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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件移动着的桔色棉袄为灰蒙蒙的周遭环境添了一抹亮色,我很喜欢她穿这件桔色外套配牛仔裤,有一种朴素的温暖。
女孩也上高三,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却丝毫没有主动与之交朋友的意思,虽然内心深处确实渴望认识她。她当时还经常跟我班一位男同学一道骑车上下学,虽然不是那种关系,但我仍固执地认为她很没有眼光。
所以,在整个中学生涯结束的时候,我们都还是两个陌生人。不过,也许她知道我,就如同我晓得她一样,毕竟校园这个圈子还蛮窄的。
高考结束后,一切压力都烟消云散,我彻彻底底解放了,至少身心不再压抑了,可以很宽松地想入非非了。
有缘人真是无处不相逢,我阿Q式地认为,因为我假期第一次去家附近的“蓝水晶”网吧上网,竟然碰上她也在那儿,简直太巧了。就在我寻找机位路过她身边时,发现她正在开QQ,就非常本能地瞥眼过去,迅速记住她的QQ号并默念于心生怕忘记。她不久便离开了,我于是向她发出好友申请,心中充满期待。我第二次去上网,她又在线上,已经加我为好友了,她向我发来一条信息:“请问您是?”我输入:“还记得昨天咱在蓝水晶见过吗?”她回复:“哦,记得,你是那个玮。”我激动万分,指尖在键盘上飞快跳跃:“叫得那么亲切呀!”
就这样聊了起来,为吸引眼球,我很酸地跟她玩起了文字游戏,比如把《再别康桥》里的某些话改成“我轻轻地招手,作别西天的直升机”,她也很配合地发来“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愿做一条水蛇”之类的句子,两个人还越侃越开心,内容基本都是些不着四六的油腔滑调。可即便气氛如此良好,我们也只是在虚拟空间的网友而已。后来,她当面告诉我,初次网聊时叫我“玮”,是一时想不起来我姓什么。
整个暑假,我都跟好友超哥、阿牛泡在一起。一次闲聊中,超哥无意间一带而过她的名字,我赶紧打住他,超哥解释说跟她很熟是好朋友,还赞这个姑娘个性很好,为人大大方方,说得我心里怪痒痒的。我故意装出一副很随便很不经意的样子说:“有机会给我介绍一下啊?”超哥很爽快地回应:“好啊,反正我马上过生日,正想请她来吃饭呢,到时让你们俩挨着坐不就得了。”我兴奋得再也顾不上装淡定了,大叫起来:“这可是你说的!”
超哥的生日因为某些原因没有过成,可他却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他为考上大学而准备的酒席同时邀请了我跟她。记得去之前我心里忐忑不安,很紧张,不知现实中的自己会给她留下什么样的印象。我们先后抵达酒店却没有正面碰上对方,一帮男生在大厅里寒暄,一群女生在大厅外闲聊,我不时偷偷往外瞟几眼,切切实实感到她的存在后又立马收回目光强作镇定,总之非常地心不在焉。正式开席了,我跟她中间隔一人而坐,终于可以近距离扫量她了,这个长发、大眼、肤质白皙、一身咖啡色套裙的姑娘,给人感觉朴素而娴静,虽然超哥曾说她属于“热闹型”,总的来讲不清冷不妖冶,就像一道很有味道的“家常菜”。那天的特别心理状态决定了我很想放得开却或多或少地还有一些拿着捏着,表现欲比平常强很多,而这个时候,她总会恰到好处地对我报以友好善意的微笑。
盛夏的纯情(2)
吃完饭众人又被超哥这小子拉到二层舞厅K歌,我当众唱了一首费翔的《故乡的云》,她坐在角落里安静地听,当被邀献声时,她说自己只唱孙燕姿的歌,偏偏曲库里竟没有,我发现她嘴角浮过一丝逃过一劫的窃喜。酒足饭饱曲终人散,大家在酒店门口相互道别,男性和女性混杂,醒者与醉汉交错。她走到我身边,看了看我手中拿着的歌带,又说了声:“你唱歌挺好听的,音蛮高啊。”我们相视微笑,相约以后有空再见。那一晚,我玩得非常开心。
虽然我们以前彼此不认识,但各自的朋友圈肯定有交叉,高考请客蔚然成风的时候,在我班上一个女同学的家里,又碰到她了,可能是拘谨的缘故吧,我们竟没有打招呼。下楼去酒店的时候,她一个外班女孩子走在最前面,我们几个本班男同学走在她之后,看着她的背影,这帮人又偷偷地议论开了,那个经常爱偷窥异性的“意淫狂”还轻轻说了声她身材不错啊!我隐隐约约感觉到她一个人在前的孤单和不自在,就在这时她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种眼神我形容不来,大概有点求助的意思吧,希望我到前面陪她一块走,毕竟我们先前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可我当时并没有加快步伐,表现出了惊人的矜持。没办法,这就是一个只有萌动诉求却没有扩张胆量的不成熟少男的特点。
几十个人吃饭时被分成两桌,男生一桌,女生一桌,我在这桌的位置正好同她在那桌的位置背靠背。坐定之后,我发现自己跟前缺一副碗筷,就唤呼服务员补过来,就在这时我后背被谁轻拍了一下,扭头过去,看见她端着一套洁净锃亮的餐具递到我面前,很轻柔地说了一句:“你用这个吧。”这有点在我意料之外了,我愣了不到一秒钟,下意识地伸手接住,都没道声谢谢,她又很自然地把身子转回去,动作非常轻松。这个举动让我为刚才下楼的事而感到惭愧,人家女孩是那么随意大方,热情主动,我却如此含蓄压抑,很不洒脱。
吃完午饭,她跟几个人围着餐桌打扑克,我不感兴趣,就百无聊赖地在屋里晃荡,一会儿翻翻书,一会儿吃吃零食,一会儿又看看电视,总也稳定不下来。没啥可干的我最后还是来到牌桌前,站到了她身边,看这帮人打,可又瞧不出个所以然,总觉得没劲,正当我准备离开之际,她把身子往一边挪了挪,腾出半个空位,冲我微笑之后用手轻轻拍了拍凳子,示意我坐过去。此时的我反应比刚才接碗时老练了一些,毫不犹豫大大方方地照她的好意办了,可心里仍然有点受宠若惊。她问我为什么不加入,我表示不会。她说没关系我来教你,我点点头。她耐心教过几遍后问我学会了没有,我摇摇头。不是我笨,关键是头脑有点被冲昏了,正暗爽着呢!两个人挤在一张狭小的椅子上,有史以来最亲密的一次接触,不能怪我心思全然不在牌上了。
暑假那会儿大大小小的饭局基本都是一天整的。晚饭过后,准大学生们反璞归真,聚在饭店门口玩起了小时候的游戏,老鹰捉小鸡之类的,竟然还用上了我的自行车作道具。在一片热闹之中,她问我:“这车是你的吗?”我点点头,问她:“你觉得这游戏有意思吗?”,她摇摇头。“那要不咱去上网?”我突然获得这个灵感,就马上征求她意见。“好哇,走吧!”我们一拍即合,她还主动提出要载我,我坐在后座,从后面看着她的身体,脑子里又浮现出冬天她穿着桔色棉袄和牛仔裤从我身旁超车的画面。而此时的她,卸下了冬日的厚实装束,把自己更内质的东西释放在了这激情夏日,人也更有热度有活性了。轮子滚动了起来,她蹬着踏板,很均匀地用力,车行得并不快,长发随着耳边的轻风飘动着,我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眼睛始终向前,并没有回头张望,却仿佛看到了我班男生惊讶而羡慕的表情,特别是中午轻声说她身材不错的那个“意淫狂”,于是心里泛起一阵得意的成就感。潜意识就是,你们都没有得到而我得到了。
等来到网吧,刚开开两台相邻的机子,她却正好碰上一位朋友,就走过去聊了几句,我余光看见她面露难色,果真她回来愧疚地说:“不好意思,我朋友有急事拉我走,实在没有办法推托,等过几天,一定再陪你上网,我会给你打电话的。”虽然我内心极不情愿,可有什么办法,又不能强加阻拦。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身影,我心里不是个滋味,感觉像被放了鸽子。
盛夏的纯情(3)
接触了几次之后,她的形象就在我头脑里挥之不去了,没有朝思暮想那么严重,但至少有那么一份牵挂,盼望着一开QQ,她那个可爱的小海豚头像就会闪动起来,同时伴随一阵嘀嘀嘀的牵动心跳的清脆响声。可我总未能如愿,每每无功而返,情绪就像漏了气的皮球,瘪了。
一个烈日当头的下午,我从同学那吃饭回来,刚踏进家门,电话铃就响了。我拿起听筒,竟然是她打来的,完全没有想到,搞得我好一阵意外。她对那天的突然辞别表示了抱歉并约我回头再去上网,我则在电话里跟她复述了那天在外好玩的经历,我们还聊了别的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反正绝非话不投机,聊了将近45分钟呢!挂电话时我一身轻爽,却引起老妈警觉,问我跟谁通话这么长时间,而且还这么热乎,我仅仅说是一朋友就把事情糊弄过去了。其实我没乱说,本来就是一位朋友,一位在我眼里越来越生动的朋友。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就经常一块儿出去玩,彼此间越来越熟了。有一回跟超哥、阿牛去吃夜宵,我叫超哥打电话把她也约出来,阿牛由此断定我喜欢她,我极力否定,不是我故意隐瞒心思,而是我真不知道什么叫喜欢,充其量也只是一种好感而已,根本没有什么复杂的想法。例如,她对我说过她同学曾经跟她提到“性”这个话题,但她表示自己并不很明白,还说认为接吻是唾液交流,脏兮兮的。我边听边一个劲地点头同意,傻痴傻痴的,这就说明当时的我很懵懂很单纯,其实仅仅是内心有一种渴念和期待,表现为很愿意跟她在一起,因为我的的确确被她的热情、大方、爽朗和不造作所感染,激起了心底的一阵愉悦体验。超哥打完电话之后,她真的来了,那一晚是我见过的她最漂亮的时候,穿着天蓝色无袖卡通T恤,深灰色女式牛仔裤,斜背着一个时尚挎包,身材很匀称,水润的样子温婉的神情瞧着特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