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个没有情感的分析家,如同对他的合伙人一样。他是一位关怀的父亲,而
且是一位鼓励孩子的人,但他不善表露。周六他把苏茜带到办公室里去,就
像他父亲曾经带他一样,他把足球扔给豪伊帮助彼得辅导数学。但是他很少
和他们谈起那些有可能会暴露他情感的话题——例如有关他自己的父母的事
等等。
他对小苏茜十分关怀,但沃伦的儿子们却多愁善感地觉得自己被他忽略
了。豪伊,他的第二个孩子,是个小淘气包,对父亲的这种情感不外露的态
度深深失望。“我常常误解他的语气,认为他一点都不关心我,”他说,“正
是同样的特点使他合适作一个投资者。他不带丝毫的感情色彩。”
有许多人——尤其是权力很大的行政管员——喜欢把他们的生活划分成
几部分,他们在办公室里是老虎,而回到家里是小猫。但巴菲特是那种相当
一致的人。在小彼得看来,父亲体内有一个上着发条和齿轮的永不停息的小
钟。一天又一天,巴菲特运行在自己的太阳系中。“我记得我曾送给他一张
生日卡,”彼得说,“他只是打开了一下,然后就合上了。他读得那么快,
我猜我的反应是在等他作出一点反应。”沃伦在他的信里很有表现力,但对
他的孩子们总是保持缄默。
后来,当彼得和母亲一起在一个药店里的时候,他看见了一本书,名叫
《父亲手记》,他很不客气地说:“您应该买给爸爸看看。”于是,她买了
这本书,沃伦拿到这本书以后,他把彼得叫到书房里对他说:“嗨!出了什
么事?你这是什么意思?”彼得说没有任何他认为父亲想知道的东西是他可
以告诉父亲的,至少这是彼得当时的感觉。巴菲特显然感到忧虑了,但他没
有表现出来,他努力想补救,但彼得对此丝毫没有兴趣。
巴菲特的房子就像一个暴风中心,而沃伦则是风眼。小苏茜说她的父亲
总在读书,房子里充满着进进出出的人,朋友、亲戚,以及来和苏茜谈心的
孤独的人,小苏茜自己则在房子里走来走去地唱歌。儿子们会从阁楼里爬上
荷兰式斜房顶,或成群结队地走进房间里,而沃伦则埋没在他的工作之中,
他会冲出书房拿走一瓶甜果汁味的百事可乐或恳求他的妻子让孩子们安静下
来。“苏珊,叫他们安静点!”
他心不在焉闹了一连串的笑话。一次他跑上楼来问书房里的壁纸哪儿去
了,而苏茜早在几年前就把它换下来了。
苏茜一直很容忍巴菲特,因为他虽然有些心不在焉,却始终有着善良的
本性。就像她对她姐姐所说的“面对一个如此有趣的人,你不可能生气的”。
而且她,甚至还有孩子们却明白沃伦肩负着一种精神上的使命,这使得他的
注意力从家庭生活的一些常规方面转移开来。他们谈及他的办公室时半开玩
… Page 65…
笑地称之为“寺庙”。他的工作是“一幅油画”——一件艺术作品。苏茜有
一次在与马歇尔·温伯格,他们在曼哈顿的经纪商朋友谈话时提到了巴菲特
那种像大师一样的自我沉醉时说:“让大家看看——我嫁给了阿瑟·鲁宾斯
坦。”
温伯格是个音乐爱好者,对此相当了解。巴菲特会在睡梦中轻轻地哼唱
着和音、协奏曲,甚至整段华尔街交响乐。有时,温伯格为朋友们演奏几小
节乐曲,希望把自己新的一些东西展示给他。例如有一次,他告诉巴菲特有
一种水泥股票价格相对于他的账面价值偏低,巴菲特反驳说,“但账面价值
没有任何意义,来看看过去7年里卖出水泥的工厂的记录吧!”
正如温伯格明白的,这种解释,或各部分存在于巴菲特对他自己技巧的
无比信任之上的。1965年,当温伯格从埃及旅行回来之后,沃伦和苏茜来到
他在曼哈顿的公寓拜访他。很少有美国人去过埃及,而巴菲特总能给人留下
很深的印象,因此温伯格很急切地想把金字塔的幻灯片展示给他真正的朋友
看一看。
巴菲特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有个更好的主意,把幻灯片给苏茜看,我
到你的卧室里读一份年度报告不是更好吗?”金字塔不在他关心的范围中,
就和先前那壁纸一样。
巴菲特看的那份报告是有关沃尔特·迪斯尼产品的。在他拜访温伯格的
期间,他去时代广场看了一场公司最新推出的片子《玛丽·鲍宾斯》,毋需
解释,巴菲特对那个叫朱莉·安德鲁斯的电影明皇没多大兴趣,他感兴趣的
是迪斯尼的股票。
他坐在座位上,穿着花呢衣服,带着公文包和爆米花。他发现其他的观
众正盯着他看,他突然意识到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带着小孩的成年人,因此让
人觉得很奇怪。
但当灯光渐渐暗下来,其他观众都把他抛到了脑后,巴菲特看到他们都
被画面所深深吸引着,于是暗暗问自己如果拥有每一张票券的收入——今
天、明天,以及许多个使他们被迪斯尼所吸引的明天,那么到底是多么大一
笔价值。
在夏天,当巴菲特在加州时,他们和基格一家去了迪斯尼乐园。但孩子
们在乐园里玩耍时,巴菲特和基尔骑着车,一段路又一段路,从财政的角度
将它分解开来,就像一种奇异的费利尼公司资产负债表的版本。
后来,巴菲特在迪斯尼的拍摄场地拜访了沃尔特·迪斯尼本人。巴菲特
见到他时,他没有穿外衣,是个生气勃勃的人,好像永远都是那么的热情。
巴菲特被他那种孩童般的对自己工作的喜爱所深深触动了——这和巴菲特自
己是多么相似呀!
这时,迪斯尼的股票,以仅仅是赢利十倍的价格进行着交易。巴菲特试
图将它作为一个完整的公司,而不是单纯的股票来分析,也许就把它当成在
奥马哈街头的要出售给他部分所有权的企业一样。在巴菲特眼中,公司最有
价值的特色是它珍藏旧的卡通画和彩片的图书馆,比如里面有白雪公主和七
个小矮人等等。要是换了本·格雷厄姆就绝对不会对这种不精确的资产发生
兴趣。但是,巴菲特估计,在按比例的基础上,仅图书馆本身就值股票的价
格,另外,他想拥有一块迪斯尼乐园的土地,让这位毫不自大的迪斯尼先生
成为他的合伙人。当计划在脑海里形成以后,巴菲特花了400万美元买下了
5%的份额。而迪斯尼本人在一年内就去世了。
… Page 66…
应该明白的是,巴菲特并没有违背格雷厄姆的信条:即猎寻那些远远低
于“内在价值”的证券,然而他对价值的定义有了改变,确切地说,它的范
围更广了。对于巴菲特而言,迪斯尼影片图书馆的价值,即使是不精确的,
而且大多是非账面值,也和例如工厂一类的有形资产一样真实。
毫无疑问,他被自己在美国捷运所下的类似的赌注所大大鼓舞了,美国
捷运已经逐渐开始走出了色拉油谣传的阴影。到了 1965年,股价升到了
73。5,是最低价的两倍高。而巴菲特合伙人企业在那一年创下了超过道·琼
斯33个百分点的惊人的业绩。
巴菲特告诫他的合伙人不要再指望同样的事情能再次发生,但是,在后
一年,他又高出道·琼斯指数36个百分点。但是那时候,他做出的悲观的预
测听上去就像一个被打破了的纪录。他开始担心成功会播下失望的种子,于
是一次又一次地预言自己将会衰落。
1962。1如果我的业绩不佳的话,我希望合伙人能撤回资金。
1963。1毫无疑问,我们会有这样的时期……那时我们只有番茄吃……
1964。1我坚信我们超出道·琼斯不可能持续下去……
1965。1我们认为不可能长期地保持超过道·琼斯16。6个百分点。
1966。1凡是相信可以常常取得1965年这样的成绩的人,也许该参加哈
雷彗星观测者俱乐部的每周例会,我们遇到亏损的年份,也会有低于道·琼
斯的年份——这是肯定的。
1966。7这样的业绩无疑应该被认为是反常的。
虽然他说出的话是这样的,但是他的翅膀决不会软下来。在企业经营的
第二个5年中,巴菲特的业绩也如下表所示:
合伙人企业 道·琼斯
1962: +13。9% …7。6%
1963: +38。7% +20。6%
1964: +27。8% +18。7%
1965: +47。2% +14。2%
1966: +20。4% …15。6%
扣除巴菲特应得的利润份额以后,他的有限责任合伙人的投资额上升了
704。2%,是道·琼斯赢利的六倍,对于一个最初始的投资者来说,比如像埃
德温·戴维斯一家。每10万美元都变到了80。4万美元 (戴维斯一家和其他
人一样,一直在注入更多的资金)。
巴菲特合伙企业的总资产,到1966年初的时候,已经增长到了4400万。
也就是说,巴菲特经营的是一个有相当规模的企业了, (虽然它仍比庞大的
共同基金小得多),而在他35岁的时候,他已经变得相当富有了。他在1960
年1月写信给合伙人:“苏茜和我的投资有6849936元,这样就可以防止我
偷偷溜出去看下午场的电影了。”
巴菲特也第一次尝到了出风头的滋味。在5月份,《奥马哈世界先驱报》
的读者在第二版的顶部看到了巴菲特花狸鼠般露齿一笑的样子。画面上的巴
菲特一只耳朵贴着话筒,梳着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