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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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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米开说,周殷是她从水沟里捞回来的没爹又没娘的孩子。因为当初周殷一转头就冲着米开笑,让米开电光火石间想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就九个大字,又鉴于其中其它字看起来不是太蠢太难看就是太邪恶。于是,只有三流汉语水平的米开就挑了这个最顺她眼的“殷”作为他的名。至于这姓是哪儿来的,米开只给了一个解释:周总理是她老爸的偶像!当然这些都是扯淡,没人当真。
其实即便有米开在,张旅也没想过他和周殷会有什么交集,就是在周殷过来捡球的时候,张旅也是疏离地后退两步,说了句“没事”后转身就走。只是他没想到周殷会叫住他。张旅转身,周殷笑得一脸诚挚。
“来一场,”周殷五指抓球,径直扣入张旅的怀里。力气之大,让人咋舌。 
“不会。”张旅皱眉,直截了当地拒绝。
“来一场,”周殷依旧挂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
“不会!”张旅也较劲似的与周殷对视。
“来,一,场!”
“不!会!”
……
张旅忽然不庆幸自己拥有那么好的视力了。他清楚的看见周殷变脸的整个过程——眉头皱起,嘴巴抿紧,手臂的肌肉绷紧,目光发出攻击性的光芒……要挨揍了,张旅想,应该不会死掉,不过大概会很疼。
再看,周殷却又变回笑眯眯的表情,从张旅的手里拿回他的球,对着球场中的人喊道:可乐,米开这次说的没差,来了一个好玩的家伙。以后可以一起玩了!
张旅微愣:一起玩?
没等张旅回过神,周殷又转过头来了,他说:张旅,我看过你的画。 
他勾唇一笑,说:官方的评价是,扭曲的人性在挣扎中绽放勾人心魄的美。
听完最后一个词的时候,张旅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笑:“你不见得这么认为。”停顿了片刻,抬头看了周殷一眼:“我也不见得这么认为。” 
随后,两个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梦魇

你如何认识死亡?当心跳停止、血液不再循环,你停止呼吸了,那就是死了……有许多作为死法开始的途径,而这是真的发生死亡时的情况。
张旅从没真正的离死亡这么近,近到几乎嗅到了死亡的味道。他穿着一套不合身的新衣从警察局里走出来的时候,神情还有些恍惚。他问周殷:你知道死亡吗?周殷“嘿嘿”一笑:刚才从你身上见识过了。
张旅眼眸逐渐恢复清明,想起自己刚才如从血池里爬出来的模样,他低头嗤笑一声。
周殷拍了一下张旅的手臂以引起他的注意,继而一脸认真地说:“‘死人听不见、死人也不会玩,死人失去了自己喜欢的所有电视节目’。”
听罢,张旅斜睨了周殷一眼:“‘我知道父亲死了,但是无法理解的是他为什么不回家吃晚饭。’”
周殷这下也不装严肃了,他一手用力地搭上张旅的肩笑得乐不可支。
张旅继续目不斜视,补了一句“只有幼儿水平见解的人可没资格取笑我”。只是微微勾起的嘴角出卖了他的情绪。
“多谢,”张旅说。
与周殷挥手作别,张旅回到宿舍里洗了个澡,无视掉同舍的人害怕又好奇的目光,淡定地将被子拉上头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之后很快坠入梦乡——他太累了。
梦却像个顽劣的小孩,不依不挠地和现实纠缠在一起。张旅面无表情地重温了一次白天的经历——震动心房的撞击声、四溅的血花、温热的触感、白色鞋面上令人惊艳的红、少年脸上的惊恐、断手……张旅以为梦结束了,他就该醒了。可是他睁开眼后却没看到本该出现的白色帷帐,身体也还是一动都不能动。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如同无数次出现在他梦境中的一样漂亮的手,在黑暗中由远及近,它冰冷的指甲轻轻地划过张旅的脸。“真是个漂亮的孩子,”一个女声说。
手顺着他的脖子、手臂下滑,接着落在他的手指上饶有兴致地拨弄。“真是双好看的手,”同一个女声语带迷恋地说。
张旅鸡皮疙瘩顿起。尚未做出反应,又有一男声出现。宠溺的语调陈述着仿佛理所当然的事实:“喜欢就带走吧。”接着“桀桀”的笑两声:“剁下来,带走。”
张旅吃了一惊,手一下子往上打,打掉了近至咫尺的匕首,同时身体竟然就摆脱了不能动的状态。他赶在男人之前拾起了匕首与那两人对峙,但奇怪的是无论如何,他都无法看清他们的面容。
张旅清楚地知道这是一个梦,一个相对于之前经过略微修改的梦,即便他什么都不做,他也不会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但他还是在意识到有个似乎充满杀意的人向他扑过来的时候,果断地挥刀……精确地在那人颈外侧部刺入!
于是,张旅醒了,汗流浃背。
同宿的人匆匆走过,偷偷瞟了一眼忽然坐起直愣愣盯着自己的双手看的张旅,一脸见鬼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邀约

如果没什么可失去,谁又会萌生恐惧
坠楼事件似乎没留下多大的影响,现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个可能:自杀。因此也没什么可调查的了。这让张旅想起了他那身被扣在警局当证物的无辜的衣物。还记得当时在被要求把衣服留下的时候,那个站在旁边的便衣男人将手搭在他的身上,冲那个被唤作“李队”的老警察老不严肃地调笑道:老李,你该不会要让人家小少年裸奔回去吧。
张旅微不可察地笑笑,踏着夕阳的余晖向壹号画室走去。
站在壹号画室的门口,看着正在认真作画的女孩,张旅忽然心生逃避的想法。张旅以为除了初次在那个梦中惊醒,自己不会为再有类如“害怕”的情绪出现,但现在,他害怕了,害怕自己某一天变得如梦中般残暴,伤害了这个温婉的女孩。
他也许是真的病了。
张旅悄悄地退出去,不想叶楚就在这时抬起了头。
“张旅!”叶楚难得大声说话。她迅速地放下手中的画笔,急匆匆的向张旅跑过去,急切地抓住他的袖子紧张地问道:“你没事吧?”
张旅无奈,只好轻轻地摸了摸叶楚的头,宽慰道:“没事,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不接电话,我都不知道你的情况,”叶楚稍微舒缓了情绪,柔声道,“吓坏了吧?”
“我关机睡觉了,”明知不该,张旅还是实话实说。果然,尽管不明显,他还是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气结了的表情。或许还有夹杂着无奈、担心或说,委屈。
……
与叶楚谈了一会儿,张旅走出画室,夕阳还依依不舍地趴在地平线上。
正走着,一个人突然从旁蹿到他面前。张旅抬手挡在眼前,眯着眼打量逆光而站的人。还没等他认出是谁,来人就开始自报家门,外加表明来意:“张旅是吧?我是柯乐,米开老师让你现在去一趟贰号画室,她和周殷在等你。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就真的急匆匆地走了。
张旅仔细想想,忽忆起那日在球场周殷叫“可乐”时,应声的就是这人。
张旅对着空气“哦”了一声,依言走向贰号画室。
与壹号画室不同,贰号画室现在空无一人,只有明亮的灯光充盈整个画室。说好在此等他的米开不在,周殷也不在。
临时有事要先走?那总该知会他一声吧。张旅边想边走了进去,手摸进口袋里才想起他还处于关机状态的手机。难怪刚才是叫人去找他。还是等会儿吧,他想。
百无聊赖,张旅走近画架,一幅一幅看那些已去掉遮盖布的作品……他说不上自己面对这些画的心情——惊艳?不像。陶醉?也不是。
“米开!”像是想起了什么,张旅忽然冲着空荡荡的画室大喊了一声。然后,那个明明早已经过了而立的女人,像个做了坏事被抓到的小孩一样,拎着鞋子蹑手蹑脚地从画室的一幅用来充当屏风的画后走出来,身后是一脸幸灾乐祸的周殷,传说中她的儿子。
“好吧,既然都被你抓到了,我就直奔主题了!”米开昂起首、挺直腰,气势凛然。当然,如果忽略掉句子从半路不自然地转变为英文的话。
“嗯,主题。”张旅很上道地接话。
“觉得怎么样?”米开指了指刚才张旅所看的画。
张旅狐疑地瞥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周殷,道:“专业点评就别找我了。”
米开瞪了他一眼。张旅改口,立刻答道:“漂亮。”
米开白了他一眼。张旅接着补充道:“舒服。”
米开温柔地朝他笑了。张旅后退一步:“沉醉不知归路。”
米开慈爱地伸手向他的脸掐去。张旅肩膀立刻往旁边低,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善意地提醒:“米开,直奔主题。”
看着两人一来一往,周殷终于在一旁笑出了声。他老妈这活宝样他见得不少,张旅这搞笑样还真是少见。
米开装模作样的横了周殷一眼,果真直奔主题:“开春之后你和周殷一起办画展吧。”
张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停顿片刻,他垂眸道:“米开,我还没到时候。”他不知道米开是什么用意,也许是想推他一把,毕竟他停滞太久了;又也许只是一时兴起,据米开贪玩的性子,也不是不可能。
“是时候了,小旅,不要把自己困死在一个小圈里。”米开敛了笑。
张旅别开头,不作声。良久,他缓缓地开口道:“米开,无论哪一条路,走得远了,人总是会累的。”
“所以,在你还没有觉得累的时候,你就选择退缩吗?像懦夫一样?”听了张旅的话,周殷忍不住插话。
“我只想画我那没有深意的画,”没有正面回应周殷的质问,张旅望着米开接着说:“您曾经说您为了学画,离开生活了20 年的克鲁姆洛夫去了华威,因为憧憬;您说为了寻灵感,您抛下了在伦敦得到的一切只身来到中国,因为您喜欢;您说您画贫穷、画黑暗、画无尽的欲望与贪婪,因为您可以感觉满足;直到现在您依然满怀激情地对待着您的工作,因为……”
米开没有反驳他,只是皱起了眉,她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张旅明白。
“如果是我的希望呢?”米开打断张旅的喋喋不休,“张旅,如果我希望你去呢?”
最后,张旅还是点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

、生日

时间是残忍的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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