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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遂有刘项之祸。陛下初立,神鼎妨国,不可小视,可遣东南郡众,入泗取鼎,还奉太庙,以镇异端之兆。”新帝遂语群臣曰:“精宫美台,不过败屐,豫州神鼎,世之珍也,朕欲揽之以娱。”谏议大夫李元曰:“陛下仁治天下,后宫美器济济,又觅他物,恐非正道。”帝大怒,叱武士推出斩之。令左丞相基太龙督办。下诏楚国郡县,无论官吏大小,皆一体觅访神鼎。怎知诏书却引出三杰来索汉家旧江山。
第二章 朱虚出山 '本章字数:2067 最新更新时间:20131114 15:36:37。0'
彭城郡朱县有一豪杰,怀王之后,曰景仁成,字伯瑞,家贫不读书,粗知礼数,率达不拘。好交天下名士,举为局阳亭长,尝匿亡客,吏不敢至门索,伯瑞见小贼必惧、睹大敌则奋,人皆奇之,伯瑞曰:“今胡虏之氛正盛,吾有远志,遇蕞尔毛贼,恐伤有用之躯,而丧兴汉之大事。故尔。”人称“烈公”。名盖朱县县令徐云。其弟景仁符,字仲桃,少有勇力,深目黄睛,有夷狄状,常随其兄左右,遂自号“小单于”。十里之外白县,有一奇才,姓田名成方,字仲正,田横之后,枪法娴熟,谋划无穷,平生最慕汉初朱虚侯。深感小光武胸襟,折节相交,约为兄弟,人唤“小朱虚”。
三杰常聚饮田横楼,成方家贫,无钱沽酒,烈公凡在座,皆作东道,仁符常不悦,曰:“小朱虚不务生计,专附兄长,讨食酒肉踞席清谈,状似有志实则虚名耳。兄长有钱,何不上赂权门,累迁州县之吏,胜似作这鸟亭长!”烈公笑曰:“小朱虚圣奇之士,淮泗之间无出其右者,乃蛰海之惊龙、拢翅之冲凤也。天下无事则已,若有事,能助我者,必此人也。”
这日,县令徐云召烈公至,付之一书,曰:“此密书也。欲投神都吾弟徐霭处,关乎大事,切勿有误。今砀山道新聚灌祖、灌宗,煞是厉害,须小心在意。”烈公折腰曰:“某何等样人,敢蒙县公俱礼相待。”烈公回亭驿,置书案上,但见书囊污染处隐隐字现,似局阳二字。烈公疑之,唤仲桃问之。仲桃欲揭封,烈公止之曰:“封之火漆,揭之为他人知矣。”仲桃曰:“小朱虚侯田郎透囊窥书,何不问之?”
烈公猛省,然厩中马尽征,只得乘犊车。至白县,市井凋敝,大雪猛烈。仁符下车沽酒。烈公执鞭急曰:“见了小朱虚,痛饮不迟!”仁符提壶跃上。径至田宅,其邻人曰:“小朱虚引二道人饮于田横楼。”二人至田横楼,雪满乾坤,旗展鲜明,梅香徐来,微微欲醉。楼上谈笑正酣,忽闻诗声:“三千世界都属汉,五百豪杰上凌烟。愿作田横壮士死,洛阳郊外荒草间。”烈公曰:“此田成方也。”仁符不悦,谓兄曰:“雪大矣,诸俟异日来会。”烈公笑曰:“贤弟不知此中意境,若能隐耕,寄情山水其乐无穷!”仁符曰:“与村夫谈无异于对牛弹琴。堂堂小朱虚竟如此消磨大志。”亭公曰:“汝勿妄言,山中自出鸾凤,水中自出蛟龙,非关境遇!”二人上楼。但见三人围炉而坐,面南者年届七旬,白首蔽氅。面东者年逾六旬,山冠其首,不类常人。面西者蓑衣布冠,金面炬目,赳赳虎体,年当而立,正是小朱虚。亭长挑草帘呼之。田成方起,迎入席。亭公掸雪施礼。面南老者笑曰:“来者莫非局阳亭乎?”烈公折腰曰:“正是俗吏,动问仙人大名。”老者笑而不对。成方曰:“亭兄勿怪,蔽氅者乃河北名士壶丘松,山冠者乃家兄田子方!”亭公惊曰:“同日得遇二仙,其福不浅,当请教大势。”松笑曰:“不羁名教身,哪敢近公人。”携子方下楼远去。仁符怒其不逊,无可奈何。
田成方笑曰:“彼超然杂念,不必为念也。”亭公叹曰:“吾每欲走犬逐兔,隐没山林,奈身在公门,不得随心耳。”成方问:“兄今何来?”烈公将出密书,并言前事。田成方持书于眉间,须臾曰:“书曰:蒙兄言神鼎在局阳亭,然亭十里,何以为志?”烈公曰:“豫州神鼎,朝廷之重,徐云问其弟,必欲请功也。”田成方曰:“朝廷明诏,得神鼎者,万户侯也。今良机已现。兄何不为之?”烈公曰:“莫非去神都讨得回书窥之,先得鼎匿之处?”田成方点首。烈公曰:“徐公于我有提携之义,行之不妥。”成方曰:“书封如初,彼安得知?”仁符亦劝之。烈公曰:“兄乃发硎之剑,乞为出山。”成方慨然曰:“某一孤客,飘零江湖,久蒙烈公待以国士,愿随左右,叱咤立事。”亭长叹曰:“虽无豫让,亦无憾矣。”三人同车,仁符御之,二人轼立指画,径至县衙。
徐公曰:“一应皆付足下矣。”烈公:“大人知遇既久,今乃得偿也。途中乞舍弟仲桃、小朱虚侯共之。”云曰:“莫非田横之后乎?”成方出应之。徐公喜曰:“皆由汝便宜从事。”次日,烈公辞家出。
这日,烈公等至砀山,草木斑驳,穷山恶水,地势险要,杀气骤起。一声镝鸣,涌出无数山贼,首皆涂赭,健躯厉相。为首二人黑面钢须,以斧指曰:“吾乃山东二灌,久闻烈公名震诸侯,未见其实,如能亲睹,当引众拜降。”烈公绰枪欲出。田成方止曰:“欲退群贼,必先夺魁,某愿迎之,料不负小朱虚侯之誉。兄荷书使重任,岂可轻出?”成方出,一人飞马出,叫曰:“吾乃灌祖,来试斧锋。”掣斧便砍,成方就马上夺其斧,反刃付其项上。灌祖大惊,闭目欲受戮。田成方释斧曰:“素知砀山二灌名动山东,诸侯皆避,今日得会。”灌祖、灌宗俱大惊,倒头便拜。亭公、成方弃缰下马,急扶起,笑曰:“微末之技,辱于君前。”二灌拜曰:“素闻烈公贤而多客,今果然也。”二灌邀众上山会饮。灌祖移席问曰:“诸公欲何往?”亭长粗述之。灌宗叫曰:“久闻神都上元闹灯,我等何不同往?”亭公见二灌贼气炽人,欲绝恐拂其意,冷了热心,权许之。
不日至神都,面诣相府主簿徐霭,徐霭将回书付烈公,叮咛数句。烈公辞出。回至传舍,灌宗叫曰:“元夜至矣,何不游灯?”烈公笑曰:“公等须去刀剑,若依得便去,不依休往。”宗曰:“兄何佩剑弯弓如故也?”烈公笑曰:〃吾等身着衙衣,无人能疑。藏弓者欲行非常之事也。”
第三章 元夜射君 '本章字数:2042 最新更新时间:20131114 15:42:29。0'
元夜神都,处处灯火络绎不绝。练河之上,彩舫联集连番起舞,舫内胡姬嬉笑,如月中来客,未饮酒而觉醉,雪烛相映寒意消无,乐无极矣。宫阙沉沉市井田田,形态各异。五人游至灯海之心,有鲸吞九龙、荷吐六蕊。
人头攒动,忽然大乱,五人闪在一旁。见一粗壮汉子狠打一艺人。观者皆战。伯瑞问一老汉曰:〃此大汉因何如此猖狂!〃老汉无奈叹曰:〃此人名唤黄权。乃京兆尹黄护之子,仗势欺人,鱼肉百姓!〃正言间,有人惊呼:〃郅子天至!〃众视之,此人钢须虎目,健步而来。老汉曰:〃此乃廷尉郅鹰,字子天,清廉近酷,猾徙皆惧,且看!〃
黄权见郅鹰,知曰:〃刑名老儿,公务颇冗否?〃鹰大怒,叱差役上前。权叫曰:〃吾父乃京兆尹,汝敢拿我?〃鹰绰刀曰:〃害民贼,吾今依朝廷律法格杀汝!〃言迄,举刀砍去,权惊,欲避不及,被挥为二段。鹰拭刀曰:〃此事某自当之!〃伯瑞不禁叫曰:〃好个单刀校尉!可为天下刑名之表率!〃鹰视之,曰:〃公何人?〃亭长曰:〃某彭城景伯瑞。〃鹰曰:〃莫非小光武,久闻大名,当会一醉!〃伯瑞曰:〃愿与公游!〃
少时,人散去,六杰结伴观灯,游至宫闱金乌楼之下。只见金乌楼峻高数丈,彩旗如云、悬灯一络,正中一龙椅,上罩销金伞,椅上无人。郅鹰曰:〃此即大磐新帝之位,少时他将亲览元夜灯火之胜!〃言未毕,钟鼓大鸣,鞭镫齐响,只见金乌楼上御林军肃立,众文武簇拥一人至,此人青面细目,短须健躯,衮冕齐整,昂首按剑,径至御椅而坐,众皆侍立于后。
郅鹰指谓伯瑞曰:〃此乃大磐皇帝,弑兄夺位者也!〃但见新帝连连挥袖,趾高气扬。伯瑞一视田成方,成方会意,取弓抽箭。郅鹰大惊,握成方之手曰:〃诸公之胆,逾于卵矣,若为巡城御史所见,则族矣!〃
田成方笑曰:〃昔日,会稽项羽之评秦皇,不过口中一言。今夜,某弦之所发,乃兴汉第一箭也!公亦汉胄,奈何相阻?〃成方一腔豪气撼动郅鹰。郅鹰手乃舒。成方借灯扣弦,弓满箭出,一束寒光直扑金乌楼御座!新帝正在观望,忽见一物飞来,情知不妙,亏他出身胡马之后裔,熟娴骑射,急低首闪之!这一利箭穿帝冕,钉于柱上,楼上顿时一片大乱!帝之左右大呼擒刺客!田成方一箭射空,好不懊恼,抽箭欲再射。伯瑞止之曰:〃彼有备矣,不可再射,免露行迹!〃成方掷弓于地,从众人涌出金乌楼灯海之区。离了乱境,叫喊声渐远,众人方安心徐行。
再说新帝虚惊一场,心中大怒,欲索刺客。太傅张明叔拔下柱上之箭,细细观之,笑而奏曰:〃欲求刺客不难!〃帝曰:〃太傅有何高见?〃明叔示箭于帝前,笑曰:〃此箭之身刻有:节度使府制。据此数字,可知刺客,必是近日各镇节度使入京赍礼贺君之使!可封闭八门,逐一搜拘!〃
六人游乏,至一豪宅阶下,门悬四字〃煮海销山〃。成方笑曰:〃朱门俗子,口气颇大?〃鹰曰:〃此乃吴郡大商厉偃之家,他煮海为盐,销山为钱,富甲天下。今日乃厉偃六十寿诞,贺者百金皆坐堂下,白水一杯。亮千金方可上堂!〃亭长笑曰:〃我等有酒饮矣。〃仁符曰:〃我等无金,何以得入?〃亭长笑曰:〃公等从我后,入贺可也。〃
六人径入,门人曰:〃客持金否?〃亭长朗声曰:〃吾持万金!〃上下失色。厉偃亲出视之,亭长七尺龙躯、三尺长剑、万丈豪气。偃曰:〃公重金来贺,当坐堂上!〃亭长笑曰:〃某实无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