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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极度的深寒将辛苦完全包围,她想起莫末说过的话:我们是有血缘的!悉加禁断,罔顾伦理,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这句话在此化作锋锐的针,狠狠刺进她的心里,她惶惑地看看羽田枫,再看看面无表情的莫末,脑中突然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熟悉的画面蜂拥而至:
她被束缚在一条长椅上,一排全副武装的军人在旁虎视眈眈,漂亮的金发女医生漠然地为她消毒注射,冰冷的液体注入她的经脉血管后,她渐渐停止了呼吸。
那,是在执行注射死刑;
她在迷茫中醒来,她的弟弟辛钺囚禁了她,强暴了她,她寻死觅活,却一次次失败,最后,辛钺以她的血为引,研制出一种控制她的药物:媚奴。
她在“媚奴”的药力下,和自己的亲弟弟纠缠在一起,直到药力消退,直到她恢复了神智,然后,她完全崩溃,用军刀在自己脸上刻下了象征败德耻辱的“a”字;
辛钺愤怒至极,他制服了她,在她腿根纹刺下属于自己的图腾——钺。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天在医院妇科看到那张床时会有那么痛苦的感觉,原来,自己真的经历过,就是在这样一张床上,自己的亲弟弟,为她纹刺下耻辱的印记……
再后来,她屈服了。
再后来,她逃走了。
在大洋彼岸的中国,她做了一个平凡的汤圆小妹。
她认识了童言和释无殇,还救了一条漂亮的小红蛇,紫鸦。
在释无殇的点拨下,她做出一种美味的栀子花汤圆;
释无殇与千叶英夫争地盘,她为释无殇出手,施展绝技“乐殇”杀了千叶英夫,那时,释无殇为她挡了致命的一枪,生命垂危;
她求紫鸦救了释无殇,因为那段不堪的过往,她险些杀了童言;
紫鸦从深潭中救了她,她和紫鸦缠绵在一起,紫鸦救了释无殇,救了她,功力大损,只得潜心魂修……
她收到神秘礼物,芙蓉玉麦兜,银质链子,那是一串麦兜风铃。
她被一个叫风语的孩子骗了,这个孩子,其实是缩骨易容的羽田枫,是千叶英夫名义上的舅舅,事实上的生父花形真派来抓她的。
她被羽田枫抓到了日本东京,在一个白色的房间里,花形真羞辱她,她用“木星合月”救了自己,却在辛钺手中遭受了更多的折磨,在释无殇和童言面前,她的亲弟弟再次强暴了她……
然后,在无根莲的覆盖下,她陷入昏迷,再然后,她醒来,忘却了七岁之后的事,包括,辛钺对她的凌辱。
辛钺骗了她,说他只是和她弟弟长得很像,名字也相同的人,她信了他,还和他做了那样的事……
……
辛苦记起了一切。
眉心的彼岸花图腾渐渐缩小成一抹朱红的划痕,依旧妖娆,依旧美丽。
她突然笑了起来,无声的,苍凉的笑。
原来,她比自己想象的,脏了不止千倍万倍!
“辛苦,你的亲弟弟辛钺,床上功夫也不错吧?他是最顶级的杀手,体力耐力应该都是最好的,他,一定可以给予你最大的满足吧?”羽田枫又开口了,那么残忍,那么冷酷,“他在释无殇和童言面前把你弄得死去活来,我们这些在外面的人都听得血脉喷张!他为你,可真是做尽了坏事!可惜,他现在也不要你了,他醒来之后就回美国了,还有释无殇和童言,这两个曾经对你死心塌地的男人,他们受不了你了,他们也走了!”
“连他们都不要你了,你还指望这个公子哥儿会对你好吗?”羽田枫已经完全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他疯魔地笑着,指了指千叶伊纱,“我也不要你了,我要和伊纱结婚了,今天我来,就是要告诉你,你被全世界抛弃了!即使没有红字,即使没有钺之图腾,你也逃脱不了满身污秽的命运!没有人会要你这个肮脏的女人,没有人!!!!!!”
辛苦,终于被羽田枫逼到了极点。
她最后看了莫末一眼,却发现眼前一片模糊,她,根本看不清莫末的脸。
在内心疯狂翻滚的血腥杀意,终于化作漫天大火,熊熊燃烧。
她的脸还是那么苍白,唇角却带了淡淡的笑意,轻轻哼起了一首歌,在那首歌的旋律到了最激扬时,她突然出手了。
鬼魅般飘忽,却暗含铺天盖地的死亡气息。
银质餐刀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她手上,她运刀如笔,在羽田枫身上划下死亡的痕迹,银光闪闪,血肉横飞,却有歌声如醉相伴。
闻乐起舞,银刀刃断,血肉成泥,羽田枫被辛苦生生剐成了一副骨架。
辛苦的身上却还是纤尘未染,白衣如故,唇角亦带着那抹淡淡的微笑。
弑刃饮血之笑。
魔魅嫣然之笑。
第93章 独行
“啊~~~~!!!”房间里回荡着黑泽熏理凄厉的惨叫,十四岁的黑泽熏理,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她已经吓得崩溃了,她的母亲莫婉云已经吓昏过去,人事不省。
黑泽堂行已经忍不住呕吐起来,他一边呕吐一边大哭,最后,呕得苦水都吐净了,还是干呕不止。
黑泽敬男,莫末,千叶伊纱相对还算冷静,但脸色也已经十分难看。
“黑泽先生,真不好意思,吓到了您的夫人和女儿,不过别怕,我有办法让她们忘记这一切,如果,您愿意的话。”辛苦轻柔地开口,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上去天真无邪。
“你要做什么?”黑泽敬男紧张地一下站起来,护在妻子和女儿身前。
辛苦淡定一笑,“您别怕,我没有敌意,只要您同意,我可以帮她们消除这段不愉快的记忆,恢复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当然,如果您愿意,我也可以把您的记忆消除一部分,甚至,关于我的一切记忆全部都可以消去。”
“这怎么可能?!”黑泽敬男不敢置信,但,心里还是存了一点希望,今天的一切,实在太血腥了,无论对妻子女儿,还是对于他和黑泽堂行,都是一个噩梦,如果真的能消去,也没什么不好。只是,这个女人,可以相信吗?
“有什么不可能呢?”辛苦依旧笑得淡然,目光却犀利如刀,“只要我愿意,一切,皆可改变。”
催眠,是炽影特工的必修课之一,因为,有时他们需要审讯犯人,对一些不怕皮肉之苦的犯人,催眠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消除部分记忆,对辛苦这样的顶级特工来说,并不困难。
今天发生的一切,最好的解决办法,也许就是消除记忆。
黑泽敬男看着成竹在胸的辛苦,再三权衡后,终于决定,接受催眠,消除关于辛苦的一切记忆。
辛苦看了看莫末,意味深长地一笑:“你呢?”
“我……”莫末心中乱作一团,今天的一切对他来说太突然,他终究还是迷茫了。
辛苦没容他多想,只是淡淡道:“我先给夫人他们催眠,你还有时间。”
给莫婉云,黑泽熏理和黑泽堂行的催眠进行得很顺利,辛苦没有马上唤醒他们,而是让他们继续沉睡,她对黑泽敬男解释道:“到明天早上,他们醒来,一切回复原样,您不必担心,接下来,就是您了。”
黑泽敬男微微颔首,“开始吧。”
辛苦轻轻笑道:“不着急。我还有几句话要交代。”
“你说。”
辛苦柔声道:“只是很抱歉,把您的客房弄得这么脏,不过,只要用双氧水冲洗一下就会好很多,警察也无法找您的麻烦,因为,”她的眼神渐渐肃然,表情端庄凝重,像个循循善诱的市长,“双氧水中含有烷化剂、抗生素和金属化合物,能与核酸和蛋白质亲核基团如巯基、羟基、氨基、磷酸基及杂环氮原子等进行烷基化作用,直接损伤DNA模板,阻止DNA的复制,使细胞组成发生变异,影响细胞分裂,导致细胞死亡。”
辛苦看了看茫然的黑泽敬男,有些诧异道:“您没有听懂吗?那要怎么样讲您才会明白呢?”她有些为难的样子歪了歪脑袋,说不出的天真可爱,“算了,这些我会帮你解决,反正,你醒来后也不会记得这些,其实,羽田枫死了,警察只会拍手叫好,况且,有千叶小姐在,您什么都不用担心,我说得对吗,千叶姐姐?”
辛苦的目光又转向千叶伊纱,一双纤纤素手也伸出去握住了千叶伊纱的手,眼里带了一点哀求的水光,“千叶姐姐,你不要做医生了好不好?你来接管羽田枫的势力好不好?如果你怕坐不稳,我来帮你,等你的位子坐稳了我再离开,这样行不行?”
千叶伊纱迎着辛苦的目光,心中的恐惧惊骇渐渐被一种安然平静取代,她沉默了片刻,唇角渐渐漾出一抹无可奈何的苦笑,“辛苦,你知道的,对你,我说不出拒绝的话……”
“好姐姐,你答应我了?”辛苦眼中是惊喜的光华,将那张精致的小脸勾勒出璀璨的艳色,千叶伊纱心头一窒,冷眼的脸上居然有了柔和的笑意,“是的,我答应你了。”
“好姐姐,谢谢你。”辛苦笑着轻声道谢。
接着,她来到黑泽敬男面前,一步一步,极为稳妥地催眠了他。
最后,轮到了莫末。
“我不接受催眠。”莫末言简意赅。
“你想清楚了吗?”辛苦讥诮一笑,“别给自己找麻烦,也别给我找麻烦,好吗?”
“我不会出卖你,也不会消除关于你的记忆!”莫末坚决地看着她。
辛苦对上莫末的目光,许久,她无声地笑了,“也好,我就信你一次,我暂时不会离开东京,如果你要消除记忆,就去千鸟之渊的樱道找我吧。”
说罢,辛苦转向千叶伊纱挽住了她的胳膊,亲昵得好似一对亲姐妹,她对千叶伊纱莞尔一笑:“我们走吧!”
千叶伊纱看了看一地的血肉,再看看辛苦,“那这里……”
“有什么难呢?”辛苦嫣然一笑,对站在一边呆若木鸡的四个黑衣保镖一招手,妙目中寒光凌厉,“还不把这里收拾干净?难道要劳烦我亲自动手吗?”
“是,辛小姐。”其中一个保镖战战兢兢地回答她,辛苦的身手他们早就见识过,其中一人还是囚室一战的伤者,今天辛苦的手段,比起囚室外那一次,更加残忍血腥,出手更为诡异,他们看了,只有叹服的份儿。
辛苦再不理会,和千叶伊纱向外走去。
“史迪齐!”身后,突然传来莫末无助凄惶的声音,“你就这样走了吗?”
辛苦身形一顿,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