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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汗-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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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宇文姬轻轻吟诵这句诗时,纤纤素手轻轻捧着怀里的宝盒,声音越来越轻。
……
程千里家里办的这场烧尾宴,请了皇帝和太平公主,做得额外精细,每桌有菜五十八道。宫里的御厨、大酒楼的大厨,请了不少过来。通善坊的世家大族、官僚大吏往来不息,城南这地儿真是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珍馐满桌。有冷盘,如吴兴连带鲊;有热炒,如逡巡酱;有烧烤,如金铃炙、光明虾炙;此外,汤羹、甜品、面点也一应俱全。其中有些菜品的名称颇为引人遐思。如贵妃红,是精制的加味红酥点心;甜雪,即用蜜糖煎太例面;白龙,即鳜鱼丝;雪婴儿,是青蛙肉裹豆粉下火锅;御黄王母饭是肉、鸡蛋等做的盖浇饭……
酒到好处时,薛崇训正想起飞虎团那事儿,便问禁军将军常元楷要补给和建制。常元楷是太平公主的人,以前政变的时候和薛崇训曾并肩作战,当然没得话说,满口答应建制挂禁军头上,补给军需自然就从禁军中调拨。
但常元楷虽然喝得高兴,脑子却并不糊涂,正色道:“飞虎团是正式骑兵配备,穿两档铠,甲胄长兵弓弩一应俱备,卫队人数多达一个团,这天子脚下,只有太子有资格拥有这样的卫队啊。”
薛崇训挪了挪位置,靠近了说道:“当初我母亲还住大明宫外时,皇帝恩准设宫廷侍卫,镇国太平公主府外头可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全是禁军警戒。”
常元楷苦笑道:“这事儿就得今上和殿下说了才能算,兄弟没办法……不过王爷是明白人,殿下当初可以那样,因为她老人家是公主是女的,王爷可不同。”
薛崇训听罢觉得有些道理,便说:“那还是把飞虎团调到玄武门当差,这事儿常将军帮忙安排一下。”
常元楷端起酒杯道:“小事一桩,义不容辞。”
就在这时,上位上的太平公主笑眯眯地问道:“崇训,你和常将军在悄悄说什么?”
薛崇训摇头道:“没事,随便闲聊几句。”他并没有把拥有卫队的事儿说出来让母亲特殊对待……有时候还是低调些好,太招摇了反而引人非议啊。
同僚除了祝贺程千里拜相,也祝贺在场的酒桌上的薛崇训封王,并相约要登门拜贺。薛崇训当然没有推辞,到时候再办一场宴席就是。这长安的生活便是如此习惯就好,歌舞升平,日日酒肉纸醉金迷、夜夜娇|娃歌舞。
敬酒的、拍马的陆续上来,杯盏交错之际,薛崇训倒是喝得浑浑噩噩、一脸涨红,满身的酒气。但宴席结束后,又有唱歌演戏的搭台子给人取乐。薛崇训一身酒气只想洗澡,但大家的兴致都很高,他也不好提早离席,只得坐在那儿一边喝茶吃茶点,一边看戏。
台上巧好在演参军戏,这种诙谐搞笑的节目倒是很欢乐,是唐朝官民喜闻乐见的共同爱好之一。
参军戏在薛崇训看来有点像现代的相声,都是两个人在台子上磨嘴皮子瞎扯淡。参军戏定有两个角色“参军”和“苍鹘”,并有许多道具是现代不曾见的,比如用软布包过的打参军的头的木槌。
薛崇训抬头看时,只见台子正中坐着一个儒服险巾、褒衣博的文士模样的人,他独坐在正中,另外一个穿道袍的坐在角落里。他一瞧觉得有些新奇,便转头对旁边的程婷说道:“今天的参军戏倒是别致,没见参军和苍鹘呢。”
程婷很内行似的说道:“这是《三教论衡》,很好笑的,郎君看看便知。”
只听得坐在角落里的人问道:“先生既言博通三教,释迦如来是何人?”文士对道:“妇人。”问者惊道:“何也?”文士淡定地说道:“《金刚经》云:敷座而座。或非妇人,何烦夫坐然后儿坐也。”听众们顿时哄堂大笑。
台上角落里的人又问道:“太上老君何人?”文士道:“亦妇人也。”问者面有不齿,却听得:“《道德经》云:吾有大患,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倘非为妇人,何患于有娠乎?”这时皇帝李守礼也听懂了,抚掌大笑。
问者又问道:“文宣王(孔子)何人也?”道:“妇人也。”问者道:“何以知之?”道:“《论语》云:沽之哉!沽之哉!我待价者也。向非妇人,待嫁奚为?”
汾哥李守礼觉得很有趣,当即便大声道:“讲得好,给那穿长衣服的赏个官儿!”
众官僚面面相觑,总算有个人在皇帝面前轻轻进言道:“陛下,朝廷的官不能乱赏,陛下要是觉得好,赏些金银便是。”





第五章 道谢
本来那些伶人在台子上调侃佛道儒三教很欢快,薛崇训也看得笑意融融,就连皇帝汾哥都高兴得要赏官了,无奈他手里没实权,身不由己只好赏了些黄金。不料就在这时却见一少年郎怒而起身,痛斥伶人轻薄礼制及圣人。
薛崇训坐在下面只管看热闹,只见那少年郎一身布衣洗得发白,从装束看就有落魄之相……可以个落魄的人是如何能参加程宰相的烧尾宴的?他好奇之下便问旁人有谁认识那人。
旁边坐着不少朝廷京官,而今薛崇训回京后的声势比以前大了许多,许多人都想巴结,自然忙着帮薛崇训询问。正巧有个红袍官儿识得那少年郎,便说道:“他姓李,叫什么名儿老夫却没记住,一会问人便知,听说是大隐李玄衣族里的侄子,在衡山修道,这会儿听伶人调侃道家始祖,自然怒不可遏。”
薛崇训点头道:“原来如此,这儿郎我不认得,但他伯父李鬼手倒是和我有数面之缘。”
有官拍马道:“李鬼手是隐于山林,神龙见尾不见首,一般人是连一面都见不到,只能闻其名声,薛郎德才两佳,才有缘结识呐!”
薛崇训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呵呵笑起来,心里却道:不是我把他的徒弟宇文姬弄到手,哪里会有缘?
那些演参军戏的人被一帮儒士骂下台去,过得一会不知怎么那些骂人的文人就开始争论起来了。大概骂人没骂过瘾,便开始分作两帮争论。话题便是最近很热门的“华夷之辩”。算起来,引起这场长久争论的始作佣者就是他薛崇训,因为在陇右的民族政|策与唐朝以往的国策不同,这才引起了治国理论的混乱,文人理论家们开始旁征博引著书立说论述这个问题。
而这个时代有水准的精英文人,大多都有官职爵位,是被朝廷拉拢的对象,所以文人们的争论影响力是非常广泛的。这不人家庆贺的烧尾宴上,本来是喜庆的场合,他们聚到一起就开始了。
薛崇训自然没有参与,他听那帮人旁征博引各种引经据典,别说和人争,听都不甚听得明白。相比那些人皓首穷经一辈子的水准,薛崇训的文化修养实在不够。不过他不用搞清楚华夷之辩究竟谁对谁错,只需要明白什么观点对自己有利!作为一个政客和武夫,对错黑白他根本就不在乎。
方才那怒斥伶人的李姓少年也在其中,好像肚子里有不少墨水,而且言辞很激进。薛崇训注意听了一会,隐约感觉此人倒是有“大汉主义者”的思想,盲目的自大和民族自尊心很强。
文官们对华夷之辩很感兴趣,或参与或围观,而皇帝皇亲、禁军将军、王公侯爵等人大多于典籍不甚精通,自然索然无味,就像一个喜欢流行歌曲的人听交响乐会打瞌睡一样。汾哥等人陆续辞别程千里离开了。
薛崇训见有人走,也起身告辞,他对这种问题的过程也不是很有兴趣,本来一身酒气也怪不舒服,老早就想回去。至于那个李玄衣的侄子,薛崇训只是有点兴趣,因为李鬼手他都无法收复,对其侄子就没啥兴趣。
薛崇训从程家出来,走到他那辆松木马车旁时,被凉风一吹酒醒了三分,这才感觉迎面的风已是凉爽,秋意真真很浓了。
方才在程家吃的是午饭,饭后又喝茶吃茶点,然后看戏,这么一耽搁出来时又快酉时……晚饭时间都不远了。这日子过得,半天工夫眨眼便去,还当真是纸醉金迷。
车马一行向北而行,还没到安邑坊呢,忽然就听到一阵轰隆隆的鼓声,是长安城各谯楼上的报时鼓声。要是没听习惯,他|娘|的还以为是打雷收衣服了。
马队转过街角,进入安邑坊北街后,这时有人声音不大地喊道:“吉祥哥。”是叫马车旁的跟班吉祥的。
只见道旁说话那人和吉祥一样的打扮,没戴帽子用一块布巾包着头,也像个奴婢一样的角色。吉祥却是认识,转头看了一眼便急忙挥挥手,意思是抽不开身,让他先走。不料那小厮反倒招了招手,正色道:“有重要的事儿,吉祥哥过来一下。”
吉祥看了一眼边上的松木毡车,竹帘拉着……其实薛崇训早就听到外面的动静,在帘子缝隙里看了个一清二楚,只是不想管这种小事,便坐着没动。
于是吉祥便把手里的仪仗交到旁人手里,策马从人马中出去了,他跳下来马来问道:“找我啥事?”
面前的小厮吉祥认识,是宇文家的人,因为两家有来往,吉祥认识后常常和他结伴出入赌馆。
小厮拉了吉祥一把,一副小人常戚戚的模样,或许本来就没什么见不得人,可这厮非要搞得神神秘秘的。小厮道:“我家少主人想见王爷,可她说王爷身边有程妃,她直接去找恐女人心里不快,就叫我来说。你帮忙去带个话,少主人在那边那巷子口上,让王爷过去一趟。”
鸡骨伶仃的吉祥恍然道:“哈,这事儿啊,我还以为有什么财运。成,等着罢,这点小事交给我好了。”
于是吉祥翻上马背追上马车,敲开车窗对薛崇训说了。薛崇训脱口问道:“她亲自来说的?”
吉祥道:“她们家的人,我很熟,错不了。”
薛崇训便叫庞二停车,然后对程婷说道:“你先回去,晚饭也吃点清淡,我有事去去,就不回家吃饭了。”
程婷皱眉问道:“什么事啊?”
薛崇训沉吟片刻道:“同僚家里的人,估计要托办点事。这种事大家相互帮忙,起先我也不是叫常将军办飞虎团的事?你别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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