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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击得几乎崩溃,如果再让她知道小乔的事,无疑是把母亲推上了绝路。
梁朵朵听着二人的轻声耳语,自己仿佛是做了亏心事似的心虚起来。刚才从小乔妈妈身上感受到的母爱,使她难以抑制由这种母爱带给自己的情感波动,让她无法专注地去模仿小乔的声音,几乎露出马脚。“这个乔晓峰,怎么出了这么个馊主意,纸能包住火吗?现在老太太就让来取蜡烛了,看你怎么瞒天过海!”
想到这里,梁朵朵也小声说道:“接下来怎么办?找到蜡烛,我不就被识破了吗?”
听了梁朵朵的话,乔晓峰轻声安慰道:“我母亲有眼病,看东西模糊,一只小小蜡烛的微弱光亮,妈妈根本看不清你的容貌。爱琥滤尖伐你放心吧。”现在的乔晓峰非常担心梁朵朵露出破绽被母亲识破,那样可就坏了诔。
“蜡烛嘛,我早就给你们提前准备好了。”顺子再一次点燃打火机,火光亮起的时候,他的另一只手里便多了一根蜡烛,一根已经使用过的一小段蜡烛。他刚要把蜡烛凑到火上点燃,却又停了下来,用指甲把蜡烛燃过的烛芯掐下一块儿之后,才把蜡烛点燃。
蜡烛的烛芯被掐下一块儿,一簇很微弱的火焰在烛芯上跳动。
顺子手拿着蜡烛回过身去,用手指了指前方的一个位置,借着昏暗的烛光,梁朵朵看到前面几米远的地方有个通向二楼的楼梯,楼梯下面的墙壁上有一个空气开关的盒子,顺子手指的正是这个东西。
“原来这小子在这儿动了手脚,刚才看清这个顺子的时候,还怀疑这样一个邋遢的人怎么会和乔晓峰成为好朋友,可他的一举一动都透着精明缜密,尤其是刚才掐烛芯的动作,他是不想让蜡烛发出更亮的光。”梁朵朵正在想着,忽听小乔的妈妈叫了‘小乔’一声。
定了定神,梁朵朵急忙学着小乔的声音答应了一声,忐忑不安地看着乔晓峰。
听到妈妈在叫小乔,乔晓峰凝视着梁朵朵,脸上露出忧郁的神色,片刻后,便向着妈妈的房间走去。
昏暗的灯光下,梁朵朵感觉乔晓峰的眼神中,除了固有的冷漠氤氲外,似乎还游动着一丝别的东西。
走廊里的三个人,乔晓峰,梁朵朵还有顺子,听到小乔妈妈的呼唤声后,都鱼贯进入小乔妈妈的房间。
进了门后,顺子手里拿着半截蜡烛直接到了窗前,在窗台上滴了几滴蜡油后,把那半截蜡烛立在了窗台上面,之后身子斜靠着窗台,蜡烛本来就很微弱的烛光,又被他的身体当住了一半。
梁朵朵跨进这个房间,急忙摘下眼镜揣进兜里,随着“妈”一声叫后,梁朵朵坐在了小乔妈妈的身边,双手捧起了小乔妈妈枯瘦的双手。
屋子里有了烛光,尽管顺子有意将蜡烛放在较远的窗台上,但借着这微弱的烛光,梁朵朵近距离地偷眼看了下身边的老太太,这一看让梁朵朵不由大吃一惊。
这哪里是个老太太,如果不是脸上明显的皱纹和那两鬓垂下的花白头发,梁朵朵几乎误认为坐在自己身边的就是乔小乔,只是她那双眼睛目光涣散得很,没有小乔那样的神采。
看着身边的小乔母亲便像看到了小乔一样,梁朵朵只觉得鼻子一酸,猛然抽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低声哭泣起来。
“小乔,不要哭,陪妈……说说话,你爸爸……这突然一走,妈妈连个……唠嗑的人都没有了。”小乔妈妈双手握着梁朵朵另一只手,一边抚摸着,一边平淡地说着,每说几个字便稍稍地停顿片刻,似乎在压抑着感情才使声音尽量平缓些。
乔晓峰走到了妈妈床边,俯身搂着妈妈干瘦的肩膀,他知道,妈妈是在艰难地压抑着自己情感,爸爸的死对她打击太大了,妈妈不但在心里承受着痛苦,而且也在深深地自责。这些天妈妈总是说: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眼睛,爸爸也不会在半夜去山下树林里收集露珠儿……
梁朵朵趴在小乔妈妈的膝盖上,正为小乔和小乔家庭的不幸感到难过时,她渐渐感觉小乔妈妈的手似乎有些不对的地方,她立刻把注意力集中在被小乔妈妈握着的那只手上,她感觉自己的手正在被小乔妈妈细细地抚摸着,由手腕到手心手背,再到五根手指,甚至每一个指甲都被小乔妈妈的手摩挲了个遍,接着她感觉小乔妈妈的手似乎有些颤抖,突然双手用力把梁朵朵的手抓在手里,似乎有人正在从她手中争夺着某种珍贵东西,而这东西,是宁可舍命也不肯松手的。
梁朵朵被这突然变故弄晕了,她被握着的手疼痛难忍,但她还是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模仿小乔的声音叫了一声“妈”,但小乔妈妈仍默默地坐在床上,丝毫反应都没有,她那两只黯淡涣散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昏暗烛光下的梁朵朵。
“完了,穿帮了!”梁朵朵心里感觉到有些不妙,她急忙用脚踢了一下还蹲在地上趴在母亲身边的乔晓峰。
被梁朵朵这一踢,乔晓峰转过头来看了眼梁朵朵,梁朵朵用眼神会意乔晓峰看看他的妈妈,当二人的目光一起汇集到小乔妈妈的脸上时,两个人突然吓得尖叫起来。
第92章:人欲与兽欲
疲劳一天的赵憨柱站在楼下,盼着局长早点下来好去办自己的事,情急之下,不由得向楼上看了一眼,这一眼,顿时让他脸红似猪肝,那个让他心惊肉跳的一幕又出现了。
赵憨柱面前的这栋楼,即有北美洲古老建筑简约大气的整体外貌,又融入当今经济时代时尚自我的个性:线条粗犷流畅,色彩丰富却不显俗气,高屋顶,大窗户,简洁随意,主张休闲、自由的人文理念。楼前是一座假山立于人工湖中,湖中喷泉编织成奇特的艺术造型,在五色灯光下如梦似幻。此时,那魔幻般的灯光正照在赵憨柱所看着的三楼一户窗户上,白色透明窗帘微微飘向两边,被橙黄色灯光映照得如同两片张开的蝉翼,从那空隙之间探出一个蝉的身体。
不!那不是一个身体——而是两个,是一上一下两个戴着面具,赤。裸。裸的,叠加在一起的身体。
女的在下面,一丝不挂,雪一样白的身体被带着三分水汽的橙色灯光一照,宛若一个刚刚剥了皮的硕大橘瓣儿,水灵灵充满食欲;男的付伏在女人的背上,身体虽白但皮肤松懈,正在疯狂的冲撞着,腹部的脂肪一颤一颤,带动着下面的女人母牛一样饱满的乳。房也甩来甩去。
就在这上下协调一致的运动中,四肢着地的女人突然腾出一只手,把刚刚打开的窗帘拉了回来,可没等那薄如蝉翼的窗帘静止下来,上面的男人又把窗帘拉开了。就这样,三楼窗前的两个叠加在一起的肉。体,在超大的圆形床上,一边运动一边你争我夺地拉着窗帘,那薄薄的窗帘就像风刮一样飘来荡气,两张卡通形象的人物面具,都以一个欢快的笑脸对着窗外。
赵憨柱心惊肉跳地看着窗户上的二人戏,他像做贼一样一会儿东张西望,一会儿又忍不住抬头看着那个窗户,似乎担心别人看到楼上的风景,又似乎担心别人看到自己正在欣赏那副风景。
但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这里虽然像住宅楼一样的整体建筑,却与别墅没什么两样,每栋楼不超过30户,不是越层就是独占一个单元的整个楼层,虽然宽敞,但常住的住户却不多,整个小区内也看不到几个人影,而这这个小区内的建筑主张突出个性,楼与楼之间既不并排,也不成列,姿势各异地矗立在不同位置,不像普通的住宅区那样,一到夏天,一不留神,对面楼里某个挑战衣着极限的镜头便会闯进眼里,而在这个‘一品豪门’里,设计师绝不给你这个机会。
“我的天,局长大……大人为什么会……得意这口儿……”赵憨柱心里想着,眼睛贼一样地看着,看着看着,厚嘴唇动了起来,他竟然笑了。
楼上窗户里的二人运动,让他联想到下午去松宁市大洼镇时,在村口树林里见到的两只狗,那一黑一黄,一公一母两条狗,也正是以这样的姿势在树林里运动。
眼前五色灯光不停地变换,三楼窗前赤。裸。裸的两个人,一会儿披着红色光晕从蝉翼中钻出来,一会儿又挂着绿色光环缩回到窗帘后。看着窗口,赵憨柱的眼前,一会儿是村头的那片树林,一会儿又是这魔幻般的画面。“要是狗……也带上这样的……面……面具会什么样呢?”脸上富有弹性的肌肉扭出个古怪的形状,刚要笑,窗前那个女人的面具突然在运动中掉了下来,面具下露出了小悦的脸,她的嘴里叼着个东西,两头用绳子拴到了脑后。“哈哈哈……”赵憨柱再也抑制不住,放声笑了起来,“还真……真他娘的像……像狗,我说咋总……总想起那两条狗呢!”
离开‘一品豪门’的时候,已是夜里十点多了,又匆匆去了趟‘锦绣家园’,出来时已是十一点整。
回到‘尓斯花园’,赵憨柱抬头向楼上看了一眼,四楼二单元左侧一户还亮着昏暗的灯,那便是他的家——他和老婆蒋小涵的卧室。灯还亮着,便知道蒋小涵还在等着他,赵憨柱一拐进自己家的小区,便慢慢降下了车速,靠近自己家那栋楼的时候,连车灯也关了,奥迪车便像只猫一样悄无声息地停到了自己家楼下。
每个司机都喜欢车,赵憨柱也不例外,尤其是这辆奥迪Q7的性能,更让他引以为荣。平时他总在心里安慰自己:他赵憨柱也有两个老婆,那就是蒋小涵和这辆奥迪Q7,虽说这辆车不是自己的,但是它始终不离不弃地终追随着自己。
说心里话,赵憨柱爱车胜过爱自己的老婆蒋小涵,因为这辆车始终温顺的一面展现在他的面前,既不会骂他,更不会揪他的耳朵诔。
知道蒋小涵还没有睡,借着小区内的路灯,赵憨柱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自己的行头。整理了下衣服,耸耸肩,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觉得还不错。又低头看了看裤子,长期坐在车上,裤子上压出了许多褶子,弯腰拍了几下,赵憨柱突然不动了。脚上那双浅黄色运动鞋上,赫然沾着几块黑褐色的泥巴。