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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点。他说,这结果应视为一种反常行为,就像有一局桥牌中赢13墩一样。
“这次是他做的最后一手。”
这时,牛市正断断续续发出死亡前的呻吟,华尔街不管价格高低拼命推
荐热门股票。美林银行买进了市赢利率为39倍的国际商用机器股票(IBM),
宝丽来还推动施乐(Xerox)达到50倍赢利率,布莱尔公司将雅芳公司的股
票利率抬到56倍。在这样的赢利水平下,一个将雅芳公司全部买下的购买者
需要半个世纪的时间来抽回他的资金。难道它有可能“值”那么多吗?一位
基金经理回答这一问题说,人们在特定时刻认为某种股票价值多少,股票就
值多少。他补充道,每一笔学院捐赠都觉得自己“应该持有IBM,宝丽来和
施乐以及其他各种股票。因此,我认为他们会做得不错”。巴菲特提醒人们
记起一个表面上不明显的区别:价格是你所付出去的,价值是你所得到的。
这些都再没有任何意义了。最后,局面再也无法扭转,他对寻找股票彻
底失望了。在1969年5月,《商业周刊》称弗里德·卡尔是“美国最优秀的
投资组合经理”。在同一个月,这个奥马哈人拿定了主意。担心自己陷入对
苦难不幸的哀叹,同时也担心所得的赢利付之东流,巴菲特做了一件非同寻
常的事,他宣布隐退了。有关他开始清算巴菲特合伙人企业的消息震惊了他
的合伙人。就在这个时候,当市场正在牛市的高潮中时,他却准备退出了。
我无法适应这种市场环境,同时我也不希望试图去参加一种我不理解的游戏而使自己像
样的业绩遭到损害。
隐藏在他这一决定背后的勇气是独一无二的。在华尔街,人们决不会关
闭企业,将资金偿还——不会在鼎盛时期,也不会在他们业绩最佳的年份后。
没有人会那样做。巴菲特可以有许多种选择,他可以只售出他的股票,将它
的资产换成现金,然后等候机会。但是每个合伙人都渴望他来运作,他总是
感到一种无法推卸的压力,要带领整个联盟。自从1967年那封标识着分水岭
的信以来,他曾经试着减轻工作压力,但是,只要他在“这舞台上”,就绝
不可能轻松。
如果我要参与到公众中去,我就身不由己地要去竞争。我明白,我并不想毕生都在忙于
超越那只投资的兔子,要让我放慢脚步,唯一的办法就是停下来。
在他的朋友迪克·霍兰的印象中,巴菲特在仔细审视他的一生,尤其是
他将如何处置他的金钱——他现在拥有的总财富达到了惊人的2500万。对于
他的合伙人而言,巴菲特正暗示着要改变自己的步伐。
你们中的有些人要问:“你下步预备怎么办?”我对此没有任何答案。我只知道当我60
岁时,我将会尽力去实现一些个人目标,而这些目标与我在20岁前订下的目标是不同
的。
巴菲特告诉《奥马哈世界先驱报》说他希望把大量的时间“尽可能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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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地花在有关人类问题的研究上”。在另一次访问中,他说他想追求一些
不仅仅为了赚钱的利益。
巴菲特立即就开始着手这项工作。奥马哈不允许犹太人进入奥马哈俱乐
部——一个位于市中心的商业人士常常光顾的用餐地点。巴菲特有不少犹太
人朋友,其中包括尼克·纽曼,他经营着一家奥马哈杂货连锁店,而且他对
自己被拒之门外极为愤怒。巴菲特对俱乐部委员会提起过这件事,他被告知
说:“他们(犹太人)有自己的俱乐部。”(奥马哈也有许多乡村俱乐部,
每个俱乐部都各行其事。)在巴菲特看来,这显然是一种错误的做法。
迄今为止,奥马哈的犹太人家族已经有一万年的历史了。他们一直都为
整个社会做着自己的贡献,他们和其他人一样参与了奥马哈的建设,而他们
却不能像约翰·琼斯一样加入那个俱乐部。约翰是一个新来的中等阶层的联
合太平洋公司职员,他一转到这儿来就加入了俱乐部,这样做是不公平的。
当然,巴菲特并不打算在奥马哈俱乐部外面领导一场抗议游行。他极具
特色地选择了一种被动和间接的策略,这样他可以巧妙地转移负担。他向全
犹太人的高地乡村俱乐部申请作一名名义上的成员。
高地俱乐部成立于1923年,是由一位曾在奥马哈的公开课堂上被众人嘲
笑为“kike”和“sheenie”(对犹太人的蔑称)的犹太籍高尔夫选手创建的。
60年代,反犹太人的事件就已屡见不鲜了。而奥马哈的犹太人做好被非犹太
社会所完全接受和欢迎的准备。高地俱乐部中坚持种族纯粹主义的人士强烈
反对巴菲特的加入。他们的感觉是:“这是我们的俱乐部,他们会将它夺走
的。”巴菲特的朋友们以及俱乐部的自由派人士,其中包括奥马哈的犹太法
学家们都赞成种族融合。这场争论相当激烈,但是在1969年10月1日,巴
菲特被接纳了。然后他回到奥马哈俱乐部,通知他们说“犹太人俱乐部”不
再全是犹太人了。现在,奥马哈俱乐部无法再找借口了,只有迅速接纳了一
些犹太人。
巴菲特后来坦白了他此举的动机——带着一种强烈的感情色彩——他开
玩笑说他加入高地俱乐部是因为“那儿的食物更好一些”。实际上,他很少
去那里。除了他对公民权的关注之外,人们都怀疑他对犹太人有种特殊的感
情——也许是稍微有些对本·格雷厄姆的崇敬之情。拉比·迈里·克普特一
家是巴菲特家的常客。他觉得巴菲特是一个“犹太人哲学家”(巴菲特总是
和克普特开玩笑说他为自己的女儿挑选了一个“出众的犹太男孩”。)
在奥马哈人的印象中,有关高地俱乐部的这段插曲常在心头隐约出现。
它把巴菲特与他的约翰·伯彻父亲分隔开来,拉比·克里普里,曾经和霍华
德一起就霍华德对公立学校祷告仪式的支持问题讨论过一番。他说,沃伦的
“手势”是对着(他父亲)做出的一种非常强烈的反应。我认为他把它当作
了一种政治声明。
巴菲特还参与了具有开创性堕胎事件。苏茜在计划生育的活动中非常活
跃,沃伦和她一起强烈支持将堕胎合法化 (那时在许多州里还是非法的)。
到了1969年,加州高级法院同意听取利昂·贝洛斯的上诉。利昂·贝洛斯是
一名医生,他因把一名妇女归为堕胎主义者受到起诉。查理·芒格曾在报上
读到有关贝洛斯的事情,然后打电话给巴菲特。两人决定承担此次起诉。
芒格把贝洛斯说成是一次个人的运动。他组织了两份案情摘要,一份由
178名医学院院长和教授联合签名,另一份则由芒格自己起草并拿给17位知
名律师签名。在1969年9月的时候,贝洛斯取得了划时代的胜利——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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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堕胎法被宣布为是违反宪法的。①
从巴菲特的角度来看,高地俱乐部的插曲和贝洛斯事件之间有着相似的
本质。他偏袒了他认为是团体利益的一方,而摒弃了宗派主义。在他这种理
性的、股票选择者的观点中,社会在拥有开放的机构和减少不需要的婴儿数
目方面的利益远远超过了隔离主义者和反堕胎主义者那种狭隘的利益。
除了政治之外,巴菲特把1969年的大多数时间都花在了对投资组合的清
算上。他的叔叔弗雷德碰巧在同一时间宣布了巴菲特父子公司的关闭——这
个家族杂货店恰好在100年前开业。在秋天的时候,沃伦和苏茜很合时宜地
举办了一个聚会。他们邀请了180位客人,还从斯特奇熟食店弄来三明治和
成架的腊肠。巴菲特家的大门被一串闪烁的小灯照得灯火通明,门两侧还放
置着一对3英尺高的百事可乐瓶子。不论是政治家、商人,还是黑人和白人,
乃至“富有的人和尚在奋斗中的人”都纷沓而至。妇女们有的穿着鸡尾酒宴
的服装,有的穿着喇叭裤、裙裤,还有的穿着迷你裙。参加聚会的人在日光
浴室里画了两个穿紧身衣的女孩子。W。C。菲尔德和梅·威斯特在网球场上一
显身手,还有从一台机器里炸出的香喷喷的爆米花。一位客人说他根本不知
道奥马哈有“所有这些人物”。
与此同对,巴菲特所做的隐退的决定开始显得精明起来。直到5月份,
道·琼斯指数在1000点附近盘旋不下。在6月份,它下降到900点以下,一
个个的高空飞行者都坠落了。李腾工业集团——公司集团时代的标志——从
它的极盛点下跌了70%;另一个是莱特维,从169美元跌到了25美元。华
尔街的证券经纪所纷纷关门倒闭。股票交易厅的标语“在美国商界拥有你的
份额”悄无声息地飘落了。业绩基金彻底溃败下场了。
刚在5月份,被《商业周刊》奉为神明的弗雷德·卡尔,就在12月份洗
手不干了。只留下企业基金堆满了未清算的信件股票。它在 1969年下跌了
26%,而在这场浩劫结束前,它又跌了50%之多。科尔特斯·兰德尔的国家
学生市值——被重新估价,从140元掉到
了3 12 元。道·琼斯工业指数在1969年以平均800点收盘。
杀手已经来监,到1970年5月,股票交易所的每一种股票都比1969年初下
降50%,四季护理中心——68年垃圾市场的宠儿——以91美元跌到32美
元。电子数据系统在春季的一个交易日降了50点——致使它那拿破仑一世的
建立者,H。罗斯·福罗特的财产被残酷地减少了4亿450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