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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宴群雄无一生还者,不管是为名为利,不管是为公为私,而今一切,对他们来说都已一了百了了。
季雁萍怔怔的鼎立地上,一招“血海腾龙”他杀了二十几个江湖高手,但他并不觉得得意,相反的他有些惋惜,尽管,这些人对他来说没有一个是不该杀的。
季雁萍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转身向门口走去。
突然,季雁萍怔住了。
因为,那巨大的铁门之内,此时竟然出现了一个端庄貌美的妇人。
她什么时候来的,从何而来,季雁萍却无丝毫祈觉,而她的来意,季雁萍更无法得知。
季雁萍怔怔的望着那妇人的美靥,他觉得,她端庄的容颜,是那么像,那么像他已故的母亲——云依萍。
那妇人此时也面现迷惑之色,喃喃自语道:“他!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会是见人人畏的杀人凶徒?不会的,决不会的。”
她自语的声音虽小,但却没脱过季雁萍灵敏的双目,季雁萍低声应道:“他们确实都是我杀的!”孺慕之情,已清去了他的骄气。
那妇人闻言痛苦的咬了咬樱唇,吃力的问道:“你用的是那招血海腾龙?”
季雁萍一怔,一股不祥的念头突然浮现在他的心头,他直觉出,这个使他想起已故慈母的女人,将对他不利。
季雁萍淡淡的道:“是的。”
那妇人强自收住内心的激动与爱怜,冷声道:“你知道我是谁?”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使我想起已故的母亲,同样的,我也知道你将对我不利。”说话之际,他嘴角浮出一丝令人费解的笑意,是那么孤独,凄凉。
那妇人没有勇气再看下去了,从第一眼,她直觉的喜欢他,这喜爱之心,好像是多年以前就埋在她心里了似的。
但是,她却不能放过他。
她突然转过头去,举起右手道:“你认得我中指上的戒指吗?”
季雁萍抬头看去,只见那妇人纤纤如玉的中指上,果然带着一枚血红的玉戒指,上面雕有许多白色小龙,制造得十分精密。
季雁萍看了许久,茫然的道:“我不知道。”
“这就是缚龙玉指!”
季雁萍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三步,心中顿觉千头万绪,茫然不知所答。
他并不怕死,但却不愿意这么早就死,因为他还有许多事情未做啊!
但是,万般皆天定,半点不由人,事实却使他没有半点随心所欲的余地了。
这时那妇人已转过身去,她故作冷酷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
季雁萍却没有解释,也许他认为没有解释的必要了,他淡淡的答非所问的道:“你出现得太早了。”
“是有人来控告你。”
“谁?”
“宇内三佛中的佛心。”
季雁萍治沉的星目中,闻言突然暴射出骇人的寒芒,他冷声道:“我可以见见他吗?”
“可以,今夜三更,我与他在翠薇山,射雁坪等你,那是你有理由尽可以解释。”
季雁萍茫然自语道:“射雁坪,射雁坪!”他嘴角上浮出一丝英雄末路的笑意,恭身谢道:“多谢前辈!”话落趋前打开铁门,朝山下行去。
那妇人怔怔的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发出一声幽长的叹息,闪身出院而去,行动之快,宛如惊鸿一瞥。
季雁萍低头木然的走到海边,潮湿的沙地,已证明潮水冲击可到了,但他却仍朝下行去。
突然,一个娇甜的声音叫道:“萍哥哥,快退回去!”声音未落,已然香风一闪而至,拉起季雁萍的手飘身向后退去。
季雁萍闻声知人,抬眼一看,果然是天真无邪的赵亚琪。
烦乱的心情,已使季雁萍失去了当初的平静,他木然的盯着赵亚琪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萍哥哥我直觉得奇怪,船那么大,你怎么都没看到。”
季雁萍轻轻唔了一声,赵亚琪说的什么,他根本连一句也没听进去。
突然,赵亚琳的声音起自身后道:“季相公,我看你好像有些心事?可有地方可供我姊妹效劳的吗?”
季雁萍个性何等倔强,就是真有心事,他怎会告诉她们呢,他深吸一口真气,强压下烦乱的心绪,淡淡笑道:“没有什么心事!”
“为什么我们上来时你却没发觉呢?”
“你!你怎知道我没发觉?”
“事实上你确实没有发觉,你心里该明白的。”
季雁萍俊脸一红,赵亚琳的话没有说错,他确实没有发觉,季雁萍当下淡淡一笑,道:
“好吧!没有发觉就没有发觉吧!积翠岛我已替你们收回了,我们该回去派人来驻守了。”
话落当先向船上跃去,他希望早点结束这无谓的争论,好好的想一想。
一直没有开口的“毒书生”史玉麟,当先追着落到船上,他走到季雁萍身侧,沉重的道:
“盟主,我从未看到你如此烦乱过。”
季雁萍星目射出一道烦燥的光芒,沉声道:“让我静一下,你们不要问了!”
这时赵氏姊妹与其他二人也都跟着到船去,季雁萍的话地们当然也都听到了。
赵亚琳高声吩咐道:“开船!”
巨桨应声而动,大船转了个弯,向凝碧岛驶去。
海风带着咸味,吹动着船上诸人的衣服,碧天蓝海,相接于视线的最远之处,在海上行驶,该是会令人心胸开朗的。
但是,此刻船上的气氛却是如此的沉闷,令人窒息。
赵氏姊妹分立于季雁萍左右两侧,“烈火兽”焦天风等四人则罗列四周,也许,是受了季雁萍的感染,他们也一直沉默着。
赵亚琪一双天真的美目,关怀的瞪着季雁萍,似有千言万语无从说起。
赵亚琳,则双目凝注海面,心事重重,突然,她淡淡开声道:“人有旦夕祸患,天有不测风云,季相公,一趟积翠岛之行,对你也许有着可怕的改变?”虽然地在发问,但眼睛仍凝注在海面上,也许她不敢与季雁萍凝的目光相对,因为,那会失去她清楚的理智。
季雁萍坦然笑道:“人生百年必死,但却要死在其时。”
赵亚琳突然转过脸来,美目中射出两道奇异的光芒,注定季雁萍道:“也许我知道了些什么?”
季雁萍缓缓把目光从她睑上掠过,诚挚的笑道:“以你的聪明才智来说,这并不足为奇。”话落朝迷茫的赵亚琪一笑,转身朝舱里行去。
季雁萍真心的赞美并未使赵亚琳欢心,相反的,地美目中已浮出了莹莹泪光,她伸手紧抓着船,支持着那摇摇欲倒的娇躯,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世间已无人是他之敌,你!你不会是骗人吧?”
“毒书生”史玉麟沉重的叹息一声,低下了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其他的三人却是一片茫然。
赵亚琪扑到姊姊身边,关心的急声问道:“姊姊,你怎么了?”
赵亚琳惨然一笑,突然问道:“妹妹,不愿意萍离开我们吧?”
“当然不!”
“那么跟姊姊合力,我们守住他。”
“为什么?”
“你不要问,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
赵亚琪从来没见过姊姊如此恐惧失常过,她虽然不明其中原因,但事实明白的告诉了她,这与她萍哥哥的失去与获得有关,于是她温顺的点点头,回身向舱中奔去。
“毒书生”史玉麟怆然的仰天叹息一声,忖道:“聪明的的公主,你是治标而非治本啊!
血海腾龙已出,但愿上天见怜,别是她也出现了……”
海风卷出“毒书生”史玉麟白色的儒衣,这一向以智谋玩世的智多星,此时也计穷智枯了,他精光四射的星目中,不知何时已浮现了泪光。
其他三人,更急得抓耳骚腮青筋暴露。
季雁萍的出现,曾他令他们惊奇,他的豪放,也曾令他们敬佩,而他的年龄,幼小的年龄,更令他们痛爱。
总之,他们“血海五煞”付给这俊美少年的是真诚的友谊,长辈的相爱,及属下的崇敬,而今,一见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了,也许他们会永远无法见到这完美的少年……他们的盟主了。
X X X X X X
如钩新月照在翠丛环抱的射雁坪上,暗淡的光线更衬托出此坪地形的险恶。
只见,射雁坪高高突出于翠薇山的斜坡之上,较之四周高出约有五十几丈,好像是一块天然巨石,又像是自天空堕落的亘星。
坪广约有二十丈方圆,平滑如镜,寸草不生,树梢环绕周围,如同一列矮墙,站立坪上,视线广阔无遮,过去也许真个有人曾在此射过空中的飞雁。
此时坪上正站着两个身份完全不相对称的人物,一个是中年美艳妇人,另一个却是须眉俱白的老和尚。
他们目光四射,不停的打量着四周,似在等待什么。
阵阵冷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寂寞单调的声音,似乎无形中奏出了死丧歌,令人心烦。
突然,那老和尚沉声道:“也许季雁萍已逃走了,现在时已三更了。”
那美妇人心中冷哼一声忖道:“但愿如此!”不知怎的,她一直不希望季雁萍真个出现。
但是,人间的事,又岂能单凭希望决定,就在老和尚话声刚落之际,坪上突然白影一闪,一个冷冽的声音道:“佛心,我认为你不希望我来!”
老和尚正是宇内之二的“佛心”大师,他一见季雁萍的出现,竟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也许季雁萍身上透出的煞气令他心寒。
美妇人平静的对季雁萍道:“现在你可以解释杀害武林同道的理由了。”
“佛心”心头一惊,急忙低喧一声佛号道:“此子心狠手辣,女施主怎可听他一片谎言。”
“不然,你自己动手好了。”美妇人冷声道。季雁萍缓缓举步向“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