蒂与巴菲特和芒格是同种类型的人。实际上,芒格多次表示如果文森
蒂亲自过问他,两人面对面地交谈的话,蓝筹公司就会停止购进股票。
文森蒂觉得这简直是古怪之至。他无法理解芒格在常规的商业交易中竟
会对道德有如此执著和喜爱,然而这也正反映出芒格与人不同之处,他是一
个坚持旧式学堂伦理观念的人。他从未试图引用本杰明·富兰克林的语句,
但他却认为富兰克林的箴言比任何商学院所教的东西都更有价值。
不论是身在商界内外,芒格都恪守绅士应有的礼数,他执著地走自己的
路,却对最后结果的褒贬评价看得很淡。当医生给他作了一个极其拙劣的白
内障手术而致使他视力减退时,他竟毫无怨言地承认发生这种事会有10%的
概率,从而开始热衷于研究眼科学。
在私人生活上,芒格相当积极主动,继贝洛斯堕胎一案之后,他为洛杉
矶设立堕胎诊所立下了汗马功劳。身为古德·萨马林坦医院的志愿主席,他
彻底重组了医院的工作团和专家组,只是他也会欺负一下医生,就像他曾在
当地计划生育活动中欺负手下受托人一样。巴菲特给人平易近人的感觉,而
① 对大多数银行而言,账面价值是很有用的尺度。因为银行资产由贷款和其他金融资产构成,所以类如品
牌等无形资产通常不太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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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党人芒格则俨然位高任重,他飞奔进会议室,搜肠刮肚找出一些乱七八
糟的故事来讲,仿佛是一位戴着形状吓人并且放大若干倍的眼镜的独眼哲学
家兼国王。
“查理十分有趣,同时也非常自大。”巴菲特圈子中的一位成员说,“他
信奉一种贵族式的观点,总觉得世界上有一群经挑选出来的富有才华并且事
业卓越的人,而他自己正是其中之一。”
芒格总是开玩笑说要建立一个芒格的“王朝”,当他与第一个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