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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站在车站出口,乔晓峰望着车站内涌出的人流,看着看着,他的眼前渐渐变成了另一个场景:半山腰上,一排低矮的土坯房经历地震后变成了一堆堆废墟,腐烂的房顶茅草和檩木等混在断壁残垣中,让人无从落脚……。
“……那个人就是。”
正沉浸在回忆中的乔晓峰突然听到梁朵朵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定睛往车站内寻找,果然见到了顺子的身影嘧。
“顺子,这几位都是小乔的同学,这位是郝成斌。”顺子走出检票口后,乔晓峰给他介绍身边的几个人,却只提了郝成斌的名字。
顺子乐呵呵地和郝成斌握握手后,眼睛又扫了下梁朵朵和王媚儿,用笑眯眯的眼神在梁朵朵脸上逗留片刻后,便转向了乔晓峰。
梁朵朵被顺子古怪的眼神看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她猜不出这个古灵精怪的顺子此时心里想些什么,“难道他知道了我一顿便吃了两个他做的黑馒头?这是在笑话我能吃吧。”
正在不知所措,梁朵朵突然听到耳边想起了王媚儿的声音,而且感到了伴随着声音而来的暖流,王媚儿趁那三个男人不注意,悄悄地趴在梁朵朵耳边问了一句。
“什么来头?我也说不清楚,这小子别看一副邋遢像,却是个被邋遢像包装的精明鬼,他和乔晓峰的关系复杂着呐,弄不好还是……”梁朵朵又想起了在小乔家见到的一幕幕,可随即又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不知怎么,她心里始终不想把某个人的形象诋毁。
王媚儿对突然赶来的这个人没有表现出多大热情,她问梁朵朵多半是想知道这个人究竟能带来了什么东西,所以对梁朵朵所说的话也并没往心里去,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乔晓峰和那个人身上,“哎,朵朵,我看那个人好像不是为小乔的事来的,你看他并不想让郝成斌知道,把乔晓峰拉到一边去了。镑”
是啊,顺子来究竟有什么事?梁朵朵一见到邋遢的顺子,竟把正经事忘了,她忙侧过脸一看,只见顺子已经把乔晓峰拉到了一边,不知从怀里掏出个什么东西交给了乔晓峰,那东西不大,被他攥在掌心里,像是宝贝似的塞进了乔晓峰的手里,嘴巴还贴在乔晓峰耳边不知说着什么。
车站外人来人往,人声嘈杂,梁朵朵、王媚儿,甚至郝成斌都没有听到顺子在低声和乔晓峰说着什么,可在顺子把手里的东西交个乔晓峰时,梁朵朵隐约看到了那个东西是黑色的。
乔晓峰从顺子手中接过那个东西,感觉这个黑乎乎的东西很沉,似是某种玉石,如鸡蛋般大小,主体呈椭圆形,底下还有个座,座上还有一些字,字是小篆体,上面有三个大字,下面是四行小字,每行有几个字,可乔晓峰看了半天,却不认得几个。抬头疑惑的看了眼顺子,“这是从那个废墟里找到的?”
“嗯,就在那间知青住过的破房子里,看那位置应该就在老爷子身边,你让我仔细在那儿找找,我就找到了这个东西,当时这个东西上还沾着老爷子的血迹,被我擦掉了。”顺子小声说道。他按乔晓峰的吩咐,把那堆废墟一点点清理了出来,最后发现了这个东西,可他不知道这个东西是否是乔晓峰想要的线索。
“你说这东西上沾着血迹?”一听到血迹乔晓峰心里便是一惊,急忙拉着顺子又往远处走了几步,避开人了流。
“嗯,是有血迹,可能是老爷子砸伤后流出来的血沾在了上面,你还在怀疑老爷子的死不是意外?”顺子有些不解地看着乔晓峰,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怀疑乔晓峰的判断。
“有没有找到刀子一类的东西?”乔晓峰立刻追问道。
“没有,那间土坯房倒了后除了土坷垃还是土,没看到刀子,小峰,你在怀疑老爷子是……”顺子的话没有在说下去,天生笑面的他脸色立刻凝重起来,他知道乔晓峰在怀疑什么,但他也头一次开始怀疑其乔晓峰来,“老爷子人心宽的很,和老太太感情又那么好,现在日子好过了,他怎么会想不开呢,小峰,家里出了这么多事,你是不是……”
乔晓峰听出了顺子的言外之意,他没有理会正在怀疑自己的顺子,眉头紧锁,看着手里这个黑乎乎类似石球的东西,“不是我多疑,爸爸的死的确有很多疑点。首先,五月份山里草刚冒出来,那个季节还没有露水,爸爸是一辈子庄稼人,这一点相信比我们更清楚。其次,妈妈的眼病已经多年了,爸爸不可能会心急到连这点常识都忘记的程度,我猜想爸爸多半是找不到更好的借口才在半夜里上山的。还有一点,是从废墟中找到爸爸时,我发现他的右手腕上有个很整齐的伤口,伤口不深,但是看那伤口的形状似乎是锋利的刀子一类的锐器割伤的,看那伤口绝不是房子倒塌时划伤的。顺子,你也知道我爸爸是左撇子,那个伤口伤在右腕,虽然没流出多少血,但我感觉那是他自己割伤的。”
“你是说老爷子半夜上山是有别的原因?”顺子被乔晓峰的猜测吓了一跳,不知不觉中声音也提高了很多。
顺子突然提高了声音说出的这句话,连站在不远处的郝成斌、梁朵朵、王媚儿也听到了,可不知情的郝成斌和王媚儿并没有往心里去,唯独梁朵朵,一听顺子这话心里立刻一颤,在小乔家,她曾经也对小乔爸爸半夜上山采集露水的事非常费解,顺子一说这话,梁朵朵的神经立刻绷了起来。
看到几步外的郝成斌正向这里张望,乔晓峰因为看不懂手里这个东西上的字而紧锁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他急忙朝郝成斌招了招手,示意郝成斌过来。
“你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乔晓峰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刚走过来的郝成斌,他突然想起了小乔曾经说过郝成斌最大的缺点是书呆子,最大的优点也是书呆子,他的知识面很广,就连大多数古文字他都认识。
郝成斌一接过乔晓峰递过来的东西先是一愣,紧接着本来就白净的脸突然间变成了铁青色,张了张嘴巴,半天才吐出一句话:“这东西是从哪捡到的?”
第184章: 一心求死
一连两天,小乔都躲在屋里很少出去,此时她的情绪已经低落到了谷底,甚至产生了悲观念头,不想继续在这个时代活下去了,在她的脑海中,始终挥不去那个画面,尽管她很坚强,尽管她很乐观,灵魂进了小畜生的身体里还顽强的活着,但这一刻她再也无法顽强的站起来了,她的灵魂在这个时代无依无靠,四处游荡,身体却在另一个时代遭人凌辱,试问天底下有谁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再坚强起来!
“小鹿,你病了吗?怎么不起来了?”盈儿又趴在小乔耳边,一副很难过的样子说着。爱偑芾觑
这两天盈儿大部分时间都是陪在小乔身边度过的。这个不懂事的孩子以为小乔病了,一会儿用自己吃饭的小碗端些水放到小乔身边,一会儿又不知从哪里弄一把青草递到小乔眼前,总之几乎她整天围在小乔身前身后转,像个体贴入微的小侍女一样,用她弱小的身体去呵护鹿身的小乔。
头轻轻抬起,小乔终于慢慢地睁开眼睛,看了眼蹲在自己面前的盈儿,盈儿那稚气的脸上现出了与她年纪极不相称的一丝怜爱和伤感,这一丝怜爱和伤感,似是小乔内心世界控制着积蓄感情围堰的闸门,在盈儿体贴关心的目光中,那道闸门猛然打开,刹那间凄苦、无助、悲愤、绝望等感情的激流便像泄洪一样奔涌儿出,她的眼前瞬间便模糊了。
“小鹿,你哭了?你不要哭,谁对你不好我帮你教训他。”盈儿咬着嘴唇,稚气的小脸上怜爱还没散尽随即便浮上一层仇恨,比蒜头稍大些的小拳头攥在胸前,两滴眼泪也毫无征兆地突然从眼角涌出,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
“盈儿,你哪里知道,我不是一只小鹿,我是个大姐姐,被困在这个鹿身里,我和你一样有家,有伙伴,还有个男朋友,可是我的灵魂不知为什么竟来到了你的这个时代,我想找他们,想回去,却无能为力,而我那失去知觉的身体,在另一个世界里又被一个陌生男人……,盈儿,你也是女孩,现在你还不懂,将来你就会明白了,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比生命更重要啊!”小乔泪眼婆娑,看着眼前这个世界上唯一把自己当成朋友的盈儿,不禁泪如雨下。她在悲痛中想到了自己家人,自己的同学,还有那个不争气的男朋友。
想到了自己的恋人郝成斌,小乔更加难以控制自己的情感,双眼模糊,欲哭出来声音却梗在喉里,鹿身因悲痛憋在身体里无法释而放开始抽搐起来,“郝成斌,你在哪里?为什么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却不见你的影子?你对我的爱究竟是真是假?你平日里总把‘我的小乔’这类话挂在嘴上,现在你的小乔灵魂离开了肉体,那失去知觉的身体又遭受一个陌生男人的凌辱,这个时候你为什么不来帮我?连自己的女人都照顾不了,你还是男人吗?”想到郝成斌,小乔梗在喉中的声音再也控制不住,一连串的呜呜声便从口中发出。
盈儿看到小鹿抬头含泪看了自己一眼,接着便蜷缩在地上呜咽起来,她先被小鹿口中发出的悲鸣声惊呆了,紧接着便一下扑到小乔身上,手臂抱着小乔的脖子也开始大哭起来,“小鹿,你别哭好吗?谁欺负你了,你说出来我让爸爸打他,你别哭了……”
小乔低低的悲鸣声传不出这间屋子,但婴儿的嚎哭声却尖厉响亮,立刻便把隔壁的若来引来了噱。
若兰一进这个库房,便看到婴儿正趴在小鹿身上大哭,她没有多想便冲了过去,一把抱起了盈儿,“盈儿,鹿伤到你了?告诉妈妈伤到哪了?”
正搂着小乔伤心的盈儿哪里明白妈妈的苦心,她拼命地往外挣扎着,小嘴边哭边不停地嚷嚷,“你们大人都坏,为什么要欺负我的小鹿?”
若兰关切地看了看哭成泪人的盈儿,又看了看蜷缩在地上的小鹿,感觉那只鹿这两天来一直趴在那个位置似乎就没动过,似好像也并没伤到自己的女儿,她稍一迟疑,盈儿便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